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爆發,不過除了王廣三人外天朝無人能夠觀戰。
但這一戰應該不會太容易,南疆宗門的底蘊的確略顯遜色,可也並不缺少八卦境強者,必定是一場龍爭虎鬥。
「殺!」
王昊下令,他已經得到晉侯虎符,可以調動整個扈下郡的朝廷軍隊,不一會兒就殺得宗門勢力丟盔棄甲。
從扈下郡到南疆的一路流血漂櫓,不知多少宗門強者被殺,官道兩邊到處都是屍體。
王昊冷漠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毫無波瀾。
宗門為禍一方,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因為他們而遭難的平民不計其數,王昊心知不解決宗門之亂,日後將會有更多人死去,必須要狠下心來。
戰鬥持續了一天一夜,宗門勢力死傷無數,最後只剩少部分人成功逃走。
朝廷軍隊也很克制,在宗門強者逃如南疆後並沒有繼續追殺。
「扈下郡中肯定還有宗門的人隱藏著,不過經過此戰他們已經成不了氣候,無需在意。」
王昊很清楚宗門早已滲透到朝廷的方方面面,想要徹徹底底剿滅幾乎不太可能,能做到現在這一步已經是極限,更何況朝中還有許多大臣王侯都和宗門來往密切,甚至有的人本就是宗門弟子。
「此事過後我必然會成為宗門的眼中釘肉中刺,接下來要更加小心。」
王昊沒有在南疆外等候,而是指揮大軍回到扈下郡。
沒過多久北山王和晉侯一同歸來,但沒有看到王廣的身影。
「怎麼回事?」
王昊見狀有些不安。
「不用擔心,你父親已經連夜趕回上京城了。」
北山王解釋道,這一戰有驚無險,雖然宗門有幾位老祖坐鎮,可還是擋不住他們三人。
聽到這裡王昊也安心了不少,北山王沒有必要再這上面有所隱瞞,更何況他父親回到上京城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開。
很快北山王和晉侯便離開了,以他們的身份當然不在意這些小打小鬧,沒有必要留下來鎮守。
時間荏苒,一個月轉瞬即逝。
這一日王昊正在修行,原本他想要衝擊劍意層次,不過始終差了一些。
「可惜,雖然血月王傳授過完整的劍道,可那時血月王坐化在即,時間根本不夠。」
王昊長嘆一聲,如果領悟劍意他的劍道修行就可以稱得上登堂入室了,戰力也能再次提升。
忽然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白面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小侯爺何在?」
中年男子開口,他的聲音頗為尖銳,明顯是一個太監。
「公公前來所為何事?」
王昊上前詢問,心中已經猜到了這人的身份。
「小侯爺接旨。」
中年男子臉色一正,行事雷厲風行,看到王昊後直接表明目的。
「臣接旨!」
王昊單膝跪地,只見中年男子從袖中取出一卷金色聖旨,隨後慢慢打開。
「加封王昊為鎮神司千夫長。」
聖旨內容短暫,只有一句話而已。
「臣接旨。」
王昊高呼,心中卻是一驚。
最初他是巡察使,雖直屬鎮神司,但頗為獨立,然而千夫長是鎮神司內部官職,也就代表著日後的他不再特殊。
「小侯爺起來吧。」
中年男子笑著開口,聖旨送到後他的任務也結束了,神色也隨和了不少。
「恭喜小侯爺了,千夫長是正五品官職,小侯爺年紀輕輕就被聖上如此看重,前途不可限量啊。」
中年男子諂媚道,在皇城多年,他還是看到第一次有人十六歲就官居五品,就連如今朝中勢頭最猛的楊鼎在這個年紀也不過剛進入軍隊而已。
「公公可別這麼說,我們都是為聖上效命而已。」
王昊回應,從懷中取出一件東西,偷偷塞入中年男子的懷中。
閻王好躲小鬼難纏,王昊早就明白這個道理,自然不會得罪中年男子為代表的這一團體。
「小侯爺所言極是,不知小侯爺何時動身回皇城復命?」
看到王昊動作後中年男子的笑容更盛了幾份,他的聲音也壓低了一些:「小侯爺勢頭太猛,朝中很多人都有些不滿,而且我偷偷得到消息,宗門界好像要有大動作了。」
王昊瞭然,點了點頭道:「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再過幾天才能動身,多謝公公提醒。」
他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中年男子顯然也是人精,知道投桃報李。
「既然如此雜家便先趕回上京城了,小侯爺日後再見。」
中年男子沒有久留。
等到此人離去後,王昊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鎮神司差不多成型了,軍隊也已經建立,千夫長的職位不高不低,當然針對我這個年紀的話無疑是天大的恩賜。」
王昊自語,中年男子說的沒錯,聖恩太濃容易遭人嫉妒,上京城不比地方,權貴眾多,若有人有心暗算他後果不堪設想。
「記憶中宗門應該是在一年後聯手對抗朝廷,但經過扈下郡之事,宗門界已經看到了朝廷的決心,這也迫使他們提前做出決斷。」
王昊深吸一口氣,山雨欲來風滿樓,宗門界聯手後天下也將大亂,除此之外北原也要有戰事發生。
宗門界也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他們聯合了所有大漢敵人,想要衝擊天朝統治。
「扈下郡的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這一個月我也清除了一些和宗門來往密切的人,也是時候回上京城了。」
王昊必須回京復命,因為鎮神司的駐地就在上京城郊區之中。
三日後,王昊準備啟程,在這之前他也聯繫到王廣說明了此事。
回信很快就到了。
「既來之則安之,鎮神司和軍隊是相等的,千夫長的職位不算高,但也絕對不低,行事要小心為上。」
王廣很快便能想到其中的關鍵地方,人皇算無遺策,他所作的任何決定都不會是空穴來風,就例如扈下郡之事,人皇早已有了謀劃,王昊只不過是點燃這一場亂局的星星之火而已。
「我也有幾個月沒見到母親了。」
近鄉情更怯,王昊這時竟然有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