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高約一米七左右,頭髮很順,並沒有下等公民那種髒亂,頭髮批散在背後,一直到腰。
小巧的鼻樑上架著一個黑色的眼鏡,透過鏡片,能看到眼睛中的靈動。
「小蕊,來了。」楊藝看著女子,說道。
小蕊皮膚較為白皙,跟廢土上的居民天差地別。
在其手上,抱著一個藍色文件夾。
「楊少。」
小蕊甜甜的叫了一聲,跟她外表的幹練形象,有些差距,這聲音,難道不是小巧玲瓏的領家女孩才有的麼?
「嗯!」
很生硬的回答。
(這是對待一個靚麗美女的態度?)
「您要的資料。」小蕊將手中的文件夾遞到了楊藝手中之後,並沒有多說什麼,便離開了。
楊藝打開藍色文件夾,第一頁白紙上就有一張任海的照片,看照片的樣子,是遠距離拍攝的。
照片下面,有著一串數字,這是任海在夏朝系統中的代碼。
這文件夾內,正是任海的所有資料。
楊藝就這麼翻看著,臉色平平無奇,並沒有什麼情緒上的波動。
因為看到的內容很平常,並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
莫非是自己想多了?
看完之後,楊藝將文件夾放在客廳的桌子上,靠在沙發上。
「奇怪,怎麼會這麼平常。」
思考了一會,楊藝再次將文件夾拿了起來,隨意翻看著,很快,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也就是說,任海是其父親帶過來的,並不是信陽鎮本地的。
楊藝猛地站了起來,將左手伸了出來,露出了一個水晶狀的手錶,手錶上只有一個按鈕。
楊藝按了下去,下一刻,手錶便投射出了一個光幕。
「連接艾管家。」
說罷,光幕扭曲了一陣,逐漸恢復過來,在光幕上出現了一個滿是白髮的老人。
從光幕上看來,老人很精神,並沒有出現什麼將死症狀。
「楊少。」艾管家叫了一聲。
「給我家族資料庫三級權限,我要查點資料。」楊藝說完後,臉上有些肉痛。
家族資料庫共有十個等級,九級到一級,權限逐漸增大,還有一個就是家族掌舵人以及繼承人才能使用的特級權限。
「你還有一次二級使用權限,三次三級使用權限,確定使用一次三次權限麼?」艾管家詢問道。
他掌管著整個楊氏的資料庫,服務的對象,就是楊氏家族的掌舵人以及家族核心子弟。
對於這種事情,詢問,是必須要走的程序,每次一使用權限都極為難得。
楊藝略微的猶豫了一下,輕聲道:「確定。」
他作為家族第四代核心子弟,五級以下資料權限隨意使用,超過五級的,就有使用次數,每年家族都會定期發放一批權限,還能依靠貢獻獲取。
資料庫的珍貴,不言而喻,裡面包含著各種各樣的資料,權限每增高一級,所解鎖的資料,也就越發珍貴。
當楊藝說完確定後,艾管家消失了,出現了一個頁面,正中間有著幾個大字:楊氏資料庫。
左下角寫著三級二字,右下角,有著一個搜尋引擎。
楊藝看了看藍色文件夾中任海在夏朝系統中的代碼,將其輸入搜尋引擎之中,很快,就查到了任海在資料庫中的代碼。
再次輸了進去。
搜索之後,光幕上出現了幾個字:權限不足!
楊藝深吸了口氣,將光幕關掉。
不是楊藝不想多查些資料,而是因為,一次權限,只擁有一次搜索權限。
任海的身份果然沒有表面上看的這麼簡單,楊藝坐了下去,靜靜的思考著。
家族中的資料庫有多全,多強大,他知道,畢竟,這個資料庫,在巨變前就已經存在。
由此可見,一個三級權限,所能調查的資料,是有多珍貴,如今卻查不到一個小集鎮的少年?
這顛覆了楊藝認知!
這一次權限,什麼都沒有查到,但楊藝不後悔,起碼知道了任海並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
有機會一定要更深的了解一下。
想到這,楊藝再次拿起了桌面上的藍色文件夾,看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
任海早早的爬了起來,為妹妹做了一頓早飯,便離開了。
由於信封城戒嚴,任海並不能離開集鎮,只能在集鎮辦些事情。
今天他的主要目的便是要去沈姨那裡,將變異草藥交到沈姨手中。
出門後,任海先到了老畢的小木屋,輕輕的敲了敲門。
「有事說事。」老畢的聲音傳了出來,顯得很不耐煩。
任海很理解老畢這個脾氣,他一直都是這樣,但不得不說,辦事很靠譜。
「我離開的這幾天,多謝你照顧我妹妹。」任海說的很誠懇,畢竟,如果沒有老畢,杜立濤帶人來的時候,還真不知道妹妹是個什麼結果。
所以,任海真的很感激老畢。
「你付過報酬,應該的。」這一次,老畢的語氣明顯沒有之前那麼不耐煩。
「那也很感謝你,合作愉快。」任海說完,悄悄的離開老畢的小木屋。
這時,左邊第七個小木屋的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了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子,長裙一直到女子腳踝處,露出白皙玉足。
竟然不穿鞋子,如此奇特的習慣,平生少見。
女子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皮膚細嫩,五官精緻,很漂亮,跟信陽鎮上的居民格格不入。
紅裙女子先是看了一眼老畢的木屋,然後朝著任海離去的方向眺望一眼,喃喃道:「還真是有趣呢!」
任海一路穿梭在各個小道上,看著周圍胡亂修建的木屋,任海搖了搖頭。
如果說任海沒有見過信鴿鎮的規劃,或許不會覺得信陽鎮如此落後。
但特麼問題是自己見過了啊,如今再回到信陽鎮,只覺得怎會有如此簡陋的地方。
「唉!沙雕,今天咱們去哪。」吱吱吱探出頭,對著任海說道,語氣很輕快。
任海:……
我特麼怎麼這麼想把它扔了呢?
沙雕?你才是沙雕?我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啥都不會的憨貨
任海在腦袋中醞釀著種種犀利的言辭。
醞釀了許久,任海有些無奈的說道:「雜貨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