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決定好要畢業啦?」
「噹噹噹噹~!吶!我證書都拿回來啦!」
七月十五號,盛夏。
今天是蘇大開始放暑假的日子,沈鬱已經滿足了在校時長和學分要求,提前申請了畢業,緊接著梨香也完成了留學生的考試,提前申請了結束留學。
「你又可以不上班,又沒懷孕,咱們的婚期也還沒定下來,可以繼續再讀書啊,反正有我每天來接你上學放學。」
對於梨香執意要結束留學,沈鬱還是感覺蠻惆悵的,畢竟兩人的相識相遇,也是因為她來華留學,現在她畢業了,就莫名其妙地有點心慌。
很難解釋這種心慌從何而來,畢竟潛意識裡會覺得,哪怕發生什麼事,她因為學業的緣故,依舊會留在蘇南,而現在,這個理由似乎沒有了。
得求婚了,得換個辦法,永遠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
沈鬱不是一個患得患失的人,可真當自己對她包含愛意之後,那種迫切擁有她的感覺就愈發強烈。
「哼~梨香想賴著你啊!」
梨香把證書收好,牽著他的手,兩人一起在校道散步。
蘇大很漂亮,夏日的陽光漏過樹蔭,散在地面上變成細細碎碎的光斑,蟬兒仿佛不知疲倦,交織愛的言語和風之歌陪伴這個夏天。
「這樣子每天早上,我就可以不用來上課了,我們可以一起去公司,晚上也不用做作業,梨香的畫稿還沒交給松島編輯呢,她都要氣壞了……」
「喔,原來你還記著你會畫漫畫的事?」
「都怪你……」
畢業之後,以後就很少再回來這裡了。
十多年的校園生活,在這個夏天結束,人生從此正式邁向新的征程。
沈鬱帶著梨香,一起去辦公室跟幾位給過他幫助的老師告別,去學生宿舍跟正在收拾行李準備回家的同窗說再見,也許真正再見的機會也不多了吧。
「咱們班,就數你最出息,以後我們畢業了,跟沈總混!可不要嫌棄啊!」
「你倆什麼時候結婚?到時候可一定得給我們發帖子,最好就今年或者明年,咱們班同學都在蘇大,一起去給你捧場去!」
「學霸就是學霸,交卷總比我們快,羨慕嫉妒恨!」
「前程似錦!」
傍晚的時候,沈鬱和梨香一起在學校飯堂吃的飯,飯後在田徑場這邊散步,看看夕陽,看看別人跑步打球。
時光慢了下來,悠閒又自在,沈鬱找了一處不會被球砸到的草地,將自己的襯衫脫下來,鋪在草地上讓梨香坐著。
看著他穿著白色背心的流氓模樣,梨香嗤嗤偷笑:「沈總太不注意形象啦!」
「這有什麼,你看那邊打球的,不都穿背心麼。」
「我擔心有學姐學妹看上我老公了!」
「放心,我只看得上你,你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小賣部給你買西瓜。」
「那你要快點回來哦。」
「很快。」
沈鬱活動活動身子,徑直朝小賣部的方向跑了過去。
看著他奔跑的背影,梨香的目光溫柔,心裡也是甜甜蜜蜜的。
不多時,他便又跑回來了,手裡提著個透明的塑膠袋,裡面是切好的冰涼西瓜,還插著兩根竹籤。
「呼~趕緊趁涼吃。」
沈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將袋子打開,西瓜捧在手心,竹籤子戳了一塊遞到她嘴邊。
「啊——唔~!」
西瓜是夏日的絕配,梨香超喜歡吃西瓜,冰涼清甜的口感在舌尖綻放開來,汁水順著喉嚨淌了進去,大眼睛都幸福地眯起來了。
「甜嗎?」
「超甜!」
她的嘴巴鼓起來像個小球,用力地噗一聲,西瓜籽被吐得老遠,落到了草地裡面,小孩子似的她,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會長出西瓜苗嗎?」
「大概會吧。」
蟬兒在傍晚這段時間,鳴叫的更加歡快了,其聲仿佛是不曾變過的,不知疲倦,梨香一邊吃著西瓜,一邊好奇地抬頭找它們的身影,卻找都找不到。
「老公~」
「嗯?」
「你看到蟬了嗎?」
「沒,得讓泡芙來看,她不但能看到,而且還能都抓起來。」
梨香被逗笑了,歪著小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遠處的夕陽一點一點地沉下去,天邊一片紅霞。
「那老公知道蟬的一生嗎?」
