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寶芝林十餘里外的城西,有一座依水而建的超大宅院。
這個大宅院占地10000多平方米,整座建築群集牌坊、戲台、亭閣、花園、水榭等於一體,為組合式的宅第群體,有宅第26座、房屋數百間、天井36個、柱子1580根。
大宅院氣勢宏偉,馬頭牆層層昂起,飛檐翹首,亭閣橋榭、牌坊宅第渾然一體,「三雕」精品比比皆是。
這裡就是黃尚的居所,抽獎所得的豪華大宅院。
原本他以為豪華大宅院也就是京城四合院那樣的宅子,直到親眼看到這裡的規模和布置,才知道什麼叫『豪華』,簡直就是紅樓夢裡的大觀園。
當時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貧窮限制了我的想像力。
這宅院實在是太大了,只有他和抽獎得到的俏麗小丫鬟兩個人住,未免過於空曠,於是在俏麗小丫鬟的操持之下,過去三天裡,大宅院裡增加了五十個粗使丫鬟,還有十二個相貌過人的高級丫鬟。
因為時間短,目前這些丫鬟還處於培訓階段,而負責培訓的就是俏麗小丫鬟。
和『快寶』說的一樣,這個小丫鬟很好用,職責內的工作全都會,而且全部滿級精通。
這麼一個好用的丫鬟,居然只是黃色獎勵,簡直不可思議,也非常可惜。
黃色獎勵,可以通過儲物戒指帶走,但儲物戒指不能存儲生靈。
「唉!」
「少爺,怎麼了?」見黃尚嘆氣,小丫鬟貼心的問道。
黃尚坐在後花園的涼亭里,撫摸著她的臉頰:「要是能帶你走就好了。」
「……」小丫鬟臉紅了,輕聲道:「雖然不能跟少爺走,但璃兒會一直在這裡等少爺回來。」
璃兒,小丫鬟的名字,人如其名,晶瑩剔透,光彩奪目。
「唉!」
……
喝了三天湯藥,在璃兒的精心照顧下,黃尚水土不服的症狀徹底消失,身體除了還有些虛弱,基本恢復正常。
又花了半個月時間,每天堅持練武,補充營養,身體狀態終於達到巔峰。
這段時間,黃尚通過家裡的一眾丫鬟,旁敲側擊有關石堅的消息。
這些丫鬟沒什麼見識,對石堅幾乎無甚了解,倒是有兩個高級丫鬟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也不多,只能給他一個模糊的描述。
但也夠了。
這天一大早,黃尚帶著拜帖和拜禮,在璃兒的陪伴下前往石府拜訪。
石堅,支線任務必須打敗的對象。
和黃尚一開始想的不太一樣,從兩個丫鬟的描述中,這石家竟是當地豪族,家產在整個佛山都是數一數二的,而且住的地方是近些年受到西方風格影響建造的豪華莊園,雖然沒有黃尚住的地方大,但位置好,就在佛山城區中心,總價值不見得比黃尚的宅院低。
此時站在石家門前,看到石家門匾上寫的是『石府』二字,內心開始掂量。
敢把自家住宅寫成『府』的,只有達官貴人才做得到,由此可見,石堅家裡要麼有人做官,而且官做的不小;要麼就是身上有爵位,這才有資格把自己家稱之為府。
當然還有其他可能,比如這個世界本就光怪陸離,興許地方土豪在自家門匾上寫個『府』什麼的,是件很平常的事?
