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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01 11:14:48 作者: 往西不見佛
  一座近2000萬人口的新一線城市,擁擠的人群中,處處可見的忙碌與高樓大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這是繼國之首都北城,又一超級經濟大市,繁華昌平的表面下,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錯綜派系。

  大大小小十幾二十個幫派宗門,酒吧歌廳,餐飲娛樂;小到公共廁所,大到一個區域甚至一個半城,都有幫派的管制。

  這便是光明與黑暗並存的雙重秩序:新江市。

  城南汽車總站,人海擁擠的忙碌與喧嚷嘲天的叫喚。

  突然一陣騷亂,人群中陣陣叫罵聲響起。

  「艹你嗎的,快放開他!」

  「想死是吧?敢在這兒動我們的兄弟!」

  「你嗎了個幣的鄉巴佬,不想死就快放了我兄弟!」

  …

  辱罵聲,叫囂聲;一群混混持棍拿棒的圍著倆個剛到新江市的青年男子。

  只見一個高大熊背,近一米九的強壯青年,他雙手插兜,面貌不太友善,不屑的看著圍著他倆的人。

  另一個較為瘦弱的青年,一米七八的身材,短碎髮型,深邃目光中儘是看不透的冷與寒…

  他緊抓著一個反手過背的人,稍一用力,那人便吃痛跪下,任憑如何掙扎。

  卻是越掙扎,被抓住的手越是疼痛,頓時汗流浹背,面目痛苦猙獰。

  再觀碎發男,一臉冷傲神色,睥睨漠視著眼前的一眾小混混們…

  眼色一沉,畫面回到了倆分鐘之前,他與大熊坐了幾天的長途汽車,終於來到新江市,剛下車準備走出汽車站。

  在擠出熙攘人群的時候,卻感一隻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隨即轉身,反手一抓,便抓住了這名小偷。

  小偷見事情敗露,趕緊大聲叫喚,其同夥瞬間就圍了上來。

  納蘭凌見狀,敢情是多人的扒竊團伙,竟打主意到自己身上了…

  剛到新江市就遇到這種倒霉事,納蘭凌內心有些惱怒,也有些無奈。

  難道他們看不出自己的身著是非常的陳舊嗎?就自己和大熊的裝扮,那完全就是剛進城的民工好不好。

  連窮人都要偷,這群扒竊團伙也太沒底線,太沒素質了。

  事情敗露竟還敢圍堵自己,自己看起來有這麼好欺負嗎?

  他們沒看到我身邊還有一個高大威猛虎背熊腰,像熊一樣強壯的高大個嗎?

  …

  回到現實,在眾多扒竊混子的叫囂圍堵下。

  納蘭凌稍一用力,那小偷便雙膝下跪,接著反手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那人手臂便應聲垂下;骨裂斷廢…

  「啊…」一聲慘叫,小偷倒地翻滾漫天衰嚎,在場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納蘭凌嫌他的叫聲太噪耳,又是一腳踢開。

  小偷直接滑地沖向他的同夥們,在他的老大面前停下後,卻已經是當場暈了過去。

  團伙的老大直接怒道:「兄弟們給我上,砍死他們倆個!」

  頭頭一聲令下,眾小弟紛紛掏出彈簧刀,面目張狂的沖向納蘭凌大熊倆人。

  看著他們一副該死不死的模樣,納蘭凌對大熊說道:「廢掉他們的手腳,他們四肢健全的不做人事,那便讓他們過上殘疾的一生。」

  大熊聽後,嘴角微揚,雙手從褲兜離開,大步一跨,三步便衝到眾混子群中,隨後一聲接一聲的慘叫響震汽車站。

  「嘖…嘖嘖…」納蘭凌在後面看得直搖頭:「這小子可真暴力,就他這一拳廢一臂,一掌廢一腿的打法,可真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剛感嘆完,卻發現大熊已經結束戰鬥,前後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一眾團伙已經全部倒地不起。