「有好幾年的時間,蟬會在地下發育和蛻皮,夏夜的雨後,它們就會鑽出來,爬到樹上吱呀個不停。」
「對啊對啊,如果夏天沒有蟬的話,一定寂寞很多吧。」
梨香拉過沈鬱的大手,白嫩的手指在他的掌心畫畫,勾勒出來一隻蟬的輪廓。
「在黑暗的地下孤獨的等待了那麼久,破土而出,充滿期待,在短短的夏季里吶喊出自己的心聲!有沒有感覺超浪漫?」
「唔,我只知道人的一生只有三萬天,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後半輩子肯定寂寞死了。」
「所以老公你是夏天,梨香是蟬!」
「絕配?」
「超級配!」
夏天很熱,可梨香還是喜歡黏著他,那股文藝勁兒一點都沒變,小貓兒似的窩在他懷裡說著甜蜜蜜的話。
沈鬱捏著她的軟肉,低頭親了她一口問道:「現在也放假了,你什麼時候回橫濱?」
「嗚……梨香不知道,又想回家,又不捨得你……」
沈鬱也捨不得她,伸出手將她抱起,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不少散步的學生把目光看了過來,梨香害羞,就把臉埋到了他的胸膛里,聽著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不過這次你還是得回去一趟,要不就訂大後天的機票?」
「唔!」
梨香的額頭抵在他的胸口蹭蹭,撒著嬌,不想這麼早回去。
她一撒嬌,沈鬱就心軟,就差脫口而出『老公陪你一起回去』了。
換別的時候可以,這次不行,他得再晚一些時候,再和老爸老媽一起去橫濱提親,光明正大地把她從橫濱再接回來。
「你忘了啊……」
沈鬱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兩句,便看到她的臉龐和耳邊染上了緋紅。
「那、那你要早一點來接我哦……」
梨香張開小嘴,在他的肩膀輕啃了一下,舉著小拳頭威脅道:「你要是騙梨香回家,然後又不來接我,我就……我就自己跑回來……」
這算哪門子威脅?自己跑回來白給嗎?
喔,倒也確實是威脅,畢竟梨香路痴,自己跑回來的話,說不定就跑到別人家裡去了。
「安心,我會讓你開開心心的回去,然後再把你開開心心的接回來。」
「有多開心?」
「你想要多開心?」
「唔,比吃氣球布丁還開心。」
「回家,我背你回去。」
「嘻嘻……」
沈鬱抱著她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等她站穩後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梨香拿著他的襯衫,柔軟的身子貼合到了他結實的後背上,小手搭在他身前,嘴巴不老實地親著他的後脖子。
「像現在這樣,就是三分之一個氣球布丁的開心~」
「才這麼少嗎?」
「很多了!」
「那你扶穩了。」
還沒等梨香反應過來,沈鬱就奔跑起來了,傍晚的風吹動少女的髮絲,蟬的叫聲里夾雜著她的驚呼聲和笑聲。
沒有管路人的目光,沈鬱就像是拐了個老婆似的,背著她一路狂奔。
「現!在!呢!」
「咯咯!半個氣球布丁的開心!」
車還停在學校呢,跑到半路,沈鬱快累成狗了,打了個車,和梨香一起坐在后座。
也不管是否對司機造成了心理創傷,兩人熱烈地在后座擁吻著。
回到家,老爸老媽在客廳看電視,見沈鬱和梨香這樣一番激烈運動後的狼狽模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當作沒看到,繼續嗑瓜子看電視。
抱孫子嘛,不嫌早。
梨香羞得很,這兩個多月來,都是和叔叔阿姨一起住,畢竟自己還沒正式名分,有時候覺得叔叔阿姨的目光曖昧了,她就悄摸摸地躲到沈鬱的身後,心虛極了。
沈鬱的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儼然把梨香當成了自己的老婆,有時候還故意當著老爸老媽的面,親梨香給他們看,一副我非她不娶的模樣。
當他不覺得尷尬的時候,尷尬的就是沈德祐和張曉茹。
最近老父老母在思考著,要不要他倆找個理由搬出去一段時間,把這裡留給沈鬱和梨香算了。
這兩人天天這樣膩歪,就不考慮老父老母的感受的嗎!
