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雖在參悟道門神通,可身體還是有感知的,立刻能感受到青玄的顛簸,回過神來,睜開雙眼一看,發現了正神氣昂揚的青玄,還有在地面再起不能的黃髮男子。
這什麼情況,才多久的時間,發生了什麼?
此時此刻,李雲是有些小小的懵逼的,不過懵逼歸懵逼,還是能看出發生了什麼。
「下次踹人輕一點,不用直接踹暈,這樣想問話都問不了。」
青玄有些愣,他還以為李雲會埋汰他來著,畢竟他可是擅自出手的。
可李雲只教他踹輕一點,沒讓他不踹。
這讓青牛念頭通達,面對散發著惡臭腥味的壞蛋,不踹出去那是失了本心!
「哦好的。」
李雲自然是相信青玄的心性的,再加上他身為道門的護法神,自然有明辨忠奸的能力。
況且,從這黃髮中年的身上,李雲也聞到了絲絲厭惡的臭味。
都說相由心生是玄學,但作為略有修為的道門中人,還是能從對方的外相得知一二其人究竟是何種成分。
一個穿著襯衫的青年男子從後方追來,看著再起不能的黃髮中年,雙眸充滿了仇恨和悲傷,但最後都化為了冷靜。
「目標目標已經暈倒在地無法再站起來了,根據目擊證人口述」青年男子看了看李雲一臉古怪的說道:「是被一頭牛撞倒的。」
用被一頭牛撞倒的可能有些偏頗。
這分明就是被一頭牛用上勾蹄給錘倒的!
可這事兒顯然沒辦法說
「道這位道長,我是平城派出所警察,這是我的證件和工號,請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呢。」這個警察好像是怕李雲誤會,還補充道:「我們不是找你麻煩,你剛剛收拾的是一個犯罪分子,我們帶你去就是去做個筆錄而已,做完筆錄就沒別的事兒了。」
李雲笑著說道。
「無妨,貧道隨你去便是。」
青玄被留在了縣城,畢竟他只是『一頭牛』而已。
就算踹人是他的意思,但承擔責任的還是李雲。
坐在警車上,一個中年警察並沒有為難李雲,反而是一個勁的安慰:「放心,不會有事兒的,你這是見義勇為,不必緊張。」
「貧道並無緊張之意,多謝寬慰。」
不過另一邊的穿著襯衫的青年警察卻是有些許憂心忡忡的感覺。
「張恆,怎麼了?」
「沒什麼,想到一些事兒,回局子裡再說吧。」
帶著憂心忡忡回到了警察局裡。
做筆錄很簡單的事兒,無非就是一頭牛踹暈了一個奪路而逃的犯人,許多目擊證人可以證明這件事。
李雲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來派出所喝茶是真的喝茶。
警方還真給提供了一杯奶茶來著。
「多謝你的幫助,不然我們還真的讓這傢伙跑掉了。」那一名張恆警官遞給了李雲一杯奶茶後還是微微有些訓斥的意思說道:「不過像你這樣的普通民眾面對窮凶極惡的歹徒貿然出手,最後容易受傷的還是自己,雖然勇氣可嘉,但絕不提倡這樣做。」
李雲笑道。
「貧道已知曉,偶然路過,若在貧道能力範圍之內,自當相助。」
「不過面對你這種勇氣可嘉的市民,我們局子也不會虧待你的,這是我們見義勇為的錦旗和獎金,你就收下吧。」
面對張恆遞過來的見義勇為錦旗還有獎金,李雲實在是有些意外。
並不是對這見義勇為的錦旗和獎金意外,而是他居然來的那麼快。
這才多久,錦旗就發下來了。
李雲接過錦旗後調侃道。
「看來這一次打擊的犯罪分子還蠻有料的。」
張恆卻是嘆了嘆氣道。
「嗯,當然有料,他是個違禁藥物販子非常危險的那種。」
距離平安市郊區外的某一棟廢棄廠房處,三個面容不善的傢伙聚集在一起,地面是散落的菸頭,三人一開始沉默不語,但後來,其中一個瘦巴巴的中年男子出聲了。
「黃子被抓了。」
「嗯,我知道。」
瘦巴巴的中年男子沉默片刻後說道:「人贓並獲嗎?」
「嗯。」
「他沒了。」
就好像是在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兒。
「別想了,我們既然是幹這一行的,老早就有這方面的覺悟了吧。」
「爸,可我們是一家人,他是英子的老公。」另一個稍胖的中年男子則是眼角含淚說道:「以後英子沒老公了,孩子也沒爹了,你說這口氣真的能咽下去嗎?」
「沒辦法我們也得咽。」
劉英龍,也就是那瘦巴巴的中年男子說道。
「告密的臥底我已經處理掉了。」劉英龍沉默片刻後說道:「我們已經為他報仇了。」
「沒有!我看到了,是一個臭道士害得弟弟被抓的,他現在應該還在警察局裡!我要幹掉他為弟弟報仇!」劉子虎咬牙切除道:「本來幹完這一票我們就收手的,因為那個臭道士,我們一家人整整齊齊去三亞養老的願望都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就因為那個臭道士,本來本來黃子他能跑掉的,就因為那個臭道士,所以才沒有跑掉!」
「對,爹,要為黃子報仇,我們是一家人,我們不是一直這樣互相扶持才走過來的嗎?家人同心,其利斷金!」
劉英龍想了很多。
如今他們已經被盯上了,如果再貿然行動的話,很有可能打草驚蛇,從理智的角度出發的話,應該趁現在趕緊跑路才對。
可是
「幹了,為了你們弟弟報仇。」
「爹」另一邊劉子虎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自己的父親會說一些關乎里還的話來。
劉英龍是團隊的父親,也是團隊的主心骨。
「很意外是嗎?」劉英龍將剩下的菸蒂放在原本屬於黃子的位置上,說道:「我們幹這一行的初衷,不就是為了能讓家人更有骨氣,昂揚挺胸的活著嗎?現在家人沒了,我們要做的,就是為他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