  有的受不住手腳被廢的痛苦,直接當場就暈死過去。

  團伙的頭頭見情況不對,轉身就要拔腿逃跑,但卻撞到了一個大漢身上。

  剛要罵娘,抬頭一看,卻是比他還壯幾倍的熊爺。

  熊爺一把提起他的衣領,怒聲問道:「就是你小子在這兒鬧事?不知道這兒是熊爺的地盤嗎?」

  頭頭內心是恨死了,今兒個到底是什麼日子?剛碰到倆個硬茬,又來個殺人熊…


  膽顫著說:「熊…熊爺,不是我們在鬧事啊,是那倆鄉巴佬…是他倆先動手的…」

  說著還伸手指向納蘭凌大熊倆人。

  熊爺看了過去,倆人的穿著確實是像鄉巴佬一般;一把甩下扒竊的頭頭,衝著納蘭凌問道:「這些人都是你們幹的?下手還挺狠啊。」

  隨後又陰聲冷斥道:「在我的地盤鬧事,你們是想死嗎?」

  一聲冷斥,熊爺的手下立馬包圍了納蘭凌大熊倆人;扒竊的頭頭見準時機,趕緊擠出圍觀的人群,溜之大吉。

  納蘭凌簡直想罵娘了,這都什麼事?剛到新江市就有麻煩找上門來了。

  心情瞬間羞到極點,搖了搖頭,對大熊說道:「走吧,外面來接我們的人,估計也等急了。」

  說罷,倆人便往車站出口的大門走去。

  熊爺見倆個鄉巴佬竟敢無視自己,頓時怒火衝天,「啊」的一聲,提拳就砸向納蘭凌。

  大熊卻率先反應出招,以拳碰拳,直接攔下了熊爺。

  「就你也敢攔納蘭哥的路?」大熊橫身擋下熊爺,不屑道:「在我面前你也配稱熊爺?」

  熊爺正納悶這大塊頭是什麼來路,就見他說了倆句話後,立馬就對自己來了一套體拳。

  在熊爺的手下還沒反應過來,熊爺就已經身中十幾二十拳,然後徑直倒飛出去。

  大熊卻看也不看一眼,打飛熊爺後,就跟上納蘭凌腳步,一塊走出車站。

  圍觀的群眾也趕緊給這倆猛人讓路,生怕會殃及池魚。

  熊爺倒飛在地後,虛弱的對著那些過來扶他的手下說道:「快帶我回王朝,我要見龍主…」

  …

  說回納蘭凌這邊,倆人一走出車站,就見到路旁有人舉著一牌子,牌子上寫著:納蘭凌。

  當納蘭凌看向那舉著牌子的幾人時,發現牌子下的一高冷美女也正看著他。

  幾米遠的距離,卻是看得分明:她冰肌玉骨膚如凝脂,螓首蛾眉杏眼清純,鼻樑纖秀嫩唇紅潤。

  清澈眼眸中似摻雜了別樣的情緒,似厭惡似僧恨;納蘭凌只感她對自己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硬著頭皮上前,向幾人問道:「你們是韓家的人?」

  近距離才發現,這美女還是個冰山美女,一臉的高冷孤傲氣質,怪不得她身邊都沒人敢靠近。

  就她這自帶的強大氣場,普通人誰敢靠近啊?只要不傻,就都能看得出來,這是個名門貴族的高貴女神。

  是那種只能遠觀膜拜,不能近褻的高冷女神。

  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似乎變得更為怪異;仿佛在她眼裡,自己就是一噁心的人渣。

  納蘭凌不明所以的再次問道:「是韓家的人不?」

  「您是?」美女身旁的一半百老人反應過來後,反問道。

  納蘭凌自我介紹道:「我是納蘭凌,身後的是我兄弟大熊。」

  老人急忙伸手與納蘭凌握手道:「納蘭少爺您好,我是韓府的管家。」

  接著又給納蘭凌介紹身邊的美女:「這是韓府的長孫女韓安然,因為老爺腿腳不便,特吩咐我與安然小姐前來接應納蘭少爺。」

  再次細看韓安然,才發現她右眼下有一顆淚痣,雙眼也有些淡淡的黑眼圈與疲勞感。

  想來應該是一晚沒睡好,簡單的補了些妝就過來了。

  「這就是與自己指腹為婚的女人嗎?」納蘭凌內心開始有些緊張急促了。

  韓安然卻冷聲冰冰的對管家說道:「秋叔,既然人已經接到了,我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就先回公司了。」

  未等在場的人回應,韓安然便坐進自己的座駕,獨立開車離去了。

  ……

  韓安然離開後,秋叔有些懵了,這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這得罪了納蘭少爺,回去後老爺還不得怪罪自己?

  「納蘭少爺一路辛苦了,要不咱們就先回府里?」秋叔賠笑著。

  納蘭凌伸了一下懶腰,笑呵呵的說道:「我就是一村里人,您老別一口一個少爺的,怪彆扭的。」

  「呵呵…」秋叔還以為是安然小姐的突然離去,給他難堪了。


  打開車門後,再次賠笑道:「安然小姐是個心直口快的女強人,她的公司大事小事都要她做主;這不知道您今天要來,公司的事都推了好多些了…」

  納蘭凌無所謂道:「倒是看得出她是個任性的女人。」

  想起前幾分鐘的對視,她那眼裡充滿的憎恨與厭惡,想來她應該是很不待見自己這個沒見過面的未婚夫吧…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便坐進車裡:豪門大小姐是吧?還挺有個性的。

  似乎娶個總裁回村里,做個村長夫人也不錯…

  時過晌午,已是烈日當空的新江市,街道路口繁華依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為生計而忙碌的,也有在為士途奔波的。

  而在南城汽車站的出口處外,一名妙齡女孩正朝內左右張望,她神情緊張著急,似是在等待某個對她很重要的人。

  「怎麼還不出來?」

  女孩一邊張頭探望,一邊喃喃自語道:「難道是被什麼事耽擱了嗎?」

  她一雙清純明亮的大眼,垂直過肩的黑亮秀髮,正值二十歲的年齡,純真稚嫩的臉頰,五官精緻的面貌帶著些許暈紅,炎熱的新江市,女孩的一雙大長腿格外的耀眼奪目。

  卻在這時,冷不丁的一隻手搭在了女孩的肩上,女孩被嚇得一激靈,回頭一看,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也是她此刻最不願見到的人。

  仗著家裡有權有勢,整日遊手好閒的公子哥,已經騷擾了她將近一個月,是一個無論拒絕了他多少次,卻還是糾纏不清的人。

  「你來這幹什麼?」

  女孩眼神慌張躲閃,語言冰冷拒人千里之外,她可不想讓她所等待的人見到她在與別的男人糾纏。

  「月兒…」

  男人將另一隻手也搭在女孩的肩上,面對面強勢的說道:「月兒,跟我走吧,我追求了你這麼久,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真心嗎?」

