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無恥的。
這是秦明對方塵的又一個印象。
同時他也更加放心葉泠泠跟方塵走了,懂得變通又不在乎什麼面子,也許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人,要是用貴族的那一套,待到事情結束葉泠泠都不知道要受到多少煎熬了。
不過,敢這樣編排他,得給方塵一點顏色才行。
然而,還未開口說話,就見剛靠近獨孤雁的方塵忽然捂住胸口,噴出了一口鮮血。
「獨孤雁,你,你放毒陰我!」
方塵指著獨孤雁,滿臉的不可置信。
玉天恆等人也是一臉懵逼,還未消化葉泠泠要走的消息,這又發生變故了。
「方塵,你血口噴人!」
獨孤雁氣的跳腳,她動都沒動,怎麼就放毒了?
就算是放毒,那也該有中毒的跡象啊,怎麼直接噴血了?
這是栽贓!
「雁子,先別生氣,我給方塵治療再說。」
葉泠泠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可看到方塵口中鮮血不似作假,急忙開啟了武魂。
「別,不用,這是毒,你治不好的。」方塵急忙擺手阻止。
「放心吧,可以的。」葉泠泠不由分說,武魂上飛出一片花瓣光芒,融進方塵體內,同時還解釋說:
「毒的作用是進入人體內破壞血液、肌肉、骨骼等,只要是破壞,我都可以治療,除了靈魂。」
「不要,停下。」
方塵身體忽然抽搐了起來,「你治療我就難受,這毒已經進入到靈魂了。」
同時他心中哀嚎,妹子,哥在演戲啊~~~
聞言葉泠泠只好停下,一臉的擔憂。
而獨孤雁卻不幹了,厲聲道:「方塵,你要幹什麼,我根本沒對你放毒,也沒有什麼毒到靈魂的毒,信不信我殺了你!」
「哦,是嗎?」
方塵停下了抽搐,「可能是剛才我近身切你頭髮的時候吸入了毒氣,引發靈魂過敏了吧。」
「你這是無中生有!」
獨孤雁感覺一身力氣打到了一團棉花般,鬱悶的快要吐血了。
方塵沒有理會獨孤雁,而是看向了秦明。
「秦老師,泠泠的事就拜託您了,我現在重傷垂死,要回去吃藥,就先帶著泠泠回去了。而我的傷疑似跟獨孤雁有關,能否讓她護送我跟泠泠回去?」
「秦老師,這,到底發生什麼了?」這時玉天恆才插上了話,怎麼短短時間內就出了那麼多變故啊,他頭都暈了,一會兒是葉泠泠要去天水,一會兒又是方塵受傷的~
「唉~」
秦明輕嘆口氣,沒有急著回答玉天恆,而是看向葉泠泠,問道:
「泠泠,天水學院的人對你好嗎?說真心話。」
「我......」
葉泠泠微微一滯,掃了眼方塵,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緩緩道:「秦老師,她們對我很好,好像一個......家。」
聽到這話,秦明鬆了口氣,轉向方塵,有些氣道:
「方塵快要死了,還不快帶他回去。」
「啊,哦,好的,謝謝老師。」
葉泠泠對秦明深深鞠了個躬,扶住『快死』的方塵,掃視了眼玉天恆幾人,就要往山下去,卻見方塵拉住了獨孤雁的衣服。
「獨孤雁,泠泠對你那麼好,你不護著她一趟嗎?」
「秦老師。」獨孤雁滿肚子的疑問,看向秦明,卻見秦明點點頭沒說什麼,只好跟著葉泠泠與方塵而去。
也好,等會兒再把泠泠帶回來!
。
「老師,究竟發生了什麼?」
待看不見方塵三人身影后,玉天恆再次問道。
秦明淡淡道,「你們也看到了,就是泠泠轉去天水學院了。」
「這,可是老師,泠泠是我們的隊友,對我們有很大幫助啊,魂師大賽沒了她怎麼辦?」
聽到秦明親口承認,玉天恆疑惑更大了,葉泠泠要走,老師非但不阻止,反而還有促成的意思,這什麼操作?
秦明微微搖頭,玉天恆的話讓他再次確認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天恆,你知道你跟方塵的區別在哪裡嗎?」
「還請老師解惑。」玉天恆滿腦問號,怎麼扯上這個問題了?
秦明頓了下,語重心長道:「你想到的是泠泠能給我們帶來幫助,而方塵想的是,給泠泠一個精彩的人生。」
「額。」
玉天恆頓時如遭雷擊,回想起認識葉泠泠的伊始,好像從未想到過『人生』這個正在進行而又沉重的話題。
「老師,我們這裡都是貴族學員,難道就不能給泠泠一個更好的人生嗎。」石磨心裡有些不舒坦,一個好隊友就這麼走了。
「也許就是貴族這兩個字才把泠泠與你們隔開吧。」秦明淡淡道,「試問一下,你們知道一個女人嫁給你們,有了後代不久之後就必死無疑,你們還會要她嗎?你們家族還會為她傾注資源嗎?」
「這......」
在場之人沉默了。
能做到嗎?好像,大概,不能吧。
......
......
「秦老師,你向來做事嚴謹,這次有些胡鬧了啊。」
一座大殿內,天斗皇家學院教委會三位元老級教師之一的夢神機,帶著責備說道。
「泠泠是不可多得的純治療類魂師,這一放走,對我們來說是巨大損失啊。現在他們應該還未走遠,派人去追回來吧。」
「夢老師,如果您不想毒斗羅發怒,弄得生靈塗炭的話,最好就不要去追了。」
秦明說出了令夢神機眼皮一跳的話,「獨孤雁現在跟方塵在一起,去追的話恐怕會觸怒到他。」
說到方塵,他不得不承認,方塵的心智恐怕不弱於其修煉天賦。在看出他的意思後,方塵膽子大了起來,直接快刀斬亂麻跳過繁瑣的轉院手續,先把人帶走。最後更是把獨孤雁帶上,多了一張防護符。
「當時你怎麼不阻攔他?」涉及到毒斗羅,夢神機也不敢冒險了。
「實不相瞞,我沒有把握戰勝方塵。」
「什麼!?」
夢神機驚到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秦明,可是一個魂帝!
秦明淡淡道:「夢老師,您知道我的為人,沒撒謊的必要。」
「如此的話,泠泠要回來就有些麻煩了。」
夢神機緩緩坐下,腦中不斷思索著什麼。
「夢老師,我剛到學院時,您不是說過,一個教師在教導知識的同時也要對學生的人生負責嗎?」
下一刻,秦明的話打斷了夢神機的思索,讓他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