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司塵有什麼好,你就這麼愛他,為了他,你連我們三年的感情都能說不要就不要,你到底喜歡的是司塵,還是喜歡的是他的錢?」
看著顧韞程歇斯底里的模樣,蘇瑾言只覺得無語。
都到現在了,顧韞程竟然還以為她對他的感情是說沒就沒的,只能說顧韞程根本就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而且,司塵一個普通打工人,能有幾個錢,這跟司塵的錢有什麼關係!
思及此,蘇瑾言臉上露出一抹嘲諷,冷聲道:
「你說司塵有什麼好?那我告訴你,司塵哪哪都好,他從未傷害過我,從未強迫我做任何事,從未跟任何女人不清不楚,他比你更懂得尊重與珍惜,他眼裡心裡都只有我。
而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所謂的愛,不過是只能同苦不能共甘,只是自私的占有、傷害、打擾和糾纏,你這算什麼愛?你還覺得你比得上他?」
顧韞程被這番話刺激得臉色鐵青,怒火中燒,情緒失控地逼近蘇瑾言。
「不可能,我不信,要是司塵沒有傅氏集團,沒有錢,他哪裡比得上我,瑾言,不要離開我,我是真的愛你,是真的。」
他猛地一步上前,將蘇瑾言抵在冰冷的牆上,試圖用強吻來堵住蘇瑾言犀利的言語,來證明他對蘇瑾言的愛。
蘇瑾言被緊緊地抵在牆上,只覺得顧韞程是瘋了,司塵就算是傅氏集團的員工,能有顧氏集團有錢?
撇開頭,用力想要推開顧韞程,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厭惡。
「顧韞程,你醒醒吧!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別再糾纏不休。你的行為只會讓我更加噁心!」
顧韞程怒極反笑。
「噁心?我這麼愛你,你竟然說我噁心,那我就要讓你看看,我到底有多噁心。」
下一瞬,顧韞程伸手抓住蘇瑾言的下顎,捏得蘇瑾言下顎生疼,逼著蘇瑾言與他面對面,俯身就想再吻上蘇瑾言的唇瓣。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司塵及時趕到,見狀立刻上前,將顧韞程從蘇瑾言身邊拉開,一拳揮出,乾淨利落地將顧韞程擊倒在地,震得地板都一陣悶響。
顧韞程掙扎著起身,就朝著司塵衝去,司塵腳步微動,伸手一把抓住顧韞程揮過來的拳頭,狠狠一擰,再抬腳將顧韞程再次踹飛在地。
顧韞程似是與司塵較上了勁兒,打倒又起來,似是非要跟司塵一決高下,然而顧韞程根本不是司塵的對手,被打得狼狽不堪。
高級定製的一身西裝在地上反覆摩擦,褶皺得失了光彩。
「顧韞程,你最好搞清楚,瑾言是我老婆,誰給你的膽子敢傷害她。」
司塵語氣冷漠,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惱怒。
顧韞程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漬,冷冷一笑。
「你老婆?你別忘了,你的老婆曾經是我的女人,她差點兒就要跟我結婚了,要不是你是傅氏集團總裁,利用傅氏集團的權勢和手段,瑾言怎麼可能跟你結婚,傅司塵,明明是你搶的我未婚妻。」
此言一出,司塵臉色驀地一變,下意識地看向蘇瑾言,眼底滿是慌亂。
瑾言神情驀地一僵,眉心狠狠地蹙起,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什麼傅總?誰是傅司塵?」
顧韞程紅腫的臉上忽然閃過一抹笑意,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震驚的看著茫然的蘇瑾言。
「你不知道?」
司塵心頭一顫,強裝鎮定道:
「瑾言,顧韞程瘋了,我們別理他,我先帶你回去。」
顧韞程卻是大笑了起來,在司塵擁著蘇瑾言離開前,大聲道:
「司塵,傅司塵,你急什麼?怕了?怕身份被揭穿?怕你傅氏集團總裁的身份在瑾言面前再也藏不住了嗎?」
顧韞程之前只以為司塵只是對外隱瞞了身份,沒想到司塵竟然對蘇瑾言也隱瞞了身份。
這就有意思了。
視線落在愣怔的蘇瑾言身上,顧韞程毫不猶豫道:
「瑾言,你口口聲聲的說你和司塵是多麼多麼的相愛,難道你們的相愛就是連你老公的真實身份都不清楚?
你不知道吧,司塵可不是什麼打工人,他可是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他為了騙你,還讓助理扮演傅氏集團總裁,你現在還不知道吧。
傅司塵可是大富豪,你跟他結婚了這麼久,他都沒有告訴你嗎?」
蘇瑾言雙眸圓瞪,眼眶泛著微微的紅,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臉凝重的司塵,訥訥道:
「他說的是真的嗎?」
司塵抿了抿唇,半晌才點了點頭,隨即道:「老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正準備今天慶功宴後跟你坦白,只是沒有想到.......」
蘇瑾言眼底的淚瞬時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急急擺手,打斷了司塵的話。
「夠了!我不想聽你解釋。」
蘇瑾言的聲音顫抖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她努力控制著情緒,但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滑落臉頰,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濺起一朵朵細小的水花。
片刻後,蘇瑾言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我還真是傻,竟然結婚了這麼久,竟然不知道你竟然就是傅氏集團的總裁!」
怪不得,怪不得當初慈善晚宴上「傅總」對司塵幾乎是百依百順,甚至為了司塵一個普普通通的員工,願意花三個億買一個炫彩無暇藍鑽項鍊。
怪不得,司塵受傷的時候,「傅總」那樣擔心,第一時間將司塵送到了醫院,還有專家等著為他急救。
怪不得,她被綁架的時候,「傅總」會跟著司塵一起來救他,為他馬首是瞻。
怪不得顧韞程口口聲聲都說她是為了司塵的錢。
之前蘇瑾言只以為傅氏集團總裁看重司塵的能力,所以對他多有照顧,現在想來,就算是再看重,堂堂傅氏集團總裁怎麼可能圍著一個小員工轉。
原來,司塵根本不是司塵,而是傅司塵,傅氏集團的總裁。
呵!
她還以為他們是相愛的,是相互坦誠的,沒想到她以為的愛,其實又是一場欺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