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小主已掌握了一些楚狼的情況,但是她親眼目睹楚狼用鐵錘猛擊胳膊骨頭卻完好很是震驚。也很困惑。
所以她得弄清楚狼的底細。
黑暗中的人道:「這楚狼又是何人?」
小主就將事情原委講了。
黑暗中的人道:「或許只是個江湖術士,會些騙人把戲唬人。我也可以做到猛擊身體而只傷皮肉不傷骨。」
小主道:「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黑暗中的人道:「你總是將事情想的太複雜。好吧,我會派人查他底細。」
小主道:「我得走了,久留就要露餡了。」
驀地,一隻手臂從洞中伸出。
此刻小主在洞外,在月光下。
那人立在洞內,隱在黑暗中。
二人如同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這隻手也仿佛從另一個世界伸來。
就如一個影子。
這隻手輕輕撫摸小主蒙面的臉頰,他道:「我會常來看你的。有什麼事你也要及時通知我。如果你出了差錯,我將血洗別院,血洗大河府!」
……
翌日天亮,楚狼先起了床。
楚狼洗了把臉先出了屋,他準備去山峰上練功。
李思還在床上如懶豬一樣拱。
楚狼剛出屋,便聽到對面第三間房中傳來鄭一巧驚叫聲。
「快來人啊,快來人……」
大河王的弟子們,除了楚狼和李思共住一室,其餘都獨住一間房。這樣在室內修煉也互不影響。
南北兩排房,共八間,一人一間。
聲音是梁熒雪房中傳出,楚狼趕緊朝她門口掠去。
厲風和宇文樂也從屋中而出。
小雷神以為有敵闖入,他提著鐵錘,一副準備廝殺的架式。
楚狼最先進了梁熒雪房間。
此刻梁熒雪只穿貼身內衣在床上。她身體痛苦抽搐著,口鼻不斷往出冒墨綠色的血。她白嫩肌膚也變成了顏色,便呈現蛇一般的花紋狀。她身體和臉部也浮腫起來。
梁熒雪眼中充滿驚恐,她想說什麼,但是血堵在她嗓子上,她只能發出近似哭一樣的「嗚咽」聲音。
鄭一巧她在旁邊手足無措。
原來鄭一巧的房間緊挨著梁熒雪房間。
每日清早鄭一巧起來都會叫梁熒雪一起吃早飯。先前鄭一巧叫她,發現不對勁,便拔開門閂進來看。
結果梁熒雪成了這樣,鄭一巧就驚呼起來。
緊接著厲風和宇文樂也進了屋,看到眼前形二人驚愕萬分。
小雷神道:「她中巨毒了!」
出這麼大的事,當然得稟報大河王,宇文樂二話沒說便掠出屋子去找師傅。
此刻秦良英、榮九斤和許忘生也聞聲趕來。
他們見梁熒雪中劇毒性命垂危,也都不知如何是好。
楚狼看著梁熒雪,更是震驚。
因為梁熒雪此刻的反應,和他身上「半月斷魂」發作起來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楚狼也來不及多想,現在救人要緊。他趕緊到床前將梁熒雪翻過來,先用力拍打她後背,讓梁熒雪將堵在嗓子上的血先吐出來。
梁熒雪吐出堵在嗓子的血。
她感覺此刻身上經脈似在膨脹,並且如刀割一般疼。她帶著哭音哀聲道:「救我……我不想死……救我……」
楚狼也不管梁熒雪中的是否真是「半月斷魂」,他掏出那瓶解藥,讓梁熒雪張嘴。
梁熒雪張大嘴,楚狼按計量將藥粉倒入她口中,又給她飲了些水將藥送下。
過了一會兒,藥力起作用了。
梁熒雪口鼻不再往出冒血,她呼吸開始平穩,身上經脈痛苦感也在減輕。身體也開始消腫,肌膚也慢慢恢復正常顏色。
這說明,對症入藥了。
梁熒雪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吁口氣癱在床上。
幾名弟子也鬆了口氣。
但是這也讓幾個弟子疑竇叢生了。
他們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楚狼,如同看一個怪物。
秦良英衝著楚狼話裡有話道:「狼哥,她中了巨毒,你卻正好有解藥。你得給我們一個解釋。」
「你們都先出去。」這時大河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原來大河王得知情況,當時便騰空而起。大河王將輕功施展到極致趕來。這八個弟子,可都是八家門派的寶貝,一個都不能出差錯。
不然難和他們爹娘交代。
所幸,楚狼解了梁熒雪的毒。
大河王進屋,除了楚狼和梁熒雪,其餘弟子都趕緊出去。
屋裡就剩三人。
大河王看著二人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梁熒雪根本不知為何中毒,而楚狼為何又恰巧有解藥。
而楚狼此刻似明白什麼了。
楚狼對河王道:「河王,既然我體內的毒已經和血液融合一處,那血也有巨毒了。她昨兒咬了我一口。而且這毒是一天內發作,所以按時間也沒錯……」
這下,事情明了了。
梁熒雪這才知道楚狼是個「毒物」。
梁熒雪沖楚狼道:「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有毒,你差點害死我!」
大河王道:「那你沒事咬他做什麼?」
「我……」梁熒雪實在不知怎麼回答了,她臉紅脖子粗低聲擠出兩個字。「磨牙……」
大河王聽了徒弟這話,真是又氣又好笑。
大河王讓梁熒雪先休息,待徹底恢復再去練功。他和楚狼出了別院來到山中。師徒二人安步當車,邊走邊聊。
楚狼道:「師傅,中了半月斷魂,每半月就得服一次解藥。」
大河王道:「我會嘗試用內力替她逼毒。如果逼不出來,你身上的解藥就得分她一半了。還有,引以為戒,不然再毒倒一個就麻煩了。你的解藥不夠分了。我那朋友未研製出解藥前,你們得靠這點藥保命。」
楚狼苦笑,他的解藥都維持不了多久,再分梁熒雪一半,那只能維持一個來月了。
如果在這一個月中,河王朋友還未研製出解藥,他就死定了。
但是也不能見死不救。
師徒二人走到一處瀑布前,河王駐足。
楚狼也停下。
瀑布從山上「嘩嘩」而落,水氣瀰漫,水珠也不斷濺在二人身上。
打濕他們衣衫。
大河王道:「楚尋對你說過的那些話,你就從來沒想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楚狼道:「弟子想過,或許是真的,或許是他的瘋言瘋語。」
大河王看著楚狼的眼睛道:「那我告訴你,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