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鍾狄的思緒微微一凝,便迅速回過神來,仔細的觀察著周圍。
前前後後十幾輛車,清一色的麵包車,人數有三十多人的樣子,全都穿著黑色服裝,頭上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臉上戴著一個黑色口罩。
如此裝束,是有多麼見不得人?
更為重要的是,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把長約半米的黑棍子,細細一看,竟是電棍。
「誰是鍾狄?」頭戴鴨舌帽,聲音粗獷的中年人大聲喊了一句。
「我就是。」鍾狄並未漏出膽怯,究竟是什麼事,一問便知。
「架出來。」
中年人並未對鍾狄說什麼,只是讓人架出了一個個蓋著黑布的鐵籠子。
當一塊塊黑布拿掉之後,鍾狄的神色也從最開始的疑惑,變成了憤怒。
一旁的孫淼淼蘇柔跟錢威寧在下意識中,便拿出了手機。
中年人緩緩開口:「我勸你們最好把手機收起來。」緊接著,便有好幾個人手持電棍,圍上了鍾狄幾人。
此刻的鐘狄,對於旁邊這些人,沒有絲毫畏懼,有的只是憤怒,被架下來的鐵籠子中,裝的赫然都是兔猻。
大的,小的,各個身上傷痕極重,除卻各別身強體壯的兔猻外,其餘兔猻,皆是奄奄一息。
嗚嗚!
一隻兔猻臉上有著一道碩大的傷口,兇狠的叫了起來,看起來有些恐怖。
這時,一個人卻是拿著電棍,一棍子捅在了兔猻身上,兔猻應聲倒下。
「住手!」鍾狄大聲喊道。
汪汪!
這時,餘生卻是大叫著想要衝上去,一群黑衣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如此碩大的狗,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只聽受傷那幾個兄弟說,視頻里也見過,但真正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餘生,安靜。」鍾狄可不是一個很莽的人,在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是餘生衝上去,也只有吃虧的份,這麼多人手持電棍,只要有一棍打在餘生身上,只怕是承受不住。
餘生被鍾狄吼了一聲,也是安靜下來。
「你想要什麼?」對方一上來,就亮出這麼多兔猻,顯然是想要求些什麼。
「你這意思,是我們能談談了是吧!」中年人似乎並不著急,說話的速度都很慢。
「是,你想要什麼?」
「那三隻變異兔猻,只要你把它們交出來,我就把這些兔猻都放了,並且永遠不再打它們的主意。」中年人說完後,哈哈笑了一聲。
「目的。」
「當然是利益,好了,別廢話,行還是不行。」中年人像是失去了耐心一般,想要快點把這事定下來。
他能發現,不遠處已經有人在對他們進行錄像等等,有的更是開始打起了電話,這件事耽誤不得。
只要他們獲得三隻變異兔猻,然後快速離開,躲藏起來,給上頭打電話,他們就能被保住。
沒有傷人,最多來一個未遂,還是電棍這種東西。
嘭!
本來還好好的局面,在鍾狄扔出去第一把椅子的時候,變成了一片混亂。
交兔猻是不可能交兔猻的,當然是解決面前這些人。
他一向不是個暴躁的人,也不是一個喜歡動粗的人,對於他來說,完全可以耗著,周圍人打電話的不少,可以等到警察過來處理這件事。
但他忍不住了,尤其是看到這麼多兔猻奄奄一息,有的甚至沒了動靜,像是死了一般,還有那一棍在捅到兔猻身上的樣子。
他不想等下去,就算他們被制服起來,如果有著後面人的擔保,又能受到多少懲罰?
這是他不能接受的,憑什麼這些偷獵者就能這麼逍遙法外,而這些兔猻卻承受這些不公平的待遇。
換個思路,如果籠子裡面裝的是人呢,人遭受這種待遇呢。
這些像是蛀蟲一樣行走在這西北之人,必須要受到相對應的懲罰。
事情發生突然,中年人還沒怎麼樣呢,就被鍾狄用椅子一下砸翻在地。
「餘生,原地保護。」鍾狄說完後,一個健步而上,直接抄起一個人,來了個過肩摔,電棍也掉在地上,鍾狄並沒有去撿,只是徒手搏擊著。
他的本意的教訓,就這麼讓這些人輕而易舉的動彈不得,那懲罰,豈不是太輕了。
每當撩翻一個人,鍾狄就把電棍遠遠的甩出去,如此,還沒十來分鐘,所有人手中的電棍便沒了蹤影。
這些人常年奔走在偷獵的路上,手頭上的功夫也有些,身體素質也很好,一時間竟是跟鍾狄徒手搏鬥起來。
鍾狄沒有系統的學過,姿勢動作很簡單,但就是沒人可以近身,長期服用狂沙仙芽,身體素質早都超越常人許多。
在這種情況之下,圍觀眾人也鼓起勇氣,皆是靠近,用工具,用拳頭,搏鬥著。
發生了什麼,一眼就能看出來。
呲呲呲,緊接著,又是幾輛車出現,只見從車上下來了許多人,皆是拿著農具,抄傢伙,有邵鴻,有鍾田
讓中年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本以為勝券在握的事情,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生了如此反轉。
經過不短時間,總算是將所有人制服,各個奄奄一息,好在,大家手上也有分寸,知道不能將人打死,這是極為嚴重的事情,哪怕這些人不知道謀害了多少野生動物,都不能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在這短暫的混亂之後,鍾狄最先做的,就是將大白叫了出來,安撫住所有兔猻,然後將這些兔猻一一抬進房間內。
緊接著,各司其職,有的,通知警方,有的,開始購買各種藥物,有的,開始在網上造勢,如此事件,實在是太惡劣了,本來還打算隱蔽處理的鐘狄,決定把這事放出去。
對方笨就笨在,會在大白天過來,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這件事也很難運作起來,但這麼多人看著,他們完了,包括這些人的後台。
雖然不能肯定所有後台都會被挖出來,但肯定有一部分會被挖出來,來自群眾的憤怒,必須要有人出來頂罪,這是必然的。
這次的事件,偷獵遠比之前那次還要惡劣,無論怎樣,都不可能繼續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