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些知識在以前階級,不對,是現在就有階級,做為底層的他們,又怎麼會得知這些珍貴的事情的,只能是被動的,重複著做著工作,並且最終大部分的收益都被搜颳走,而他們只能獲得溫飽,甚至連溫飽都沒辦法保障,現如今,突然有了奮鬥的目標。
而這種感覺,還是之前任部長在位的時候,才有的感覺,他們不知道任部長的目的,但是突然感覺,只要是任部長牽頭搞的,肯定是有利於他們的,漸漸地,只要是任部長說的,他們就一定相信,完全擺脫了像是以前的那種,只要是官方說個什麼消息,大家就下意識覺得這是騙人的。
現如今,的確可以選擇相信任部長,在掌聲中,任海朝著人群中尋找起來,發現並沒有發現申旭的存在,申旭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
「可以啊,講的不錯。」人群中,突然傳出了楊藝的聲音。
「的確,說的很好,讓我聽著都心潮澎湃,我跟楊藝兩個人也準備買一塊地,按照你這個模式去做,以後你講課的時候,可要同意我把我們那些人拉過來一起聽啊。」雷強高跟著附和道。
「行啊,歡迎。」任海喜上眉梢,這就是影響,哪怕只是影響到了身邊的人,這就是開始。
幾個人互相討論著,該如何去具體實施,然後根據目前的這種情況,該如何去做,要怎麼做才能做到最好,一直討論了一路,從來沒有眷顧者能跟他們一樣,去討論這些。
畢竟,只要是眷顧者,只需要去思考怎麼提高實力就行了,自然而然能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怎麼會去思考這種事情?結果到了任海他們這,居然商討的這麼激烈,甚至有著很大的動力去思考這些。
一直到了小院子的時候,他們三個還在討論,然後開始吃燒烤,一邊吃一邊討論。
到了深夜的時候,幾人才躺下休息,第二天一早,任海早早起床,結果一起床就發現了早飯已經做好了,楊藝跟雷強高甚至都已經不在了。
任海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又回房間看了看正在睡著的吱吱吱,緊接著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沒錯啊,時間還很早啊。
懷著好奇,任海又躺回到了床上,肯定是自己的起床姿勢不對,所以才會這樣,在重新起一次床。
任海閉上了眼睛。
「小海子,你幹嘛,怎麼神經質一樣,打擾到我睡覺了。」吱吱吱的聲音出現在任海的腦海中,然後過了一會就沒聲了,任海沒有理會,不就是剛剛碰到了吱吱吱一下麼,至於麼?
再次睜開眼睛之後,任海確定了,起床的姿勢沒錯,什麼問題都沒有,有問題的是楊藝跟雷強高,任海將這個消息實錘了,然後就吃起了楊藝做的早飯。
楊藝本就是大家族子弟,對於做飯這種事情,並不是很在行了,難免做的沒什麼太好的口感,不過任海也不挑,有的吃就行了。
吃完飯之後,任海就選擇了直接去自己買的地那裡,然後繼續講課。
剛到地方,任海就看到了路上圍著很多人,這個規模,足足約有兩千左右,而且人數還在增加。
「任部長什麼時候到啊!」
「你著急什麼,等來的時候,自然就到了,不用你催,任部長還需要你催麼?」
「就是的,難道你忘了之前任部長睡在書堆里的那張照片了麼?你有任部長那麼努力麼?沒有的話就別說話。」
「任部長指不定是在考慮今天的上課內容呢。」
「就是,我聽說這些上課,還要準備什麼教案啥的,還要考慮很多事情,要做大量的準備工作,你們什麼都沒付出,居然還要求這個那個的。」
「是,是,這是我的錯,我的錯。」
遠遠地,任海就聽到了大量的議論聲,任海朝著人群走去,他們說什麼,任海根本不需要理會,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快讓讓,任部長來了。」大家一看到任海,就開始喧鬧起來,然後亂糟糟的給任海讓出了位置。
「大家早上好啊!」任海站定之後,打了聲招呼,然後四處看了看,將今天講課的地點定在了一塊比較大的位置,一旁不遠處還有著一小塊的稻田,這樣也方便任海取材,到是方便,任海也沒那麼多要求。
「任部長早上好。」人群中,顯然是有著一些跟任海混熟的,知道任海沒什麼架子,跟著打招呼。
「任部長好,吃早飯沒,我這邊帶了一些早飯。」一個人手中拿著一個飯盒,顯然是提前準備好的。
「任部長有媳婦沒有啊,我這邊有一個人跟任部長你特別合適呢。」
「切,誰會看上你那個啊,任部長怎麼會看上你介紹的。」
人群有著一些鬧哄哄的,不過整體倒也不算亂,任海有些羞澀,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然後清了清嗓子道:「行了,不說其他的了,咱們說正事。」任海決定將話題拉上正軌,不然這麼下去,之後怕是說什麼的都有,任海稍微有些害怕。
這些人倒也可愛!
