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叫你他媽的多管閒事!」然而,龐光大快,司塵的速度更快,一把扯過沙發上的靠枕,兜頭蓋臉的就朝著龐光大的肥臉砸去,連帶著那杯溫熱的咖啡也都全部潑在了龐光大的臉上,直接將龐光大砸的摔倒在地。
咖啡雖然不是滾燙,但到底還是溫熱的,燙的龐光大頓時如殺豬般嚎了起來。
要是沒有司塵的阻攔,蘇瑾言不知道這咖啡要是真潑到她的臉上,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司塵輕輕地拍打了一下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塵,伸手扯了一張面紙,小心的擦拭了一下指尖,幽暗深沉的眸子直直的朝著龐光大睨了過去,冷冷出聲:
「男人,最好是說話算話,言而無信,出爾反爾是會倒霉的,你覺得呢?」
司塵的語氣平靜,龐光大卻是心頭一震。
他本就體型壯碩,力大如牛,剛才司塵看似輕飄飄的卡著他的手腕,可龐光大用了吃奶的力氣想要掙脫,卻半點兒掙脫不開。
如果說剛才只是司塵出其不意,他沒有做好準備,那剛才司塵只是隨意的抓了一個抱枕砸過來,看似隨意的一擋,可只有龐光大知道,那抱枕砸過來的力氣有多大。
摔倒在地時,龐光大隻覺得五臟六腑都震盪了,痛的他差點兒當場暈厥。
雖然心中有氣,可此時對上司塵冷若寒霜的眸子,還有司塵周身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勢,嚇得想要罵出口的話驀的卡在了嗓子眼,不敢再說一句。
「是......是......」然而,對司塵畏懼,對蘇瑾言,龐光大就沒有那麼好臉色了,惡狠狠的瞪了蘇瑾言一眼,咬牙切齒道:「蘇瑾言,你好樣的,今天有人罩著你,我不跟你計較,回去告訴蘇家,這事兒我跟蘇家沒完,蘇家想要我龐氏集團渝北那塊兒地,沒門兒!」
話落,小心翼翼的瞥了司塵一眼,腳步沉重的離開了。
蘇瑾言神色凝重的蹙了蹙眉,腦子裡全是龐光大剛才說的那些話。
她媽不是說都是精挑細選的相親對象嗎?可龐光大為什麼說是蘇家上趕著求著他來相親,求著他來娶她?
還有龐光大剛才侮辱她得那些話......
蘇瑾言跟顧韞程在一起三年這事,顧家和蘇家從未公開過,除了顧韞程的幾個朋友和蘇家的人,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她與顧韞程鬧僵也才幾天,這麼短的時間,龐光大應該不可能會查到這些事,那是誰告訴他的?
還有龐光大所說的蘇家想要的渝北的那塊兒地,那是什麼意思?
無數疑問在腦海中環繞,蘇瑾言只覺得自己像是陷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眼前更似是被什麼東西罩住,蒙蔽了雙眼,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怎麼?這才一天沒見,就不認識人了?我好歹是又幫了你一次,現在連謝謝都省了?」
司塵的突然出聲,將蘇瑾言從混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看著司塵戲謔的眼神,蘇瑾言揚起唇角,誠摯道謝。
「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
每一次這麼狼狽的時候都被司塵遇到,蘇瑾言都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
司塵眼眸微閃,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幽深的視線落在蘇瑾言的手上。
「你手上和腳上的傷怎麼樣了?結痂了嗎就拆了紗布?」
蘇瑾言垂眸瞥了一眼自己沒有再包紗布的手,心情有些複雜。
昨日,她手上纏滿紗布,可是家裡沒有一個人察覺到她的手受傷,包括她的親生父母。
可是今天,她手上的紗布明明都已經拆了,司塵卻還記得她受傷的事。
一個外人都這樣擔心她,可她得家人......蘇瑾言升起一絲苦澀。
強打起精神,掩去眼底的落寞,努力扯出一抹笑。
「謝謝關心,已經結痂了。」
司塵微微頷首。
「那就好!」
視線落在桌上放著的資料上,幽深的眼神冷了幾分。
「你在相親?」
蘇瑾言絲毫沒有察覺到司塵神色間的異樣,點了點頭,並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卻聽司塵突然開口道:
「看來真是有緣,我也在相親!」
蘇瑾言忽的來了精神,震驚的瞪大了眼。
「相親?你?你還需要相親嗎?」
司塵身高腿長,長相英俊,氣質矜貴而溫和,為人又如此的樂於助人,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女最喜歡的類型,怎麼可能需要相親。
司塵眼底的冷意散了幾分,淡淡的笑了笑。
「看來我在你的心中印象似乎還不錯。」
蘇瑾言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司塵的說法。
司塵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可惜我的相親對象似乎並不這麼認為!」
蘇瑾言有些不敢置信。
「怎麼會?難不成你被拒絕了?」
以司塵的條件,就算是沒有當場答應,再怎麼也應該相處看看吧,直接拒絕,可能嗎?
似是猜出了蘇瑾言的心思,司塵無奈攤了攤手,不等他說什麼,一個身材窈窕,妝容精緻的女人突然走了過來站在司塵的身旁,指著蘇瑾言,目帶敵意的怒聲呵道:
「你們在幹什麼?」
她才離開一會兒,這男人就開始勾搭其他女人了嗎?
看著女人,蘇瑾言立刻就意識到這應該就是司塵的相親對象,聽出她話語中的警惕和防備,蘇瑾言立刻道:
「小姐,你別誤會,我剛才遇到一點兒麻煩,是司先生幫了我,我只是感謝而已,我們什麼也沒做!」
司塵見蘇瑾言極力的撇清與他之間的關係,幽深的雙眸暗了暗。
女子卻瞭然的點了點頭,少了幾分警惕。
「這樣啊,我還以為司先生眼神多不好,竟然放著我朱雅這麼個身材火辣的美女不選,看上你這樣身材長相都不如我就算了,一看就寡淡無味的女人相親。」
朱雅言詞間的挑釁和嘲諷毫不掩飾,邊說朱雅還微微挺身,傲人而火辣身材顯得更挺翹了幾分,似是在向蘇瑾言挑釁,眼中還帶著幾分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