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少將軍。」
沐晴提著裙子，對面前的這個少年行了個禮。
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沐晴，你也來坐。」
少將軍抬起手，招呼著她。
沐晴笑了笑，「沒事，我就跟平時一樣在旁邊伺候將軍和小姐就行。」
少將軍倒也沒有太勉強她，只是向著夏渝招了招手，「言言，來哥哥這裡。」
夏渝：額……
他皺著小眉頭，極不情願地走了過去。
少將軍蹲下身來，露出迷人的微笑，用手撫摸著她的額頭。
「你是不是有長高了啊？」
這……
夏渝默默在心裏面嘆了口氣。
這種感覺特別奇妙，被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摸腦袋。
「少將軍，今天小姐在房間裡面還哭鼻子，捨不得您呢。」一旁的沐晴笑著說到。
誰知道她這一笑，眼淚就跟著流了下來。
沐晴趕緊轉過身去，用手背擦拭著眼淚，不想被兩個人看到。
少將軍的眼神立刻溫柔了許多，看著夏渝有著無限的愛憐。
「沒事的，我這一次去，肯定能打個勝仗回來，言言，你就乖乖在家裡等哥哥回來。」
什麼鬼？
夏渝眨巴著眼睛。
從兩個人的對話當中可以判斷，現在面前這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將軍要去打一場非常危險的戰爭，怪不得沐晴會是那樣的表情。
搞不好這個婢女對少將軍有著特殊的情感。
而自己……
夏渝的雙眸突然瞪大。
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之前在掩塵庵的時候，楚言把自己認成她的哥哥，而且總說白思顏是怎麼毀了他們……
難道說……
我現在經歷的這一切，都是曾經楚言的記憶嗎？
我現在變成了楚言，只是因為我活在她的記憶裡面？
還是說我真的穿越了？
穿越成了楚言？
看到夏渝怔怔發呆不說話，少將軍默默嘆了口氣，語氣溫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臉，「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就好好聽沐晴的話，知道嗎？」
「哦。」夏渝木訥地點點頭。
他現在心裏面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未來會發生些什麼。
一些足以改變楚言人生的可怕東西。
少將軍笑了笑，站起身來，將目光看向躲在牆角的沐晴。
沐晴立刻哽咽著抿著嘴，眼眶泛紅地注視著少將軍。
「沐晴，自我走後，言言就交給你了。」
「少將軍……」沐晴一陣哽咽，情難自禁地微微顫抖著。
胸口的兩坨肉起伏不定。
「沒事的。」少將軍笑著安慰她，「前天長風長老為我算了一卦，說我這次是逢凶化吉，我會有非常機緣，一定能凱旋歸來。」
「嗯嗯。」沐晴點頭如搗蒜。
少將軍看著她的臉，一陣憐惜，正想伸出手來撫摸她桃花帶雨的臉頰，卻聽到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楚離大人，軍隊已經集結完畢，隨時等待出發。」
夏渝默默站在他的身後，心想，原來楚言的哥哥叫做楚離。
難道說楚離是自己的若干個前世之一？
還是說只是跟自己長得像而已？
現在夏渝仍舊一頭霧水。
少將軍楚離站在原地，點點頭，正色到，「好，我馬上就來。」
……
楚離轉過身來，有些依依不捨地看著夏渝。
夏渝雖然也很想回應他的感情，可實在是辦不到。
他畢竟不是楚言本言。
楚離露出一個微笑，讚嘆到，「不愧是我的妹妹，很堅強，好樣的，言言，哥哥希望你以後也能像這樣，成為一個堅強的女孩子。」
他臨行前又瞥了一眼沐晴，然後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
看著楚離消失在大門外的身影，沐晴再也繃不住，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眼淚汩汩而出。
「少將軍……一路平安……」
……
楚離就此離開了，未來很長時間都沒有再回來。
在這段時間內，夏渝雖然日子過得很悠閒，卻也不免有自己的小苦惱。
經過他的了解，夏渝發現——
現在他所生活在的時代，在中國的歷史上根本就沒有記載。
這是一個叫做大輝的國家。
總體上跟中國歷史上的漢朝比較類似。
楚言和楚離所處的是一個被稱為光楚大家族，這個家族在過去的幾百年內出現過許多名將，一直到楚離這一代。
兩個人的父親，楚源是輝國的大將軍，可惜在不久之前的戰鬥中戰死，現在家族的重擔落到了楚離的身上。
關於輝國正在對抗的敵人，沐晴是這樣描述的——
他們來自於黑暗之中，全身包裹著黑色的鎧甲，所到之處灰飛煙滅。
輝國將其稱為黑暗軍團。
他們是一群惡鬼，來自無間地獄。
他們有著異常強大的超越常人的力量，而且還會吃人。
隨著黑暗軍團的推進，無數的輝國戰士慘死沙場。
而不久之後，人們驚奇地發現，那些曾經戰死沙場的輝國戰士們，竟然變成了黑暗軍團的一員。
夏渝在心裏面琢磨：
這尼瑪，這不就是權游裡面的異鬼嗎？
正是因為對方實在太過強大，所以沐晴認為楚離這一去是有去無回。
甚至於，輝國自此要遭受滅頂之災，也許從此以後世界上再也沒有人類，再也沒有大輝，也再也沒有楚家。
總之輝國人心惶惶，大家將最後的希望寄託給了楚離。
所以，少將軍楚離，也就是楚言的哥哥，這一次帥軍出征，是一場只能贏不能輸的戰爭。
……
下雨天，夏渝坐在門口抱著膝蓋發呆。
長長的頭髮落到膝蓋上。
他怔怔地看著庭院中的積水，裡面倒映出自己好看的稚嫩的臉龐。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奇幻的時代。
至少從黑暗軍團就能看出這一點。
假如楚離真的是自己的前世的話，也就是說——
在這個時代應該存在著妖族。
也存在著白思顏。
不不……
夏渝搖搖頭，重新推理一遍：
沐晴說楚離會戰死，那麼這個傢伙體內很可能還沒有白思顏的仙核。
而且……
他自己試驗過很多次，楚言的這副身體也沒有多大的力量，跟他記憶中能夠徒手劈牆，力扛九尾的龍族少女還是有區別的。
沐晴也證實了——
楚家一直以來都是普通人類，並非龍族。
所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夏渝皺起眉頭。
我究竟是真的穿越了？
還是生活在一個虛擬的幻境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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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