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度和燕白衣滅掉了半燈不留,鎮民們自然是對他們感恩戴德。
他們把自家最好的美酒,最好的美食都拿了出來舉辦了一個大型的狂歡宴會。二人盛情難卻之下,也只能答應參加。
宴會之上,王度和燕白衣又是一番大吃特吃,期間還有數十位鎮民拉著自家的女兒,排著隊介紹給王度二人認識,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想給自家閨女找個好的歸宿。
這宴會一連舉辦了三天,這可是整個小鎮從未有過的盛會。
時光飛逝,轉眼已是五日之後的清晨。
太陽暖照,百鳥齊鳴,王度從修煉中醒來,經過這幾日的感悟,他對於修煉有了新的感悟,同時他又構想了一些新的修仙黑科技。
「王度,既然醒了就過來我這邊吧。」
燕白衣的聲音,在王度腦海中響起。
王度聞言,連忙起身向著燕白衣的房間走去,推門而入,剛一進門,變看見一位全身黑衣的男子跪在燕白衣身前。
「去吧,三百年之後,你便自由了。」燕白衣對著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說到。
聞言,黑衣男子,如蒙大赦,低頭便拜,幾個頭磕完,黑衣男子起身說道:「多謝大人恩典,三百年後,熬心定然返回族內潛心修煉,不再踏入人間半步。」
說罷黑衣男子又扭頭看了看王度,他還以為王度是燕白衣新收的弟子,出於對燕白衣的敬畏之心,他禮貌性的向王度點頭示意,畢竟他也有自己的驕傲,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讓他臣服的。
「大哥,這位是?」
大哥?這四品的小修士竟然叫那位大人大哥?這世界是瘋了嗎?還是我被關押太久,耳朵出了毛病?
「我看你神庭飽滿,精氣十足,想必這幾日有了不少的感悟吧,說來聽聽,大哥也好給你指點一二。」
答應了?那位大人竟然答應了,還一副如此溫和的模樣,完了,完了,我剛才竟然那般無理,這小大人要是怪罪下來,我怕是又要被鎮壓煉獄了。
不行,我得想辦法補救,對對對,必須補救。
「噗通,熬心有眼無珠,冒犯了小大人,還望小大人見諒。」
黑衣男子的舉動可是嚇了王度一跳,這人怎麼回事呢?說跪就給跪下了?
他只得連忙走上前說道:「這位大哥,你這是何故?你快起來吧。」
王度這一聲大哥,差點沒直接嚇死黑衣男子,他全身冷汗直流,大氣也不敢出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還不快走,難道還要本帝送你不成?」
「熬心不敢,熬心立刻就去這後山之中尋一處洞府修煉,三百年內必然護這個小鎮安全。」
說完,黑衣男子便化作黑煙消失不見。
黑衣男子消失後,燕白衣就給王度說了一下他的來歷。
原來黑衣男子乃是一條黑龍,無數歲月之前犯了錯誤,被燕白衣給鎮壓了,這一鎮壓就給忘了
直到昨日燕白衣才想起來他的存在,又想到和王度二人在此享了三日口福,便讓黑龍在此守護村子三百年以此了結這段因果。
對於燕白衣的說法,王度很是贊同,暗道一聲還是燕白衣想的周到。
燕白衣眼神複雜的看了一下王度,思考良久才開口說道:
「我打算送你去一個宗門修煉,在那之後我要離開一段時。」
聽見燕白衣的話,王度有些不舍,但是他知道,燕白衣肯定是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大哥,我先回一趟鹿北漁村,然後再跟你去那個地方吧。」
聽見王度提出要回鹿北漁村,燕白衣神色淡然的說道:「不必了。」
隨後他告訴王度自己昨日已經去過鹿北漁村,告知了王度養父母關於王度的情況,他們知道王度要入仙門修煉,很是高興。還特意買了一些新衣服讓自己帶給王度換洗,同時囑咐王度努力修煉,早日衣錦還鄉。
說完,燕白衣遞果真給了王度一個錦布包裹。
王度看著燕白衣遞過的包裹,不由得一怔,然後雙手略微顫抖的打開了包裹,
包裹打開之後,王度立刻就知道燕白衣在說謊。
其實根本不用打開包裹,第一眼看見這包裹的時候王度就知道燕白衣在說謊了,因為先不說包裹里的錦繡華服,單單就是這用來包裹衣服的布料,也不是鹿北漁村的任何一戶人家可以買得起的。
王度不知道燕白衣為何要說謊騙自己,他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大哥,不對,東西不對。」
燕白衣一聽這話,心中一凜,暗道一聲不好,莫非自己什麼什麼地方漏了破綻,被王度給瞧了出來?
