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
楊藝站起來,走到任海旁邊,用手拍了拍任海的肩膀。
「不要讓好奇害了自己,有些事情,遠比你想像的要危險。」說完後,楊藝走了回去。
咳咳!
任海乾咳兩聲,繼續說道:「好了,我繼續說我的發現,我遇見的第二批人,其中還有三個複製人,我的推測是,那個人很有可能不是複製人。」
楊藝聽後,接道:「但是也有可能是複製人混淆視聽,他們什麼都能做出來。」
任海沒有反對,他也是這麼想的。
「還有一個需要注意的地方,我覺得很可疑,或許可以幫你查清這件事。」
楊藝看了一眼任海,表示洗耳恭聽,現在的他雖然有些迫切,想要快速的解決這件事情,但有些事,不是著急就可以解決的。
他用手示意任海繼續講下去。
「但凡是那種奇怪死法的地方,沒有任何武器,那個人是不是有著這方面的愛好,或者其它的原因。」
楊藝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後,眉頭舒展了些。
「不得不說,這是個值得懷疑的地方,我現在對你有點想法了。」楊藝笑了一聲。
目前任海表現出的這些,已經強過自己許多手下,到底是階層分化導致的弊端,許多真正有能力的人反而得不到重用。
這無論是對個人,還是對夏朝來說,是個不小的弊端。
任海:???
對自己有點想法?之前還讓自己看著他的眼睛,莫非任海有些惡寒,不自覺的逃避著楊藝的視線。
看著任海的表現,楊藝又怎會不知道任海在想什麼呢?
「不要多想,我只是想把你收入麾下而已,怎麼樣,我可以給你不錯的報酬。」楊藝順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好好培養一番,說不定可以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任海略微思考一會,並沒有直接拒絕。
「讓我考慮一下。」
「好,想好了,隨時聯繫我。」
任海點了點頭,將手放在桌子上,身體不自覺的開始發抖,腦袋裡開始回憶那天見到的場景。
「還有一個讓我讓我背脊發寒的事情,我看到了一張用血寫的紙條,上面寫著惡魔,他是個惡魔,我們都會死。」說完後,任海眼睛直直的看著桌面。
面前開始出現幻覺,在桌子上,看到的那幾個字,好像浮現在桌面上,最後那個死字格外清晰。
或許是來自記憶深處,又或許是一種恐懼,身體條件反射般的做出了反應。
「別緊張,詳細說說。」楊藝看著任海的表情,眉頭皺的很厲害。
這個形象,很像是那幾個瘋了的人,只是任海相對冷靜些,而那些人乾脆徹底瘋了。
摯友那瘋癲的樣子,至今還深深的刻在自己腦袋中,終是別人幫自己抗下了本該是自己應該承受的結局。
看著任海冷靜了一點,楊藝輕聲撫慰著任海的情緒。
任海清醒了些,開始敘述那天遇見的事情,將所有細節都說了一遍,還將後來看見的好像是自相殘殺的那件事說了一遍。
說完後,任海腦袋有些發脹,趴在桌子上半天沒動靜,直到慢慢放鬆。
滴!任務完成,農耕用具開啟。
楊藝並沒有打擾任海,合上了自己的本子,放在了口袋中。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我現在把你送回信鴿鎮,那件事情,你先考慮考慮。」楊藝拍了拍任海。
那件事情指的就是想讓任海到他麾下。
任海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每當回想起那張紙條上的內容,就仿佛墜入冰窖一般,遍體生寒。
點了點頭,任海站了起來:「能把我直接送回信陽鎮麼?」
「好,沒問題,走吧。」楊藝將黑色布袋套在了任海頭上。
任海一路跟著楊藝,心臟還時不時的跳動著。
人內心的恐懼,往往來自於未知,已知的事情,並不能將恐懼刻在記憶深處。
當頭上的布袋取下來的時候,任海看到了周圍的景象,這已然是回到了信陽鎮。
「好了,我就送你到這,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如果你想好了,可以跟南門這些守衛說,就說你叫任海就行了。」
「你的報酬,我會安排人給你送過來,如果事情有什麼進展,隨時通知你。」
楊藝說完後,任海點了點頭,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楊藝看著任海的背影,說道:「唉,你識字對吧。」
任海略微的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走著,楊藝說這話,絕不是隨意詐自己,定然是發現了什麼。
「你想多了,我一個底層公民,哪有識字的機會,這不是城裡人才有的待遇麼?」任海沒有轉過頭,繼續走著。
就算楊藝看出了什麼又如何?
他猜測是一回事,自己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
「呵,我猜對了是麼?你表現的太刻意了,我不知道你在隱藏什麼,我還是那句話,來我這,我給你發揮的平台。」楊藝說罷,走到了南門守衛那裡。
「給我查一查這個人的資料,全部資料。」說完後,踏入城門。
楊藝的那些話,讓任海產生了自我疑問。
沒錯,在這個世道里,識文斷字只是城裡人的待遇,那麼父親,又是什麼人?他來到信陽鎮有什麼目的,後來為什麼又消失了?
父親筆記中的那些殘存信息,到底在說著什麼,無論是眷顧,還是造神,還有集團軍等等,這都是疑點
現在的自己,儘可能的不去考慮這些事情,總感覺父親還會回來,在這之前,一定要把妹妹照顧好。
至於楊藝說的那些,暫時不納入自己的考慮範圍,父親這種人會跑到信陽鎮這種小地方生活,必然是有著什麼原因,這些原因遠比自己考慮的還要嚴峻。
一旦陷入這些漩渦,很難再走出來。
離家裡越近,任海越緊張,不知道妹妹有沒有事情。
將妹妹的安全交到別人手上,這是很冒險的事情,但自己有什麼辦法呢?希望杜立濤的事情過去後,沒有人再來為難自己吧!
想到這,任海不由自主的想著:逃避真的有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