任海心中這麼想著,同時腦袋裡開始思考著今天究竟要說些什麼,說肥料的用法?還是說些什麼呢?對於目前這些生產,有什麼事大家需要的。
之前面對的都是種植水稻的,這講堂內容針對的也是水稻的,因此倒也不怎麼糾結,該說什麼就說什麼就行了,但是現在不行了,這次面對的是各方面的農戶。
家中有種大田作物的,也有種植園藝作物的,蔬菜果樹什麼的,應該都有,這說什麼就成了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今天任部長跟我們說什麼啊,我還專門帶來了我家的小子,這小子記性好,記得清楚,任部長敞開了說。」人群中的人逐漸被拉回軌道,紛紛看著任海。
任海一直在思考,因此也就沒有注意到這點,等別人開口詢問,他才注意到周圍的人都在等著他說話。
任海略微的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今天,咱們換種辦法,不是我講什麼,而是大家想知道什麼,咱麼以提問以及回答的形式去講解,大家看這樣行不行?」任海決定了今天的走向。
他這個辦法,其實一開始是沒有想到的,也就是剛剛,有人問,他才突發奇想,然後定下了這個規定,這個辦法好處就是能符合大多數人的要求,這樣沒有什麼針對性,不管是誰都能聽。
而且但凡是有問題的,那就代表著有這個問題,敢於問出來的,還是大多數都有的問題,這樣也符合任海最初的想法。
「那任部長,有沒有什麼界限啥的,也就是什麼能問,什麼不能問,你給我們說說,這樣我心裡也有數,可以根據任部長給的範圍問問題,我覺得這樣不錯。」人群中有一個人問道,然後靜靜的等待著任海給出答案。
大家聽到有人這麼問,於是也都看著任海,這個的確是大家想問的。
「沒事,你們問就行了,大田作物,園藝作物,各方面的問題都可以問包括土壤,肥料以及其它奶瓶也相關的知識,你們都可以問。」任海輕聲說道。
他之所以敢這麼說,就是因為大量廣泛的閱讀,雖然並不能每一點都講的特別詳細,但是差不多還是沒問題的,這麼久以來,系統給的,自己收集的,都已經看了很多了,尤其是系統給的,裡面的內容簡直是豐富到了一定的程度,任海大多數的農業知識,也是從系統給的裡面獲得的。
至於收集來的,大多都比較落後,準確的說應該是跟系統給的比起來比較落後,任海猜測,在廢土上的這些農業知識,知識新世界淘汰的,至於新世界的那些,自然是需要保密的,這也是新世界凌駕的原因所在。
「真的啊,任部長,那我們可就問了。」人群中有人表現得很欣喜,一旦任部長這麼說了,那他們心中也就有數了,自然是開始思考自己一直以來有什麼問題,然後在腦袋裡面醞釀一下,等會找到機會好問。
這問問題,總不能問的太過於粗俗吧,起碼感覺要像個樣子,於是尷尬的情況就出現了,一直等了許久,都沒有人開口主動問問題,一時間場面倒是安靜了下來。
「我問一下,能不能說一下該怎麼耕地啊!」遠遠地,任海就聽到了楊藝詢問的聲音,這是楊藝來了。
只見不遠處,楊藝跟雷強高紛紛出現,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一大群人,他們都在跟著,任海粗略的計算了一下,這些人足足有一百多人,這應該就是楊藝跟雷強高合作的承包戶。
任海想到了昨天跟楊藝還有雷強高討論的那些,原來這倆人今天消失了之後,是去幹這件事情的,任海一下子就想通了,然後靜靜的看著楊藝跟雷強高。