  只見女孩一邊極力掙脫一邊再次嚴厲的拒絕道:「我已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有喜歡的人,你還是不要在糾纏我了;你快放開我,我不想讓小藍哥看見我與別人拉扯…」

  女孩的話點燃了男子心中積壓已久的熊熊妒火:我賀天佑在新江市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過,苦苦追求了近一個月的女人,她竟然敢一次又一次的無視自己…

  一時惡膽心生,手中力度再加幾分,女孩吃痛道:「你抓疼我了,快放開我…」

  男子瞬間腦羞成怒,抓狂嘶喊的大聲吼道:「我賀天佑沒有名字嗎?啊!一個月了,你連我的名字叫都沒叫過一次,怎麼,是我賀天佑太給你臉了是吧?整個新江市誰不知道我賀天佑是賀氏族集團賀禮泉的兒子,你倒好,三番五次的無視我,拒絕我,把我像狗一樣的耍著玩是吧?啊!!!」

  「放手!」

  隨著男子賀天佑的漫聲叫囂,終於引起了周圍的人圍觀駐足,在圍觀眾人的指指點點卻沒一人敢上前下,女孩擔心所等的人就要快到,便是冷冷說道:「我在說最後一次,放手!」

  賀天佑終於被激怒,從小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沒被人忤逆過的他,抬手作勢就要一個耳光打向女孩。

  卻在落手即將打到女孩臉上的千鈞一髮之際,突然被一隻手抓住了。

  女孩驚慌之餘轉頭一看,只見出手相救之人是一個瘦弱病態的少年。

  他弱不禁風的模樣,消瘦的身體板,但卻面貌俊俏;他劍眉星目,臉龐堅韌鋼毅,是個英俊不凡的少年郎。

  也正是她日日夜夜所等待的男人。

  而被抓住手腕的賀天佑則怒聲斥問道:「你是誰?竟敢管我賀天佑的事,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從新江市消失!」

  「白痴…」

  男子一把將賀天佑推開,接著一副漫不經心卻又不容進犯的口氣說道:「十秒內不離開,我一隻手就能讓你直接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女孩回過神後,一把抱住男子,興奮的抬頭說道:「小藍哥,你終於到了,月兒好想你…」

  男子一手回抱住月兒的腰,一手輕撫揉順著她的長髮,愛惜又柔聲的說道:「大家也很想念月兒,月兒在這邊過得還好吧?好像比以前更瘦了。」

  月兒感受著這久別重逢,不曾忘記過的熟悉的懷抱,他的氣味,他的體溫,一直都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腦海里。

  看著他倆如此的曖昧,一旁的賀天佑更是抓狂,伸手便指著他倆叫罵道:「tmd,還以為你真的是什麼清純玉女,原來都是裝的,撲到男人的懷抱倒是挺快,我告訴你,我賀天佑得不到的女人,向來只有毀滅,在新江市還沒有人敢與我搶女人的,小子,不管你是誰,你最好給我離她遠點,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新江市!」


  「哦?」

  抱著月兒的男子抬頭冷眼漠視,直接說道:「你還沒走?怎麼?還想我送你一程?」

  賀天佑當下就被怒火吞噬,快速的從懷裡掏出一把***後,就直接向男子刺來。

  卻見男子嘴角微揚,不屑冷笑一哼,隨即一手出招,便抓住了賀天佑持刀的手,稍微一用力,賀天佑便吃痛掉下手中的***。

  「連刀都拿不穩,還敢在我面前動刀,這一下便是對你在我面前動刀的懲戒!」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反手用力一擰,賀天佑持刀的手當場就被廢掉,再見男子快手一轉,賀天佑原地轉身,再被男子抓住另一隻手。

  「這一下,是對你敢對月兒出言不遜的懲罰。」

  男子一下便廢掉了賀天佑的雙手,卻見賀天佑咬緊牙關,硬是沒叫痛一聲,只見他冷汗直流,底沉陰聲說道:「有種就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一定會讓你死在新江!」

  「呵呵…」

  男子聽言,冷笑一聲後,放開了月兒,單身拎住賀天佑的衣領,嘲笑說道:「就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話音一落,就將賀天佑推至一旁,與此同時,出口處再走來了三人。

  三人見到月兒,紛紛喊道:「月兒妹妹…」

  月兒抬頭一看,是他們,是從小到大都一直在保護她的哥哥們。

  「小衛哥,臻大哥,賈大哥,你們都來了;月兒還以為只有小藍哥一個人來呢…」

  見到他們三人已經出來,男子不想再浪費時間在賀天佑身上,但又看見他一臉的憎恨模樣,擔心他會轉頭對付月兒。

  快速深思三秒後,輕聲玩味的說道:「想報仇,我等你,記住我的名字,藍夜!」

  一雙仇恨之眼,毫不掩飾的憎惡怒火,似是要吞噬眼前之人,賀天佑內心暗暗發誓:就算賠掉整個賀氏,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藍夜看在眼裡,內心只是冷笑:只要他不會針對月兒,那就隨他吧,如果他敢做出任何威脅到月兒的事,那他將是自取滅亡!

  因為月兒就是自己的底線!

