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可以懷疑的對象都沒有。
至於沈姨說的,給自己送消息的人,應該死在了新月森林,還沒有看到自己,就被結束了生命。
那麼,沈姨這件事情的許多疑點,也就解釋的通了。
「我並沒有接到任何有關於防風的消息。」任海板著臉,表示自己很鬱悶,繼續說道:「為什麼離開的時候不告訴我。」
「如果你無法進入目的地,就沒必要知道防風具體長什麼樣了,不過,既然找到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我會給你一些補償。」
沈麗說完後,表示抱歉,自己也是為了萬無一失。
看著沈姨,任海說道:「我拿了報酬,而且我也是為了妹妹,這是交易,我能理解,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隨後,任海皺了皺眉,向下看的瞳孔看向沈麗,繼續說道:「你是怕我被人盯上,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因為,一旦暴露,最差的結果無非就是我把大概位置暴露出去,對麼?」
略微停頓一會,任海將布袋取了下來,放在收銀台上,說道:「我有個推斷,隨便說說。」
「這株變異草藥對你來說很重要,我想應該是為了救人,這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
「你有這麼大的能量,按理來說,手底下有很多人的能力都比我強,也更適合,既然你能安排人在新月森林等我,將消息告訴我,這也就證明你隨時都可以得到這株變異防風。」任海指了指放在收銀台上的布袋。
沈麗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任海。
「我說對了。」任海咧嘴笑了一下。
他雖然是拿錢辦事,但無意之中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還是有些難受。
沉靜一會,繼續說道:「我想,你應該害怕不想讓你得到這株草藥的人使絆子,而且,猜的不錯,你的一切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下。」
「那個人的手段也好,力量也好,在你之上,一旦派你的人去尋草藥,被對方截住,將草藥取走,你費盡心思得到的消息,前功盡棄。」
「於是,你就只能找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有一定的實力,並且可以暫時控制住他,這樣,就有一個在那個人視線之外的人來完成你完成不了的事情,比如說我。」
「至於控制我的辦法,應該就是我妹妹,這一切都是你考慮好的,等我到了新月森林目的地之後,你提前安排好的心腹就會將剩下的消息告訴我,我也可以繼續走下一步,這樣,萬無一失。」
「一旦我暴露,被人抓住,你還可以讓自己的心腹直接挖走草藥,讓一些人進行接應,放手一搏,這麼精密的安排,再加上有些激進的手段,需要這株草藥的人,應該等不了多久了吧。」
「你沒有給我任何時間限制,只是怕我被抓後,通過我的口供,別人便無法猜測到那個人還能撐多久,而且,你知道杜立濤,你也知道,我為了妹妹,必然是很快行動。」
「當然,這其中許多猜測,或許並不正確,但總體的方向是對的。」
「我隨便說說,沈姨隨便聽聽,不要當真,我只是在全面分析問題。」
之前許多說不通的地方,也說通了,為什麼找自己,又為什麼不能暴露自己的目的,為什麼只給了一個大致方向,又為什麼不告訴自己防風的區別。
這種種的一切,在沈姨說完派人告訴自己消息時的那一刻,任海基本上就已經想通了。
剛剛在說那些的同時,任海一直在觀察沈姨。
沈姨一直面色平靜,但任海知道,越是如此,越是能說明自己猜測的正確性。
心中有些竊喜,對於之前的事情,總算是扳回一局,雖然會引起沈姨的防備,但對於現在的任海來說,無關緊要。
這件事情過去,就跟妹妹快樂滴生活。
越想,任海臉上的笑容越勝。
沈麗平靜的聽著,內心翻起驚濤駭浪,剛剛還義正言辭的表示自己在教他,結果分分鐘就被教做人?
想想罷了,反正倆人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恨,正如任海說的一樣,這只是一個交易,換成誰,都會這麼做的。
想到這,沈麗也就不再去想該如何應對這件事情。
看著櫃檯上的布袋,沈麗並沒有著急打開布袋,而是從櫃檯里掏出了一個鐵盒子,鐵盒子的主要色調為紅色,上面印著幾個白色字體:大紅袍。
任海有些狐疑,這特麼大紅袍是個什麼東西。
當沈姨打開鐵盒子之時,任海算是明白了這是個什麼東西,跟之前的鐵觀音類似,是一種茶葉。
看著沈姨一番熟練的操作,沒一會,任海面前便放上了一杯黃綠色的茶水,一股很濃的茶香徘徊在任海鼻尖,久久沒有散去。
這個味道,扛不住啊,簡直太好聞了。
「怎麼樣,香麼,這可是頂級大紅袍,很難弄的,這還是從一株變異茶樹上采的,就你面前那一杯,市值起碼一千聯邦幣。」
沈姨看著任海,掩嘴笑道。
任海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就這?三片葉子,配一杯水,一千?」
三觀瞬間崩塌,是自己眼界太低,還是人家眼界太高,或者說是雙向的,兩個極端?簡直可怕。
「嘗嘗。」沈姨端起了面前的一杯,輕輕的苠了一口,閉上眼睛,陶醉著。
任海沒有動,沉默了一會,輕聲問道:「我不喝,能給我一千塊麼?」
沈麗看著任海,呆住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過了一會,沈麗開口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物質,這叫精神上的享受,快喝,喝完看看變異草藥。」
「那我能把它賣了麼?」任海吞了口唾沫,白花花的銀子就飄在自己面前啊!
想想這杯茶能給妹妹買好多好多五花肉,任海就一陣興奮,新月森林這一趟,沒白跑。
「行了,你快喝吧,這杯我請你,就算不喝,也不能帶走,真掃興。」沈麗匆匆的喝光了自己茶杯中的茶水,有些興趣缺缺的看著任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