「耕地?耕地還不會啊,這個很簡單啊。」人群中有人輕聲說道,不過說的時候,明顯是底氣不足,不敢說的太過於大聲,這也導致了周圍其實並沒有多少人聽見。
「沒錯,耕地的確簡單啊。」人群中一個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聲音比較大,周圍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聽見了,然後將目光聚集在那個人中,就算有著一些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也都在默默的詢問著周邊的人,問出什麼消息之後,然後也紛紛的將目光看向那個說話的人。
「這,我這說的沒什麼毛病啊。」那個人說完後,氣勢頓時軟了下來,然後不再說話。
「我就想知道這耕地怎麼耕。」楊藝再次說道,然後絲毫不在意周圍的人看楊藝的眼神,默默地跟任海說了句:「剛整了一大塊開墾出來的荒地,所以在糾結著,該咋搞呢,這第一步就是耕地吧,這點我還是知道的,可是我不太懂,那肯定要問問的。」楊藝再次說道。
其實,他問這個問題,很大程度上,是給自己帶來的那些人問的,對於楊藝自己,完全沒必要在這種場合下去問這種問題,那樣會顯得沒什麼意義,完全可以私下裡再問任海,這都沒問題的。
可一旦私下裡問任海的話,他帶來的這些人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行,那我們就先來說說這耕地是怎麼耕的,如果有什麼不懂得,大家可以在詳細的針對一些點問,我會再次解答的。」任海知道楊藝的目的,然後同意下來。
他最意外的,不是楊藝帶了這麼多人過來,也不是楊藝去買了一塊地,最意外的就是楊藝居然會買一大塊荒地,或者說,楊藝本身對於這買地是否賺錢之類的,就不是那麼在意,他做的,可能就是為了間接性的去支持一下任海吧,將這個範圍擴大。
他本就是大家族子弟,知道買地這裡面的一些門道,所以才會買剛開墾出來的荒地吧,這時候買入,是最合適的,任海知道,這塊地的面積絕對不會小了。
「還真的說怎麼耕地啊,這誰不會啊!」人群中,有著一道弱弱的聲音傳來,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是誰給自己的勇氣?他在腦海中這麼問著自己,然後靜靜的看著任海,發現任海似乎並沒有因為他說這個生氣,然後鬆了一口氣,其餘的人倒是指責了幾句。
「好了,大家不要說了,咱們儘量做到寬容一點,腦袋裡面有問題是好的,我們要鼓勵,而不是打壓,如果大家什麼問題都沒有,那才是最大的問題,我不希望你們這樣。」任海輕聲說道。
下面的人聽完後,更加放鬆了,沒想到這質疑上頭人,居然會獲得這麼大的寬容,這要是擱在別人,那是分分鐘就掉腦袋的事情,由此一對比,就更能看出任部長的寬容了。
「任部長,你肯定是知道這耕地的更深層次,我們都準備好了。」人群中再次出現一道聲音。
經歷過這一個小插曲,大家對任部長的印象更好了,也就沒那麼大的壓力了,因此在這交談上面也就顯得沒那麼拘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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