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在蘇秦與圓滾滾的吃驚的眼神中,一個扎著朝天辮,嬰兒一般大的小蘇秦從虛空中摔下來,砸像蘇秦給圓滾滾準備的零食上。
蘇秦還在發呆,圓滾滾慘叫一聲,拉著蘇秦的衣角悽慘道:「啊,滾滾的寶貝啊,我磨牙的零食,碎了吧,一定碎了。」
說著圓滾滾一隻爪子捂著自己的眼睛,像是無法直視自己零食被道珠砸碎的事實。
蘇秦揉了揉圓滾滾的腦袋安慰道:「笨蛋,這裡是我的地盤,剛剛轉移了,這老傢伙,一直倚老賣老,滾滾你以後可不要學他。
你瞧瞧他悽慘,可能是他的上個主人在懲罰他吧。」
圓滾滾看著幸災樂禍的蘇秦,為道珠的未來擔憂,你說你那麼傲氣幹嘛呢,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這傢伙,自己自從跟哈士奇常威出來,就沒有發現這蘇秦這傢伙不記仇的一次過。
小心眼。
辛虧常威哥哥給自己教了一些與蘇秦哥哥的相處之道,不然自己現在也很慘吧。
前車之鑑就在眼前。
圓滾滾發誓要抱緊常威的大腿,以後多請教常威,不然老慘了。
而且這傢伙你說你不是跟我說,放棄仇恨蘇秦了嗎,還暗地裡幫過人族,蘇秦這些的人許多次,翻臉幹什麼。
你明明知道你不記得的一些東西,我成長起來記憶解封都會知道。
就像剛才那樣,你跟蘇秦鬥嘴也可以啊。
何必呢。
圓滾滾在心中一陣嘆息後看了一眼道珠。
暗罵了一聲,犯賤。
不過便宜了自己,雖然暫時不知道是什麼,但肯定對自己有好處就是了,想到這些,圓滾滾也懶得管道珠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雖然是一個族群。
但一個族群總共不到五隻。
滅族就滅族了吧。
呵,道珠。
……
道珠咳『血』而出,他撐著手坐起來,一臉陰森的看著蘇秦怒罵道:「都怪你,你這個該死的小雜種,老子滅了你,讓他們那幫忘本負義之徒,算計成空。
人族就不應該出現。
全是……哼。」
蘇秦平靜的看著道珠道:「你肯定有什麼事,隱瞞了,或者自己欺騙自己,不然那些人不會如此對你。
你是蒼天的寵兒。
如果圓滾滾是蒼天的三子的話,你應該就是二子了吧,我想那些人即使成就在高,也不會輕易對你發難吧。」
道珠摸了一下嘴巴,有些忌憚的看了看識海遠處的宮殿開口道:「去他大爺的蒼天,那幾個傢伙如此對我,蒼天算個屁。
他們都敢掠奪大宇宙中的氣運轉給你們那片破敗的星空,還有什麼事是他們不敢幹的。
人族都是瘋子。」
說完,道珠又朝著識海深處那若隱若現的宮殿怒吼道:「吾不服,爾等不該如此對我,我也曾庇佑蒼生。
給你人族護道無數年,不服,不服,吾不服。」
……
蘇秦與圓滾滾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傢伙發什麼瘋呢,道珠自己都說了那宮殿是投影,你朝它吼有個屁用。
……
在蘇秦他們不知道對方。
一處全身紫光的峽谷中,有一條小溪,兩個青年站在小溪邊觀察,身穿黑布衣的青年彎腰蹲下,想要把手伸進小溪中,被白衣青年阻止了。
白衣青年笑了一下,頓時周圍紫光隨著他的笑容大發光芒,從紫光中隱約間可以看見天仙掙舞,酒仙舉杯,非常繁華熱鬧。
白衣青年看見這些景色冷哼一聲,周圍的紫光尖叫連連,卻穿不了一點聲音,全部破碎進入小溪中。
黑衣青年皺了皺眉毛笑罵道:「你還是這麼騷包,阻止我幹嘛,那東西對我等不敬,不做懲罰,可說不出去,吾等臉面何在?」
白衣青年搖搖頭開口道:「懲罰他?
