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度一抖手,一張桌子,一盤花生米,一堆炸薯條,兩百串兒烤串,兩大桶炸雞,兩大壇酒就出現在了身前。
看著王度拿出來食物,沈塵心只認識花生米和酒,其餘的一概不認識。
「師叔祖,我還是安排人弄點菜品過來吧,這些東西怎麼下酒呢?」
「唉,你這就不懂了,外行了,外行了不是,來,你嘗嘗,你嘗嘗再說。」
說著王度便把十幾串烤串塞到了沈塵心手中。
沈塵心平時也是個貪杯之人,所以他對下酒菜極為挑剔,但是又不敢推卻王度的好意,只能硬著頭皮咬了一口烤肉。
頓時濃烈的複合香味在他口中爆開,麻,辣,鮮,香,烤肉也是外焦里嫩,淡淡的煙燻味更是錦上添花!
「嗯!師叔祖,這是何物,怎會如此美味。嗯,好吃,實在好吃。」
見到沈塵心如此模樣,王度一副你也不過如此的模樣。
「這東西叫烤串,還有這個叫炸雞,這個呢叫薯條,你吃吃看,保證你不後悔。」
王度一邊介紹,一邊抱起酒罈大口喝了起來,咕嚕咕嚕嗝兩大口烈酒下肚,王度打了一個酒嗝,隨後也拿這一串烤串慢慢的品味起來。
濃濃的酒香,從壇內飄出,沈塵心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說道:「這是何等美酒,為何香氣如此醇厚。」
揭開酒封,沈塵心也和王度一樣,咕嚕咕嚕連灌了兩大口。
「嗯啊!好酒。」
沈塵心只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酒,酒氣香醇,烈性十足,入口卻又綿柔順和,好酒,真是好酒。
他問王度這是何酒?他打算讓弟子去採購十萬壇封存起來,慢慢品嘗。
聽見沈塵心要採購十萬酒,王度一陣好笑,這老小子怎麼跟大哥一個樣,開口就要十萬壇。
「沒了,這酒每年只有百壇,我這兩年一共釀了200壇,被大哥拿走了190壇,送人兩壇,今日又喝了兩壇,如今就還剩下6壇了。」
聽到只剩下六壇酒,沈塵心一臉的鬱悶,不過隨後又諂媚似的對王度說道:「師叔祖,您說這酒是您釀的?不知師叔祖日後再釀此酒,可否讓塵心也分潤分潤?」
「嗯,下次釀酒,師叔祖給你留二十壇,不,五十壇。」
王度的話,簡直讓沈塵心樂開了花,他瞬間覺得王度這個師叔祖越來越有含金量了。
二人推杯換盞,喝得好不開心,期間沈塵心還用計從王度那裡騙走了三壇酒,把王度氣得牙根兒直痒痒。
酒足飯飽之後,沈塵心安排人將早已醉倒的王度帶到自己的修煉室睡下,而他則在一旁打坐參悟大道歸真的後面三層。
第二天,王度早早的就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處陌生的靜室里,王度舉起雙手用力拍了拍腦袋。
「啊,頭痛,這酒里的醉仙草太猛了,我這修為完全抵抗不了啊。」
王度這一拍腦袋,不但想起來昨晚自己喝酒斷片兒的事,還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王度連忙翻身而起,把血狼給放了出來。「哎呀,竟然把你給忘了,怪我,怪我。」
血狼被放了出來,它高興得圍著王度嗷嗷直叫。
王度看了一眼一旁打坐的沈塵心,又看了看一直撒歡兒的血狼,他覺這血狼視乎有點過於吵鬧了,於是便起身,抱著血狼走出了靜室,想著帶血狼出去溜個彎。
王度走後,沈塵心睜開了眼,一副所有所思的模樣說道:
「血狼?這也不對呀!」
普通血狼雖是大妖,可遠遠沒有王度這頭被燕白衣改造過的血狼強大,王度的血狼血脈之強橫就連沈塵心都弄明白是何妖獸。
王度帶著血狼,一邊走一邊給血狼投食,要是有煉藥大師在此,定然會被王度活活給氣死。
