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隨著一聲槍音,林蔭之中的一隻鬼應聲而倒。
然後緩緩地變成灰燼。
「褚寒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這段時間你都已經殺死十來只鬼了。」
炭治郎擦了擦刀上的鮮血,笑著對身後那個矮小的同伴說道。
「不,主要的功勞還是在你們。」
名為褚寒的生化士兵謙虛的說道:「如果不是你們牽制住這隻鬼,我是沒有開槍的機會的。」
「說起來,按照這種方式殺鬼的危險度倒是下降了不少,在鬼殺隊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有了超過一個月的同伴呢。」另外一名年級稍大的鬼殺隊隊員笑著說道。
「對了,每次殺死一隻鬼,你都在記錄一點東西,是有什麼特殊的作用嗎?」炭治郎好奇的問道。
他對自己這個新同伴非常好奇。
這個有著奇怪名字的人,在實力上並不突出,還有些不善言辭的,但是卻總是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對於沒有上過學的炭治郎來說,這個掌握二十一世紀高中生知識的生化人,已經完全可以成為大學問家了。
不過,炭治郎已經摸清楚了這個傢伙的性格,作為夥伴,基本上是凡有問必有答。
「這個世界只有鬼舞辻無慘一個人可以製造鬼,而新生的鬼通常沒有多少智慧,並不會移動太遠的距離,通常來說只會徘徊在自己誕生之地。」
「搜集每一個鬼的分布與基礎信息,可以很好地藉助這些數據分析鬼舞辻無慘的位置。」
說到這褚寒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道:「可惜現階段的鬼大部分產生於數十到數百年前,這些數據在很大程度上不能作數。好在按照後勤部的計算,在接下來的半年中,除了十二鬼月之外的鬼都將被清洗一遍。」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大致上就可以通過人口失蹤數量、鬼的密度、大致分析出鬼舞辻無慘的位置,然後通過其他的方式進一步的鎖定他。」
「好厲害!」
炭治郎雖然只聽懂了最淺顯的一部分,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面前這個人敬仰。
「不,這只是最基礎的能力,在這場人與鬼的戰爭之中,這些東西都不重要。」
褚寒搖頭說道:「想要真正殺死鬼舞辻無慘還要看總部那裡的進展。」
鬼殺隊總部。
夏章已經發現,在這個時代,將自己麾下的生化士兵只用於戰鬥才是最浪費的事情。
他們每個人的智商並不弱於他自己,甚至一些聰明的人還可以過目不忘。
利用這些生化人同樣可以攀科技樹,同樣可以研發符合這個世界規則的武器。
「在內燃機已經出現的時代,製造一個飛機並不困難,尤其現在已經出現了原型。」
夏章望著面前這個產物。
很簡陋,大部分零件是木質的。
看上去只是一個滑翔機多了一個動力。
但這種交通工具已經足以顛覆人類與鬼的戰鬥了。
畢竟,這個世界的鬼也不會飛。
包括鬼舞辻無慘,包括那些上弦,他們都不會飛。
有了空中優勢,那些人只要一露面,根本不可能逃掉追蹤。
或許在晚上打不過鬼舞辻無慘和上弦,但是有了這種立足以不敗之地的東西,完全可以拖到白天。
「這種東西的續航能力很有限,更是只能載重幾個人,但是目前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產屋敷耀哉笑著應道:「沒錯,按照我們的統計,在過去的一個月中,二百三十隻獵鬼隊,平均每個小隊殺死了六隻鬼,其中不乏一些具備血鬼術的強大鬼。」
「面對這麼慘烈的損失,估計鬼舞辻無慘也有些坐不住了吧。」
夏章冷笑一聲:「按照那個傢伙的習性,估計要麼藏得更加深,要麼派出自己手下的十二鬼月進行報復,當然我更加傾向於兩者都會發生。」
「而有了這種交通工具,我們完全可以集中大部分柱在短時間裡前往事故發生地。」
產屋敷耀哉自信滿滿的說道:「沒錯,雖然上弦很強,但當集中九位柱之後,就算是上弦之一也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只要我們可以剷除鬼舞辻無慘的爪牙,鬼舞辻無慘,只會成為瓮中之鱉,殺死他,易如反掌!」
與此同時,一座位於地底的城市之中,鬼舞辻無慘面色難看的看著跪伏在地上的那些鬼。
「沒有人可以解釋一下嗎?」
鬼舞辻無慘冷聲說道:「短短一個月,已經死掉了上千隻鬼。」
「那些廢物,死掉就死掉了,但是誰能告訴我你們取得了多少戰績?」
「包括十二鬼月在內,你們在這一個月之中,沒有殺死任何一個鬼殺隊的人吧!」
鬼舞辻無慘深吸一口氣,壓下將這些不爭氣的傢伙捏成血水的衝動。
手下已經死太多了,再殺就沒的用了。
「無慘大人,這或許並不怪那些普通的鬼。」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抬起頭說道。
看到那個說話的人,鬼舞辻無慘的眉頭挑了挑,他一向看不起上弦之下的所有鬼,不過總有一些他比較青睞的。
比如說,面前這個少年。
「累嗎?難道你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鬼殺隊改變了自己的戰鬥方式,他們現在很實用一種名為槍械的遠程武器,一般鬼面對那種攻擊根本無法抵擋。」
累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我的家人,在經過我的加強之後,面對這種方式,依舊非常不利。」
他沒有說的是,他名義上的『父親』和『母親』都被鬼殺隊那種武器殺死了。
雖然他並不是很在乎這一點就是了。
「是嗎?」
鬼舞辻無慘不可置否的說道。
「你覺得十二鬼月面對那種攻擊會怎麼樣?你們可以殺死那些使用新武器的人嗎?」
「很輕鬆,就算只是最弱的傢伙也可以輕鬆殺死那些使用槍械的傢伙。」
累抬起頭回答道,很誠實,沒有隱藏任何的信息。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殺死那些混蛋?」
「很遺憾,那些人撤退的速度太快了,他們伏擊我的時候在數百米外,我追上去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跑掉了,而且當時距離天亮已經很近了。」
累有些疲憊的說道,面對這樣一個頂頭上司,還真是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