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泉說話間,暗處又是幾道符籙接著打了出去,符籙在半空中化作火球以及黑網攻向火陀婆婆。
卻是陸鈞悄悄潛伏在暗處,身上早已經貼上了靈隱符,剛剛取靈竹果的時候用掉了三張,這是最後一張靈隱符,見火陀婆婆與領泉爭鬥激烈,暗中出手偷襲。
火陀婆婆見有人偷襲,冷哼道:「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班門弄斧?」
火陀婆婆也是憋屈,原因是之前被幾十隻鬼面猿追出數里,法力早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現在只能靠一些符籙和身前的拐杖與領泉纏鬥,卻沒想到對面竟然還有幫手。
只見火陀婆婆周身又出現一個透明光罩,那些火球黑網撲在光罩之上,只盪起陣陣漣漪,火陀婆婆當即冷笑不已,卻突然一聲巨大爆炸聲傳來。
原來是一黑色珠子夾在符籙中間,砸在光罩之上,瞬間火紅岩漿布滿光罩,那珠子赫然是爆炎珠。
光罩僅僅支撐片刻便碎裂而開,而爆炎珠餘威不減,火紅岩漿往火陀婆婆席捲而去。
火陀婆婆對著陸鈞大叫道:「卑鄙無恥的小子。」
然而其全身已經沾染上了岩漿,衣服上遍布火跡,她只得慌忙後撤。
而就在這一瞬間,又一抹灰光正從幽暗處襲來。
火陀婆婆見此,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處理身上岩漿,只能身子一偏,手臂卻被這灰光擊中,頓時鮮血直流。
「可惜。」陸鈞嘆道,剛剛一指被火陀婆婆躲了過去,沒擊中其要害。
火陀婆婆慌忙拉開距離,看了一眼手臂處拇指大小的孔洞,聲色俱厲的說道:「神農幫的小子,還有這暗中偷襲的小子,老身遲早要將你們抽魂煉魄。」說著便也不顧在場的瀟湘門眾人,頭也不回的跑了。
領泉做勢要去追,火陀婆婆連拍幾張符籙在自己身上,緊接著吐了一口鮮血,一掐訣,手中拐杖竟然憑空浮起,火陀婆婆站在拐杖之上,再往前一指,那拐杖便直接帶著其飛走了,其速度比之火陀婆婆本身還快幾分。
領泉沒有這樣的飛行手段,自然追之不及,便索性放棄。
而餘下的瀟湘門眾人卻大眼瞪小眼互望一眼。
「我們怎麼辦?」
「跑啊。」
領泉冷聲道:「現在想跑是不是晚了一點,兄弟們一個不留給我殺。」
神農幫幾人早已經忍耐很久,見此哪裡按捺得住,紛紛提刀將瀟湘門幾人圍住。
一頓飯功夫過後,原地倒下七八具屍體,瀟湘門眾人除了那火陀婆婆,全軍覆沒。
領泉將原地收拾了一下,一招手道:「你們幾個,還不多謝謝這位陸兄弟,若是沒有他恐怕我們都要栽在這老妖婆手上了。。」
「多謝陸兄援手之恩。」
陸鈞擺了擺手,對著領泉說道:「領兄,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撤吧。」他說話間表情頗為痛苦,正是體內瘴氣在衝撞五臟六腑。
「莫非是要突破了?」
此前接連戰鬥,陸鈞與鬼面猿王打鬥的時候便察覺自己身體內稍有痛感,而剛剛發出那一指偷襲火陀婆婆後,痛感忽然劇增,想來是體內玄骨訣到了突破關鍵,得馬上找個地方閉關。
領泉看出了陸鈞的異樣,便直接將陸鈞背起:「好,我們走,陸兄就先與我們回神農幫。」
「好。」
領泉用一枚火彈符將現場幾具屍體燒淨,背著陸鈞,帶領眾人便走了。
眾人行走了幾里路,來到一處狹隘路口,陸鈞忽然道:「領兄,快放我下來。」
領泉道:「陸兄,你沒事吧。」
陸鈞艱難擺了擺手:「我功法到了突破關鍵時刻,麻煩為我護法一二。」
「好,那就在此地,你放心吧,絕不會有人打擾。」隨即放下陸鈞,又命令餘下幾人,小心戒備四周。
眾人領命,分別散開。
陸鈞盤膝而坐,掐了一個古怪法訣,默默運轉玄骨訣,臉上因為痛苦而表情扭曲。
「這種感覺,好難受。」
中年書生道:「小子你稍微忍耐點,玄骨訣第二層是強化你全身血肉五臟六腑,痛苦的還在後面,若是能完成突破,你的實力必然會比之前提升一倍以上。」
陸鈞咬牙道:「可是這也太痛了吧。」
此時他只覺得全身如火在炙烤一般說不出的難受,感覺身體每一寸血肉都在慢慢蛻變膨脹,這種痛苦比之突破玄骨訣第一層強了不知多少倍。
但陸鈞此時只能強忍著,衣服也因冷汗而浸透。
半柱香功夫後,陸鈞全身肌膚正在緩慢發生蛻變,由原來的黃銅之色變成了琉璃之色,而衣服也被慢慢撐破,身體強行拔高了一尺有餘,面部輪廓也顯得分明起來。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痛苦的感覺才稍減,陸鈞全身也全部變成琉璃之色,領泉望著這一幕,不禁嘖嘖稱奇。
「這究竟是什麼煉體功法?竟然能有這般奇妙變化,這位陸兄弟看來也不簡單啊。」
陸鈞望了望身體肌膚,此時痛苦大大減輕,感受到體內磅礴的力量,不由得站起身來,身體微一用力,上衣憑空炸開,再一握拳,一拳打在身旁一顆碗口粗的大樹上。
「轟隆一聲。」
那大樹應聲倒下,領泉及神農幫幾人看到這一幕,再下意識的看了陸鈞一眼,咽了一口唾沫。
「這他娘的也太變態了吧,你究竟是人還是妖獸?」
陸鈞一笑,緊接著一掐訣,身高以及皮膚都恢復原樣,這次突破他覺得自身力量瞬間強了幾倍,若是現在讓他對上那鬼面猿王,恐怕光憑肉身力量也能將之砸成肉餅。
「這次多謝領兄為我護法了。」
領泉搖了搖頭:「都是兄弟說什麼謝謝就顯得生分了,不過你這功法真不簡單,竟然能將人體力量強化到如此程度,在下此前在俗世也學過一些外家功夫,可從未聽說過有這樣霸道的功法。」領泉有心想問這到底是什麼功法,但又怕犯了陸鈞忌諱。
陸鈞道:「我這不入流的煉體功法,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