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驚宴腦子裡不受控制的冒出想和他吃午飯的想法。
起先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念頭越來越強烈,就跟燎原的星星之火一樣,燒遍了她整個大腦。
撩男人不主動不行,太主動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總這麼上趕著去找他不太合適。
太掉身份。
她應該像從前對其他渣那樣,壓根不把他當回事,閒了就撩撥兩句,忙了就丟一旁不聞不問。
陸驚宴一邊告訴自己不能太給盛羨臉,一邊又控制不住的想去找他。
她在心裡糾結了一千遍。
最後還是決定給盛羨點臉。
誰讓他長得帥呢。
他記得她生日,還把她生日做成熱點密碼,那一定是暗戀她。
暗戀一個人那麼辛苦,她應該給他點糖。
昨晚上她負能量最爆棚的時候,是他治癒了她,禮尚往來,她今天也應該讓他開心一下。
她可真是一個知恩圖報善良貼心的美少女。
陸驚宴毫不客氣的狠狠地誇讚了自己一番,在被自己快要感動的痛哭流涕中,她翹班了。
陸驚宴先去昨晚吃飯的地取車,車停了一整夜,停車費足足一百八十塊錢。
陸驚宴拿著微信掃碼付款的時候,忍不住又感嘆了聲:燒錢。
盛羨在的學校,就是以前陸驚宴上的大學。
學校沒太大的改變,雖然她好幾年沒進過校門,但還是輕車熟路的找到了盛羨上課的教室。
正好放學,不少學生往外涌,陸驚宴逆著人群往教室那邊走,隔了挺長的一段距離,她眼尖的看到了從教室里出來的盛羨。
她加快腳步追上去,不知道是誰給盛羨打電話,他把手裡拿著的電腦和書籍遞給旁邊一個像是助教的男生,然後就從前面的樓梯拐彎下了樓。
陸驚宴一路跟過去,發現盛羨是往停車場那邊走。
停車場車輛挺多的,但是沒什麼人。
盛羨一進停車場,就有輛車子車門打開,薄暮從裡面鑽了下來。
兩個人倒沒遠去,就杵在停車場旁邊的一塊空地上。
陸驚宴真不是故意要偷聽他們講話,主要是她呆的地方,就在他們旁邊的柱子後面。
薄暮一見盛羨,就開門見山說了重點:「我合同,你為什麼安排給了別的律師。」
盛羨說:「程律師在這一塊很專業,他經手過很多類似的合同,對你來說比我更合適。」
「只是因為這個嗎?」薄暮不太相信盛羨給出來的解釋。
盛羨並沒有要回答她這話的意思。
薄暮沉默了片刻,又說:「昨晚我看到你送她回家了。」
「沒別的事,我先走了。」盛羨大概是不太想跟人聊自己的私事,走的還挺乾脆。
薄暮急急的喊住他:「陸驚宴那個人我很了解,她不會喜歡你的,她就是把你當成一種東西,類似於商場裡可以買到商品,她看上了就想要,根本不管你的想法,等她得到了,她就不稀罕了。」
盛羨腳步停了下。
「在她眼裡,你就跟她以前交往過的那些男人沒區別,都只是她的玩具而已。」
盛羨頓了頓,走了。
…
一直等到盛羨離開了停車場,陸驚宴才從柱子後面繞了出來。
她沒吭聲,懶洋洋的往柱子上一靠,從包里摸了一根煙。
薄暮轉身,剛想回車上,看到旁邊站著的陸驚宴,愣住。
陸驚宴咬著煙,一臉淡漠的垂著眼皮點火。
她慢吞吞的抽了一口煙,抬頭看了眼表情複雜的薄暮,笑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喜歡在背後說人壞話。」
薄暮抿了抿唇,神情有點僵硬。
陸驚宴兩根手指夾著煙舉在耳邊,漫不經心的吐了個煙圈:「你什麼時候能像我這樣不虛偽,想罵人直接當面罵,例如現在我就挺想罵你的……」
陸驚宴衝著薄暮挺囂張的罵了一串髒話:「婊、綠茶、長舌婦、不要臉。」
薄暮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陸驚宴彈了彈菸灰:「你喜歡他?」
薄暮心事被戳穿,眼神僵了下。
陸驚宴掐滅煙:「從現在開始,你別喜歡了,他是我的。」
薄暮:「你看上的就是你的?」
陸驚宴理所應當的點了下頭:「嗯,對。我看上的就是我的。」
「我的,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別搶,別碰,別動,懂?」
陸驚宴渾身跟沒骨頭似的靠在柱子上,上下打量了一圈薄暮:「為你好,搶你也搶不過我。」
「昨天他不止送我回家,我還對他麼麼噠了,還送了他一顆小愛心,他凌晨三點鐘還給人家發微信。」
「……」
薄暮看著滿臉輕蔑的陸驚宴,攥了攥拳頭:「陸驚宴,你少在我面前炫耀了,你真以為自己很吃香嗎?那些男人看上的不過就是你這張臉和還不錯的身世。」
「你該不會真覺得會有人發自內心的喜歡你吧?」
「那你大概是忘了,上學的時候,根本就沒人喜歡你。」
「大家都很討厭你,都不願意跟你做朋友,就算是你去討好大家,大家都不愛理你。」
「不只是大家,還有你爸爸,你媽媽,你叔叔,沒有一個人是喜歡你的,包括盛羨,他也不會……」
陸驚宴表情冷了下來,沒等薄暮把話說完,她一把揪住薄暮的頭髮往下一拽,把她臉直接仰了起來:「想死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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