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苟利國的當官路

  在教書的這三個月里，苟利國感到十分的開心，他喜歡那種教別人書的感覺，喜歡那種被人崇拜的感覺，也許他教的大部分也可能是錯的吧。

  這一天，老梁在家照常的收麥子，苟利國開心的跑了過來。「啟民啟民，我要當官了，我要當官了」苟利國開心的說道。「當官？什麼當官？」梁啟民疑惑的問。「現在國家人手不夠，所以招了我們這些老八路去當官，我被選上了，可能是因為我的功勞最大吧。」苟利國激動的說。"恭喜恭喜呀」梁啟民神色略微有些哀傷的說。梁啟民那空蕩蕩的袖子隨風飄揚。可能是苟利國太激動了吧，沒有看到梁啟民這種神情，就開開心心的跑開了，還不忘了回頭說「啟民晚上喝酒啊」。之後便又去各家拜訪了。

  晚上，梁啟民並沒有去苟利國家喝酒，而是去到了李連義家，並且跟他講了這件事。

  "他憑什麼呀？他憑什麼功勞最大呀？不就是會念叨兩個字會寫兩個字嗎他憑什麼，老梁，這個機會應該給你呀，你斷了一條胳膊，你的功勞最大，戰場上也屬你殺的鬼子最多，他就是一個在戰場上躲槍子的懦夫他憑什麼」李連義激動的說。「國家正是用人之際我一個殘疾人當上官，唉」老梁無奈的說。"你你讓我說什麼才好啊」李連義也無奈的說。"明天他就要去縣裡了我們也去給他送送吧」梁啟民說。

  ……一天過後

  這天真喜慶啊，其實也不算是喜慶，只不過是紅紙有些多罷了，只有苟利國關係要好的人來，村里其實也就梁啟民和李連義來了。柳樹被紅紙燈籠壓地低下了頭，家家戶戶被紅紙封上了門，是喜慶嗎？看起來是極其冷清啊。對於這件事情，大家都是不服的可也沒有人敢提出意見。其實他們從戰場上的回來和送苟利國當官回來的布置是一樣的。只不過是缺少了什麼東西。

  「啟民，昨天怎麼沒來我們家喝喜酒啊？」苟利國開心的問道。可能是由於風大梁啟民沒有聽清，還是由於苟利國胸前的大紅花格外耀眼，總之梁啟民愣住了呆呆的靠在柳樹上似乎在想著一些什麼事。李連義碰了碰梁啟民。「哦恭喜恭喜呀」梁啟民笑著說。這種像不像開心的笑？就像是苦笑一樣。苟利國也愣住了。垂下來的柳葉將他和梁啟民隔絕開來，就好像他們從不認識。"啟民我要走了」苟利國笑著說。"苟富貴，莫相忘」李連義大聲的說。苟利國並沒有回應他而是騎著馬，快速的離開了。回頭說"有機會再見」。梁啟民從衣服里掏出一根煙沒有說話，並遞給李連義。一團煙霧從空中消散又好像也消失了什麼？其實煙也並沒有點著。柳樹下面有一位白髮的中年人靠著就那麼靜靜的靠著，一隻手拿著「煙」來回來回的吸，另一隻袖子好像在隨風飄揚。一張張紅紙飛過本應是喜慶，但卻又感到淒涼。

  二月送君登科路，汝說莫忘弟兄情。

  歸來富貴一同享，幾真幾假難分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