不不不,你想錯了,我要他生不如死,萬劫不復。
讓他一直活著,活到無窮無盡,然後讓他與蒼天老兒一起化為混沌,做混沌奴的,然後扔給混沌中那些存在去玩。」
黑衣青年在白衣男子開口瞬間就補下禁制,他一臉驚嘆道:「這傢伙如何得罪你,我想想,你有十六個紀元沒有如此動怒了吧?
你這傢伙平時大大咧咧的,除了上次那個事,這些一直待在這紫光峽中監察天下,他是怎麼惹到你的?
而且你這太不講理了吧。
再說你如此對他,他那一族還有兩位存在呢,跟咱們中那位關係可不錯,你別弄巧成拙,生出嫌隙。」
白衣青年像是知道他會這樣說似的,他沒有意外,也沒有動怒,想弄死道珠,好像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平靜的事。
聽完黑衣的男子的話,白衣男子一揮衣袖撤掉了黑衣男子布下的禁制。
「你這是何必呢?」
白衣男撤銷後化成輕嘆一聲,輕輕一震灑落在衣服上無數年來形成的灰塵爆開,那些灰塵聚成一團,被白衣男子揉捏成一顆腦袋那麼大的球團。
接著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截斷一根自己的髮絲揉進球團呢。
髮絲進入的剎那,那本灰濛濛的球團,發成光芒,不到一會兒就變成只有拇指般大小的小球球。
小圓球在白衣男子的之間轉動,當白衣青年想讓把小圓球扔進小溪的時候,一陣輕微的波動從無盡的虛空中傳來。
眨眼睛虛空像是塌陷,又聚集,突變,緊接著那處虛空像是一面鏡子照射在峽谷中,不一會兒從裡面走出一個人。
冷漠的眼眸英姿煥發一表人材他身穿一件蒼紫色緞面衫子,腰間綁著一根蒼紫色蛛紋金帶,一頭烏黑茂密的髮絲。
他盯著白衣男子呵斥道:「王超你想做什麼?干涉下界,容易引起大變,你不知嗎?」
黑衣男子急忙走過去笑盈盈道:「老羅你別生氣啊,這不是還沒做嘛,你不去前線,跑來這裡做什麼。」
羅霸道撇了一眼黑衣男子心中暗罵。
你們兩王八蛋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這個時候了還好意思質問自己離開前線,真以為別人跟你們兩棒槌似的沒事幹了。
羅霸道背著的手有些顫抖,小拇指處的指甲有些破損,這對有嚴重潔癖的羅霸道來說簡直是不修邊幅的。
但是事情緊急,這兩個混蛋在後方惹事,他不得穿越時間長河跨界來到紫光峽。
在這大變的時代,人族不允許所有人搗亂。
羅霸道沒有理會黑衣男子,因為他知道五斗是個棒槌,跟他說多了,他容易腦補,一腦補他瞬間就能想到性,想到性,他就會想到五羊之城的那個女人……
他略過黑衣五斗走到叫王超的白衣男子身邊,皺眉道:「怎麼不說話,什麼年紀了還學小孩子鬧脾氣呢。
讓你守在紫光峽,也不是因為那件事,是讓你修回曾經丟失的道。
我觀你,道是回來了,這脾氣也回來了,現在下界還有你放不下的事嗎?動如此干戈。」
白衣王超看著指尖挑動的小圓球開口笑道:「羅大哥好久不見,你能抽身回來,說明前線還好,那我就放心了。
唉,修道難,修心更難。十幾個紀元過去了,我王超還是易怒。」
被稱為羅霸道的紫衣男子看著白衣王超的之間的小球皺眉道:「這玩意裡面有你一絲想念,是何人讓你動怒,又是何人讓你牽掛?」
羅霸道想不明白白衣王超修道歲月跟他差不多,為什麼下界還有讓他掛念的人和事。
能讓白衣王超動怒,甚至要攪動那一族的氣運小河,不可能那麼簡單吧,下界有那麼大的人物嗎,羅霸道表示懷疑。
……
而在蘇秦識海的道珠,在黑衣五斗要伸手的那一瞬間,感覺自己有人一雙大手在攪動的自己識海似的,無數紀元來不曾感受過的疼痛感。
一瞬間讓道珠感覺到什麼是驚恐,悲涼,孤獨,我不是我。
道珠確實瞬間覺得自己不是自己,而是特別卑微的存在,甚至不如一隻螻蟻,他感覺是那麼輕微,那麼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