杜雲飛身體挺直的坐在了劍道練習室里,一表人才的讓一些女學生仰慕的看著他。
今年十七歲的杜雲飛身材勻稱,相貌英俊,學習成績在班上名列前茅,被譽為杜家的未來之星。
至於說他的那些風流韻事,杜家上下並不在乎,年青人在女孩子上面的放縱風.流和冷酷並不是什麼問題。
對於大家族來說,一往情深、為女人付出一切才是弱點。
不過是幾個女人嗎,反正現在允許娶平妻或者妾,肚子大了就收為妾就行了,或者出點錢解決問題。
至於說師景雲,對於杜雲飛來說,也不過是路邊的一個小吃。
就算是她長得美麗,學習成績好,那又如何,杜家公子看上了一個小吃,於是想要品嘗,結果這個攤子居然不長眼,不配合,還是明確的拒絕了,那麼氣頭上上來的杜公子反而起了興趣,硬要強吃。
這關乎杜公子的面子問題,尤其是師景雲一家神秘的失蹤,更讓杜公子感覺到丟臉。
「年青人還是有點火氣,不過再過幾年就好了,到時候就是杜家有用的人才了。」
父親是這樣評價杜飛雲收拾瀋漁的,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權當是孩子的磨礪,孩子還是會掌握度的,就算是沈漁被弄殘弄廢了,兒子惹來一大堆麻煩,也是很好的經驗不是嗎?
有人悄悄的在杜飛雲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慢慢的,杜飛雲的臉色變了,沈漁的謠言傳到了他的耳邊,相信不久之後,整個學校里都會流傳著他的謠言。
他什麼時候變成了到處發情的強姦犯,他什麼時候把懷孕的女的送給別人?什麼時候他們父子兩人一切如何?
還有,沈漁他怎麼敢,怎麼敢這樣的說,直接說杜家都是畜生,他想死嗎?
他把自己打得狼狽而逃,他什麼時候敢和自己動手?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杜飛雲緊緊地握住了竹劍。
……
沈漁繼續在教室里編排著杜飛雲家的故事,一旁的同學聽得津津有味,這時候吳蓉兒從操場上回來了,皺著眉頭示意沈漁別亂說,她沒有聽說過杜雲飛做的這樣過分。
「我說的是真的,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沈漁顯得很無辜,「杜飛雲被我打得和狗一樣,唉聲嘆氣的不敢靠近師景雲就是事實呀,他……」
「你他媽的放屁!」
教室外面傳來了杜飛雲憤怒的叫聲,沈漁的聲音杜飛雲聽得一清二楚,拿著竹刀的他撲過來要砍沈漁,可惜到處都是老師和同學,把他擋住了。
「別裝腔作勢了,拿著竹刀嚇唬誰呀。」
沈漁躲在了安全的人群中,冷哼的說道。
「你一個強姦犯,就知道欺負女人的孬種,裝什麼大頭,呸!」
杜飛雲氣的全身發抖,他是混蛋,但是他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把自己的女人給手下玩,父子一起上陣?他頭上的青筋猛跳,大聲的對著沈漁怒吼道。
「我沒有做那些事情!」
「呵呵。」
「沈漁,我要和你決鬥,你要是爹娘生的,你要是不想你家祖墳被我挖了,就和我決鬥!」
「憑什麼?」
本來笑嘻嘻的沈漁,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生氣了嗎?沈漁,我告訴你,你今天不和我決鬥,你爹你媽就是畜生養的,我今天回去就挖了你家的祖墳!」
杜飛雲發現激怒了沈漁,於是繼續挑釁著。
「呵呵。」
「你不是說你打得過我嗎,那麼我們簽訂生死契約,來決鬥吧,你敢不敢?」
「不要!」
吳蓉兒從外面跑進來,用力的拽住了沈漁的手臂,拼命的搖動著。
「杜雲飛是學校的劍術冠軍,他有名師教導,你不是他的對手,你千萬別怒氣衝冠!」
護送師景雲這一個月,吳蓉兒怎麼不知道沈漁到底有沒有打倒杜雲飛!
「謝謝關心。」
沈漁搖了搖頭,走上前了一步。
「杜雲飛,你主動要和我決鬥,你向我發起了生死挑戰?」
吳蓉兒還想拉著沈漁,被杜雲飛的手下擋住了。
「對,你怕了嗎?」
在這個時代,各國雖然禁止私鬥,但因為歷史遺留問題存在,所以簽了生死契約的武鬥只要按照法律程序走,是被允許的。
這種決鬥包括學校中,雖然會有極低機率的死亡,但超凡者通過律師,官司打到了最高層,最後贏得了勝利——西部曠野的大開發死人無數,槍手們之間的決鬥違法不?東海的劍客們成天比劍,違法不違法?在這個朝不保夕的時代,憑什麼普通民眾就不能有鍛鍊的機會?
沈漁所在的國家,決鬥條例如下。
第一,雙方必須在第三方監督下自願戰鬥,並有兩名以上證人的前提下進行決鬥。
第二,雙方必須穿上雙方認同的合格護具,並用木刀竹劍白木桿等戰鬥。
第三,一方認輸,另一方不能繼續攻擊,不然將承擔法律責任。
第四,雙方等級不能相差過大。
第五,發起挑戰的一方,如果殺掉了對手,需要承擔相應的民事賠償,包括喪葬費等。
第六,被挑戰一方享有一定的法律豁免權,如擊殺對手或者致殘對手等,如挑戰方以辱罵、威脅等方式脅迫挑戰,被挑戰方享有自衛權。
第七……
也許這些東西在後世人看來很野蠻,但武者就是誕生於一場場的戰鬥,國家只能盡最大努力保證雙方的生命,和限制私鬥。
同時收取高額罰金。
……
教學樓的後面就有一個競技場,這時候已經坐滿了學生,沈漁和杜雲飛戰鬥消息迅速的傳播開了,學生們都跑來觀看。
比武台的一旁。
「你知道嗎,我打斷過三個人的肘關節。」
杜雲飛一邊套著護具,一邊對著沈漁說道。
「有個管事想要叛逃到別處,於是我向他的兒子邀戰,我們就像是現在一樣,穿著厚重的護具和竹刀,他覺得自己很安全,直到我打斷了他的肘關節。」
杜雲飛挑選的護具是防護能力最低,最輕薄,能夠最大限度發揮個人戰鬥力的那種,沈漁沒有反對。
手掌在關節處做了一個割喉的受傷,杜雲飛笑的陰森森的,「你覺得護具很堅固,很有用嗎?錯了,精巧的關節等地,一旦粉碎性故障或者斷了筋骨,就會一輩子的殘廢,沈漁,你想過殘廢一輩子嗎?」
「嗯。」
沈漁沒有說話,只是整理著自己的護具,熟悉著竹刀。
竹刀沉沉的,和真刀一樣,頂端沒有厚布的保護層,那是杜飛雲提議取消的。
「我今天會打斷你的一條腿或者一隻手臂,或者乾脆兩條,你想好了是那一條嗎?對了,無論你今天挑釁我沒有,我都會找人弄殘廢或者弄死你的,就是這幾天。」
杜雲飛繼續陰森的說道,沈漁沒有理會他。
有時候,只有你近距離接觸一個人,才知道他的心有多麼的黑暗。
從一開始杜飛雲就沒有給沈漁選擇的機會,雖然沈漁從未曾主動得罪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