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
燕銘看著身後一身素色衣服,但氣質卻越發顯得雍容華貴的女人,語音有些驚訝。
自從劉徹退位以來,燕銘和平陽就算是斷了交往。
雖然他幾次去找平陽,可都被拒之門外。
雖然劉徹去茂陵之前,曾經找過平陽,但似乎沒什麼效果。
平陽依舊是不理燕銘。
但這些年來,平陽所做的生意越來越大,不僅跨越許多行業,甚至把整個商業帝國的觸手伸到了海外。
現在的平陽公主,已經是一個全球性的公司總裁。
許多地方,她沒去過,但是那些地方卻流傳著她的傳說。
這許多年,平陽公主雖然不理燕銘,但應該分給燕銘的股份紅利卻一分不少的讓手下的會計給送過去。
兩個人,算是一直在冷戰。
如今,平陽竟然通過韓嫣躲在燕銘乘坐的車裡,倒是讓燕銘很意外。
「你怎麼在?」
燕銘詫異的說道。
「你可以給哥哥過生日,我就不行麼?」
平陽語氣雖然淡淡的,可明顯是女人撒嬌賭氣的樣子。
燕銘一伸手,想要拉住平陽的手,卻被平陽輕輕的推開。
「你是真的想給哥哥過生日?」
平陽正色問道。
「當然。也不只是過生日,還要到弘燕堂看看,準備把弘燕堂重新建立起來。」
燕銘說道。
平陽聽了燕銘的回答,臉上倒是微微一沉說道:「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的給哥哥過生日。」
話雖然這樣說,可平陽眼底最深處的那一絲擔憂卻消散了。
許多年過去了,平陽一直不放心的就是燕銘會殺了劉徹,甚至殺了劉家的所有人。
畢竟當年呂后掌權的時候,對劉家的多數人還是很鐵血的。
這幾年她雖然不和燕銘來往,可一直注意著燕銘的動態。
好在燕銘一直沒有殺了劉徹的想法和動向,讓平陽安心不少。
「你是擔心我會對皇帝下手吧?」
燕銘笑著問道。
平陽身子微微一震,看著一燕銘,真怕這個傢伙當場就翻臉。
「你放心了,我不會對皇帝下手的。他是我大漢的皇帝,始終是,也是最後一任。」
燕銘看著平陽漸漸放鬆下來的樣子,輕聲問道:「這些年,你好麼?時兒,好麼?」
「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時兒?時兒好不好,你問我?」
平陽白了燕銘一眼,嬌嗔的說道。
眼見這種情況,燕銘必須趁熱打鐵。
嬉皮笑臉的說道:「時兒在我身邊工作,活兒乾的不錯。議會正在商量這一屆的外放大員,時兒已經在榜了。」
「我才不關心時兒怎麼樣。我負責養,你負責教就是。養不教,父之過。」
平陽故意板著臉說道。
燕銘嘿嘿的笑道:「時兒姓曹的,你怎麼……」
「你……」
平陽看她賴帳,作勢就要打過來。
燕銘一伸手,抓住平陽的玉手,另一隻手直接把車裡的窗簾一拉,把駕駛室和後面分割開來。
「你要干什……」
還沒等平陽喊出來,燕銘的嘴已經堵了上去……
到茂陵邑的道路,早就修理的平平整整。
別的車都很平穩,唯有燕銘的車,有時候仿佛在走崎嶇的道路一般,會都抖動起來。
韓嫣在後面的車裡看著燕銘的車,不由得笑道:「身體素質怎麼就這麼好?」
再想想自己,已經是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不由得嘆息一聲。
茂陵邑,如今已經比原來大了一圈兒。
自從燕銘殺了兩個對劉徹不尊重的地方官員之後,這裡儼然就成了劉徹的地盤。
茂陵邑如今已經升級成為大城池。
這個城市的管理者正是一位相當於郡守的官員。
可自從劉徹來了之後,郡守什麼都要問過劉徹才做決定。名副其實的成了劉徹的城池。
這裡是劉徹當年給自己選擇的陵墓所在地。
如今能在這裡發號施令,倒也有一點兒樂趣。
只是帝王威儀卻是再也無法找回。
大漢雖然先進,但汽車還遠遠沒有到普及的地步。
許多茂陵邑的人看到一輛輛軍車從外面的官道上開了過來,紛紛翹首探視。
平民們各種猜測,胡說八道也有。
眼見這些車隊直接開往別墅區,就知道這是奔著山上那位曾經的皇帝而來的。
衛子夫正在給劉徹做簡單的生日宴席。
今天這一頓飯,衛子夫沒有讓任何下人插手。
他想親自給劉徹做一點兒好吃的。
原本,平凡的夫妻都是這樣相處的,可到了劉徹這裡,卻成了奢侈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車隊到了。
眾人紛紛下車,燕銘也從車上下來。
平陽公主臉上帶著紅潤之色,也羞澀的走了下來。
韓嫣朝著燕銘眨了眨眼。
燕銘對他悄悄的一笑。
到時後面的嫣然和劉凌看到了這種情況,不由得一通亂猜測。
早有人應了出來。
「去稟告陛下一聲,就說燕銘、韓嫣、竇嬰、田蚡等人前來給陛下祝壽。」
燕銘大聲說道。
那看門的立刻一溜煙的跑了回去。
過不多時,裡面的人忽然打開大門。
劉徹和衛子夫兩個人一起迎出了門外。
燕銘上去拉住劉徹的手。
劉徹也很激動,兩個人往裡面走去……
生日的宴席持續到了深夜。
好在,當年燕銘修建別墅的時候,許多人都在茂陵投資了一棟別墅,否則這麼許多人還真的住不下。
一夜的狂歡,燕銘和劉徹都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太陽足足日上三竿,燕銘才從被窩之中醒過來。
昨夜,喝酒喝的都斷片兒了。
燕銘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外面,已經有丫鬟的聲音,叫他起床洗漱。
聽說竇嬰、田蚡等人都在外面等著。
就連黃先生都來了。
燕銘立刻起身。
他知道這些人都是對弘燕堂有感情的老人。
肯定是聽說自己要重建弘燕堂,他們才這麼早來商議的。
在丫鬟的服侍下,燕銘很快穿了衣服走了出去。
此時的大廳之中,正有幾個老傢伙眉飛色舞的侃大山。
最能說的田蚡正站在地中間,宛若演說一般。
邊上的眾人聽的哈哈大笑。
他們所說的,都是關於弘燕堂重建的大事兒。
如果可以,他們之中,很多人,都想回來弘燕堂,重新做一個老師。
和孩子們在一起,心態年輕,誰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