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這位天階道術師沒有現身不代表他不去,畢竟上次他可是用了一張特殊符笠附身在了韋不聽身上出現過的,保不准他又故技重施。
再者陸大海也是人精,天階道術師不去,他又怎麼會當這個出頭鳥被風虛子打呢?我微微放心下來。
不過想到韋不聽,我現在在想,當時他們到底在魚精口中得知了什麼?神眼可是可以預測未來的,有關仙宮的事情?確定仙宮的存在還是什麼其他?
我想應該是和仙宮內部有關,可能陸大海與天階道術師從擁有神眼的魚精口中,已經知道了仙宮裡面的一切布置,就好像他們有了一張仙宮內部的地圖一般。
這……要是真和我推算的一樣,那麼即使和他們進了仙宮內部,但也是要小心翼翼才行啊!
陸大海微笑道,「具體怎麼和風虛子合作,還得靠李先生了。」
我點頭沒有說話,接下來陸大海也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說直接出去坐車去龍虎山就行了,我沒什麼意見,只不過鄔雍一直是臉色陰沉,也不知道陸大海和他另外說了什麼。
這不關我什麼事,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隨時警惕,風虛子不好惹,這位一直沒有現身的天階道術師也不好惹,陸大海如此淡然的樣子,完全一副這次出去一定會將地圖帶回來的樣子,陸大海有這種底氣?他應該沒有,真正讓陸大海如此的,是他背後的那位天階道術師!
看來那位天階道術師不止境界高,可能地位方面還要比風虛子高上一些,不然如此堂而皇之的去找風虛子「合作」,這個膽子光大不行,還得有底蘊。
上車之前,我買了一些水果給山魈,然後才上車,山魈的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它的意思很簡單,它說陸大海手中有什麼厲害的東西,我想應該也是和上次附身在韋不聽身上的符笠差不多,我微微放下心來。
足夠了,他人到不到問題不大,話帶到就行了。
而此刻以神龍女的速度,應該早就到龍虎山了,她已經在等我過去,如此一想,我就閉上眼睛閉目養神起來,時間過得很快,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可以再次遠遠的看到龍虎山了。
不過與我們上次停車下來上山不同,則是有一條專門上山的路,一路疾馳而上,到了龍虎山門口,我們下車,我首先是朝龍樹所在的地方看去,被拉下水的任天行肯定早就離開了,也不知道龍樹現在在做什麼。
我心中疑惑,我們下車之後,有龍虎山的人過來接待,陸大海直接拿出一封信出來說要見風虛子,接待的人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接了信之後,麻利的跑回去稟報。
不一會的功夫,這人回來了,臉上滿是恭敬之意,客客氣氣的不斷說著請請之類的話,陸大海臉色不變,邁腳而入。
我則是暗自吃驚,果然那位天階道術師背景不簡單,他們二人能否打起來?我心中頓時沒底了。
不過這人帶路的時候,我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的面相幾眼,神龍女此刻在龍虎山了,他作為接待,面相方面會有相應的顯示的,遇到強者,人的命宮會有些氣色變化,就好像有種烏雲蓋頂的感覺。
不過這人面相上居然沒有這方面的顯示,這讓我暗自一驚,神龍女不會騙我,但她這是還沒到的意思?
半路上有事耽誤了?我頓時無奈起來。
這人將我們帶到了一個很大的會客的房間,給我們上茶之後,意思是讓我們稍等片刻,風虛子馬上就過來。
陸大海點頭,我們四個坐了下來,不過鄔雍喝了一口茶之後開口道,「鐵叔,我看你面相不太好,不如讓我給你看看面相如何?」
鐵叔面無表情,陸大海神色微動。
我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看了鄔雍一眼,鐵叔是接近地階的武者了,可不是玄階初期的鄔雍可以看透的,他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真的看到鐵叔面相如何了,而是和我一樣,是通過陸大海的面相知道了鐵叔要在這裡受傷,所以他才如此說。
鄔雍這話的目的是想讓鐵叔自己將臉上的氣主動泄下來,好讓鄔雍仔細看看,他為什麼在這裡受傷,作為「事主」,鐵叔臉上可以透露出很多的信息出來。
鄔雍這是在想著提前做好準備。
鐵叔沒有泄氣的意思,陸大海微微點頭,鐵叔才面無表情主動將臉上的氣泄下來幾分,頓時他的命宮顯露在鄔雍眼裡,自然也是同時顯露在我眼中了。
他的命宮暗沉,這代表他這次受傷避無可避了,至於傷得輕重,就得看他的運氣了,再者他應該不是被風虛子親手所傷,而是被其他人,因為他臉上沒有壓很重的命氣。
也就是說,風虛子在整個過程之中,對我,對鄔雍,或是陸大海都不會出手,至於天階道術師會不會以什麼方法與風虛子「切磋切磋」,這點在鐵叔面相上看不出來,這點也是讓我無奈。
畢竟我這個計劃就是為了看到風虛子重傷的。
不過不是被風虛子所傷,那會是被誰?我暗自沉吟,突然發現鐵叔命宮上的暗色有點微紅的意思,難道是女的傷鐵叔?沁怡?風虛子孫女沁怡還在龍虎山?
我頓時詫異,如果在這裡看到沁怡,還真是會有點尷尬啊。
鄔雍看了一會後,臉色變化了,陸大海問,「如何?」
「鐵叔面相上來看會重傷,而且是被一個女人所傷。」鄔雍說道。
鐵叔依舊是面無表情,不過陸大海臉色微變了,「為什麼他會重傷?風虛子傷他?」
他這話問的時候沒有看鄔雍,而是好像對另外一個人說的一樣,這是在質問那位天階道術師?
鄔雍搖頭,「不是,風虛子親自出手,鐵叔就不是重傷那麼簡單了,我想現在風虛子是想給我們知道下馬威。」
「下馬威?」陸大海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鄔雍點頭,「不錯,現在我們不但得等一個多小時,最終接待我們的可能也不是風虛子。」
陸大海問,「那你有什麼辦法?」
鄔雍笑了笑,「李先生應該有辦法破解的,畢竟他的看相之術已經和我相差無幾了。」
他說著對我人畜無害的一笑。
陸大海與鐵叔看向了我,我撇了鄔雍一眼,臉色不變的道,「嗯,方法的確是有,也很簡單,鄔雍的師父可是天相宗的任天行任掌門,讓鄔雍以這個名字求見風虛子不就行了?風虛子這個面子還是會給的。」
鄔雍立馬露出憤怒之色,「你說什麼?」
「你不是讓我說辦法嗎?我說了。」我聳了聳肩。
鄔雍狠狠瞪了我一眼,嘴角抽搐之後沒說話了。
我繼續說道,「風虛子也不是故意不見我們,而是他這時候已經在見另外一個人了,所以我們需要等一個多小時。」
「哼,你從哪裡看出風虛子在見其他人?我的境界比你高,難道你能從鐵叔臉上看到的東西,我看不到??」鄔雍頓時冷笑起來。
「對,你沒有看到。」我平靜的點頭道。
「可笑,真是可笑,鐵叔臉上氣泄了三分之一,只是露出命宮了,其他的地方即使是玄階中期的算命師想看透也是十分困難的,你可以?麻煩你吹牛先打草稿!你忘記了你只是黃階後期的境界,沒事,我提醒你!」鄔雍譏諷的說道。
我沒理他,直接指著鐵叔的命宮道,「你自己看清楚!」
鄔雍不屑一笑,根本沒有理會我的意思,只不過他下意識再次撇了鐵叔命宮一眼,臉色就開始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