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邇岡斯快速抽回劍身,用盾牌格擋身旁雙手劍士的下劈,同時將手中的雙手劍想抽嘴巴一樣狠狠抽在這傢伙的腦袋上。
啪的一聲!
和他糾纏在一起的這個戰士被抽暈過去,而手中的劍的前尖也完全被抽碎。
這下他只需要面對那個離他還有個十多米的,正持槍快速衝來的冠軍鬥士。
他毫不猶豫的將手中這把,已經打碎了劍身的練習劍,當成投擲武器向著這位冠軍鬥士扔了過去。
冠軍鬥士很輕易的用槍挑開了飛過來的劍,甚至在兩相撞擊的一瞬間,憑藉著巨大的力量,將那半截劍身完全打碎成一蓬木屑。
他架著長槍向前奔跑的速度不比奔馬差多少,手中只剩盾牌的厄邇岡斯絲毫不慌,將木盾向著他的腳下砸去。
這一下這個騎士如果停下步伐這個打提前「槍」的木盾就會砸空,可是騎士衝擊的勢頭瞬間就沒了。
如果他用槍去調這個砸向地面的盾牌,同樣也失去了持槍刺擊最優勢的感覺。
然而兩人之間只剩兩倍騎槍的距離,根本不給他多想的機會,冠軍鬥士也只是憑藉自己的本能向上跳起強行躲避。
而它跳起之後的高度反而更像是騎馬刺擊步兵的狀態,無心之中反而獲得了更好的出手。
厄邇岡斯面對已經快要扎到身前的槍,還是不慌,心中默念艾夫斯將軍仁者無敵,一個側身,提膝上撞。
而空中的冠軍鬥士也在即將刺出生涯最順手的一槍的瞬間,著了艾夫斯將軍的道,被按CTRL+F4,自動打暈敵人這條作弊指令擊暈。
手上刺出的這一槍再也沒有了肌肉力量的加持,只剩重力加速度的重量和勢能。
「砰!」
厄邇岡斯結結實實的用大腿接下了這一下,腿骨當時就感覺到了劇痛,腿斷了。
但是他人已經扔在了半空中,右腿頂起的膝蓋整整撞在冠軍鬥士的心口。
一瞬之間,在爆裂的木槍碎片翻飛中,應該也沒誰能看清究竟冠軍鬥士是先失去了控制,還是先挨了厄邇岡斯·特瓦林一換一的這記鐵膝。
總之,最後的結果是厄邇岡斯站在了場上,而被提膝上撞從半空中頂飛的冠軍鬥士則拋飛到了一旁。
也就是在半空中,厄邇岡斯就給自己又來了一發按CTRL+H,一次加滿血,又是一次滿血支撐他修復了身體,才能穩穩的站在地上而不是痛得齜牙咧嘴。
甭管是不是真有人能看出她上了手段,至少這一刻真正站在場上的人是他。而不是那個又一次閉著眼睛痛暈過去的冠軍鬥士。
而且他的真的狗系統居然又一次給出了提示。
「發現能量源,魔龍神經改造病灶,是否吸收為43個標準能量。」
聽到這個的時候,他都驚了,這系統還能要不要點臉?別人的系統都是給發布任務,然後給獎勵。
他的這個系統從來都是看到什麼東西能夠被吸收之後,便想要去掠奪。
真是臭不要臉。
和這個爵士無緣無仇,如果真的吸收了他這條手臂之中的病灶,恐怕也算斷絕了他謀生的手段,到時候這個昔日的富商之子,恐怕又得淪落一個慘澹下場。
「這個病灶已經嚴重的透支了,他的生命,你現在把它拿走,實則是在救他的命。」
這個理由就不錯,但是也不能現在就搞,這根本不是偷偷的搞。
因為所有人都看到是他擊倒了這個冠軍鬥士,如果這個冠軍鬥士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手臂恢復了正常。
持續的力量的冠軍鬥士你能把這件事聲張出去,所有人都會懷疑是他做的。
這點簡直是毋庸置疑。
「找個機會吧!說不得還能當個感人的好人。」
在冠軍鬥士被擊倒之後,場面上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靜,僅剩的不到十個人再沒人上場。
因為場上的節奏變了。
原本這個新出現的奪冠熱門被派上第一個上場,用將近二三十人去消耗他的力量。
再有幾個人拖住的情況下,讓這個前任的冠軍鬥士上場偷襲。
那就是把她這個不可控的因素徹底的控制住,然後再經歷幾番戰鬥之後,這個偷襲得手的冠軍鬥士又被其他人消耗了體力。
最後那個想要得到冠軍的「大人物」自然也在連同幾個人對這位冠軍都是艱苦卓絕的戰鬥之後,僥倖獲勝。
這才是正常的劇本。
而很少有人能夠逆轉這個劇本,但每一次有人打破了這個劇本的時候,都是在場的這些投了奪冠熱門的觀眾們大豐收的時候。
因此,在冠軍鬥士被擊倒的時候,所有人都發出了儘量壓抑的驚呼和雀躍。
現在短時間的沉寂,他們也能夠等待,因為這一場戰鬥必將繼續下去,只是也許某個本來準備高光出場的大人物,會抉擇一下是否出現?
剩下的這些名額是不是需要換上一些強力的人物去強行維持之前的劇本?
這些並沒有喚名出場的後25人,理論上是都可以操作的。
在一個貴族觀景平台下面的陰影之中,幾個馬弁也正在勸說著伯爵:「您還是別親自下場了,這個愣小子讓不讓您都不合適。」
「是啊,就憑藉他的戰鬥力,我們之中無論上誰,恐怕也很難讓他消耗戰鬥力。」
「別上了!」
這些人說的都是好話,可是他們越勸這伯爵的臉色就越差,這一場宴會原本就應該以伯爵戰勝了最後一個對手為結局。
伯爵甚至連他的演講稿都是從一個競技大會勝利者的角度開始講起的,怎麼就在這裡,除了紕漏了呢?
這種錯誤她簡直難以忍受。
於是他在這個陰影之下的幾個人之中來回巡視,最終楊目光落在了一個看起來很是有氣質的中年男人身上。
「那是你的侄子,由你去搞定他吧。」
被點到的赫然是特瓦林男爵,這個想躲都沒地兒躲的老頭子真是憤恨自己為什麼要跟下來。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就算是不跟下來,恐怕伯爵也會派人上去找他,這種事兒是真沒地兒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