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輕輕一按,五重雷勁以昊天九絕中裂字絕發出,只聽得咔咔聲,比花崗岩還要堅硬的千年水晶箱表面浮現密密麻麻的裂紋。
裂紋越來越多,如蛛網一般密布整個水箱。砰的一聲,水箱被水壓爆,徹底破裂開來。裡面裝的水瞬間洶湧而出。
凌白身形輕輕一閃,便是避過了水流的衝擊,一雙眼睛盯著水箱之內的倩影。
嬌媚的面孔,瀑布一般的黑髮傾瀉而下,修長筆直的雙腿光滑細膩,微微反光。赤著一雙玉足,晶瑩的腳趾仿佛是精雕細琢而成的,毫無瑕疵。
「嗯!」
一個又嬌又媚又柔的輕吟聲從她口中傳出,聽入耳中,讓人全身骨頭都酥軟了。
焰靈姬雙眸微閉,俏臉仰起,貪婪地呼吸新鮮空氣,露出無比享受的神情,那讓人骨頭酥軟的柔媚之音再次響起:「看在你救我出來的份上,我就不讓你欣賞我的熱情如火了。」
她抬起玉手,掌心忽然湧出一團烈焰,熾熱的溫度連周圍的空間都扭曲了。玉足跨出,長發飄飄,姿態輕盈美妙。
路過凌白身邊時,她掌心的火焰已經消失,玉手放在唇邊,隔空送了個飛吻,還俏皮地眨了眨右眼。
「再見!」
這個妖精!
凌白費了老大勁放她出來,可不會讓她輕易走了,開口道:「我救了你,你不說聲謝謝就走了嗎?」
「剛才已經謝過了。」
「沒有誠意,我不想讓你離開。」
焰靈姬柔聲道:「我在這裡呆了很久了,現在一刻也不想留下。你不讓我離開,是想見識一下我的如火熱情麼?」
「天澤!」
走到門口的焰靈姬猛地停步,慢慢轉身看向凌白,嬌媚雙眸中流露出危險的光芒,「你知道主人的下落?」
凌白淡笑道:「我放你出來,你就欠我一個人情。我的人情很特別。」
「怎麼個特別法?」
「我的人情,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還得還,不還也得還。如果你還想走,請便!」凌白指著出口道。
「嗯,是哦,我欠著你的人情,不還掉怎麼能走呢。」焰靈姬玉足點地,婀娜多姿地走向凌白,掌心火焰燃燒,身後浮現一片艷紅的火光。
火媚術,發動!
焰靈姬走到凌白身前,二人之間的距離呼吸可聞,她似乎還嫌遠,嬌媚俏臉前移,兩片粉嫩的唇嘴唇都快印在凌白嘴上了,「這樣還你的人情,滿意麼?」
凌白木然道:「滿意……」
「滿意就好,快點告訴我主人的下落……」
「能穿上衣服再問嗎?」
焰靈姬臉色一僵,眼中浮現一絲驚訝,似水柔情瞬間被兇狠、殺氣所取代,燃燒火焰的玉掌狠狠印向凌白胸口。
她天生御火之能,駕馭的火焰溫度極高,可以輕鬆把人體燒成灰燼,把金屬融化成液體。攻擊凌白這一下,完全沒有半點手下留情的意思,讓人不敢想像,剛剛人家才救過她。
「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不要隨便玩火,玩火容易傷到別人,也容易傷到自己。」
「你的衣服在門外,穿好了我們再聊。」
凌白留下一句話,身體飛快後退,令焰靈姬的攻擊落空。
焰靈姬眼神一沉,嬌柔道:「有趣,我發現你很合我的胃口。」
她在這座隱秘的監獄內找到屬於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齊,裊裊娜娜地來到外面,站在凌白身邊俯瞰繁華的新鄭城。
「你可以走了。」凌白突然道。
焰靈姬好奇道:「不要我還你的人情了?」
「我的人情一直有效,也不用你馬上還,但若是你想繼續欠我的人情,就必須還掉上一個人情,我才會允許你欠新的人情。」
焰靈姬道:「好麻煩哦,通融一下不可以嗎?」
「可以。」
「哦?」
「通融過後,也許天澤的墳頭草已經三尺高了。」
焰靈姬眼中寒光一閃而逝,不以為意道:「你騙我,他們不會殺主人……」
「當個奴隸羞辱鞭撻,確實比殺掉有意思得多。」
焰靈姬冷聲問道:「主人在哪裡?」
「要欠新人情?」
「不欠行麼?」焰靈姬有些幽怨地說道:「你這個人鐵石心腸,武功也很高,拿主人威脅我一個弱女子,我沒辦法啊。」
凌白暗暗哂笑,你這麼凶的女人說自己是弱女子,不會臉紅麼?他不再遮遮掩掩,開門見山道:「我要火媚術的修煉之法,算半個人情。」
「火媚術?」焰靈姬愣了一下,凌白的條件讓她有點意外,搖頭道:「你的人情不值這個價。我把火媚術的修煉之法告訴你,你把主人的下落告訴我……」
凌白打斷道:「你剛才對我使用了火媚術,一點效果都沒有,說明火媚術的價值沒有我想像中那麼高,半個人情已經是高價了。除非你認為自己的自由一錢不值。」
焰靈姬無賴道:「我確實沒讓你救我。而且我也信不過你。」
「不著急,慢慢考慮,我有的是時間。」凌白呵呵一笑,突然縱身跳下山崖,「沒地方去可以跟我走,但不能惹事,否則後果很嚴重,不需他們動手,我先弄死你主人。」
「口是心非,嘴硬心軟的男人,真是迷人呢!」
焰靈姬嬌柔地低語了一句,追著凌白的身影而去。一路飛馳,無論她如何努力,始終落後凌白十尺遠,不多不少。
「主人!」
回到七絕堂總堂,留守總堂的弟子們看到凌白,紛紛行禮,目露尊敬之色。
焰靈姬驚訝道:「沒想到你還是他們的頭頭?」
「你沒想到的事情多了。」
「主人……」坐在大堂里處理幫務的唐七起身行禮,看到旁邊的焰靈姬的裝扮,失聲道:「百越人?」
焰靈姬柔柔地問道:「你見過百越人?」
「唐七,給她安排個住的地方,她想幹什麼隨她自由,不必阻止,不必干涉,不必幫助。」
「是,主人。」
「今天總堂有什麼大事發生麼?」
唐七看了眼焰靈姬,見凌白沒有避諱她的意思,低聲道:「衛老大來了。」
凌白眼睛一亮,「果然來了,他在哪兒?」
「禁室……」
聞言,凌白啞然失笑,「他倒會選地方,來了有多久了?下午飯吃了嗎?」
「還沒……」
「準備飯菜,我親自給他送過去。」
「是。」
凌白徑直去往禁室,焰靈姬一副在自己家的模樣,死皮賴臉跟在凌白身邊。
「咚咚咚……」
拉開禁室的暗窗,凌白沖中場休息的衛莊喊道:「二莊子,今天過得還好嗎?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衛莊靠牆坐著,冷笑道:「一群小嘍囉,能傷到我?」
「聽到沒有,他說你們是小嘍囉,還不快起來答謝他的指教之恩。」
「是,主人。」二十三名劍衛暴起,再一次圍攻衛莊。
「好好學,機會難得啊。」
焰靈姬問道:「他看起來很厲害啊,他是誰?」
「這一代鬼谷弟子中的橫!」
「鬼谷弟子?」焰靈姬吃了一驚,越發好奇凌白的身份了,竟然能把鬼谷弟子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