  「月兒妹妹,那傢伙是誰啊?怎麼一出來就見小藍哥在對他動手?」

  瘦小個子的衛小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

  月兒還未回答,一邊的臻仗義就搶先說道:「還能是什麼,肯定是他對月兒妹妹做出了什麼事,小藍才會廢掉他的…」

  「哦~」

  衛小子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幾步上前對賀天佑說道:「敢打月兒妹妹的主意,我真是佩服你的膽量與勇氣…」

  話音剛落,又變兇狠的口吻說道:「這次小藍哥只是廢了你的手,但若再有下次,我可是沒有小藍哥的這般仁慈,我會殺了你!」

  …

  賀天佑從衛小子的寒冷漠視的眼神中,看得出他是認真的,只是沒想到月兒的背後竟有這等猛人。

  一個月之前,偶然在街上相遇她,那時便就被她的清純所驚艷,多方打聽後,終於得知她叫月西兒,是剛到新江市不久的外地人,更知道她在新江市是一人獨居,舉目無親。

  於是自己就對她展開了瘋狂的追求模式,原本以為憑著自己的雄厚背景,用不了幾天就能像拿下其她女人一樣拿下她,卻沒想總是屢屢碰壁,每次都是被一口拒絕,但這卻更是激起了自己欲望征服的心。

  本來想今天來次硬的,卻沒想到她背後的人,一個比一個兇狠…

  哼…但這又能怎樣?他們終究也只是外地人罷了,新江市的水究竟有多深?足已將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人淹死;回頭就找人幹掉他們,敢惹上我,我就讓你們橫死新江!

  藍夜不想在這多浪費時間,便對衛小子說道:「不入流的小人物罷了,我們走吧。」

  「呵呵…」

  臻仗義和賈流氓相視一笑,他們太了解藍夜的心性了,如果這是在大北漠那,如果月西兒不在這兒,只怕這傢伙不死也是終身殘廢,因為他們都知道:月西兒就是藍夜的逆鱗,是他不可觸碰的底線!

  幾人談笑間,已越過賀天佑,在群眾紛紛避讓的道路中走出車站,只留下賀天佑呆滯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一雙憎恨分明,沉冷兇殘的寒顫眼神,從沒受到過如此屈辱的賀天佑,突然狂聲大笑:「月西兒,今日之辱,來日我賀天佑要你們十倍百倍奉還!」


  螢火蟲酒吧內,納蘭凌韓安然與宋菁菁宋婷婷幾人的會議,已經從凌晨談到現在,也終於進入尾聲。

  納蘭凌全程發言甚少,大部分時間都是聽著宋家姐妹與韓安然在互換情報。

  而無名僧更是在一旁閉眼打座,微弱的呼吸聲,隱隱散發的氣息,納蘭凌知道他已經進入頂峰超一線的瓶頸,並且隨時會突破境界,進入武道巔峰之境。

  那是多少武者窮其一生也無法到達的境界。

  「凌,你沒什麼話想說的嗎?」

  突然韓安然向納蘭凌問道。

  同時宋菁菁宋婷婷也同時看向納蘭凌。

  只見納蘭凌緩緩起身,收斂心思後,開口說道:「大北漠那邊向來不過問中原之事,這次他們派人過來新江,不用作多他想,肯定是新江有他們要的東西,或者是人,只是他們剛到新江市,為什麼就先對上秋叔?難道秋叔也是他們的目標?」

  納蘭凌的這一句話,韓安然也點頭同意說道:「這事我不是沒想過,但秋叔現在還沒醒過來,也只能暫且按下,等秋叔醒過來後,答案自然會揭曉。」

  宋婷婷接話道:「目前我們所知道的情報大致就是這些,對於六大家族,除了龍家的龍宇軒鋒芒畢露,勢頭正盛外,其他家族的新生代都正在偃息旗鼓,暗中蓄勢待發。」

  宋菁菁也說道:「除了本土的組織勢力之外,外地來的高手也越來越多,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會一窩蜂的來新江市,但全國各地的高手齊聚新江,只怕新江不會再太平了。」

  「是嗎?」

  納蘭凌沉重說道:「北城六大家族中,惟有宋家的情報是最全面的,也同時是讓人最為忌憚的;我相信在我踏入新江市的那時候起,你們就已經將我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那你們也就應該知道,我就是來靖平新江的!」

