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火瞳撿起丟出去的摺扇,能力被打斷之後,食蜂操祈也放棄了繼續控制他人。
周圍女生們也同時恢復清醒,只是除了少數幾人之外,她們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剛才被食蜂操祈的能力控制住了。
常盤台中學的女王嗚咽著,伸手揉著被擊中的額頭,辛虧不知火瞳用的是最輕巧的紙扇,而且她本身並沒有刻意練習過攻擊招式,所以並沒有造成多少實際傷害。
甚至連不知火瞳自己也嚇了一跳的樣子,連忙上前攙扶對方起來。
「抱歉,我出手太重了嗎?」
食蜂操祈抬起頭,那對閃亮的星眸之中已經有淚光閃爍。
作為常盤台的女王,也是最嬌柔的大小姐,食蜂操祈對疼痛的忍受力似乎也很低。
不過她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下來,掙脫開對手的攙扶。
「你……不知火前輩剛才……」她罕見的流露出認真嚴肅的神情,「你是瘋了嗎?竟然給自己塑造第二人格!」
不知火瞳蹲下,撿起最後一把扇子,順便還有食蜂操祈的遙控器。
然後她半強迫式地將食蜂操祈推到一旁的座位上。
見狀,食蜂操祈丟出一個眼神,身邊屬於她這一派別的女生們馬上知道,她們的女王要和不知火前輩密談,所以默契地散開了,順便也勸走了其他好奇圍觀的學生們。
「現在可以說了吧?」食蜂操祈沒好氣地追問道。
但是不知火瞳卻不慌不忙地收好摺扇,收回大腿根部的裝備帶上,一副刻意吊胃口的模樣。
直到食蜂操祈快忍不住再次質詢的時候,她才悠悠開口承認:「沒錯哦,就是食蜂同學猜想的那樣。不過不用擔心,這只是一個臨時作業系統之類的機制,並不會影響我本身的人格和意志。」
「你能保證?」食蜂操祈滿臉不相信,「人的大腦和意識是最精密且神秘的機構,就連這座學園都市也不敢說能夠破解其中奧秘,前輩一個區區level4也敢這樣做,真是太亂來了!」
「相比起這座城市裡的很多實驗,我的這個還算不上什麼吧?」不知火瞳平和地說道,「畢竟我只是玩弄自己的大腦和記憶罷了。」
「這樣做的意義何在啊。」食蜂操祈不屑地質問著。
「意義?剛才不是已經展現過了嗎?」
食蜂操祈頓時一窒:「……原來,是專門為了對付我的控制嗎!」
「不是針對食蜂同學,而是為了應對所有同類的狀況而開發出來的機制。」不知火瞳想了想,又補充道,「這是星夜拜託我研究的成果。」
「為什麼話題又扯到他身上去啦!我最討厭不知火前輩的就是這一點啊!」食蜂操祈叫嚷起來,這個女人,絕對是來炫耀的吧!
不知火瞳沒有反駁,而是接著說明:「事實如此,因為星夜的戰鬥需要——很可能會和具備催眠、意識剝奪之類能力的敵人戰鬥,所以才專門想出來的應對措施。」
「他還在不斷地戰鬥嗎?」食蜂操祈感嘆一聲。
「是啊,不過最近似乎平靜了許多……」不知火瞳點點頭,「總之,星夜拜託我進行相關研究,所以就有了這個成果。」
食蜂操祈微微蹙眉:「這麼說,他也具備了臨時備用人格?前輩你還真的敢在他的身上使用這麼亂來的技術!」
「很安全哦,」不知火瞳糾正道,「至少目前而言很安全。」
「因為這個技術的原型實驗,就在這裡。」不知火瞳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她是將自己作為最初的實驗體進行研究,然後才把成熟的技術交給凌星夜。
看著不知火瞳自信的神情,食蜂操祈也只能無奈嘆息。
確實,如此一來,凌星夜那邊的危險性就降低到可以忽略的程度了。
食蜂操祈對她的最大對手——不知火瞳,有著比她自己還要堅定的信心。
只是……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
……
夕陽西下,凌星夜和御坂美琴又一次在常盤台中學宿舍樓前道別。
「真是的,嘴上說自己沒有時間,卻還是一路送到這裡嗎?」御坂美琴說道。
「你還在惦記著讓我請客吃飯嗎?」凌星夜呵呵笑道。
電擊使的額前閃過縷縷電光:「你說什麼?為什麼要期待那個啊!」
「好了好了。」凌星夜揮了揮手,「就此別過吧。」
「等等!」御坂美琴突然叫住了他,「今天謝謝你了。」
凌星夜疑惑道:「今天的飲料,嚴格來說是你請客的吧?」
「我是說送我回來的事。」御坂美琴仰頭看向宿舍樓,「我是level5的超能力者哦,學園都市,不,應該是整個世界中最強的人類。所以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啦……」
即使這樣,你還是這麼關心我啊。
凌星夜說道:「御坂同學,可不要太自大哦。你確實擁有那樣的潛力,但是現在的你在我看來還只是一個小女孩罷了……還差得遠呢。」
凌星夜之所以專門送御坂美琴回宿舍,就是因為擔心她被暗中的魔法師襲擊。
這次出現在學園都市的魔法師明顯和以前的那些殺手不同,他們沒有直奔主題前來追殺自己,反而目的不明地四處遊蕩。
這讓凌星夜不得不在意敵人是不是變得「狡猾」了,會選擇其他更加曲折的方式來對付自己。
很可能利用人質……也就是最親近自己的那些人。
就是為了避免出現這種情況,凌星夜才選擇搬出原本的宿舍,以避免誤傷。
「而且正因為是御坂同學,所以我才會請你喝飲料啊。」凌星夜說道。
御坂美琴不解地看著他,後者並沒有解釋,轉身離開。
因為你是level5的超能力者,絕對的強者,所以不會讓我太擔心你的安危……
如果是那些缺乏自保實力的「弱者」,凌星夜甚至會有意與他們保持距離。
凌星夜從路邊的24小時超市里買了麵包和飲料充當晚餐,回到公寓查看了一下,發現沒有被人入侵的跡象。
於是他整理一下包裹,再次走進夜幕。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手機鈴聲響起,是最呆板的電鈴聲。
凌星夜記得自己並沒有設定過這種鈴聲,拿出手機一看——顯示的果然是空號。
凌星夜所認識的人中,只有一位會以這種方式給他打電話。
「晚上好,亞雷斯塔理事長。」
聽筒中傳來的是一個呆板而略顯失真的電子音:「你的敵人出現了,準備迎敵吧。」
「你以為我這幾天是在幹什麼?」面對那位屹立於學園都市至高的存在,凌星夜卻毫無緊張感,「這些廢話就算了,提供一些更多情報吧。」
「你有自己的情報源,」對方回應道,「那麼就不用我多說了。反正你還是更信任自己的情報源吧。」
說完,通話掛斷。
緊接著,凌星夜的手機馬上收到一封郵件。
正是有關這次敵人的情報。
「敵人有兩名,一男一女,這次敵人選擇了僱傭外國的魔法師作助手。其中一人擅長使用火焰和爆炸類攻擊,另一人則是傀儡師……」
情報很籠統,只有寥寥幾句。
「但是……這已經足夠了。」凌星夜熄滅了手機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