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個青年抱怨完,許墨依舊覺得這不太真實。
就是因為這青年的回答,太真實了,所以許墨覺得不真實。
換做在現實,許墨絕對不會對青年這番話有任何疑問。
但就算是在這裡,許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許墨對這個需要全公司加班加點趕製的遊戲,非常感興趣。
這可能是自己通關的關鍵。
「那你們趕製的這個遊戲叫什麼名字呢?」許墨好奇的問道。
青年也沒有隱瞞,因為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全公司都知道。
「這個遊戲叫是男人就下100層。」青年回答道。
許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已經徹底禁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人居然說他們在這個遊戲裡研製這個遊戲。
這是什麼個操作?
不管這是個什麼情況,但如果這個關卡真的是這裡做出來的話。
或許能問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於是許墨用一種十分好奇的語氣問道
「聽你這麼說,這個遊戲可是及你們全公司給做出來的呀!我很好奇這個遊戲有多好玩兒,你能跟我講講嗎?」
這個青年也是一個話癆,跟許墨一兩句話聊熟之後,也沒有忌諱什麼。
開始吐槽起這個遊戲之前的情況。
「這是一個恐怖遊戲,就是用來嚇人的一個小遊戲。」
「本來這個其實是一個做廢了的遊戲,才做到60層,上面就停下了這個項目。」
「而且這前面60層都做得十分的粗糙,」
「與其將這款遊戲開發完,還不如直接重新做一款跟這個相似的。」
在青年說完之後,許墨才明白為什麼前面除了氣氛恐怖一點兒一點以為,啥也沒有。
合著就是個半成品啊!
這也太不走心了吧。
「那你們公司為什麼,重啟這個已經作廢了的遊戲呢?」許墨問道。
青年擺擺手:「我們這些底層員工哪知道,大老闆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呀?說不定只是單純的錢多了沒地方燒。」
說到這裡,青年突然低下聲音,湊到許墨耳邊,小聲的說道。
「我這裡有一個可靠的內部消息,聽說這個遊戲的製作要求是,需要能活著通關,但卻又要必死啊!」
「這完全是互相矛盾嘛,而且必死的通關,也不符合當前遊戲市場的需求啊!」
「這充分說明,這是大老闆閒的沒事兒干,才下達的命令。」
青年最後定下了結論。
然而許墨卻在這幾句話里得到了極其關鍵的信息。
如果真的是群聊在操控的話,那就說明群聊,真的不想自己活著出去。
但規則又不允許,讓許墨完全沒有活路。
所以就會出現如此奇葩的要求。
那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來說的話,這個公司的老闆會不會就是群聊呢?
想到這裡,許墨向青年問道:「你們老闆將這個公司做的這麼大,應該不會下這種不賺錢的命令吧,能跟我說說你們老闆嗎?」
說起這大老闆,青年也來了興致。
「我們老闆可神秘了,到目前為止公司里都沒有幾個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許墨點了點頭,看來是群聊的可能性更大了。
而青年的話也還沒有停下。
「不過我們老闆可厲害了啊!」
以下,省略一大段讚美老闆的話。
許墨也是無語了,老闆又不在旁邊,你這樣一個勁兒的拍馬屁給誰看啊?
但這也側面說明了這個老闆是真的厲害。
見到青年的馬屁拍的差不多了,許墨連忙問道。
「那你們老闆在公司嗎?我想觀摩你們老闆的光輝形象。」
見許墨認可了自己的老闆,青年滿意的點了點頭。
「告訴你無妨,我們老闆就在最後一層,但大老闆的門是鎖著的,你也進不去。」
門是鎖著的。
鎖這種東西都許墨來說有用嗎?
完全沒用啊!
許墨漸漸露出了一絲令人心悸的笑容。
這讓蘇雨青不由得為老闆的那扇門,默哀了幾秒。
問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許墨離開了青年這裡。
他要去見這一關的終極大boss了。
電梯開始緩緩向下駛去,許墨並沒有再逐一的去查看其他的層次。
而是直接來到了最後一層。
第100層!
這一層顯得十分的空曠,沒有人,但燈光依然明亮。
想像中的陰暗恐怖並沒有出現。
許墨走出電梯,直接向著老闆所在的房間跑去。
要問許墨為什麼知道房間的位置?
拜託,這牆壁上可是有這一層樓的分布圖的。
來到老闆室的門口,門並沒有鎖起,而是敞開著的。
而大門正對著的老闆椅上,坐著一個面容很和善的青年。
而許墨此時的模樣,肩上扛著一個猩紅色的大門,臉上露著自己招牌的微笑。
身旁還飄著一位長發飄飄的女鬼。
看起來更像一個反派。
聽見動靜,在老闆椅上低頭寫著什麼的老闆,將頭抬了起來,望向了許墨。
四目對視,許墨突然感覺這張臉自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但許墨確定自己是沒有見過這個人的。
那這種熟悉感是從哪兒來的呢?
而這時,老闆看著許墨笑了起來。
「好久不見啊!許墨。」
對於老闆認識自己,許墨並不感到奇怪。
畢竟自己在這一關都待了這麼久了。
作為幕後大boss,連自己的存在都不知道的話,就顯得很low。
但這明顯是熟人之間才會有的語氣啊。
而這熟悉的感覺,也讓許墨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認識這個老闆。
「我們認識嗎?」許墨試探著問道。
「還記得,當初是誰把你從水井裡撈起來的嗎?」老闆含笑問道。
聽到這話,許墨陷入了回憶。
當時重生過來,變成小孩子,心大的一匹。
到處作死,鬧出了不少笑話,許墨有一次記憶最深刻就是不小心跑到荒郊野外去掉到了一口井裡。
至於為什麼記憶深刻,大秋天的,在冰水裡泡了整整一個下午。
換做是誰都會記憶猶新。
想到這裡,老闆的這張臉,和許墨記憶里的那張臉重合了起來。
「你是剛哥!」許墨驚喜地喊道。
很顯然,這個老闆就是許墨的髮小,名叫何剛,是孤兒院院長的孫子。
雖然名字帶一個剛字,但長得也不是很壯實,反而特別的帥,而且很穩重。
當時在孤兒院裡屬於大哥哥一樣的存在。
而作為重生者的許墨,卻幼稚的一匹。
而這個大哥哥的日常,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幫許墨擦屁股。
雖然當時許墨很鬧騰,但因為許墨的存在,讓當時那個顯得很寂靜的孤兒院,也歡樂了起來。
因此,兩人的關係非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