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怎麼來了?」
君不棄一副跟沒事的人一樣,哈哈大笑,迎了上去。
結果屍姐的身影直接出現在他面前,抱著他的脖頸,吻住了他的唇,吻了下後,還轉頭對余妃雪說道:「那可謝謝妹妹了!」
說完之後,她又轉過頭,繼續吻住君不棄。
君不棄都有點傻眼了,完全沒有想到屍姐還會這種騷操作。
他已經可以感覺到,余妃雪身上的怒氣值直接升到MAX,寬袖之中的秀拳,甚至都傳來關節彎曲的炒豆聲。
「姐……」
君不棄正想跟屍姐傳音,結果屍姐的身影漸漸消散開來,「你們夫妻小別勝親婚,我就不繼續霸占你了,再會!」
好吧!這會是真的黃泥巴落褲襠了。
雖然知道屍姐想搞事,但他沒想到她會用這樣的方式。
估計是在報復他不讓她吸吧!
看著眼前余妃雪那副大眼已經眯成月牙兒的笑顏,君不棄輕嘆一聲,「夫人,如果我說,你看到的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你肯定不會信,對不對?」
「你說的呢?」余妃雪呵呵笑道。
君不棄很冷靜地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余妃雪怒氣籠罩的氣場之中,雙臂一張,直接將她攬到懷裡,「夫人,你剛才這吃醋的樣子,真是可愛死了!哈哈……嘶……你輕點啊!我可沒有用法力抵擋,一會要青掉了……」
「師兄!咯咯……」
遠處,傳來了小無邪那銀鈴般的清脆笑聲,給人一種無憂無慮的感覺。聽著這笑聲,甚至能讓人暫時把煩惱拋棄。
君不棄也是這麼幹的,他瞬間就把余妃雪吃醋的事扔到一邊去了,「小無邪,你也來啦!」
君不棄放開了余妃雪,結果小無邪直接就捲起一股香風,衝進了他的懷裡,雙臂環著他的脖頸,一副完全無視余妃雪的狀態。
這一衝,也直接把君不棄的腰肋從余妃雪的魔爪中解救了出來。見此,余妃雪眉峰輕輕跳了跳,最終心底輕嘆一聲。
「走,咱們回家!」
君不棄牽起了余妃雪的手,小無邪挽著君不棄的另一邊手臂,在他身邊蹦蹦跳跳的樣子,完全不像一個幾十歲的修士。
不過君不棄也不管她這樣穩不穩重,反正她這小模樣看起來也是個低齡少女,多展現點青春活力,也是應該的。
要是明明看起來像個小女孩,結果卻表現得像個小老太,那才叫人尷尬呢!
「師兄,你們好厲害啊!」
小無邪在他身邊嘰嘰喳喳說了起來,像只快樂的雀兒,「現在天下都在傳頌你們的事跡和功德呢!」
功德!
君不棄暗自吧嘖了下雙唇,這個世界,貌似沒有這些東西啊!
雖然有天道,但滅殺魔修和邪修,以及那些邪祟,居然全都沒有功德,貌似做其他事情,也沒有功德一說。
難道是因為這個世界天道有缺的緣故?
一邊聽著小無邪的吹捧,君不棄一邊不由瞎琢磨起來。
隨著小無邪的問題,君不棄也慢慢跟她們說起了這些年,他們轉戰九洲天下的那些點點滴滴。
談不上有多兇險,也談不上什麼樂趣,更多的反而像是一種責任和使命,讓他們不得不那麼去做。
當然了,如果不說那些邪修,說起那些仙兵的話,那樂趣自然就不一樣了。
「師兄,那些仙兵也太多了吧!十幾尊呢!」
君不棄聞言便笑道:「你要是喜歡,回頭再挑一件去好了。」
「嘻嘻,現在我也用不到,有小玄玄就好啦!」
上無邪還是很懂事的,仙兵這東西,可不能因為它們的數量變多,就低估它們的價值,那原本可是能夠鎮壓一宗氣運的東西。
氣運這東西,說起來有點飄渺,不好解釋。
但有了仙兵,便可以抵擋同樣擁有仙兵的對手,可以保證宗祚綿長……這就比較好理解了。
像她這種實力才金丹就已經擁有仙兵的,絕對可以說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她自然不會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三人回到赤龍澤,赤龍閣諸多修士對君不棄這位閣主進行了熱烈的歡迎,赤龍城滿城喜慶,鑼鼓喧天。
赤龍閣上,無數女修湊起仙樂,夾道歡迎。
也就是他們的修為還弱,沒見過啥世面,否則估計會想辦法搞出『鮮花鋪路,仙音開道』這樣的排場來。
君不棄微笑著接受著大家的恭賀,然後高調宣布,九洲天下的邪修,已經被他們一網掃盡,即便有漏網之魚,也掀不起什麼浪花來了。雖然之前他們才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反擊戰。
但這也說明了,那些邪修確實翻不起浪花來了。
「以後,天下之大,大可去得,不必再擔憂邪修之害。」
吼……
所有人跟著起鬨起來。
然後,君不棄決定擺宴三天,與大家同樂。
這次外出,收穫還是頗豐的,除了仙兵,其他一些丹藥靈醞靈果什麼的,更是不在少數。
赤龍澤熱熱鬧鬧,其他各大宗門的強者們,則是幽幽嘆息。
雖然赤龍閣沒有直言此行的收穫如何,但赤龍澤方向傳出來的那些強大氣息,卻是讓那些強者們都意識到,赤龍閣,已非昔日之赤龍閣,那仙兵的氣息,龐大到令人羨慕嫉妒恨的程度。
甚至可以說,只要赤龍閣願意,他們已經擁有可以掀翻一座大宗門的實力,十幾道仙兵的氣息,確實有些駭人。
君不棄沒有掩飾仙兵的氣息,就是想要震懾一下霄小,告訴他們,想要捋赤龍閣的龍鬚,那得掂量一下了。
示威了三天之後,君不棄才收起那些仙兵,然後跟余妃雪悄悄回到飛雲島,過起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當然,箇中滋味如何,也唯有君不棄才明白了。
反正大家看到的只有容光煥發的余妃雪,而不見那位名耀九洲的君閣主。
飛雲島地底洞窟,小白蛟悄悄從靈池中探出小腦袋,看著石室中剛剛消失的赤色身影,再看看躺在石室中,一副形容枯槁的君不棄,又悄悄把腦袋縮了回去。
人類女子,真是可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