  新江市,市中心最大最高的安然大廈,上千員工的超級商務中心。

  最高頂層的獨立辦公,健身臥室餐廳休眠一應俱全。

  這是韓安然的私人領地,沒有得到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

  哪怕是韓家主事韓東照也得要有人通報,得到允許後才能進入。

  被世人譽為天之驕女的韓安然,此時正一人獨坐在辦公桌前,俏眉緊鎖著沉思著回憶著…

  在南城汽車站內,納蘭凌大熊與前後倆波的混子纏鬥,韓安然是從頭看到尾。

  自前些日子,爺爺韓東照告訴她,三十年前與她指腹為婚的男人即將到來後,她便幾個日夜的沒睡過一個好覺。

  對於這個三十年而未見過一面的未婚夫,韓安然心底是說不出的焦慮恐慌與忐忑不安。

  源於未知的將來,又是一陣無限的茫然;家族的命數,早已與自已綁為一體,加上近日公司遇到的難題,更是讓韓安然深感心疲無力…

  今天起床後,早早的便與秋叔去南城汽車站接人;許久未見人影的她,卻仿佛神使鬼差般的獨自走進站內。

  誰知她剛進站內,站在高台上,遠遠的就看見一群小混混在圍堵倆個民工,隨後那倆人沒到兩分鐘就打倒了那群小混混。

  尤其是那個健壯的高大個子,一個人就廢掉了十幾個人的手腳;其暴力程度讓旁邊的圍觀群眾看了都不寒而慄。

  緊接著,又來了一波人,帶頭的那個,韓安然知道他,他是屬於南區新江王朝勢力的人,管制著南城汽車站這一片區域的殺人熊。

  他提拳砸向那倆民工,卻被大個子一拳就給攔截了下來,之後就被高大個一套拳打飛…

  看到這裡,對於這民工樣的倆人,她只感深深的厭惡與憎恨;在她看來,凡是與這些下九流的人有接觸糾纏的,那都是社會的垃圾人渣。

  埋在心底的恐懼,慢慢的開始蔓延,韓安然最後鄙視的看了那倆人一眼後,便退出站內。

  只是沒想到,他就是自己要等的人,難道自己等了三十年的未婚夫竟是下九流的人渣嗎?

  坐在辦公室里的韓安然,無奈又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思緒也從回憶中回到現實:這就是我韓安然要等的男人嗎?韓家的未來,真的能託付於這種爛人嗎?

  突然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韓安然隨手一接,說道:「進來。」

  一會後,一秘書樣的小姐姐走了進來;把手上的資料放在桌上後,說道:「韓總,南城汽車站的資料都在這了,最上面的就是今天的資料和視頻。」


  「嗯。」韓安然輕應一聲後,指著桌上的另一沓文件說:「這些合同和需要簽名的文案,我都看過了,也簽過名了,你拿下去吧。」

  秘書聽後,拿起桌上的文件,就在準備離開時,看了一眼韓安然略顯疲憊的臉色。

  最終鼓起勇氣說道:「韓總,您…您請多保重自己,多注意休息…」

  秘書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越過了自身的本份;也是,自己是什麼人?什麼身份?竟也敢對韓總說教。

  …

  韓安然愣了一下,隨後暖笑道:「知道了。」

  秘書這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轉身準備離開。

  卻在這時,韓安然又說道:「小樂,謝謝你。」

  秘書小樂咋聽之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高高在上的韓總,全國引以為傲的天之嬌女,竟然向自己說謝謝…

  下一秒就激動的轉過身,帶著笑容卻含著淚光,深深的向韓安然深鞠了一躬,便興奮過頭的離開了。

  看著小樂歡蹦離開的背影,韓安然難得的又笑了一下:「年輕真好,可以隨心的活著…」

  又看了看小樂送過來的資料和內存卡,最後拿起卡插進電腦,開始查看車站內打鬥的起因…

  (……分割線……)

  韓府,位於市郊外的偏靜之處,一座仿古的四合院子,初到之時,納蘭凌便感府邸上的「韓府」倆字氣勢非凡。

  光是看這倆字的提筆橫畫,納蘭凌便知道提寫這倆字的人,至少是武道頂峰一線以上。

  但更讓納蘭凌感興趣的是對面的另一座小院,府邸上的「龍府」倆字蘊涵著無窮無盡的刀式劍意。

  只一眼,便讓人戰意高升,如此頂峰的刀劍武者,是值得武者的最高敬意;能與之一戰,是對高手的認同,更是強者的自信。

  「挺氣派的。」納蘭凌看著府邸上的「韓府」倆字笑道。

  同時也對這倆座四合院充滿了興趣,看來此行是越來越有趣了,小小的一新江市,竟是臥虎藏龍啊。

  「呵呵…」秋叔笑著請道:「老爺子不喜歡市裡的喧譁雜聲,安然小姐便在這給老爺子弄了個小院…」

  三人剛走進院子,一隻大白狗就向他們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千鈞一髮之際,只見納蘭凌雙眼一變,冷然漠視中,已是皇者降臨睥睨人世。

  在半秒之內,一雙霸道凌厲的震懾眼神,瞬間直透大狗而去。

  那隻大狗被納蘭凌的霸道眼神所震懾,竟是在半途中,生生剎住腳步。

  然後滑步停在納蘭凌面前,低著頭不敢直視納蘭凌的雙眼。

  「乖…」

  納蘭凌伸手摸了摸它的頭,然後看見它身上還坐著一女孩,眼神中的霸道凌厲,才慢慢的從震懾中消散變回正常。

  「大白!大白你怎麼了?」

  騎在大狗身上的女孩著急的問道,見它依舊沒反應,又質問納蘭凌:「你對大白做了什麼?它為什麼不動了?」

  看著這十六十八左右的清純女孩,納蘭凌惡作劇般的對大白命令道:「站起來!」

  或是屈服於納蘭凌剛才那雙霸道凌厲的眼神,或是一時忘了它的身上還背著它的小主人。

  在震懾餘威之下,大狗條件反應下,「嗖」的就站了起來。

  身上的女孩驚呼一聲,驚慌中已經失身掉落,眼看就要摔出個大屁墩。

  納蘭凌卻搶先快上一步,一把將女孩抱在了懷中。

  …

  啊…咦?