回到家,沈鬱和梨香就躲到了房間裡,一起到浴室洗了個澡,光著身子黏膩著,擁倒在了床上。
燈也沒有關,也許是即將分別的情緒,梨香格外的投入和主動。
直到夜深,她才精疲力盡地睡著了。
就連睡著,都不想鬆手,像條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
沈鬱把空調溫度調試了一下,拉過薄被子幫她蓋好,抱著她,緊緊地看著她的睡顏。
背上還留著她剛剛激動時抓撓出來的紅印子,沈鬱也能感受得到她的心情。
生命的纏綿,熱烈的愛。
手指輕輕在她的鼻樑颳了一下,梨香的小嘴就撅起來,秀眉微皺,扭了扭身子,似嗔似羞,淘氣極了。
沈鬱悄悄轉動身子,關了燈,回味著剛剛的餘韻,手搭在她的後背上,輕輕地撫動著。
這種滿心都是她的感覺,大概就是梨香控吧。
求婚的鑽戒早已準備好了,新房子也裝修好了,助威的夥伴也安排好了,萬事俱備。
人生中的第一次,比面對高考還要緊張用心百倍,他要在七月十七號,也就是後天,正式跟梨香求婚!
季節無限循環,在這個滲透著朦朧氣息的夜晚。
沈鬱決定不再錯過這個夏天。
……
柯良吉和趙雅歌,還有姜檸樂和李景走進院子的時候,驚訝的心情化作簡潔明了的一聲:哇!
「土豪啊!」
「你這是別墅吧?!」
「還有個錦鯉池!咋感覺你家院子寬了這麼多!」
今天是裝修正式完畢的日子,院子同樣是沈鬱花了心思設計的地方,把空間利用到了極致,沿著鵝卵石小道走進來,兩側是草坪,在小型錦鯉池和菜園子、石桌子等空處,設置了包圍式的好多塊小花壇。
草坪已經鋪好了,花苗也已經種上了,選購的都是梨香喜歡的花草。
蘇稚芙滿手泥巴,蹲在那個五平方米的小菜園子裡種大蒜和小蔥,她可是一點一點看著沈鬱哥哥家大變模樣的,倒是沒有柯良吉和趙雅歌那麼驚訝。
沈鬱拿著鑰匙,帶柯良吉和趙雅歌從一樓參觀到三樓,手叉著腰,得意道:「也就一般般,用來當婚房勉勉強強,別墅倒說不上,日式大多這種風格,以後梨香要在這兒住一輩子,大莫約也能更習慣一些。」
「一副凡爾賽的嘴臉!」
趙雅歌吐槽一聲,尤其是參觀著主人房的時候,更是嘖嘖讚嘆:「你們還挺會玩的,這麼大的浴缸,還有這麼透明的浴室玻璃牆……」
柯良吉也是連連點頭,對趙雅歌道:「我的要求也不高,以後鴨哥你給我買個這樣的房子,我也就勉勉強強幫你洗衣做飯一輩子了。」
趙雅歌戳了戳他的腦門:「你習慣大白天做夢?」
姜檸樂也是眼前一亮,尤其是看著這張這麼大的床和這麼棒的浴室,想不到最會玩的還是沈鬱和梨香。
她已經和李景在新加坡領證了,婚禮到還沒定,不過除非趙雅歌和柯良吉猛地彎道超車,那麼接下來結婚的那對大概就是他們了。
「梨香呢,她一天天得粘著你,今天你居然能自己偷偷溜過來?」
「跟我媽去逛街了,來來來,麻溜地布置現場了。」
求婚的地點比較含蓄,沈鬱不太願意大張旗鼓地在廣場啊、公司啊求婚,梨香也不自在,最好是在家裡,這裡相遇相識的地方。
氣球啊、彩帶啊、小彩燈啊、蠟燭啊、紅玫瑰啊等等,沈鬱都已經偷偷摸摸地準備好了。
幾位年輕男女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顯得非常激動興奮,畢竟最好的兩個朋友要進入人生的新篇章了,那種感覺還是蠻奇妙的。
沈鬱不是一個特別有儀式感的人,但他希望能夠給梨香一個浪漫的求婚儀式。