因為王度隨手丟來餵「狗」的東西,件件都是稀世珍品,甚至有許多煉藥師終其一生都未必能得到其中一件,可就是如此珍品,此刻卻被王度隨後拿來餵了「狗」。
當然了這也不能怪王度,畢竟他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因為這是燕白衣給他的,說是血狼進化之後,血脈還有些不夠完美,讓王度經常拿這些「狗糧」餵養,幫助血狼完善血脈。
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一處竹林之內,隱隱之間王度聽見有琴聲傳出。
琴聲悠揚直透人心,又如同暖陽下的微風,讓人渾身舒暢。
不知不覺間王度已經尋著琴聲進到了竹林之內。只見一個十八九歲出頭的絕美女子正在彈琴。
女子身著一件鵝黃色的長裙,長長的頭髮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是簡單的自然垂落,柳葉細眉,粉嫩的臉蛋兒,修長的雙手時不時的在琴弦上托、抹、挑、勾,帶起,推出。
「美,好美,真的好美。」
王度此刻,縱然腹有詩書萬千,他也只能說出這七個字,因為他已經無限趨於大腦空白的狀態了。
「那裡來的野小子,竟然敢冒犯我家小姐,找死!」
正當王度被這少女的美貌所傾倒而出聲讚美之時,一個老嫗突然暴起發難,隔空便是一掌拍出!
「梅婆婆,不要,快住手。」
這一掌速度之快,讓王度根本來不及反應,好在一旁的血狼警覺性極高,只見它身軀一抖,血狼巨大的本體出現,隨即一聲怒吼將老嫗的掌風擊散。
此時王度也回過神來,有些不高興的問道:「這位婆婆,不知晚輩何處冒犯了您。」
「小小年紀,竟然學人偷窺,老婆子今天定要代你長輩教訓你一番。」
偷窺?王度心想自己只是順著琴音走到此處,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偷窺了?
「前輩明鑑,晚輩只是尋著琴音而來,並無意冒犯,既然前輩不喜歡,晚輩立刻就離開。」
「小子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嗎?」
王度被這老嫗出手暗算,本就不爽,此刻又見著老嫗不依不饒的模樣,心中頓時就有有了火氣。
「老太婆,小爺都給你解釋過了,你怎就如此不明事理呢?」
聽見王度叫自己老太婆,這老嫗更是火氣大了幾分。
「好小子,不尊長輩,老婆子今日就受累教教你做人的規矩。」
見到王度和老嫗起了爭執,剛才彈琴的姑娘連忙開口勸阻:「梅婆婆,這位公子既然已經說了是無意冒犯,您就放他走吧。」
「小姐,今日決不能輕易放過這小子,老婆子定要出手教訓他一番。」
說完老嫗手中拐杖往地面一跺,周圍的竹葉紛紛飄落,化作一把把利刃,向著王度飛去。
利刃襲來,還不見王度有何動作,血狼便擋在了王度身前,全身毛髮豎立,血氣翻騰。
「叮叮叮」利刃擊在血狼的皮毛之上,發出一陣陣的金屬碰撞之聲,然後就掉在地上變回普通的竹葉。
見到竹葉化作的利刃被血狼擋下,老嫗又將拐杖向天一指,無數的冰錐在天空中生成,而後又如同暴雨梨花般墜落。
血狼依舊將王度擋在自己身軀之下,它仗著自己皮糙肉厚又一次硬生生接住了老嫗的攻擊。
「老太婆,你欺人太甚,雖然你修為遠超於我,可小爺也不是好惹的,讓你嘗嘗小爺的法寶!」
說完,王度拿出了一枚鐵球,拉開了上面的鐵環,然後將它丟向了老嫗。
這鐵球正是王度改造的閃光彈!
老嫗看著王度丟過一枚鐵球,便舉起拐杖想將它擊飛,可是就在她盯著閃光彈看的一瞬間,閃光彈突然炸開發出耀眼的光芒,老嫗的雙眼被這光芒一照,便陷入了短暫的失明。
而王度也乘著這個機會,帶著血狼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