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不怎麼喜歡這裡。」
方程正拎著酒瓶喝酒,矮個美女Irene忽然舉著酒瓶跟他對碰了一下,開口說道。
方程啞然笑笑,也看向Irene:「你好像也不怎麼喜歡這裡。」
「我只是有些悶,心裡很煩,正好朋友約我,就找個熱鬧的地方。」
「彼此彼此。我也一樣。只是是我約的朋友,而不是朋友約我。」
「剛才聽奉斗植oppa說你們都是大學生,你們是哪個學校的?」
「也就是一般學校,沒什麼好說的。」
「是不好說,還是不想說?」
「都一樣。」
話題一下好像聊死了,氣氛瞬間有些沉默。
Irene看了眼方程,也不再說話,只是坐在一旁靜靜喝酒。
坐了一會兒,看著對面正聊的熱火朝天,眼看就要上下其手的奉斗植兩人,方程突然覺得干坐著實在是很沒意思。
他看看Irene,主動找了個話題:「剛才聽斗植哥說你是S.M公司的練習生,當練習生應該會很累吧?」
Irene瞥了方程一眼,繼續喝酒。
方程也不介意,自說自話:「其實小時候我也收到了很多公司星探的名片,要我去參加什麼練習生面試……」
Irene的視線不禁被吸引了過來。
方程繼續說道:「只是我覺得當練習生很沒意思,浪費時間,還不如多看一兩本書。我很喜歡看書,尤其是詩集,小時候我的夢想是成為大文學家和大詩人。」
「那現在呢?「Irene不由問道。
「現在?現在當然也一樣啊。」
方程笑了笑道:「夢想之所以是夢想,就是因為它一直存在。」
「如果實現不了呢?「Irene又再次問道。
「實現不了就實現不了唄。」
說到這裡,方程決定再裝一下逼:「做人如果沒有夢想,那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Irene朝方程眨了眨眼:「當然有區別!夢想不能吃,但鹹魚能吃啊!」
呃…
悲催了!
裝逼失敗!
方程尷尬地摸摸鼻子:「那個,鹹魚吃多了,是會口渴的。」
撲哧--
Irene終於忍不住大笑了出來,右手扶著方程的肩膀,更是輕捶了幾下。
…………
說說笑笑,時間就這麼過去。
眼看著Irene越喝越多,眼神已開始迷離,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也已經不早,方程就想著早點結束,準備跟奉斗植招呼一聲。
只是朝對面一看,方程瞬間傻眼了。
我暈,人呢?
前不久還在熱火朝天的兩人,現在已經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方程拿出手機找到奉斗植的號碼就撥了過去,只是手機鈴聲剛響了一聲就直接被掛斷了。
不等方程再次撥打,一條簡訊又發了過來。
「兄弟,正忙。我就先撤了。Irene,是送她回家,還是其他,你看著辦。祝你好運。」
尼妹啊!
我……
算了,自認倒霉吧。
收起手機,方程看向Irene:「那個,斗植哥他們已經離開了,我們也走吧。」
Irene此時已經開始醉了,眯著眼笑著也不說話,只是朝方程不斷地來回搖頭。
「真是!麻煩!」
嘆了口氣,方程只好走過去扶著她,走出了酒吧。
來到酒吧外面,冷風一吹,Irene忽然就是一聲乾嘔,嚇的方程趕緊把她扶到一邊的街角,讓她對著垃圾桶盡情地宣洩。
嘔吐過後,又扶著Irene到附近的便利店買了瓶水讓她漱口,等一切都清理妥當,見Irene意識有些恢復,方程就趕緊開口問道:「那個,Irene,你家住哪裡?我幫你打車,送你回去。」
Irene眯著眼睛搖了搖頭:「我不想回去。」
方程又道:「那你總有個落腳的地方吧,我……」
Irene還是搖頭:「你看著辦,反正我就是不回去。」
我暈!
什麼叫我看著辦?
我能怎麼辦?
總不能帶你回我公寓吧?
