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遠處正在覓食的老鼠,任海眼中泛著綠光,再小,也是塊肉啊!
小心的從旁邊摸了過去,一點點靠近,飛身前撲,結果只抓了一大把落葉。
天色暗了下來,再加上高大樹木的遮光,顯得更加昏暗。
老鼠的身影一直徘徊在任海視線之中,不跑,就在一旁勾引自己?
吱吱吱!
一旁的老鼠一直叫著,那小眼神中似乎帶著嘲諷。
這特麼能受得了?一個即將到嘴的肉,居然敢用這個眼神看著我?
任海取出匕首,一個翻身,用力的刺下去,卻被老鼠靈活的躲開了。
還挺狡猾!
老鼠跑了一段距離,轉過身體,鄙視的看了一眼任海。
吱吱吱!
這隻老鼠的叫聲還挺尖,任海越聽,越感覺它在嘲諷自己。
不服輸的勁被勾引出來,取出布袋中的毒粉,我特麼就算不吃你,也要把你弄死。
平日裡任海捕獵時的冷靜、心平靜氣的狀態,全都消失了,這也不能怪任海不專注,只是這老鼠著實氣人,關鍵是自己居然能感覺到老鼠眼神的意思。
正當任海打開瓶子的時候,那老鼠主動跑到了任海面前。
咦?這個小老鼠還會自尋死路?
任海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事情,通靈之獸?
滴!任務:活捉老鼠。
充滿機械的聲音出現在任海的腦海之中,此時任海只想一口老血噴出去,什麼鬼任務?
之前接沈姨的任務,還能理解,接藥店任務也能理解,特麼學什麼必修一我都忍了,結果出來一個抓老鼠的任務,自己抓不到一隻小老鼠,就連繫統都看不下去了?
這一次,出乎意料,任海很輕鬆的就把老鼠抓到了。
滴!任務完成,動物語言功能開啟,目前綁定一,請選擇。
抓住老鼠的手不自覺打開了一些,這時,才發現這老鼠似乎真的有些不太一樣,別的老鼠的毛基本都是灰白色,然而這個老鼠的毛,卻有著一些金色的毛,數量很少,由於天色很暗,剛剛沒有看出來。
老鼠體長十厘米左右,在老鼠中,只能算幼鼠。
除此之外,老鼠的眼神也跟之前見過的老鼠有著一些細微的差別,這隻老鼠的眼睛看起來有著一些靈動,很奇怪的感覺。
吱吱吱!
老鼠叫了一陣。
就算被抓住,老鼠也沒有掙扎,就這麼安靜的躺在任海手中,還用小腦袋拱了拱任海的大拇指。
任海一下被逗樂了,這麼奇怪的小老鼠,還真的有些捨不得吃了。
思考一會,還是吃掉比較合適,任海拿著制式匕首,將老鼠按在了地上。
吱吱吱!
老鼠眼神中充滿著祈求,開始掙扎。
還以為你這個小東西不知道害怕呢,你在囂張啊!嗯?怎麼不囂張了?
任海心理活動非常愉悅,在新月森林裡遇到的那些讓人壓抑的心情,消失了,讓人感覺到一陣輕鬆。
前所未有的放鬆感,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
滴!請儘快綁定,即將失效,倒計時5、
綁定?莫非就是這隻小老鼠,好像除了這隻小老鼠,周圍也沒什麼活物了。
時間來不急了,只能它了。
綁定!
任海默念一聲,腦海中的光板出現了一些新的變化,在圖鑑旁邊,出現了動物語言四個字。
收起了自己手中的匕首,任海將小老鼠抓在了手中,仔細看著它,小老鼠看見任海收起了匕首,再次用小腦袋拱了拱任海的大拇指。
仔細看看,還挺可愛。
吱吱吱!
小老鼠叫了一聲。
滴!請命名。
命名?吱吱吱?任海腦袋中快速的閃過許多名字,叫什麼好呢?小可愛?不行,太肉麻,金毛?感覺好土。
滴!命名成功,吱吱吱!
腦海之中,光板上出現了一隻老鼠,底下有著幾個字,吱吱吱!
任海用力抹了一下臉,自己沒想叫這個名字啊,系統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一系列的心理活動,最終癱軟在地,抓著老鼠的手就這麼打開著。
自己剛剛都在幹什麼?最初不是只想抓個老鼠吃肉麼?最後怎麼變成了這樣,任海開始有些懷念之前的日子了,起碼還正常,剛剛自己不正是像個智障一樣麼。
老鼠靜靜的躺在任海手中,根本沒有逃跑的打算,任海看了一眼,吱吱吱居然在任海手裡伸了個懶腰。
等等自己為什麼能看懂這老鼠在幹嘛?
「小爺剛剛救了你,你居然還想對我動刀子。」
聲音很小,但任海卻聽得很清楚。
誰?誰在說話,任海冷靜了下來,看著手中這個小老鼠,雖然有些不能接受,但事實擺在眼前,能有什麼辦法?
「你為什麼不跑?」
「因為你身上有著什麼東西吸引我,我一路找回來的,況且你我本為同類,為什麼要跑?」細小聲音再次傳入任海耳朵之中,任海仔細的分辨,果真是從小老鼠嘴中發出來的聲音。
「什麼叫本為同類,我可是人,你是一隻老鼠,瘋了吧!你走吧,我也要找個地方過夜了。」
任海將小老鼠扔到了一旁,也不準備吃它,完全沒有剛開始那種食慾了。
剛剛發生的這些,任海覺得要麼是自己瘋了,要麼是這個世界瘋了,自己在幹什麼?
快速的冷靜下來,儘量不被小老鼠干擾。
天生的獵人天賦迅速湧現,任海放平心緒,走到了死去那人身旁。
剛剛自己沒聽錯的話,複製人是準備引發信封城內兩股勢力內鬥。
對於城內的事情,任海的消息幾乎是空白的,只知道城主叫王慶祥,據說還是一個很年輕的人,只有二十多歲,任海根本無法想像,一個這麼年輕的人,為什麼能當城主?
經過剛剛的對話,任海才知道,原來城內還有勢力叫督察部、情報部,或許應該換一種稱呼,叫部門比較合適。
看來不僅是信陽鎮有大人物在互相爭鬥,信封城裡也有。
唉
任海嘆了口氣,不管怎樣,終究是同胞,不能讓這種悲劇發生。
任海將那一支箭矢用力拔了出來,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埋了起來。
這樣或許並不能影響什麼,但起碼自己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更深的影響,自己做不到,也不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