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青牛一語道破天機,慕飛卿傲嬌的抬起頭,說道:「你一頭老牛,你懂個屁,我這叫欣賞藝術,你懂不懂,你知道女人的胸長什麼樣嗎?你知道洞房來嗎?你知道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嗎?」
老青牛實在聽不下去,站了起來,用牛角牴了慕飛卿一下,直接將慕飛卿掀翻在地上,怒聲道:「你夠了,毛都沒長齊,你懂個屁,你看過女人身子嗎?」
「我呸,」慕飛卿不服氣了,也不管身上髒兮兮的,爬起來就吼道:「我怎麼沒見過,買豆腐的那個張寡婦,她洗澡的時候,我和劉燦還有鼻涕蟲,天天去看!」
老青牛甩了甩頭,低沉道:「算了,不跟你這混球多說,你救我脫困,要多少女人我給你多少,要多少錢我給你多少,或者給你造化,讓你修行也可!」
修行!
這兩個既熟悉也陌生的詞,讓慕飛卿愣住了。
從有印象以來,他就一直待在這個小鎮裡,不論是村里老人講故事,還是私塾的齊先生授課之時偶爾提到一兩句,都繞不開修士或者修行兩個字。
據說這天下有一種人,通過修行之後,宛若戰神,翻手之間便可移山填海,以百歲為春百歲為秋,一步之間便了咫尺天涯!
到了這時,慕飛卿反而慢慢不在那麼慌亂了,從這老牛口吐人言的恐懼和強行冷靜之中緩緩回過了神。
就在慕飛卿疑慮之時,雨停了。
一道彩虹跨越在山腰間,正好將那塊圓滾滾的石頭,照在其中,那塊本來很普通的石塊在這一刻,染上了微弱的七彩,別有一番聖潔。
「快快快,」老青牛來不及思考其他的,焦急道:「快,慕飛卿,就是這時,快!」
慕飛卿有些猶豫,這頭老牛可是妖啊,
只是,他看著老牛的模樣,
想到自己如同老牛所說,的確欠了它十多年的養育之恩,似乎……
就在這時,明明之中卻突然有一種別樣的韻味從慕飛卿心頭升起,那一瞬間,就在他往前一步的剎那間,世間空間都仿佛靜止了,
這一步,
仿佛滄海桑田,斗轉星移,
一步踏出,慕飛卿微微閉上的眼睛迅速睜開,一雙眼睛如同看穿了星河一般充滿了聖潔,
沒人知道,就在那一瞬間,
慕飛卿覺醒了宿慧,
人族至聖,鎮壓萬古,
天下第一,尊上飛卿,
那一瞬間,慕飛卿微微有些想笑,這十多年來,他真靈蒙塵,卻也終歸有些特殊之處。
以凡人之身一直自譽仙人下凡,
直到這時,才明白,仙人二字,如何配得上鎮壓萬古的的尊上。
微微愣了一瞬,慕飛卿才將前因後果弄明白。
當年在聖關,他鎮壓萬古,一言定法法歷史長河之後,為了不讓那方世界崩塌,不得不快速離開,如同傳說中的飛升。
只是,當他跳出那方大千世界之後,一身境界驟然突破,在落入此界時,便是一步天涯一步海角,不知道突破了幾層境界,
導致他剛入此界,便被此方天道給盯上,
而那個時候的慕飛卿,境界不穩,修為不在,不得不化身為一個嬰兒,蒙蔽前塵,躲進這個十分特殊的小鎮裡,逃脫了天道的束縛。
經過這十六年的融入,
他成功的解開了此界的一部分法則,將自己演化為此界人族,真靈也就在這時候清醒了過來。
覺醒了真靈之後,慕飛卿自然不用再擔心這老牛是妖的身份了,雖然說如今修為還沒恢復,但他那一身讓天道都害怕的境界,僅僅是掌握的法則之力,就依舊是高深莫測。
高深莫測這四個字用來形容如今的慕飛卿還真沒有問題,
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強,
當初在那方世界,他的境界已經是至聖,但只是因為受世界限制,達到了頂峰,跳出了那方世界之後,他的境界就不知道往前又踏出了幾步,
通過如今對這個世界法則的掌握,慕飛卿大概能夠推演出一些事物和規則,
那方世界的聖人境是修行的第五境,
但,這方世界的五境,卻不可能掌握什麼法則,也不可能聖人創世紀,不可能做到窺視時間長河,更不可能鎮壓萬古,
所以,慕飛卿到了此界之後,如同厚積薄發一般,境界瘋狂增長,強到他現在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何等境界。
不過,至少,
面對現在這頭牛妖,他是完全可以隨心所欲的。
…………
慕飛卿拍了拍身上的泥巴,走到老牛面前道:「我救你,並不奢求你給我什麼造化,只是還你十年養育之恩,待我救你脫困,不要你任何東西,從此之後,你我便恩怨兩消,你可得記住了!」
正焦急萬分的老青牛,愣住了,它沒想到慕飛卿會這麼說,隱隱之中,它也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對勁,但他來不及思考了,急迫道:「快點,快點,快來不及了!」
慕飛卿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看了看地上那塊泛著光澤的石頭,探出雙手,輕輕一掀,那看上去恐怕得有數百斤石塊卻如同沒有重量一般,直接就被掀飛了起來,砸在地上時,偏偏又濺起很大水珠。
石塊下有一根繩子,打了一個結。
老青牛又急忙道:「快,把繩子解開。」
慕飛卿也沒有猶豫,直接就把繩子給解開了。
剛一解開,老青牛鼻孔間那根韁繩就斷裂脫落到地上,然後牛身慢慢的縮小,四條腿開始蛻化,一陣白光閃過,地上居然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年輕婦人,穿著一件淡青色長裙趴在地上。
那婦人跪在地上,攤開手,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久,眼中抑制不住的衝動,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然後便是放聲大笑起來,使勁的捶打著積水甚多的地面,也不管身上沾滿了泥水。
慕飛卿轉身看著那婦人,看到那大腿上泄露的一抹春光,眼中卻沒有一起一毫的污穢,十分清明。
那婦人說不出的激動,大笑了之後,又放聲大哭了起來,濕漉漉的青色長裙緊緊貼著身子,身姿婀娜,大腿裸露在外,絲毫不避諱慕飛卿就在旁邊,只顧著釋放內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