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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驚變

2024-09-30 16:14:33 作者: 老白豬
  在堂屋做了一會,張九言感覺外面雖然是漆黑一片,但是卻也別有一番景致,信步走出堂屋,到了院子,觀賞起來。

  這時候的張九言心情大好,張天壽被抓,讓他感到壓力去了大半,他可以有時間,也有精神來謀劃以後的事情了。

  興致來了,張九言甚至有作詩一首的衝動。

  不過在腦海里思前想後,卻也是想不到什麼合適的詩詞。

  這傢伙,哪裡是想作詩,分明是想抄詩。

  張九言一臉高興,想著我還就不信了,想不出一首有關夜色的詩詞來。

  突然,張九言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眼瞳在瞬間放大十倍不止。

  因為張九言正看到一隻火龍遠遠地向著自己這邊而來。

  期間,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叫罵聲。

  張九言臉色大變,再一聯想到張天壽被抓,難道是有人給他出頭?

  張九言渾身一個激靈,汗毛都豎起來了。

  趕緊是跑到爹娘的房間,大聲拍打著房門。

  張九言爹娘被驚醒,還睡眼蓬鬆,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就被張九言給拉著跑出去了。

  幾乎就是前後腳,張九言一家三口剛跑出去,那車船店腳牙就到了。

  張明春領頭,臉上有那不符合他年齡的兇悍,

  張明春叫罵道:「那張九言就在裡面,你們趕緊進去打死他,給我出氣。」

  張明春咬牙切齒,和白天向張九言磕頭求饒的時候判若兩人。

  一眾腳牙張牙舞爪,手持棍棒,還有數人持刀,大步進去,卻是撲了個空。

  「給我搜。」

  一眾人找遍了里里外外每一個房間,都是看不到人。

  張明春紅了眼,又是帶著他們去張桂成家裡搜,沒有搜到,把張桂成一家給打個半死。

  這麼大的動靜,驚動了村子每一個人。

  大家開始還以為是有強人來洗劫,後來一細聽,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張明春叫來的,還是車船店的腳牙,個個嚇得半死。

  民間有句話叫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

  這句話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這些人平日裡別看乾的是給人拉客送貨,或者做中人,介紹買賣兩家談生意。

  但其實他們暗地裡乾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就比如說你有一批貨,一個人帶不走,那你可能就會想著讓這些腳夫幫忙送一下,給些錢就是了。

  但這些腳夫不這樣想,這趟買賣他沒機會也就罷了,只要有機會,他就會在本路上把你給暗殺了,把你的錢財貨物都搶了。

  至於如何收尾,這好辦,燒了,埋了,都行,反正一時之間沒有苦主告官,等有人告官,還不知道是時候了,痕跡早就沒有了,怎麼查?

  這是路上,如果是在船上,那殺人越貨就更加容易了,殺了人,直接往河裡一丟,鬼都不知道。

  這也就是為什麼古人出門在外,走著走著就沒了,在哪裡沒的,誰也說不清楚。

  村民們一個個躲在家裡,只求菩薩保佑,祖宗保佑,保佑這些人千萬不要找到自己家裡來。


  不過張明春繼承了張天壽睚眥必報的性格,帶著一眾腳夫,又是去了幾個白天打他的村民家,把他們也是痛打一頓。

  村民人心惶惶,心說這些人怎麼會為張天壽出頭?

  他們之間難道還有關係?

  不錯,有關係,因為張天壽放高利貸,那本錢就是從艾忠那裡拿的。

  換句話說,其實真正放高利貸的人是艾忠,也就是艾家,張天壽不過是個二傳手而已。

  像張天壽這樣的二傳手,艾家還有很多。

  現在張九言把張天壽給整了,區區一個張天壽不打緊,就算死了也沒關係。

  但問題是張天壽放出去的債怎麼收回來?那是銀子啊,不能打水漂。

  再則,張九言對付張天壽,那就是在打艾家的臉,也影響了艾家的財源來路,艾家如何能忍?

  順便交代一句,這家車船行,那實際上也是艾家的產業,不過在明面上,他不屬於艾家。

  張家村的這一切,躲在遠處一高坡的張九言,他都是看到清清楚楚。

  張九言沒有想到張天壽竟然背後還有那麼大的關係,人都被抓了,完蛋了,還有人為他出頭。

  心裡暗罵,同時張九言也感覺對不起張桂成一家,讓他受連累了。

  不過好在聽動靜,那些人還不敢直接殺人,雖然張桂成一家挨了打,但性命一時無憂。

  「不行,這事情看來還有蹊蹺,得查清楚。」

  張九言暗暗下定決心,這事情必須要儘快解決,要不然,夜長夢多。

  想到這裡,張九言腦海里靈光一閃,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線團,似乎找到了線頭。

  當天夜裡,張九言暫時將爹娘安頓在一處山洞中。

  陝{西地處黃土高坡,山洞極多,甚至還有許多人乾脆就在山洞裡面安家落戶,這樣的事情極其普遍。

  因為跑出來的時候匆忙,什麼也沒帶,不過好在現在氣溫頗高,即便晚上沒有被子,也沒事,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叮囑爹娘不要亂走,他天亮後會送東西來吃,而後張九言離開了。

  天色大亮,烈日炎炎,火辣辣的照在人身上,讓人汗流浹背。

  在連接縣城的土路小道,吳家村惡霸吳春帶著一個跟班小弟,走在路上,嘴裡罵罵咧咧,小弟也不敢作聲。

  這吳春就是搶奪劉宗敏鐵匠鋪子和田地的那個惡霸,今天按照常例,他去給縣衙的捕快送錢去了。

  像吳春這樣的混蛋,如果沒有縣衙捕快給他們撐腰,早就被人玩死了。

  自己辛苦搜刮的錢送出去,又遇上這熱死人的鬼天氣,吳春自然心裡不舒服。

  「他娘的,老子辛辛苦苦,他卻是舒舒服服坐在衙門抖腳,只恨老子沒個有權有勢的爹,要不然,哪裡又受這罪。」

  這吳春也就圖個嘴上痛快,真要是那捕快在他面前,那絕對跟孫子一樣乖。

  兩個人在路上走著,時不時的只有幾個流民經過。

  吳春心裡不痛快,便以追打流民作樂,幾個流民都是被他打的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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