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逐漸升了起來,複製人依舊源源不斷的從鎮子外面湧入。
任海再次點了幾槍,收掉了幾個複製人,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鎮子外面。
怎麼感覺複製人始終沒有盡頭一般?
任海儘可能的找到了一個高處,爬上了老畢小木屋附近一個比較高的小木屋,蹲下身子,透過瞄準鏡,往鎮子外看著。
那些是?
任海發現了一群穿著衣服的複製人。
不太對,這些複製人好像並沒有前進的意思,始終待在那裡,看這情況,起碼也是k2級別以上的,剛剛還在奇怪,既然要打信封城,為什麼不派點實力較強的複製人。
這很有可能是一個策略。
自己距離那群複製人的距離有點遠,目前已經超出了狙擊步槍的有效射程。
但任海還是願意試一下,如果成功,就可以看一下複製人的意思是什麼。
任海從頭上拔下了一根頭髮,看著頭髮擺動的幅度,心中開始計算大致的風速。
距離,風向,向上3毫米,位置偏左合適。
嘭!
一槍點射,停頓了一會,任海透過瞄準鏡,看見了一個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的複製人。
成功了!
任海並沒有收槍,而是透過瞄準鏡看複製人的反應。
此時,k2小團隊。
「撤,後撤找掩護,有狙擊手。」一個複製人喊到。
隨後,幾個k2開始後撤。
透過瞄準鏡看到這一切的任海,大致已經猜到這些複製人的目的,無非就是讓這些最低等級的上來送死罷了。
不然為什麼連個k2都不捨得?
只是這麼做能有什麼好處?
吼吼!
複製人在不遠處看著任海,進行嘶吼著。
這些複製人似乎也不會說任何話,哪怕是一個詞語。
跟新月森林的複製人一模一樣,以前這種事情,絕對沒有出現過。
任海對於這點,非常肯定。
嘭!
任海身旁出現了一個彈孔。
後背一涼,任海根據彈孔的方向看去,這是信封城的位置。
自己被信封城的狙擊手盯住了。
任海一個翻身,從房頂上下去了,腦袋中回憶著剛剛的情況,自己在狙擊複製人,信封城的狙擊手為什麼會對自己開槍?
這不符合常理。
而且,並沒有直接射殺自己,這是警告麼?
是上級的命令,還是狙擊手自己的主意?
這時,老畢從小木屋內走了出來,看了一眼任海,然後看向了信封城的位置。
只是看了一眼,老畢周圍一圈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任海感覺身上有些涼,想了想,應該是處於早上,還有些冷吧,便沒多想。
此時,信封城城牆之上,密密麻麻趴滿了士兵,手中彈藥很充足,阻擊著任何一個踏入防線內的複製人。
狀態很奇怪,凡是一百米以內,沒有一個複製人的屍體,這也就出現了一個標準的直線。
這也就是說,沒有任何一個複製人踏進了一百米之內。
其實信封城是完全有能力阻擊這些複製人的。
城牆上,楊藝正站在上面,俯視下方,看著那一個個複製人。
他的眉頭皺的很厲害,為什麼上面要求只阻擊踏入一百米的複製人,這點實在是太奇怪了。
對於他來說,眼睜睜見著近十萬普通人死於非命,內心還是很難受的,這些人雖然只是下等公民,但到底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在這信封城,不是家族核心勢力所在的地方,有些事情,很難插手,他來這,也只是為了一些家族的事情。
按照家族的意思,不要節外生枝。
一個傳令兵走到了楊藝親衛的旁邊,在其耳朵上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親衛走到了楊藝身旁,道。
「總司,3號狙擊手離奇死亡。」語氣很平淡,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死個人太正常了,不至於這麼大驚小怪。
「可有查出是什麼原因?」楊藝問了一句。
「沒有,渾身沒有任何傷口。」助手再次說道。
楊藝那本來無所謂的眼神,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看來這信陽鎮,還有著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啊!
「沒事,從新安排一個狙擊手補上就行。」楊藝說罷,下了城牆。
這一場戰爭,從開始,他就註定只是一個傀儡,一切的決策,早已經安排好,他只是一個執行者罷了。
真特麼窩囊。
楊藝背著手,下了城牆。
不知道任海那個小子怎麼樣了,沒見到他的身影。
不過他並不擔心任海,以那小子的警惕加上頭腦,誰都會死,唯獨他死不了,況且,誰知道他背後有沒有一個人在時刻保護他呢。
要不然怎麼解釋為什麼就他一個人正常的從新月森林走了出來。
就連自己的摯友,一個眷顧者,都變成了那樣。
楊藝想到這,加快了步伐。
老畢小木屋。
當老畢環視周圍一圈後,走了回去,眼睛中再次露出慵懶之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動手,這麼迫不及待麼?
「還好改變了彈道。」老畢喃喃道。
說完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此時的任海,已經重新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狙擊點,再次收割了五個複製人,將狙擊步槍收了起來。
腦袋中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事情,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是給自己一個警告吧!
任海這麼安慰著自己,但他也明白,這句話的說服力能有多少呢?
突然,任海感覺到腦袋有些懵,長時間的專注,導致精神急劇下降,任海放棄了繼續殺複製人的打算。
蹣跚著回到了妹妹身邊,靠在小木屋上,任海開始恢復。
黎夢沒有打擾任海,她想不通,為什麼這裡這麼安全,哥哥不好好蹲著,跑去殺複製人?
但她並沒有問,哥哥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道理的,只是自己不理解罷了。
休息了一陣,任海取出了背包中最後兩塊餅子,將其中的一個遞給了黎夢,然後自己默默吃了起來。
如果複製人再不退,接下來,就要靠能量膠囊度日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任海一口口吃著,沒有水,很噎人,但相較於空肚子,還是吃下去比較好。
沒有多久,一塊餅子就已經吃完,任海的嘴唇開始發乾,嘴皮好似隨時裂開一般,實在是缺水。
吃完後,任海坐在地上,沒有說話,本就缺水,在聊個天,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