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出這句話出來，心中都是緊張的，我覺得我可能從青月在我小時候，第一次拉我手，帶著我上山，她一句話沒說，我那時候也沒有，但是我能夠在當時感覺到青月手的溫度，我可能就已經喜歡她了…
我這麼說出來，青月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我繼續給她酒杯里滿上酒，她端著酒杯輕輕的喝。
我就情不自禁的說，「我是不是十二歲的時候就喜歡你了？」
「不知道，反正我那時候不喜歡你。」青月搖頭。
我無語，不過青月的目光是溫柔的，我就忍不住繼續說，「我覺得，那時候你越來越漂亮，可能我在最初的時候，沒有發現你的美，你的溫柔，還有你的…」
「還有什麼？」她問。
我說廚藝，青月無語的撇了我一眼。
我尷尬說是不是說錯話了？她搖頭，「有，但是你說話，我挺喜歡聽的，一直都喜歡。」
我忍不住笑了，想到了第一次和青月在那個廢墟裡面避雨的時候發生的事，青月好奇問我笑什麼，我說了，青月眼眸微亮，眼眸之中有回憶，她微紅的臉龐上，笑容更
加明顯，她說，「對，我覺得，那天晚上很好，雖說我做了大笨蛋，但你也做了大笨蛋，可是那天晚上你知道嗎？我特別特別想出去睡，你把我懟得都想打你了。」
我會心一笑，問她有那麼嚴重嗎？
青月點頭，「嚴重，特別嚴重，我當時想出去睡，可是下雨了…」
我說不下雨是不是就出去了？青月撇了我一眼，「對，出去了，我睡外面。」
我無語說我不會讓你出去，要出去也是我，她搖頭，「我知道你會，可是你跟著我，我不能讓你睡外面，會感冒的。」
我頓時聽得觸動了，回想和青月這麼久以來的點點滴滴，我能夠和她一起，我自己都想像不到，我將這句話說出來了。
青月喃喃自語，她說，「恩，我第一次見你，覺得你好討厭，想打你，又覺得你沒有家人陪伴，我不能打你，把你打哭了，我還要安慰你…」
「然後，三年的時間，我看到你成長了，那次你抱著我救我，我覺得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不知道是什麼，覺得，你抱得得我很…」
「難受？」我接口。
「有點，悶，你摟著緊緊的，把我悶得慌，可能是我第一次被男的抱著，我又醒不過來，但是不難受，你把我照顧得很好，我就覺得你對我這麼好幹什麼？我平時又沒對你好，你…」
「很好了，」我說，三年之後再次見到青月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對我很好了，去她家，有好吃的菜，到飯點就給我做飯。
我這麼一說，青月一愣，「給你做飯不是應該的？你在我家，我不能讓你餓肚子了，這是應該做的。」
我聽得觸動了，青月從那個時候，就習慣了對我好了，我讓青月繼續說，青月搖頭，「不說。」
我就說我心中都感受，說那時候就開始想她了，可是她沒教我，這就是喜歡，青月無語，「你讓我怎麼教你？」
這話把我問得尷尬了，也是，青月在當時要是教我這些，我恐怕會震驚。
我和青月都安靜下來，我繼續給她倒酒，因為她剛才一杯已經喝完了，看我又滿上了，青月古怪的問，「你讓我喝那麼多酒幹什麼？」
我急忙搖頭說我不知道要幹什麼，所以只能倒酒。
我尷尬這麼說，青月眼眸重新看了我幾眼，我更加尷
尬，「喝酒，喝酒，」
青月端起酒杯就喝，我又給她滿上了，青月撇了我一眼，繼續喝，一飲而盡，我急忙不倒了，她精緻臉龐上的紅暈很多，不能再喝了。
附近的吳家裡面的人都回房間睡覺了，我女兒自己回房間，大廳里就我和青月兩個人，安靜得有點可怕，我鬼使神差的說，「你困嗎？」
青月聽了我這話，愣了愣，我接著說，困就送你回房間，酒喝多了，不太好受。
「你覺得我困不困？」她問我，我搖頭說不困，畢竟她臉雖說紅了，但是眼眸還是清澈如水的。
青月眼眸重新看了我幾眼，我問她接下來的打算，她說，「我今天得上去一趟。」
我說這麼快？我說我也要上去的，問玉帝一些事情，要不一起去？青月搖頭，「我和玉帝有事要說，你就在家好好照顧女兒。」
我說教她寫字？她說，「不用，她自己會寫字，什麼都會了，」
「是你那時候在一個人在西天通道之中教她的？」我心中觸動，愧疚難言。
「恩，她很聰明，很多東西都是她自己看會的。」青
月說。
我沉默了，隨即問她，「你是不是很難下來？」
「這個…」青月安靜了，「不是。」
我放心，青月是九天玄女，玉帝也不會管著她，她應該能夠隨時下來的，我問她和玉帝之間的事，她沒有隱瞞，和我想得差不多。
畢竟在西天通道的時候，我還是大致的從她們幾個人之間的對話，知道了青月與玉帝發生衝突而下來的原因。
青月自己說了出來，我明白了，青月和紀可文之間，我嘆氣，「紀可文是不是回不來了？」
「這個…」青月沉默。
隨即，青月站起來，我下意識也站起來了，和青月走到了大門口，這個時候，風吹在她臉上，我看得呆住了。
青月也沒說話，一直讓我看，我覺得看她怎麼都不夠，不過可能太久了，青月嗯嗯一聲，「李修文，我要上去了，回來之後再看成嗎？」
我回過神來了，正想說話的時候，青月眼睛就溫柔下來了，「怎麼了，該睡覺了。」
我回頭，看到了李九兒兩隻小手抱著門，眼睛裡面有不舍。「媽媽，你要離開了嗎？」
青月走過去，蹲下來就說，「恩，但是媽媽會下來的
，你跟著你爸爸，在家好好的，我下來了就帶你出去玩。」
「恩。」
「乖，去睡覺，多晚了？明天該起不來了，快去。」青月說，溫柔摸她的腦袋。
「好。」她點頭，踮起腳湊過去，親了青月臉頰一口，「媽媽，我會想你的。」
「我也會，快去睡覺。」青月更加溫柔，眼神都要融化了。
她點頭，不過又跑出來，跑到了我腳下，叫了一聲粑粑，我蹲下來問她幹什麼？她湊在我耳邊說，她剛才在房間裡面的時候，聽到了我和青月之間的話，她想聽，讓我給她講故事。
我當然說沒問題，她還說，「粑粑，媽媽很喜歡你的，真的，在西天通道的時候，我經常看到媽媽會做三個人的飯，她很想你的，還有在那裡的時候，媽媽經常會笑，我問她笑什麼？她不告訴我，我就覺得，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可能是爸爸你逗媽媽開心了。」
我聽得感動了，也尷尬，我什麼時候逗青月開心了？根本沒有過，很多時候，都是說得她無語，不過我下意識看青月，她露出尷尬，「九兒，去睡覺了。」
「好。」
她撒腿往裡面跑，我說要不要人陪？她搖頭說不用，「我很大了，不需要哄，我閉著眼睛數一百下，就睡著了。」
她說著，我就看到她跑進裡面，輕輕的推開門，又關上了門，生怕打擾到其他人。
我看到青月體表都冒出靈光了，我心中不舍的走過去，望著她青橘瓣一樣的嘴唇，青月無聲，而我下意識說，「青月，我，我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