燕白衣看著王度的神色,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無奈之下他只得抓住王度的肩膀,帶著王度跨越入虛空之內。
「娘,你放心吧,我就在山腳採藥,不會進山的,放心吧。」
「當真就在山腳?不進山?」
「孩兒怎會欺瞞娘呢,您就放心吧。」
王度與燕白衣站在神秘的虛空之中,他看見自己從家裡走出,與養母告別,然後跑向後山採藥的情形。
「這是?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們現在處在過去的時空,你所看見的是此處曾經發生過的事。」
王度進山之後,當天傍晚,鹿北漁村的村民們忙碌了一天,此刻正聚在一起聊天,說著白天出海打魚的趣事,然而他們並不知道,此時的鹿北漁村已經被數百精騎和三名六品仙師圍住。
「三位仙師,前面就是鹿北漁村,那位大人要尋的人就在這裡。」
「嗯,既然如此,便動手吧,記住,一直蒼蠅都不能留下活的。」
「遵命,龍騎聽命!殺光村里所有活物,包括蒼蠅!」
一聲令下,數百騎兵向著這小小的漁村發起了衝鋒,騎兵所過之處血流成河,數百騎兵就如同數百死神一般,無情的收割著生命。
「大柱子,小柱子,快跑啊,桃子阿姨,李叔,李嬸兒,爹,娘,小花,你們快跑啊。」
看著眼前的一切,王度撕心裂肺的大聲叫喊著,他多麼希望他們能聽見自己的聲音。
「大哥,大哥,你不是仙帝嗎,你快救救他們,我信了,我信你是仙帝了,求求你快救救他們吧。」
燕白衣看著王度痛苦的模樣,也是心裡不忍,但是他也無可奈何。他雖有干擾時空的能力,但是他不敢,更不能出手,他要是出手干預,其結果不是現在的王度可以承受得起的。
燕白衣輕輕搖頭嘆道:「大哥也無能為力,大哥只能為你報仇,如果你願意的話。」
「啊爹,娘,小花妹妹,柱子,石頭」
王度緊咬牙齒,緊緊捏住的拳頭也被指甲戳出了血,他雙眼猩紅,盤王戰甲浮現而出,虛空之中似有擎天巨人對天咆哮。
「心魔?哼,本座在此,你們這些孽障還敢作亂,死!」
燕白衣全身神光大作,一聲輕喝之下,王度的神色才逐漸恢復正常,不過他也因為情緒過激而暈厥了過去。
王度這一昏厥便是三日,直到第三日傍晚王度才甦醒過來,剛剛甦醒的王度頭痛欲裂,在他昏迷的這些日子他總是沉浸在同一個噩夢之中,夢中他和鹿北漁村的村民們在一起被無數的鐵騎追殺。
一旁的燕白衣看著王度醒來,一道定神咒打在了王度身上,隨後給王度說起來事情的起因。
原來那一日,燕白衣突然心血來潮,就想著去看看王度說的鹿北漁村,可誰知他神念掃過之時,卻發現整個漁村已經是一片廢墟。
隨即燕白衣破開了空間,出現在鹿北漁村的廢墟之上,他橫跨時間長河回到過去旁觀了鹿北漁村發生的事,就如同他帶著王度所做的事一樣。
他知道王度命運多舛,他擔心王度接受不了現實,畢竟鹿北漁村是他從小長大地方,那裡有他所珍視的一切。
他知道,如果他要帶王度去仙門修煉,王度一定提出回村告別的想法。
為了打消王度回去的念頭,燕白衣去別的地方買了一些衣物,想了一番說詞,試圖善意的欺騙王度,可他沒想到,王度竟然一眼就看破了他的謊言。
王度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的冷血無情,對於一群平凡的漁民下此毒手。
「是誰,他們是誰,大哥你告我他們是誰,我要報仇,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燕白衣沒有正面回答王度的問題,而是給了王度兩個選擇。
一是王度跟他走,他帶王度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裡好好修煉,將來王度自然會知道毀了鹿北漁村的人是誰。
第二個選擇是,王度可以讓他出手,直接滅殺了那群毫無人性的劊子手,畢竟這對他來說就如同喝水一般。
漸漸冷靜下來的王度,稍微一想便想通了問題關鍵。
仇他一定要報,而且是新仇舊恨一起,但是這個仇必須是他親手報!
他現在擔心的只有一個人,那就向南離,因為只有向南離遇到了麻煩或者是向南離說出了自己的存在,那群人才會找上鹿北漁村。
王度有些擔憂的問道:「大哥,我跟你走,但是我想知道向老頭現在是什麼情況。」
燕白衣以前不知道向老頭是誰,但是他卻知道王度此刻一定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燕白衣看了一眼王度,隨即說道:「看來你已經猜到他們是誰了,而且一下就看到了問題的關鍵之處,放心吧,你說的那個人還有點本事,他只是被人算計才暴露了你的存在。」
王度聽見向南離無恙,他頓時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如此我也安心了,畢竟向老頭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之外,唯一的親人了。走吧,大哥,帶我去你說的那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