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月古天的話,不僅是月生心中始料未及,就連其他赤金幫弟子也是以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月古天,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心寒之意。
在月古天心中月生的地位顯然遠在赤金幫之上。
「哼!樓峰這個傢伙,虧當年我見他一家被人追殺,出手救了他們,之後還將他提拔到香主之位,現在竟然膽敢對生兒你出手,就算他現在死了我也饒不了他!」
月古天面露凶光,和之前在月生面前的和顏完全不同,看得月生也有些無語。
人雖然是他殺的,但畢竟他才到這個世界沒多久,即使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沒見過這些人幾面,完全就是陌生人,再加上之前那種戰鬥的沸騰之感,月生殺起來可是沒有一點手軟。
嗯,按理說他們應該還算是自己人吧?
當然,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章潮就是之前暗中給他下毒之人,否則肯定會感嘆一句天意弄人。
而月古天就和他不一樣了,樓峰好歹也跟了他這麼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現在被殺了,竟然直接按上個背叛之名,不知道多少赤金幫弟子會心寒。
「嗯……按照我這個便宜老爹的性格,接下來應該會派人殺掉樓峰和章潮全家了吧。」月生心中暗道。
他自己倒沒有斬草除根這種習慣,倒不是什麼憐憫之心,或是下不去手,純粹就是太懶,正確的來說是感覺太浪費時間。
有功夫去滅人全家,還不如用來修煉或者和強者戰鬥,甚至用來放鬆遊玩也好。
至於說擔心以後仇家的後人前來報復?開玩笑,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那他也就別習武了,直接種田吧!
就連之前疑似小說當中天命之子的蕭子封他都沒有在意他,去把他給滅了,更何況其他人。
果然沒有出乎月生的預料,月古天思考了一會,果然叫來了他的親信。
「你帶人去將樓峰和章潮的一家老小全部殺盡,一個不留!算了,你去找二十個外家好手,我親自帶人過去,生兒,你要一起過去嗎?」
月生擺了擺手,打了一個哈欠,一副慵懶之意,和之前瘋狂的神情完全是兩個模樣,「我就不去了,之前我和許茂約了還要去花紅樓。」
其實這時候只要勸阻一句月古天,也許樓峰和章潮兩家人就不必被滅了,但他卻沒有,嗯,還是因為太浪費時間。
月生直接帶著兩個大漢離開了赤金幫,繼續踏上尋找殺死這具身體原主人的兇手,不過經過之前殺了兩個人後,他卻沒有那麼急了。
怎麼說呢?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吃飽了一樣,懶洋洋的。
走在滿布積雪的大街之上,他欣賞慌張逃竄避開他視野的行人,突然感覺這也算一種娛樂,就好像看電影一般。
沒過多久,四周的人終於一空,他遺憾地搖了搖頭,習慣性地打開了地淵的界面看了看,這是他沒事就喜歡做的事情,就好像以前打遊戲,總喜歡看一看自己的背包一般。
他原本慵懶的神色突然變了變,然後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又看了一遍界面,突然發現能量突然變成了0.4。
「咦?之前我應該是用光了所有的能量,即使是那半塊玉佩能夠提供能量,但一天下來應該只有0.1左右呀,現在連一天都不到,怎麼出現了這麼多?」
月生滿頭問號,腦袋之中回憶著自己這段時間做了什麼事情是有可能提供能量的。
「好像除了剛才殺了那兩個香主之外就沒有做其他事情了呀,難道還真是……」
月生不由抽了抽自己的嘴角,感覺也許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自己第一次開啟地淵的時候就是一個內家高手死亡的原因,隨後雖然自己試了一下,發現殺人是沒用的,但那個夜鶯只是一個普通人,但現在他殺的卻是兩個內家高手。
「早知道這樣之前就把那個劉贊一起殺了……」月生感到有些遺憾。
雖然已經猜出了能量的來源之一,但他卻也沒有直接腦袋一熱就去找內家高手亂殺,那不是收集能量,那是找死!
儘管他是清寧城的地頭蛇,背靠上家風家,威勢逼人,但清寧城的其他家族也不是軟柿子,不然也不可能存在這麼久。
這些家族背後多多少少有些勢力,有的是世家,有的是宗派,有的甚至連月古天都不知道其背後靠著什麼。
之前月生作惡只是欺壓一下普通人,這些家族自然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得罪月古天,但如果月生開始大肆殺戮內家高手,那肯定會引起這些家族的注意和反彈,甚至惹出他們背後的人。
月生想著要怎麼樣才能獲得能量,卻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花紅樓了。
花紅樓不是赤金幫的產業,而是清寧城一個頗大的家族的產業,僅次於赤金幫和城主府,否則也不可能支撐起這麼大的一家妓院,這可是一個肥得流油的產業,僅次於賭房。
月生身體的原主人以前是這裡的常客,經常和許茂兩人來這裡尋歡作樂,甚至還有著自己的「熟人」。
所謂「熟人」就是專門接待兩人的花魁,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是不會接待另外任何人的,這也是那個家族為了討好清寧城最大的兩個勢力所吩咐下去的。
能夠在花紅樓擁有熟人的人,整個清寧城都不超過十指之數,畢竟花魁這種女子也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清寧城這種小城,也不過十萬人上下,想要找出十位花魁可不容易,其中甚至是這個家族拖關係從其他城池或是州郡運來的,就為了維持一下家族的關係。
當然,除此之外也能打探一些這些勢力的消息,畢竟像月生這些公子哥的嘴巴可不嚴,尋歡作樂的時候最喜歡吹談一些奇聞或是家中趣事,以彰顯自己才識和見聞,並且顯擺一番。
還沒到花紅樓的門口,許茂那熟悉的聲音就響起了,月生甚至老遠就看見了那肥碩至極的身軀向著自己「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