過於夢幻的鋪張反而顯得不真實,梨香是個喜歡過居家小日子的女孩子,簡簡單單三五好友在場,見證這份喜悅,便足以讓她滿足了。
「咱們把流程再過一遍啊,首先便是泡芙你,你見到我進來房間的時候,就把戒指給我,然後良吉你們先在衣櫃躲著,等我開始求婚,梨香說要拒絕我三次的,她猶豫的時候,你們就跑出來助攻!」
「完美!就這樣決定了!」
……
第二天晚上吃過飯之後,梨香幫張曉茹收拾碗筷,沈鬱躲著她,拿出手機給求婚小分隊發消息。
「放心放心,我們準備好了!」
「別忘了去泡芙家把她接上。」
「她在呢。」
梨香今天的心情稍稍顯得有些低落,畢竟這次回家,又得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他啦……
這壞傢伙,矜持的少女都暗示他好多次了,怎麼還不求婚吶。
哼,反正梨香吃你家的,住你家的,晚上還要睡你尋開心,不求婚我就不走了……
就算求婚,也要拒絕你三次!
梨香下定決心,打算待會兒就把機票給退了,就看這木頭疙瘩啥時候跟她求婚。
收拾好廚房出來的時候,沈鬱拿著車鑰匙在她眼前晃了晃。
「走啊,咱們一起去散散步。」
「我要收拾行李呢,明天一早,是剛睡醒哦,我就要回橫濱了。」
梨香暗搓搓地提示著。
「不差這點時間,待會兒我幫你收拾。」
「……」
有史以來第一次,梨香被沈鬱從家裡拖出去散步了。
開著車,在路上慢慢地晃,看看城市的夜景,聽聽輕柔的音樂。
大概是心裡想著事,梨香沒注意車裡的音樂,被換上了甜蜜的戀愛歌和告白歌,在背景音樂的影響下,不知為何,心跳莫名其妙地快了許多。
「老公~」
「嗯?」
「今晚的月色真美。」
上一次,梨香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去年的中秋,不過這一次,沈鬱就學乖了。
「你也是。」
「嘻嘻……咱們要去哪兒啊?」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聽他這麼神神秘秘的,梨香就有點小激動,畢竟木頭如他,哪裡有神秘過。
換做別的女孩子,大概轉了幾個路口之後,就認出來這是要去哪兒了,不過路痴梨香直到車子拐進小巷,才猛然發覺,這是要回家呢。
「老公,咱們家裡裝修好了嗎?你不是說還要一兩個星期嘛?」
「走,下車去看看。」
兩人手牽著手,從院子逛到一樓,再逛到二樓,梨香的小臉全是激動的神色。
「怎麼樣,喜歡嗎,是不是跟你畫出來的一模一樣?」
「嗯嗯!感覺自己住到了畫裡一樣!!」
房子的裝修設計是兩人在被窩裡討論許久才確定下來的成果,現在看著夢想的愛巢搭建好,梨香的心裡別提有多激動了。
「老公,我們去看房間!」
梨香拉著他就要往房間跑,沈鬱不動聲色地說道:「你先去看,我上個廁所。」
房間的燈沒開,黑乎乎的。
隨著梨香按下開關,這個大房間才亮堂了起來。
她愣住了。
面前是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拼湊成的愛心,整個房間都布滿了鮮花,旁邊裝飾著粉紅色的氣球,隨著她木木地往前走了一步,一條小彩燈搭建的彩虹道路在兩旁閃亮了起來,投影儀也啟動了,在潔白的牆壁上投影著一張張她和沈鬱在一起的時光回憶。
