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鳳雲先簡明扼要將獲得消息的渠道稟報兄長,也好讓兄長對消息來源有一個判斷。
然後他又道:「聽說『箜篌刀』的線索藏在一副畫中。據說這副畫是百年前一代畫聖方竹子的墨寶。」
大河王道:「知道是什麼畫嗎?」
陸鳳雲道:「是一副『雪山圖』。但是現在這副畫卻不知在誰人手上。還有,也不知這消息是真是假。」
大河王道:「事關天下,現在這節骨上眼,寧信其有!你一定要想盡辦法查出這副畫下落。不管在誰手上,到時候我親自出馬奪畫!」
陸鳳雲用力點點頭。
大河王又道:「有件事和你說下。經過幾日觀察,楚狼沒有任何值得懷疑地方。再觀察幾日,我準備將有關『血月王城』的事告訴他。讓他心裡先有個數兒。」
陸鳳雲對楚狼還是存有戒備心,他道:「此事可以告訴他,反正他從楚尋口中得知了一些。至於『血盟』的事,大哥可不能輕易告訴他。」
大河王道:「你放心,我自有掌握。」
陸鳳雲走後,大河王看著那副地圖,心情難以平靜。他手指在地圖上移動,一邊自語道:血月王城,你究竟在何處……
……
楚狼吃罷午飯就背著鋪蓋捲去了山中別院。
墨管事得知楚狼以後要住在別院與他一起管理,很是高興。八個弟子知道楚狼從今搬入別院管理他們,心情各異。有人歡喜有人憂。
楚狼入別院,最高興的是李思。
李思最小,武功最差,最受欺負,現在河王讓他教楚狼知識,他就有靠山了。
楚狼白天習武,晚上學文。李思為了討好楚狼,認真給楚狼教字。楚狼也是專心致志的學。
半夜,楚狼睡夢中聽到似有人低聲抽泣。
楚狼便醒了。
借著入窗的月光,他看到李思坐在床上低啜。
楚狼道:「怎麼了?」
李思遮掩道:「沒……沒什麼……」
楚狼起床走到李思床前道:「鬼才信,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李思這才道:「狼哥……我,有一個毛病,白天受驚嚇晚上就會尿床。你白天那樣砸自己手臂,我受驚嚇了……剛才我就尿床了……」
楚狼笑了,他寬慰李思道:「尿床也不算什麼,用不著像個娘們一樣哭。」
李思抽泣道:「尿濕了明兒就得曬,不然山中濕氣重在屋裡幾天都幹不了。他們知道我尿床,還不知怎麼嘲笑我呢。巧兒姐姐知道我尿床,她也肯定再不會喜歡我了……」
原來如此,李思喜歡巧兒。
楚狼想了下,他將自己褥子扯起來給李思,將李思尿濕的褥子拉了起來。
楚狼道:「現在你安心睡吧。至於明天曬褥子,我有辦法。」
李思感激道:「謝狼哥,這輩子我也不會忘你換『褥』之情的!」
……
第二日天亮,楚狼毫不避諱將李思尿濕的褥子曬在院裡。
昨晚沒看清,白天細看,尿的真多,一大片,占了一張褥子三分之一。這小胖子也夠能尿的。
其餘幾個也都起來。
有的在屋中洗漱,有的也出來院子。
宇文樂看到楚狼曬褥子就走了過來。看到褥子上那大灘尿漬,宇文樂便朝屋裡喊道:「老八你這隻奶狗快出來,這一定是尿的!媽的,還在尿床,以後離巧兒遠些……」
原來宇文樂也喜歡鄭一巧。但是鄭一巧卻和李思走的最近,宇文樂便想趁機羞辱李思。
李思在屋裡面色漲的通紅不出來。
宇文樂便大聲嚷嚷讓同們來看。
經宇文樂這麼一喊,其餘幾個都過來了。
秦良英和榮九斤是同黨,二人是逮著機會就欺負李思,現在哪能放過這機會。二人也嘲笑起李思。
鄭一巧制止不住他們,便進去安慰李思。
宇文樂正想再繼續羞辱李思,沒想到楚狼開口。
「這是我尿的。」
楚狼這話一出,幾人嘲諷之聲也戛然而止。
宇文樂更是愣了一下,他立刻改口道:「呀呀呀,原來是狼哥的……大作啊。難怪!看這線條,真是『尿』走龍蛇力透『褥』背。再看這整體構圖,布局嚴謹氣勢恢宏……」
宇文樂這馬屁拍的引得同們鬨笑起來。
楚狼都忍不住笑了。
秦良英朝宇文樂罵道:「老五,這麼拍馬屁,你他媽還要臉不!」
宇文樂朝秦良英道:「大師兄,今日的老五已不是昨天老五。以後除了師傅,誰敢用鐵錘猛擊自己手臂十下,我就服誰!」
宇文樂言外之意,我再不鳥你了。
秦良英面色也變得難看了。
梁熒雪走上前對楚狼道:「狼哥,就是曬乾了也會有股騷氣味道。得拆洗一下。練完功後,我給你拆洗。再把我香粉給你灑些,讓你褥子香香的……」
梁熒雪對楚狼示好,秦良英原本難看的臉都變青了。
他氣怒轉身離開。
……
吃罷早飯,八名弟子開始練功。楚狼也到別院東南邊那座山峰上修煉「涅槃玄經」。
為了早日練到第一重,楚狼修煉起來也有股狠勁,整整兩個時辰幾乎不間斷的修煉。
直到快晌午時候楚狼下峰,準備返回別院吃午飯。
在半路,他看到了梁熒雪。
梁熒雪練完功就抱著那條褥子來溪流邊拆洗了。
楚狼走過去坐在她旁邊石上。
楚狼道:「熒雪,辛苦你了。」
梁熒雪用她那雙秋水般的眼睛看著楚狼道:「狼哥,這真是你尿的嗎?」
楚狼道:「真是我尿的。」
梁熒雪發出「咯咯」嬌笑。
為了不讓楚狼尷尬,她又換了一個話題道:「狼哥,你是哪的人啊?家中有幾個兄弟姐妹?」
大河王囑咐過楚狼,不能如實說自己歷來和經歷。楚狼就按著大河王教給他回道:「我家住東州煙花城。上面還有兩個姐姐。我爹為了能讓我有出息,就讓我來河王府了……」
梁熒雪又關心道:「狼哥,昨兒你那樣擊自己胳膊,骨頭真沒斷嗎?」
楚狼道:「真沒斷。」
梁熒雪道:「真是鋼筋鐵骨啊!我真是好奇,能讓我摸摸嗎?」
楚狼就朝她伸出胳膊。
梁熒雪用濕手輕輕撫摸著楚狼那隻受傷胳膊,突然,她一口朝楚狼胳膊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