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給江成慧帶去了風霜,不過並沒有磨平她的智慧和銳氣。
相反還更有一種時光沖刷過的睿智和成熟。
此時此刻江成慧看了一眼青花略帶嘆氣的說道:「不過我們也付出了許多的代價。」
「既然無事的話,那我就先行離去了。」
青花一如來的時候瀟灑,欲往離去的時候也同樣有著別樣的瀟灑之意。
而白曉年艱難的支撐起身子,看著青花的背影,忍不住問道:「青花...姑娘,你剛剛說,是因為人間有好酒才保護我們的,是真的嗎?」
青花頓了頓,轉身看著白曉年不語。
「你認真的嗎?」
「嗯...我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白曉年忍不住嘆氣道:「在看著那個胖子的時候,我就在想著,我們這個人間,是否是真的值得你們來守護。」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白曉年居然覺得貪魔的存在是合理的。
貪魔吃食的都是那些充滿惡欲的人,那些人掠奪撕扯,對這個人間充滿了惡意,做的事情比天魔更加的惡劣。
甚至白曉年在一開始保護這胖老闆的時候都有些矛盾。
嘴上說著要人類的程序正義,其實他內心想的是這貪魔可不可以強硬一點直接吃了這肥仔。
青花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從懷中掏出一根香菸來,點了抽起來。
看著青花這吞雲吐霧的樣子,無論是江成慧還是白曉年都有些不知所措,這以前飄然無比的仙女居然還會抽菸。
「怎麼說呢,我在這人間混久了,也知道了一些人類的秉性吧算是。像是那個胖子一樣的人,我也見過不少了,充滿了欲望,貪婪,且不知滿足。」
「但是這個人間同樣充滿了優秀的品質,比如說像你這樣的人,無畏,犧牲,英勇,果敢。在猶豫之中堅定,在堅定之中前行,這些也同樣是你們人類的特質。」
青花拍了拍白曉年的肩膀笑了笑道。
「不必妄自菲薄,你們做的很不錯。」
......
青花在離去的時候,燃燒掉了手中的一道咒文法符。
「凡人比想像中的更堅強啊,上仙特意做的咒符打算為他們的科技添磚加瓦的,沒想到他們自己就完整的研究出來了...人類,果然是最不可小覷的物種啊。」
「怎麼樣,因為美酒就喜歡人類的我,是不是更喜歡現在的人間了?」
青花自言自語的調侃道。
此時身旁出現了一個道門女冠的虛影,淡淡的說道:「的確是挺堅強的,也許這就是凡人的魅力所在吧,總比那些天魔更加的靠譜。」
.........
另一邊,在一片黃沙戈壁之上,一輛輛重甲戰車行走在乾枯的大地之上。
酷熱的暴曬讓這重甲戰車宛如一個個烤箱一般,炙烤著裡面的戰士,而戰士卻是不發一言默默的前行著。
在重甲戰車裡,黃將軍透著顯示屏目視著前方。
「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將軍,不久之後就到了。」
「嗯。」
黃將軍汗流浹背卻是不發一言,也不知道是行駛了多久。
終於是在一處停下。
風沙卷殘雲,等狂風呼嘯過後,這裡恢復了平靜,露出了這裡的原貌,只見一排排的妖魔們佇立在風沙戈壁之上,渾身上下都閃爍著滾滾的魔氣,看起來恐怖至極。
為首的是一頭巨大的狼妖,通體灰色,魔氣襯著身子恐怖至極。
「人類...你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
「可不要小看我們凡人的智慧啊。」黃將軍站在裝甲車的車頂上,手裡還有一根香菸,看起來狂放至極。
「哼,就算被你們知道了又能如何。」
巨大的狼妖不屑道:「我知道你們人類強悍在補給線上,沒有了補給的你們,想憑藉這一支貧弱的人類部隊就對我們發起進攻嗎?」
這麼多年的互相鬥爭下來,對於人類的能耐狼妖也是有了不少的了解了。
人類能依靠的最強大的武器就是那堪稱無敵的工業生產線,這些年裡魔化的妖魔們也不是沒想過去摧毀人類的生產線,但是這些生產線被保護的太好了,讓妖魔們根本無處下嘴。
雖然惱怒,但巨狼也不得不佩服,在規模生產線下的凡人們,確實是能讓他們妖魔無可奈何。
這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就是屬於人類的強大之處。
「但是你們居然膽敢離開你們的生產線,你們還是太過於傲慢了。」巨首狼妖不屑道:「這也是我最討厭你們人類的一點,傲慢,隨處可見的傲慢,就比如現在的你們一樣。」
「主要是我們人類可不敢對你們有怠慢啊,在接到消息稱大量的魔化妖怪正在這裡聚集,我這一來果然就發現你們這些傢伙正在這裡不懷好意啊。」
「所以你就帶著一支部隊孤身前來我這裡,打算將我們就地正法嗎?」
巨大的狼妖呲牙看著他們說道,滔天滾滾的魔氣襯的這些妖魔們恐怖至極,他們身上的滾滾魔氣甚至讓黃將軍有些呼吸不暢。
「嘖嘖,好大的味道,你們這些妖魔就這麼喜歡這屎一樣的味道嗎。」黃將軍調侃道「看來你們從來不刷牙啊。」
狼妖冷哼一聲,轉身看著其他一眾妖魔們說道:「儀軌必須完成,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哪怕是我自己的一切為代價...你們且在這裡守住,我去迎戰這些人類,看我把他們都撕碎。」
此時,狼妖昂頭長叫一聲,聲浪震開了這裡為數不多的雲朵,整片天空暴露在酷熱太陽之下,還有那若隱若現的妖魔之氣。
烈日之下,巨大的狼頭昂首俯視著眼前的人類們。
「出手吧,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弱小的人類們究竟有什麼能耐。」
狼妖等著人們一方先出手。
黃將軍抬頭看著這巨大的狼妖說道:「總說我們人類傲慢,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傲慢啊。」
不過黃將軍在這方面也不會客氣的,一聲令下,這些裝甲車就打了開來,露出面目的並非是全副武裝的士兵,而是一個個年齡性別全不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