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唯一有把握晉升level6的超能力者吧?」雲川芹亞語出驚人。
「嘖,不愧是你……」食蜂操祈由衷感慨。
同行是冤家,作為具有同類型能力的角色,雲川芹亞可以說是最了解食蜂操祈的人。這一點,就連不知火瞳也比不上——因為雲川芹亞是level0,沒有超能力這種「雜質」的干擾,她反而能更加透徹地看清本質。
事實上也正如她所說的那樣,食蜂操祈已經具備晉升level6的所有條件,只要她願意,就可以踏出最後一步,成為獨一無二的level6絕對能力者!
之所以是第五位的食蜂操祈最先抵達這一步,而不是一方通行等其他level5們,唯一的理由就是她的超能力——「心理掌握」。
由於這一超能力的特性,食蜂操祈能夠完全掌控自己的思維和情感。再加上她本身也是心理和腦科學方面的專家,跟自己的能力完美契合。
這使得食蜂操祈具備抵抗晉升level6過程中負作用的能力。
level6的核心是「以凡人之軀領悟神之意志」,晉升過程中最大的風險也在於此——縱使是level5等級的大腦,在領悟「神」的意志時,也很容易失控,最終喪失自己的個人意志和人格。
唯一的結果就是人格崩壞,最終只剩下一具空有「神」的力量的軀殼。
當初御坂美琴就差點落入那般境地。
至於一方通行,他曾經參與的「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其實是最「正統」的途徑,沒有這些負作用,結果就是難度和代價就更大了。
但是這對食蜂操祈來說根本算不上問題。這方面,她才是專業的。
只不過,見識過學園都市的黑暗的食蜂操祈把這個秘密隱藏起來,時刻保持低調,平時幾乎只宅在學園之舍足不出戶。利用她的能力,甚至就連亞雷斯塔理事長也沒有注意到她的潛力。
只有相同屬性的雲川芹亞通過蛛絲馬跡,在分析食蜂操祈脾氣性格的過程中察覺到這個秘密。
所以她才會如此慎重,做好保密措施才開口向食蜂操祈確認此事。
「嚴格來說,我這其實算是作弊。」食蜂操祈說,「該有的負作用一個也不會少,只不過比起其他人,我能夠保持理智罷了。」
雲川芹亞點點頭:「放心好了,我會替你保密的。現在我對你的計劃更有信心了。」
潛入集體潛意識海深處,操縱全人類的潛意識,這種事情可不是區區level5能做到的。但若是level6就合理多了。
食蜂操祈切斷兩人之間的聯繫,收回遙控器,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星夜,為了你,這次人家可是豁出去了呢~
二十分鐘後,兩人來到第二十一學區的某個地下基地。備份的「外裝代腦」就在這個由天然洞穴改造而成的基地當中。
「好了,距離最後決戰還有十分鐘左右。」雲川芹亞看了看時間,一邊打開旁邊控制台上的電源。
「有辦法確定更準確的時間嗎?」食蜂操祈問道。
「會有人提供的。」雲川芹亞胸有成竹,「我們有從現場傳回來的第一手情報。」
說著,控制台上的電腦屏幕突然亮起,上面出現一個倒吊人的形象。
「亞雷斯塔理事長?」食蜂操祈嘀咕著。
「做好準備,前線已經開始清場,決戰即將爆發。」亞雷斯塔理事長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出。
兩人立刻行動起來,啟動全部儀器裝置。
……
沒有窗戶的大樓,神裂火織和最高主教蘿拉看著眼前的這場交流。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神中的無奈。
原來是「心理掌握」親自出手,難怪亞雷斯塔理事長有自信拒絕她們的提議。
從某種意義上說,食蜂操祈要做的事情,跟蘿拉的計劃有異曲同工之妙,本質上都是削弱廣大「白銀0」們的信仰之力,從而削弱凌千機的實力。
蘿拉對此也無話可說,畢竟她首先要求的還是自保。至於是通過誰的計劃達成這一目的,倒不是很重要。
但另一方面,她身為清教的最高主教,親自跑過來商討聯手合作的事情,最後卻只能在一旁看戲,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蘿拉想了想,說道:「集體潛意識海理論我也有所了解,即使有食蜂小姐親自出手,想要達成真正的目的恐怕也不容易吧?」
「所以呢?」亞雷斯塔理事長反問道。
「這個計劃還缺一點,為了百分之百達到目的,你們需要有一個『支點』,以此撬動整片潛意識海。」蘿拉說道。
「你打算做什麼?」
「既然是對集體潛意識海動手腳,那麼現實世界中的距離也就沒有意義了。」蘿拉雙眼炯炯有神,「我可以在英國本土製造出你們需要的『支點』。」
亞雷斯塔理事長沒有質疑,也沒有拒絕,只是問道:「準備時間需要多久?」
「很快,只不過是把萬聖節的事情重演一遍。」蘿拉聳聳肩,「在這種時候,相信女王和騎士團都不會制止。」
……
機關城,白銀長老會。
「所以,你們準備怎麼支援星夜,讓他能夠贏過一位神明?」陸旭陽問道。
「《千機變》。」大長老說道。
「原典?那東西不是一直就在星夜身上嗎?」
「在手中,並不意味著他就能使用。」大長老說道,「事實上,即便在我們白銀組織,《千機變》也屬於最頂尖的秘籍。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它的真正力量。」
當然,能夠發揮出其中力量的人,更是千年難遇的鳳毛麟角。所以更多時候,《千機變》就是一個類似雞肋的存在。
但現在的凌星夜,無疑具備了駕馭這股力量的能力。
「其實《千機變》還處於封印中,它真正的力量遠沒有展現出來。」大長老說道,「我準備打開封印,將它真正賦予凌星夜!」
……
時機已到,亞雷斯塔布置在前方第一線的「監控」早已經被摧毀或驅逐。誰也不知道浮空要塞上的局勢究竟進行到哪一步。
但至少可以確定,浮空要塞上依舊平靜,最終決戰還沒有真正爆發。
所有人都在耐心等待著。
突然,一股磅礴的氣勢沖天而起。湛藍色的「信仰之力」洪流再次天河倒灌般落下。
這一回接受這股力量的,已經是新神凌千機了。
「開始吧。」亞雷斯塔理事長說道。
「行動開始,『外裝代腦』啟動!」食蜂操祈戴著特製頭盔,一雙眸子星光璀璨。
……
「計劃開始,」蘿拉一聲令下,「以卡提納之名,降下神跡!」
……
「封印解除。」大長老捏碎手中一枚小小的沙漏,「《千機變》是你的了,凌星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