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開國典禮。
正式從震撼中落幕。
當觀禮眾人離去,關於大魏開國一事已經在神州傳的沸沸揚揚。
陳大先生翻手壓天仙器的事跡,毫不意外的轟動了神州,這是證明陳大先生擁有天仙實力最好的證明。
這是近萬年來,第一位主動行走的天仙。
而且誰也不曉得,這是否是陳大先生的極限。
因為陳大先生屢次三番的打破了眾人的印象,自仙,地仙,再到如今天仙,可謂是短短不足百年時間,就完成了從凡俗至仙人的蛻變。
可有識之士全部都曉得,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修行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靈氣復甦這麼短的時間內成天仙。
所以陳大先生是一位老妖怪,這是眾人的共識。
對於神州各大勢力的猜測,甚至是猜忌,陳慶豐對此心知肚明,但卻是沒有時間去搭理。
現如今的陳慶豐已經是被趕鴨子上架了,唯有一條路走到黑了,想要說自己不是天仙,甚至是去證明。
那非但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是滔天大禍,不會平安下來,而時死的更快。
所以只能夠不斷彰顯實力,讓眾人忌憚,藉助著名聲震懾群雄。
可這樣的舉動也不是好事,因為陳慶豐只是一個紙老虎,最後只能夠不斷吹噓自己,抬高自己的實力,完全就是一個惡性循環,讓陳慶豐在刀尖上起舞。
如走鋼絲般,陳慶豐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留神,陳慶豐就會直接的摔下去,把自己摔的粉身碎骨。
大魏開國後,陳慶豐就閉關不出,哪怕是經常遭遇背刺,但這一次的背刺,依然讓陳慶豐一時不想搭理那些逆徒。
所以藉助著閉關名義,正在調養自己受創的心靈。
陳慶豐不理外事,但神州並不平靜,各大勢力對陳大先生是天仙,他們心中驚呼一聲恐怖如斯,提高了對陳大先生的警惕,把陳大先生列為不可招惹的對象。
可有一些勢力,卻是對此消息寢食難安,這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百越蠻山,還有中土天衛上國。
這兩個大勢力,全部都是和陳大先生息息相關。
其中天衛上國一直是神州霸主,自天衛太祖提三尺劍,力阻南方大楚鯨吞中土,建立天衛以來,千多年來歷代間,天衛雄主層出不窮,他們一代代經營。
天衛上國不光占據中土,也朝著東土和西土擴張,占據了不少土地,聲勢日隆,已經有著一統神州大勢。
可自陳大先生出世後,短短的時間內,就把天衛上國千餘年的積累,給打的七零八落,哪怕是天衛太祖已經自福地中走出,可依然沒有挽回天衛的局勢。
如今天衛已經出現頹勢了,最大的緣由就是陳大先生合縱一事。
號召神州諸國合縱攻天衛,如今東土大魏,南方大楚,大吳,百越全部都已經響應。
神州中能夠稱為大國的也只有西土大貞了,可伴隨著陳大先生力壓高級神兵一事流傳神州,西土大貞加入合縱,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這對天衛上國已經形成了包圍之勢,天衛上國力敵合縱大軍,本就已經非常艱難,可隨著陳大仙是天仙。
天衛上國獲得消息後,可謂是心態已經崩了。
本來在天衛太祖出山後,勉強穩定下來的人心,隨著這一則消息流傳,明面上風平浪靜,可暗地當中已經是暗流洶湧,不知道多少人都生出了其他心思。
帝都,這一座建立於一頭戰爭器械的都城。
這是中土最為璀璨的明珠,也是天衛千餘年來威壓天下的武力象徵。
但如今帝都已經成了一座火山,任誰都能夠看出,這距離爆發已經不遠了,滾滾的黑煙有識之士都能夠看得見。
完全已經成為了是非之地,不少人尋找理由離去,但同時也來了不少另有異心者。
大離國師束手而立,站在一座高樓之上。
迎面吹來的西北風,大離國師腰間佩戴的碧綠美玉,正緩緩的飄蕩。
一雙不斷閃爍著琥珀之光的眸子,正注視著皇宮方向。
大離國師視野中景色消失,絲絲縷縷的氣體正在上升,一雙眸子徹底演化為純黑色,隱約間一朵盛開的黑色蓮花,取代了瞳孔。
那本來瀰漫於視野中的霧氣,自黑蓮出現後,逐漸開始消散。
天衛上國的氣數,出現於大離國師視野中,哪怕是不少位置,依然是雲深霧繞,可大體已經能夠看得清楚。
這讓大離國師輕輕一嘆,到底是中土之雄,關乎著神州大勢。
就算是自己藉助著護法所賜下寶物,憑藉著天仙實力,可依然無法全部看清楚天衛上國氣數。
天衛上國氣數紛呈,一眼看去黑氣瀰漫,滾滾的死氣不斷匯聚而來,
看上去一片漆黑,天衛上國已經離崩潰不遠,但天衛上國有著一道清光升騰,卻是隔絕了黑氣。
這讓大離國師知道,天衛上國也是有強者的。
只是這清光來源飄忽,並不是屬於天衛,確切的來講是屬於中土。
中土為神州之中,底蘊自然深厚,百越都有著一位天仙,中土肯定也會有。
本以為不會參合進來,畢竟大劫以起,出山後肯定有著風險,沒有想到竟然被天衛太祖請出了一位。
這一次前來神州天仙,三位數中一共有著兩人,大離國師如今侵占了此身份,自然是占據其一。
另外一位大離國師,已經自神州尋找多日,卻是未曾尋找到。
反倒是不止一次聽到了這一次目標。
無盡的陰霾生出,自己為組織流過血,拼過命,兢兢業業,萬年如一日,不知道多少次生死間掙扎,勉強活下來。
可那目標竟然如此輕易,就魅惑了主上,竟然獲得了主上賞識,成為了一名一位數,哪怕是暫代,可也是無上隆恩了。
再想到自己至今連間主上的資格都沒有,那陰霾化為了冰冷殺機。
寒氣蔓延開來,高樓之上鋪砌了一層冰霜。
阿諛奉承,溜須拍馬之流。
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