  「我沒事?」

  女孩睜開了眼,看見納蘭凌正不懷好意的對她笑著,慌亂掙扎道:「快放開本大王!敢惹本大王,有你好果子吃的!」

  一旁的秋叔急忙上前對納蘭凌說道:「這是老爺最疼愛的小孫女小雅小姐。」

  原來是大家族的掌上明珠,怪不得如此的任性蠻橫。

  細看之下,確實是與韓安然有幾分的相似,一樣的長髮披肩,一樣的貴族氣質。

  倆人相較之下,這小丫頭更為可愛一點,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看起來是挺萌的。

  不像韓安然那樣一臉的高冷范,加上天生的強大氣場,讓人根本不敢靠近。


  …

  「你叫小雅?」

  納蘭凌從容的放下女孩:「你倒是挺大膽的,竟敢騎在狗的身上來恐嚇我…」

  「哼…」女孩高傲的抬頭挺胸道:「叫我兜帽兒大王!」

  小眼珠子一轉,又小聲問道:「你剛才對大白做了什麼?它怎麼突然就不聽我的話了?」

  納蘭凌神秘一笑,覺得這女孩還挺好玩的,隨即附身耳邊輕聲道:「我會魔法。」

  …

  不等兜帽兒反應,就錯身離開,跟著秋叔一塊走了,大熊看了看這差不多有成人高的大白狗,艱難的咽了下口水…

  大白狗似有靈性似的,察覺這男人對有想法後,就趕緊躲到小主人身後尋找庇護。

  「嘻嘻…」大熊對兜帽兒笑了一下,也跟上納蘭凌的步伐離開了。

  「哼!」兜帽兒對著他們的背影冷哼道:「會魔法有什麼了不起的…」

  「大白趴下。」兜帽兒轉身對大白狗喊道,等大白趴下後,又重新爬到它的背上。

  接著坐在上面,指著一個和秋叔回來的下人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那下人趕緊回道:「回小雅小姐,前面的那人叫納蘭凌,是老爺的客人,後面的那個大個子,好像叫什麼大熊。」

  「納蘭凌?」兜帽兒含著小手指疑惑的呢喃道:「納蘭凌…納蘭凌…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突然小腦瓜子靈光一閃:「這不就是大姐未婚夫的名字納…蘭…凌嗎?」

  …

  回到納蘭凌這邊,三人走進一書房後,一鬢角如霜的長髮老翁正站在書桌前提筆練字。

  只見老翁落筆橫畫幾下後,才放下筆抬頭說道:「來啦?」

  看著這白髮蒼蒼的老翁,臉色盡顯虛弱的蒼白,納蘭凌知道:這是命數將近的人,或者說他早是已死之人…

  之所以他現在還能吊著一口氣殘喘,完全是靠著他所服用的藥物。

  四五米開外,就能聞到老翁長期服用的中草藥的藥味;只可惜這凡人之軀能撐到現在已是極限。

  「來了。」納蘭凌對老翁恭敬道:「晚輩百家村村長納蘭凌,給前輩韓老請安了。」

  百年不倒的韓家,歷代家主誰不是一時梟雄?哪怕屬於他的時代已經落幕,但曾一時風雲的梟雄仍是值得後人敬佩。

  老翁正是韓家的現任家主韓東照,看著如此上道的納蘭凌,滿意的點了點頭。

  笑著說道:「三十不到便橫掃三省,一手創下地下王朝的不敗傳說,你到是挺有禮數的…」

  「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吟嘯,掌中拳王武皇凌。」

  一句掌上拳王武皇凌,現場頓時冷氛無聲,滯緩的詭異空間,靜得只聽見微弱的呼吸聲。

  突然眼一沉,聲一冷;納蘭凌皇者之氣強勢散開。

  韓東照也同時迸散不世梟雄的王者之勢,雙方之氣交融互抗,瞬間倆股強大的氣勁壓制全場,大熊與秋叔急忙運息抵抗。

  直到書桌上的茶杯受勁爆裂,倆人才同時收氣斂勁。

  這是倆個不同時代的梟雄皇者,也是舊梟新皇的交替時代…

  一個時代的落幕,自是新一代的豪傑登場。

  「哈哈…」韓東照滿意的讚賞道:「不愧為一方皇者,人中龍子總算是沒有給納蘭家丟人。」

  納蘭凌冷酷道:「韓老才是老當益壯,雄風絲毫不減當年。」

  接著又對大熊說道:「大熊,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大熊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出書房,守在門外。

  韓東照大手一揮,沙啞道:「你也下去吧,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

  秋叔應了一聲後,便也退出書房,關上門後,與大熊同守在門邊。

  …

  納蘭凌見門已關上,便直入主題:「相信我家老爺子應該跟你說過我的來意。」

  「當然。」韓東照笑呵呵的說道:「先坐吧,茶杯剛才已經被你弄壞了,就不請你喝茶了。」

  …


  納蘭凌頓時心中鬱悶:那是我一個人弄壞的嗎?如果不是你後面加大氣勁,茶杯又怎麼會爆碎…

  這老頭子還真夠壞的,竟敢甩鍋給自己。

  再聞韓東照接著說:「第一,與安然成婚,完成倆家三十年前的婚約;第二,查清你自己的身世。」

  接著話音一轉,沉聲道:「至於這第三嘛,我想你也不會告訴我的了…」

  納蘭凌心下一沉:雖然我不會告訴你,但並不代表你猜不到啊。

  可皇的深沉,凡人又能測度幾分呢?

