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泥與乾草混合搭建的房屋,只有房牆有一扇小窗,窗內投進一束光,照射的屋內的塵埃微微晃動!
白夜起身坐起,身上一身灰黑色的衣服,一頭齊肩的黑髮,十二三歲的年紀看起來還有些稚嫩!
白夜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直到肺里清涼了一絲才吐出來。
輕輕拉開兩扇木門,強烈的光線使的他微眯上雙眼,待眼睛稍稍適應後,來到院落,打了盆冷水隨便洗涑了下,讓自己因剛睡醒而有些昏沉的腦袋清醒了幾分。
走出院門,往兩邊看去,小巷兩邊是破舊而又古樸的長滿青苔的平民院落的院牆,有些牆院上還鋪陳著密密麻麻的爬山虎藤蔓,偶爾路過的行人也是雙眼麻木,這一切無不表明著這是一片貧民區,一個連乞丐小偷都懶得光顧的地方。
真的是穿越了啊!
沒有激動,也沒有對未知事物的害怕,反而冷靜的出奇,作為曾經地球上有名的黑拳拳手,經歷過太多了。
走出小巷,街道上兩邊是酒樓,茶館,當鋪,作坊,空地上則是許許多多的小商販,吵鬧聲,叫賣聲,不絕於耳。。。。。。
白夜直徑來到最近的一家酒樓,這裡沒有網絡,想要得到這個世界的信息,酒樓,茶館之類的地方是最適合的。
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一個小廝笑著臉迎了上來:「客人還是老樣子?」
白夜點點頭,隨後轉過頭看向酒樓四周,酒樓分兩層,一樓大廳正有不少人在聽曲,一個白衣少女脆生生的站在空處,聲音婉轉,旁邊一個中年女子談著琵琶,唱的是什麼?白夜不知道,也不想了解。
他來到這個類似古中國的地方已經有好幾天了,但據他觀察,這個世界有很多古怪之處。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來到了古代,但這裡與他所了解的古中國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正想著事情,從門外又進來五個勁裝打扮的漢子,隨意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下。
「哎...」
當頭的是一個肌肉飽滿,滿臉橫肉的大漢,此時正在唉聲嘆氣。
「大哥是在擔心什麼,張家村過不去,我們可以從趙村繞」,一個漢子無所謂的道。
另一個大漢皺著眉頭:「你懂什麼,我來的時候就是從趙村過來的,跟張家村一樣,已經死了不少人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大哥給我們講講唄。」
為首大漢臉上的橫肉抖了抖,表情更愁了:「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黑鐵城附近幾個村子都出事了,聽一些倖存下來的村民說有鬼怪作祟」。「
「鬼怪?」
「不會吧!」
白夜距離他們不遠,也能聽到他們不加掩飾的對話,類似這樣的傳聞,白夜已經聽到了不少次了。
什麼三個月前城中商人與夥計收貨歸來已晚,於林中深處見一小屋,本想借宿一宿,誰知第二天小屋消失不見,於小屋一同消失的還有商人與他的夥計。
一個月前城西吳家莊一家五十六口離奇死亡,屍體全部被白綾吊於房樑上,看起來像是自殺,一天不到屍體大部分都腐爛不堪,官府派人前去查探,遲遲未歸,在派人時,發現捕快與吳家一般,皆被白綾吊於房中!
如今又在次聽到這種鬼怪之說,剛開始白夜並不相信這種神神道道的傳聞,可是聽的多了,讓他不得不懷疑鬼怪之說是不是真的存在。
吃過早飯,白夜走出酒樓,認準方向,走了半刻鐘,遠遠見到一小院。
小院門口有孩童追逐打鬧,其中一個五歲左右的男童遠遠見到白夜,高興的揮舞雙手,「白哥,白哥,這兒,我在這兒。」
這男童是白夜父親生前好友石虎的兒子,名叫石小虎,他爹叫石虎,是城中捕頭之一,原本的捕頭也就是白夜的父親意外去世後,石虎便接替了捕頭的位置。
白夜微微一笑,來到跟前伸出右手摸了摸小虎的頭,問道:「你爹呢?」
「我爹天還未亮便出門了,白哥有什麼事嗎?我娘在呢。」
說著便拽著白夜的手往院子裡走,剛進門便見到一中年婦人正在晾衣服。
「娘,白哥哥來了。」
婦人轉身看著白夜,露出溫和的笑容:「小夜來了。」
白夜對著婦人喊了聲「嬸嬸」
婦人點點頭,對著男童道:「小虎先帶你白哥進裡屋坐會兒,等娘把衣服晾完。」
小虎頭也沒回只道了聲:「知道了,娘。」
然後便拉著白夜往裡屋走去。
「白哥你有幾天沒來了,都沒人帶我出去玩」。
小虎嘴裡嘟囔著,白夜笑著摸了摸小虎的頭:「好,等白哥有時間了帶你去城外玩好不好?」
小虎高興的圍著白夜轉了兩圈。
來到裡屋,屋裡的擺設很簡單,靠牆一張四方桌,只有左右兩旁有椅子。
坐了沒一會兒,小虎的娘親拿著一個小袋子遞到白夜面前,白夜連忙起身對著婦人道:「嬸嬸,這是?」
婦人將袋子塞到白夜手中,道:「這是你這個月的生活費。」
白夜推辭:「不用的,嬸嬸,我上個月的還沒用完呢」。
「沒關係,先拿著吧。」
白夜拗不過婦人,便接下錢袋子,裡面的銀子都足夠一家三口生活一個月了。
雖然石虎是個捕頭,但石虎生性憨厚,人又老實,每個月除了拿些俸祿之外也沒什麼灰色收入。一個月還給白夜拿這麼多銀子,雖然白夜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白夜了,但石虎一家對這具身體原主人的真情,還是讓白夜心裡微微有些觸動。
收拾好心情,白夜看向中年婦人,問道:「聽小虎說石叔天未亮便出去了,這是有什麼大案發生了嗎?」
中年婦人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天還未亮衙門就有人來敲門,你石叔沒一會便跟著衙門裡的人走了,看起來應該很急。」
說完嘆了口氣:「希望不要發生什麼大事吧。」
「那我改日再來找石叔吧!」白夜起身告辭。
「留著吃了午飯在走吧。」中年婦人挽留。
「不了嬸嬸,我還有點事。」
「你這孩子,要是有什麼困難就跟我們講,不要一個人憋著,你娘親去的早,現在你父親也走了,你就把我們當作家人吧。」
白夜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