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忙活,除了唐刀之外,所有東西都被收入了背包中。
每次將東西收入背包時,任海都會注意右下角的數字,一直都是1/1,看來只有超過1立方米的時候,數字才會變成2。
任海很滿意的拍了拍手,看著僅剩的幾株防風,想了想,既然是草藥,又有了背包,那就不要放過,帶回去總能換些錢。
將一切收拾好之後,天色已經進入黃昏,算了算路程,如果順利的話,一個小時就能離開新月森林的範圍。
走在路上,任海一直在思考這些天遇到事情,這些事之間有什麼關係。
昨天複製人用的那種奇怪箭矢,很可能就是馬師傅製作的那一批,這其中有很大機率涉及到了複製人與人類之間的交易,這件事需要回去了解一下。
按照那天聽到的對話,複製人僅限於挑唆督察部與情報部之間的矛盾。
信封城周邊沒有遇到過複製人,或者說複製人隱藏的很隱秘,但起碼可以證明複製人主要操作的地方不在信封城周邊。
出發前,沈姨告訴自己新月森林出現了複製人的影子,再加上自己遇到的這些,基本可以判定複製人主要操作地點應該在新月森林無疑。
至於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目前來看,好像不僅僅是一個事情,很有可能是多種情況。
複製人也出現了那種奇特死法,這些離奇死亡,可以將複製人排除在外,當然,不能完全排除,這或許是複製人的一種策略,用一些自己人混淆視聽。
黑色五瓣花也是一個思考方向,根據目前的線索來看,與這件事本身並沒有什麼聯繫,知道的消息就是黑色五瓣花企圖做些事情。
如果能遇到那個寸頭青年,或許能給自己答案,但今天這件事,與黑色五瓣花這個組織,應該沒什麼聯繫。
還有一個很大的疑點,那些兵器為什麼會消失呢?沒有消失的,應該是人類之間的內鬥,但凡是兵器消失的地方,都出現了自己掐死自己這種死法的人。
可以做一個假設,這個人有著收集兵器的喜好,或者說這些兵器被他集中處理。
最後一個關鍵點就在於在灌木中消失的那個人,他為什麼會留下那張紙條?我們都會死,這句話本身的含義是什麼?
關鍵就在這,我們都會死,為什麼最終只有自己活了下來,一路上沒有遇見任何一個活著的人,甚至於一個複製人都沒遇見。
任海一路小心翼翼,快要離開新月森林之時,也沒見過一個人出現,只有一些死人,大多數都是那種奇特死法。
甚至於看見了之前跟蹤想要殺掉自己的那三個人。
這一趟新月森林之旅,給自己帶來了太多疑惑,等自己回去將變異草藥交給沈姨之後,這件事情就算了了,往後不再參與任何相關事宜,這件事情的複雜與後果,完全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正如馬師傅與寸頭青年給自己的提醒一般,趁著還沒有捲入這裡面的事情之時,不要讓好奇心害了自己。
唯一比較慶幸的是,到目前為止,自己還沒有插手相關事情,只是去挖了一棵草藥。
一路出了新月森林,想像不到的順利,這也讓任海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得到了一定的緩解。
此時的天色已經很黑了,任海並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必須連夜趕回信鴿鎮,然後明天一早就離開信鴿鎮,離開這個是非比較多的地方。
相較於信陽鎮,信鴿鎮明顯危險許多。
將杜立濤的事情解決,任海就可以一心照顧妹妹。
當任海踏出新月森林的那一刻,一個矮小的黑色身影出現在一棵樹之上,靜靜的看著任海。
……
信鴿鎮外。
任海拖著疲累的身體站在外面,遠遠的就看見了柵欄外守著的看守人員,竟有些激動,總算見到個活人了。
任海看了看蹲在自己腳邊的小老鼠,說道:「你還不走麼。」
小老鼠用後腳支撐,站了起來,兩隻前腳叉著腰說道:「走,為什麼要走,難道你不想對我負責麼?」說完後,跑了兩步,趴在了任海腳邊,想要往上爬。
「為什麼要對你負責?」任海沒有理會小老鼠,走了幾步。
「你果然不想負責,你們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性。」小老鼠語氣中充滿著憂愁與抱怨。
任海嘴角抽了一下,這都是什麼邏輯。
然後轉過頭說道:「搞得你不是公的一樣。」
吱吱吱:……
「行了,這樣,你藏我衣服里,我給你帶進去。」任海糾結再三,最終決定帶上小老鼠。
說罷,蹲了下來,讓小老鼠爬到自己手上,然後把它塞到了衣服里。
有點痒痒的,但總算沒什麼問題。
任海來到了信鴿鎮外,外面一個人都沒有,攤位也都沒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看守人員統一穿上了行軍裝備。
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信封城內的部隊取代了信鴿鎮上的民兵大隊。
這件事情恐怕不簡單。
任海仔細打量著那些士兵,足有二十人,每一個士兵身上都全副武裝。
身上挎著標準的95式自動步槍,還有著許多彈夾,腰間隱約像是沙漠之鷹,腿上還插著一把三棱軍刺,看材質還是一把制式武器,胸前掛著三個86式全塑無柄手榴彈。
如此精良的裝備,只有信封城才有這個待遇吧。
事情嚴重了,或者說是新月森林內的事情嚴重了,最終導致信封城及其周邊全部戒嚴。
任海走了上去,說道:「麻煩問一下,現在能進鎮麼?」任海的態度很好,畢竟人家隨身攜帶這麼多精良裝備,隨便就給自己突突了。
「不行。」其中一個士兵臉色淡漠的說道。
如此強勢,應該是上面下了死命令,任海斷不敢闖進去,在荒原上或許會有危險,但起碼不一定會死,但如果就這麼硬闖的話,一定會死。
「那能說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麼?」任海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說完之後,守衛的士兵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站的依舊筆直。
即將入夜,卻沒有絲毫休息的打算,或者說是有輪班制,一段時間換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