  納蘭凌掏出隨身佩帶的龍玉,往桌子上一放,說道:「龍玉在此,想要我與韓安然完婚也行,但你必須得先告訴我,與我身世有關的一切。」

  韓東照拿起龍玉,確認無誤後,又把龍玉還給納蘭凌。

  思考再三後,才說道:「目前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一個名字;納蘭獨孤…」

  「至於你能查到多少,那就看你的能耐了,再透露你一點線索,納蘭孤獨,北城人氏。」

  納蘭凌心口起伏,多久了,三十年了,終於…

  終於有了線索,哪怕只是一個名字,這也足以讓他有了查探的方向。

  而他的王朝,將會為他一一抽絲剝繭查清一切。

  迫不及待的拿出他的古董小靈通,找到一個號碼後,直接撥出去。

  「馬上啟程,去北城查三十年前,一個叫納蘭獨孤的名字,一有什麼消息,馬上回報給我。」

  三言兩語的便交代完畢,收起手機後,卻看見韓東照的臉色沉重。

  小聲問道:「您老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

  「咳咳…」韓東照輕咳幾下後,沉聲回道:「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告訴安然你的真實身份,我怕她會心生抗拒。」

  「為何?」

  納蘭凌想起與韓安然初見時,她那眼裡的憎恨厭惡,心中又是別樣的漣漪。

  韓東照嘆息道:「安然十三歲那年,在車裡抱著剛出生不到一歲的小雅,目睹了她父母在車外被地下混子活活打死的慘景…」

  「所以她就非常的憎恨地下世界的混子,是嗎?」

  納蘭凌總算明白了,她之所以會仇視自己,八成是因為見到了自己在車站內的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納蘭凌心中鬆了口氣,只要知道她並不是討厭他本人就行了。

  談話到此,納蘭凌站了起來,剛要準備告辭。

  房門突然打開,秋叔與大熊快步走了進來。

  秋叔慌忙說道:「老爺,不好了,安然小姐被一群工人堵在公司里了。」

  韓東照聽後,頓時勃然大怒:「公司的保衛都幹什麼吃的?安然呢?她沒怎樣吧?」

  一連三問,韓東照怒火攻心,心血上涌,立刻咳血不止。

  納蘭凌見狀,趕緊走到他背後,雙掌貼背,運息渡到韓東照身上,幫他靜心調神…

  半分鐘後,韓東照才恢復過來,喘著息說:「先別管我了,你們快去安然的公司,一定要保護好安然!」

  秋叔急忙回道:「我這就讓人帶納蘭少爺過去,老爺身邊沒人,我實在放心不下…」

  韓東照向來拗不過這跟隨了他幾十年的兄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等韓東照點頭後,秋叔才大叫道:「來人!」

  門外,當兜帽兒偷聽到她姐姐有難後,已經與大白悄聲退下。

  秋叔大叫一聲後,一個下人便走進書房,秋叔對他說道:「你速帶納蘭少爺去安然小姐的公司。」

  「是。」

  下人應了一聲後,便與納蘭凌大熊走出書房。

  三人離開後,韓東照臉色陰沉,不到半分鐘,突然雙眼殺意一閃,舉手一掌便把書桌拍得四分五裂。

  雖是命數將近之人,但也曾是一代梟雄,骨子裡的不世之狂,讓他再次熱血沸騰。

  「去查,一定要給我查出是誰在針對安然!」韓東照怒聲咆哮。

  秋叔見狀,趕緊扶他坐下,然後找藥給他吃下後,安慰道:「老爺,相信納蘭少爺會處理好的…」

  (……分割線……)


  另一邊,納蘭凌三人坐著一輛商務車直往市中心。

  半道上,納蘭凌冷不丁的說道:「出來吧…」

  「嘻嘻…」兜帽兒從后座冒出小腦袋,笑呵呵的說:「被發現了…」

  納蘭凌回頭看著大白狗說:「一上車就發現你們了,說吧,跟著我們幹嘛?」

  大白狗一看納蘭凌在看它,趕緊乖巧溫順的趴著不動。

  兜帽兒認真道:「姐姐有危險,我當然是要去救她啊,我告訴你我可厲害了!」

  「是嗎?那等下就請兜帽兒大王大顯神通了。」納蘭凌笑道。

  大熊坐在一旁,也是笑而不語的看著他倆拌嘴。

  兜帽兒看他們在笑,氣得嘟著嘴喊道:「你們笑什麼?那誰?你說本大王厲不厲害?」

  那誰自然是指正在開車的司機,只見他聽見兜帽兒在問他話後,顫抖的回道:「是…是…安然小姐是天下第一的女俠。」

  …

  嘻笑聊天中,幾人已經來到市中心,韓安然的公司,安然大廈。

  剛停車,就見大廈門口人山人海的堵著大門。

  「這麼多人啊!」兜帽兒驚道。

  「你在車上等我們。」納蘭凌對司機說道。

  等司機點頭後,又對兜帽兒說:「知道勸不住你,但你等下要跟緊我,不要亂走;如果你不答應我,那我就不讓你下車。」

  得到兜帽兒的肯定後,納蘭凌才開門道:「走吧。」

  下了車,兜帽兒又騎上大白狗,然後看著這幾十上百的人,歪頭問道:「這怎麼進去啊?」

  納蘭凌算是明白了:敢情這一米二左右的大白狗,就只是它小主人的一坐騎而已…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霸氣道:「大熊開路!」

  大熊得令後,走在前面,一手拎一個,一手甩一個的為納蘭凌開路。

  納蘭凌氣一震,暗勁擴張,一層看不見的無形結界,包裹了他與兜帽兒後,說道:「走了,跟上我的腳步。」

  就這樣,大熊拎一個甩一個的在前面開路,後面納蘭凌的無形結界,也使得擁擠的人群近身不得。

  其實不用大熊開路都可以了,就兜帽兒騎著這狗,誰敢不讓路啊?