石府下人很多,有很多身強體壯的僕役,從走路的姿態來看,都是些練家子。
石府,不簡單。
拜帖和拜禮都已經送進石府,沒過多久,一聲大笑傳了出來,大門敞開,就見一個器宇軒昂的錦衣青年在眾多青壯的簇擁下大步走來。
人未到,笑先至。
「哈哈哈哈……,黃兄遠道而來,石堅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
見石堅抱拳,黃尚抱拳回禮:「冒昧來訪,還請石兄恕罪。」
「不罪不罪,哈哈哈……」石堅走到近前,見黃尚個頭有點高,乾咳一聲,道:「早聽說城西修建了一座大園子,只是一直沒人居住,直到上個月才有了動靜,沒想到那大園子竟是黃兄的府第,真是失敬失敬。」
「石兄客氣,府中雜亂需要整頓,一直抽不開身,乃至今日才來石兄府上拜訪。」黃尚道:「早就聽聞石兄大名,在佛山可謂聲名顯赫,今日一見,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見面更勝聞名。」
花花轎子人抬人,有一個事業型的親媽,黃尚可是沒少被動的學習場面話,這頓馬屁一拍,拍的石堅是通體舒泰。
「哈哈哈,黃兄太客氣了,來來來,入內奉茶。」
「石兄請。」
走進石府正堂,說是正堂,其實更像客廳,內部裝修風格全都是中西結合的民國風,而且更偏西化一些,這裡的桌椅家具都是西方傳過來的,帶著點西歐的風格。
客廳中央擺著一張小圓桌,石堅招待他圍坐,璃兒忠心耿耿地站在他身後服侍著。
石堅看了璃兒一眼,璃兒的容貌並不驚艷,正如描述的那樣,只是個俏麗的小丫鬟,大戶人家多得是,所以石堅對她沒有任何想法。
茶水糕點都端上來,石堅和黃尚就這樣天南地北的談笑風生,主要聊的都是各地的風土人情。
華夏大地,改開以前的路面狀況都不怎麼樣,這個時期更是如此,縣城裡的人能去趟省城,就已經相當於出國了。
石堅雖然年紀輕輕,但家大業大,也算是走過南,闖過北的場面人,但和黃尚這個打過CBA聯賽,參加過許多國際大賽的空中飛人相比,那就差的遠了。
原本石堅就是想通過這方面話題來試探黃尚的深淺,這一試,當真是深不可測。
「黃兄真是見多識廣,石某佩服。」
石堅是真心佩服,心裡覺得黃尚就算不是皇子皇孫,至少也是官宦之後。
懂的也太多了。
「石兄客氣,不過是去的地方多了些,不算什麼。」
試探結束,石堅更熱情了,甚至還把自己剛從花旗國留學歸來的表妹叫過來,介紹給黃尚認識。
所謂花旗國,懂的都懂,說的是鳥語,這位表妹留學歸來,嘴裡時不時蹦出幾句鳥語,聽的石堅直皺眉。
聽不懂腫麼破?
黃尚卻是嘴角含笑,隨口接了句鳥語,聽的石堅愕然,表妹驚喜。
「黃先生也留過學?聽黃先生口音,好像是倫敦腔,難道黃先生在英吉利留過學?」
「算不上留學,只是貿易上的往來。」黃尚微微一笑,道:「不過我對花旗國的了解並不少,十年前花旗國花了筆小錢就在蘇國手裡買下了整個阿拉斯加,真是讓我這個生意人眼紅啊!」
「黃先生連這種事都知道?好厲害。」表妹愈發驚喜了。
見表妹和黃尚用鳥語交流,還相談甚歡的樣子,石堅非常不爽:「咳!表妹,我和黃兄還有要事要談,你先下去休息吧!來人,把表小姐送去休息。」
「哎?表哥,我不……」下人沒理會她的意願,強行帶走了她。
石堅虛浮了。
「來黃兄,喝茶。」
「……石兄請。」
兩人繼續聊,這一次,黃尚主動說起了武術。
「哦?」石堅精神一振:「黃兄也是習武之人?」
「只是練了幾年莊稼把式,難登大雅之堂。」黃尚謙虛。
「哈哈哈,黃兄客氣,實不相瞞,石某自幼習武,自認還算有兩下子,既然黃兄也是習武之人,你我兄弟切磋一下如何?」石堅迫不及待地邀戰。
黃尚眼睛一亮:「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