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之門?看來萬事最終都會回到原點啊!」
薩爾聽完沃金的情報,不由得心中感慨萬千,當年獸人大軍便是從那裡來到艾澤拉斯大陸的。
「等等,你說你們抓住了一隻大惡魔,還從他那裡獲取了情報?」
希爾瓦娜斯對於沃金所說惡魔的消息顯得十分在意,忍不住開口問起。
「是的!我們在進入奧特蘭克山脈之前,接到了那裡生活的巨魔們的求救信,信中告訴了我們惡魔大軍的大體位置,這也是為什麼我敢突襲的原因之一。」
「沃金,難道是那些孤兒的氏族?你具體說說看。」
薩爾想起了隨著希爾瓦娜斯到來的那些奧山巨魔孤兒,他望著自己的老朋友,想要知道更多。
「是,大酋長!」
「我們在指定了作戰計劃之後,便著手準備兵分兩路行動,就在這個時候,奧特蘭克山脈的霜矛氏族發來了求救信。」
「信中說到了數量龐大的惡魔在奧特蘭克山脈行動,並提供了詳細的位置和動向,最後請求我儘快帶兵增援,並表示霜矛氏族會全力拖住惡魔。」
沃金說著,眼中傷感劇增,血絲慢慢凸顯了出來,他心中頗有不甘。
「依據信中的描述,我們最後果然找到了惡魔,只是還是晚了一步,霜矛氏族的勇士已經全部戰死,只留下了七個孤兒……」
巨魔酋長說到此處顯得非常傷心,雖說戰爭十分殘酷,但是他非常不希望看到小孩子們失去親人和家園。
「我們抓住了一隻毀滅守衛,那是燃燒軍團里負責指揮作戰的大惡魔,只是想讓他開口卻是費了些周折。」
沃金說到惡魔時,顯得異常冷靜,似乎在說一塊石頭、一根枯木,沒有生命的東西。
「毀滅守衛?那玩意兒確實不好對付,你能活捉他,倒是十分厲害了!後來呢?」
希爾瓦娜斯女王聽到沃金抓住了一隻活的毀滅守衛,頓時來了興趣,在她看來這些惡魔只有死和被折磨的區別。
「那傢伙確實很厲害,當年我手下最強的暗影獵手也死在他手裡,不過最後能抓住那傢伙,也虧了是有她的武器相助。」
沃金回憶著奧特蘭克山谷見到娜爾羅屍體時的情景,雖然過去不久,但他似乎選擇性的遺忘那個片段,有些模糊不清了。
「你說的是娜爾羅?!她戰死了麼?」
薩爾不敢相信,他認識娜爾羅,那位女巨魔曾是沃金親自教導的最有天賦的暗影獵手,竟然戰死在了奧特蘭克山脈。
「沒錯,娜爾羅,我的孩子,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沃金本強忍著,想不到薩爾的一句問話,倒讓他崩潰了,淚水順著臉龐滑落下來,沿著獠牙滴落在大獸皮地圖上。
淚珠滴落的位置,竟然不偏不倚就是地圖上的奧特蘭克山谷,暈開的痕跡如一顆小小的獠牙,留在地圖之上。
「那麼最後那隻毀滅守衛開口了嗎?」
希爾瓦娜斯對於惡魔的執著似乎讓她忘記了照顧沃金的情緒,只是自顧自的追問著。
「是的!幸好我的朋友葉基亞也在軍中,他是一名致力於研究古老文明和神祇的學者。」
沃金抹掉自己臉上的淚水,他覺得自己有些失態,這裡畢竟是酋長會議,不是來看自己傷心的。
巨魔酋長重整心態,開始回答希爾瓦娜斯的問話。
「葉基亞?學者?他能讓一隻大惡魔開口?」
凱恩·血蹄是牛頭人的酋長,他手下也有許多喜歡研究各個事物的學者,不過都不適合逼供……
「是的,他成功了!最後那隻大惡魔似乎喪失了自己的意識,變得有些瘋瘋癲癲,不過這也無妨,只要他告訴我們想知道的就行。」
沃金對於毀滅守衛最後的遭遇顯得一點兒也不關心,只有他口中關於惡魔大軍的消息才最重要。
「喪失意識,瘋瘋癲癲?沃金大人,你的這位朋友,手段看來非常不一般啊!」
凱恩·血蹄皺著眉頭,牛頭人向來是愛好和平的種族,對於這種採用非常手段的傢伙並沒有什麼好感。
「確實殘酷了些,但是對於惡魔,我們也沒必要太過憐憫!」
沃金明白凱恩的意思,雖然自己也覺得葉基亞的手段有些殘忍,但還是為自己的這位朋友辯解了一句。
「他跟我說使用了一些暗影魔法,這似乎對惡魔非常奏效,可能是因為惡魔們也使用暗影之力,容易產生共鳴的原因。」
沃金繼續說著,只是聲音顯得有些不自信,畢竟他並不知道葉基亞具體對毀滅守衛做了什麼,葉基亞拷問的時候沒允許別人在場。
「暗影魔法?我看未必這麼簡單,但是能問出消息就可以了,沒必要太過追究。」
希爾瓦娜斯敏銳得察覺到了沃金的反常,但是她並未拆穿,反而遊說說沒必要深究。
「嗯!確實沒必要深究。沃金,有空帶你的朋友來奧格瑞瑪,我想見見他。得到信息之後,你如何布置的?」
薩爾結束了這場討論,他現在想知道部落大軍的動態。
「既然惡魔大軍的目的地是詛咒之地,那麼他們必然會經過聯盟的底盤,我已派遣斥候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吉安娜。」
「經過奧特蘭克山脈一役,我們也有傷亡,所以我讓大軍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修整了兩天,然後返回提瑞斯法林地,分批乘坐飛艇前往荊棘谷。」
沃金將自己的部署說了出來,薩爾點了點頭,如果要前往詛咒之地阻止燃燒軍團利用惡魔之門召喚更多惡魔,那麼荊棘谷顯然是最好的大軍集結地了。
「很好,我的朋友,這樣既加快了抵達詛咒之地的時間,也避免了讓大軍在聯盟的底盤行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部落和聯盟此時還有協議,暫時停戰共同抵抗燃燒軍團,但是誰也不敢保證聯盟不會突然撕毀協議,從背後捅刀。
即便是薩爾相信吉安娜等聯盟領袖,但是部落的其他領袖卻不這麼看,他們始終覺得應該保持警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