他沒有忘記為她準備求婚儀式,雖然大直男不浪漫,儀式也不轟轟烈烈,就這樣平平淡淡,安安靜靜地把他認知里最好的東西、最美的場景都給她了。
難以言喻此時此刻的內心感受,說不清楚是蟬終於等到了夏天的心情,還是小鹿亂撞滿心甜蜜的衝動。
心臟被某種悸動擊中,梨香低下了頭,鼻子酸酸的,大滴大滴的淚水沿著臉龐滑落……
「嗚……老公……老公!」
梨香正要跑出去找他,沈鬱已經換上一身白色的小西裝出來了。
他走到梨香面前,單膝跪地,左手平伸,蘇稚芙麻溜地把戒指盒放到他的掌心裡。
沈鬱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來鑽戒,拉著她的手,看著她眼淚汪汪的大眼睛。
他能感受到她所感受的心情,原本已經背得滾瓜爛熟的台詞,現在卻一時有些忘了詞……
「我原本以為,我這輩子不會愛上誰,更不會跟誰求婚,結婚,過一輩子……」
第一次看她的眼淚流的這麼凶,溫熱的淚珠滴落下來,落到他的手背上,他說話的聲音也跟著她的情緒,變得有些哽咽起來。
「直到去年那次你回家,那種心裡空落落的感覺,思念沒有隨著時間的增加而減少,反而愈加濃郁……」
「去找你的時候,享受著那種每過一分鐘便會更開心一些的感覺,我便大概是知道,我真的喜歡上你了……」
「從那之後,我才發現我原來是個膽小鬼,怕自己不夠強大,怕你需要的時候不能保護你,怕命運無常,怕世事難料,怕人生不夠長不夠慢慢珍惜,怕自己不夠清醒不能體會所有感受……」
梨香一字一句地聽著他的話,手背一遍又一遍地抹著眼淚,哭得一抽一抽的:「嗚……老公……你做的很好了……」
「我這人不浪漫,嘴也笨,除了你再也沒有人能讓我如此心心念念,也許我給你的不是最好的,但我會把最好的都給你,有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家,一起去買菜,一起做飯,一起洗碗,一起散步……」
「我想看到你每天都無憂無慮,每天醒來都對我笑,我希望給你一輩子幸福的那個人是我……」
「淺羽梨香,你願意……」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他話還沒說完,梨香就再也忍不住了,哭著撲到了他懷裡,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也不管蘇稚芙這個小朋友在旁邊了,用力地親吻著對方。
躲在衣櫃裡,正準備出場助威的柯良吉、趙雅歌、姜檸樂、李景面面相覷……
這啥意思?
不是說好拒絕三次的嘛!
連個跑龍套的機會都不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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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終於到了這一步,我也宛如老母親般欣慰,也許這場求婚不華麗,但卻是沈鬱對梨香的真心告白和一輩子的承諾了,會幸福一輩子的,這是來自轉角吻豬的祝福)
(感謝獅子同學的兩萬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