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骨風乃風家二長老風天佑的成名詭兵,無形無相,為一縷縷微風,偷襲利器。
其詭紋之力擁有能夠將大部分鎖三魂以下的強者骨頭颳得粉碎,而不傷及其肉體的能力,讓人痛苦的死去,可謂是陰險惡毒之極。
聶家許多拘七魄之境的強者死在這件詭兵之上,因此看見荀道五人的樣子,以及自己背後粉碎的脊骨,他幾乎瞬間認出來了這件四紋詭兵。
「我,風家,風無極!沒想到這次出來還抓到一條大魚,聶家家主的二子聶雲,還真是令我誠惶誠恐呀!」
風無極帶著郭星等人從暗處走出來,笑眯眯地看著用霸血刀支持著身體的聶雲。
雖然聶雲比他高一個境界,並且還是化血者,完全克制詭兵刮骨風,但他也絲毫不懼。
「你是風無極!?」
聶雲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心情也帶著些凝重和警惕,他寧願面對風夜羅這種拘吞賊的強者,也不願意面對比他低一個境界的風無極。
因為風無極和他一樣,也是風家家主的繼承人之一,同時也是化血者最大的克星——逐風者之一。
「聶雲,只要你將那隻七尾天狐交給我,並且把她產的卵也給我,我可以饒你一命。」
看著面色陰沉聶雲,風無極輕笑的,雙手背負,對著郭星等人比了一個手勢,讓他們先退後。
聶家和風家之人,很少有不戰就妥協的時候,除非是實力差距特別的大。
「哼!自從雲某成為化血者以來,還從未和逐風者對戰過,今日就讓雲某見識見識風家逐風者到底有多強!」
聶雲一聲冷哼,震得才退後不遠的郭星等人七竅流血,嚇得他們連忙加快速度向著後面退去。
果然,這種層面的戰鬥,他們就是一群雜魚,根本沒什麼用,完全是來打下手的。
聶雲變成化血者形態,失去脊柱的傷勢以及痛苦立馬消失了,十幾道人一般粗壯的血箭從他體內射出,向著風無極射去。
風無極一聲冷笑,四周開始出現一道道青色的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最後他的肉身也開始融入,消失,變成了這些青色的風。
一個高達六米的風巨人出現在了他消失的位子。
風巨人渾身都是由一縷縷又急又快的颶風組成,所站立的地方,方圓數千米的地面都被他所帶的颶風颳爛,變成碎小的石頭,被捲入風巨人的身體之內,隨著颶風旋轉。
那十幾道射過來的粗大血箭還沒靠近風無極就已經被颶風攪成一滴滴細小的血滴消失揮發。
聶雲眉頭一皺,終於知道為什麼逐風者被稱為化血者的最大克星之一了。
對於沒有血液,完全由風組成的生物,他們化血者的能力直接廢掉了一大半。
他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一定,將心裡的急躁,不安,以及雜亂的心思排除,手握化血刀橫立在身前。
「相差一個境界,還有得打,只有靠消耗了。」
聶雲立馬就做出了決定,他和風無極都是拘七魄前三境,沒有本質的差距,但他高一個境界,也就多拘留了一個魄,單純的魄之力比起風無極要多出一半。
現在這種被克制的情況只有拼消耗才有可能贏。
風無極似乎知道聶雲的想法,也不拖拉,直接向著聶雲襲來。
看似龐大的風巨人速度卻奇快無比,如同一陣風一般,差點讓聶雲都沒有反應過來。
……
月生讓牛軻廉回去秋楓城,給夏宋報個信,並且注意一下他不在的這幾天秋楓城的情報。
畢竟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秋楓城的巡察使,還是要盡職盡責的。
他前世可是一個熱愛自己工作崗位的好員工。
隨後就帶著菲雪靈和夏薇,扛著血沉木做成的大棺材向著之前挖下大坑的方向而去。
「大……大人,你帶我來這個地方幹嘛?」
夏薇看了看四周陰森森的環境,瑟瑟發抖地問道。
大人不會對我做什麼變態的事情吧?
看著瑟瑟發抖的夏薇,月生感覺她有些無可救藥了,膽子這么小,以後月生大爺出去怎麼有臉說你是我的手下?
「帶你來這裡,最主要是讓你給我看著我的食物,也就是這個蛋,我要閉關一段時間,大概九天,四周的野獸都被我清理過了,這些食物和水夠你使用九天了。
對了,水我是取的那血河裡面的血水,你怕髒就用你的能力淨化一下,還有,如果我閉關出來看見我的食物不見了,我就把你吃了,聽到沒?」
月生惡狠狠地瞪著夏薇道,嚇得夏薇連連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好了,你走遠一點,不要離這個坑太近,我要開始閉關了。」
月生對著夏薇擺了擺手,夏薇連忙跑到遠處看不見大坑的地方。
爹爹說過,大人們閉關是最打擾不得的了,否則就是死仇。
月生看著夏薇遠離後,開始進行晉升的步驟。
「首先,將棺材上刻滿相應的詭紋……」
月生閉目回憶了一下,拿出七顆早就製作好的釘子,開始在棺材上刻詭紋。
雖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但憑藉清晰的記憶,以及精氣生高手對於自己肌肉精細的控制,不到一個時辰,他就將這一步完成了。
「其次,用內家高手的血將棺身澆灌塗滿……」
月生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右手一運赤金之氣在左手腕上輕輕一划,一道數厘米的口子出現,鮮紅的血液咕嚕嚕地直冒,如同噴泉一般灑在棺材上。
僅僅幾分鐘,月生就將棺材表面用血噴滿了。
「嘖嘖,不愧是靈物,我的血充滿炎毒,竟然對它沒有絲毫的損傷,之前還有一點擔心。」
月生看著自己的血塗滿棺身,尤其是那些詭紋的紋路,微微有些稱奇。
「然後是……拘屍狗之境強者的眼睛和靈……」
月生掏出之前聶傾挖下來的眼睛,看了一眼,口中喃喃道:「還真是漂亮的眼睛……」
隨後他右手雙指向著自己眉心一戳,一聲痛苦的悶哼從嘴中發出,就將額骨戳出一個可以放下眼睛的洞。
鮮紅的血液從洞中流出,他連忙將這隻眼睛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