前一世方程是酒吧常客,自然也不是初哥,露水情緣無數,但儘管如此,他始終有一個原則,那就是:露水情緣就只是露水情緣,不能牽扯到真正的生活。
所以,他從來都不會帶陌生的女生去自己家裡。
雖然此時他穿越了,但原則之所以是原則,就是它不容改變。
方程自然也不會把Irene帶回到自己家裡。
站在人行道上,方程有些糾結。
毫無疑問,Irene是一個美女。
若美女是清醒的,又兩廂情願,方程自然不多考慮,直接就錢包一掏,小步快跑。
但目前的情況卻未免有乘人之危之嫌。
可看美女的態度,好像也不像是毫無所覺,不然絕不會任自己安排。
這……
真讓人糾結!
低頭看了看。
清水芙蓉,粉雪敷面。
雖然個子有點矮,不符合自己三大標準中對大長腿的偏愛,但膚白、貌美這兩點還是能達標的。
既然美女不想回去,反正自己也很寂寞。
又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不能想!不能想!
我要純潔!
…………
天人交戰了一番,方程腦袋上小惡魔終於被一腳踢走。
在周圍轉了轉,找了一間便宜的旅店,方程給Irene開了個房間。
捏了捏扁下去的錢包,方程心裡一陣陣抽搐。
心……
好痛啊!
可是,沒有辦法……
誰讓我天性就是如此純潔。
…………
把Irene扶到房間,放到床上,方程感覺有點口渴,見旁邊桌子上有電水壺,接了半壺水,插上插頭。
幾分鐘後,熱水燒開。
方程倒上兩杯,一杯自己喝了,一杯放在房間的床頭柜上。
又走到床邊,幫Irene躺正,蓋上被子。
見一切都收拾妥當,方程就準備離開。
只是剛邁開步子,上衣的衣角就被人忽然扯住。
「你要去哪裡?」
方程轉過身,見Irene正睜大著眼睛,微撅著嘴唇,疑惑地看著自己。
方程點點頭道:「天已經很晚,床頭柜上我給你倒了杯水,你口渴就端起來喝了,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不行!我不讓你走!我要你留下來陪我!」
方程有點為難:「這個,不太好吧。」
「什麼好不好的?我就要你留下來。」
方程又開始天人交戰了:「那個,是這樣的,雖然我自認為自己不算好人,但一向都不喜歡乘人之危。」
「乘什麼危?聽不懂你說什麼!你不許走!我就要你留下來陪我!」
面對Irene的再三挽留,方程又有些糾結,卻又忽然想起了一個經典的哲學問題。
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好吧!
這不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
…………
當陽光穿過窗欞灑在額頭,方程眯了眯眼,懶洋洋地醒了過來。
剛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突然看到對面一雙大大的眼睛正目不斜視地直盯著自己。
方程驀然一驚,然後鬆了口氣。
「你這麼早就醒來了。」
Irene右手支著臉頰,微微點頭,也不說話。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
Irene搖了搖頭。
方程只覺莫名其妙,想了想,時間也不早了,該起床說拜拜了。
他掀開被子,也不在乎Irene外露的春光,找到自己的衣服,快速地穿上整理一下,又對著房間裡的鏡子梳了梳頭。
見Irene還是躺在床上不見動靜,方程也不多問。
反正都是露水情緣,天亮拜拜,也沒有什麼好好奇的。
「那個,房間是開到上午12點,你可以多休息會兒,我上午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跟Irene打個招呼,方程轉身就準備離開。
剛要開門,Irene的聲音從身後突然傳了過來:「你就這麼走了?」
方程一愣,轉過身來:「嗯?還有事?」
「你不準備對我說些什麼?」
「說什麼?」
方程有些莫名其妙。
像露水情緣這種事,又沒打算長期發展,大家一般天亮就拜拜,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吧。
「你說呢?」
方程想了想,實在想不出要說什麼,想起前世有個露水情緣的美女離開時對自己說的,他借過來道:
「那個,呃,你技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