  站起來都有倆米高的大狗,還是不牽繩的大狗,普通人誰見了不得退讓三分啊。

  三人能如此簡單的越過人群,更多原因還是因為這大狗太大了;當有人注意到他們三人時,基本都是主動給他們讓路的。

  三人一狗很快的便來到門口,只見一群保衛護在韓安然的倆側,與門外的工人對峙著。

  韓安然身後站著的是她的秘書小樂,小樂臉上有一清晰的掌印,以及倆行淚痕。

  韓安然眼神冰冷,面對近百人的圍堵,也依舊是冷靜沉寂。

  強大的氣場,雖不言一語,卻沒一人敢上前與她對話。

  突然看到人群里,擠出來的大熊納蘭凌,內心正疑惑,又看到騎著大白的兜帽兒也出現在眼前。

  瞬間所有的冰封消散,換來的是無盡的擔憂。

  著急的問道:「兜帽兒,你怎麼來了?誰讓你來的?你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快回去!」

  「我不!」

  兜帽兒從大白身上下來,來到韓安然身邊,抱著她泣聲道:「小雅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姐姐的!」

  大白也跟著在後面大叫倆聲,似乎在說它也要保護它的主人。

  一句不讓任何人欺負姐姐,瞬間讓韓安然迷糊紅了雙眼,自父母死後,小雅便是她活著的惟一。

  疼惜的愛撫著兜帽兒的秀髮,眼眸通紅,淚水似要崩堤而出。

  是無奈是無力,當所有的冰冷氣場都卸下後,她也只是一普通的女人而已。

  面對親情,她也有柔情的一面。

  她轉頭看向納蘭凌,只一眼,納蘭凌便感覺心裡好像被什麼刺了一樣。

  她眼裡不再是那種冰冷的眼神,是女人弱小的無助,是讓人心疼的嬌弱…

  什麼是一眼萬年?納蘭凌對上韓安然的眼神,一下子,只感她已經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中。


  沒想到,她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更重要的是她看向自己的時候,她眼裡似乎還包含著一絲求助…

  無名的悲壯,心裡極度壓抑,納蘭凌右手一抓,便抓住一工人的衣領。

  「誰讓你們來鬧的?」

  聲音霸道,直懾人心,震膽心寒…

  只見他抖著手指著一個工頭,自己卻說不出一個字。

  「大熊!」

  納蘭凌看著那工頭,一聲大熊,大熊心領神會,雙手一掌便震退幾人。

  接著便抓住那工頭,壓到納蘭凌面前。

  納蘭凌反手一抓,那工頭的手臂當場垂廢。

  一句掌上拳王武皇凌,現場頓時冷氛無聲,滯緩的詭異空間,靜得只聽見微弱的呼吸聲。

  突然眼一沉,聲一冷;納蘭凌皇者之氣強勢散開。

  韓東照也同時迸散不世梟雄的王者之勢,雙方之氣交融互抗,瞬間倆股強大的氣勁壓制全場,大熊與秋叔急忙運息抵抗。

  直到書桌上的茶杯受勁爆裂,倆人才同時收氣斂勁。

  這是倆個不同時代的梟雄皇者,也是舊梟新皇的交替時代…

  一個時代的落幕,自是新一代的豪傑登場。

  「哈哈…」韓東照滿意的讚賞道:「不愧為一方皇者,人中龍子總算是沒有給納蘭家丟人。」

  納蘭凌冷酷道:「韓老才是老當益壯,雄風絲毫不減當年。」

  接著又對大熊說道:「大熊,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大熊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出書房,守在門外。

  韓東照大手一揮,沙啞道:「你也下去吧,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

  秋叔應了一聲後,便也退出書房,關上門後,與大熊同守在門邊。

  …

  納蘭凌見門已關上,便直入主題:「相信我家老爺子應該跟你說過我的來意。」

  「當然。」韓東照笑呵呵的說道:「先坐吧,茶杯剛才已經被你弄壞了,就不請你喝茶了。」

  …

  納蘭凌頓時心中鬱悶:那是我一個人弄壞的嗎?如果不是你後面加大氣勁,茶杯又怎麼會爆碎…

  這老頭子還真夠壞的,竟敢甩鍋給自己。

  再聞韓東照接著說:「第一,與安然成婚,完成倆家三十年前的婚約;第二,查清你自己的身世。」

  接著話音一轉,沉聲道:「至於這第三嘛,我想你也不會告訴我的了…」

  納蘭凌心下一沉:雖然我不會告訴你,但並不代表你猜不到啊。

  可皇的深沉,凡人又能測度幾分呢?

  納蘭凌掏出隨身佩帶的龍玉,往桌子上一放,說道:「龍玉在此,想要我與韓安然完婚也行,但你必須得先告訴我,與我身世有關的一切。」

  韓東照拿起龍玉,確認無誤後,又把龍玉還給納蘭凌。

  思考再三後,才說道:「目前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一個名字;納蘭獨孤…」

  「至於你能查到多少,那就看你的能耐了,再透露你一點線索,納蘭孤獨,北城人氏。」

  納蘭凌心口起伏,多久了,三十年了,終於…

  終於有了線索,哪怕只是一個名字,這也足以讓他有了查探的方向。

  而他的王朝,將會為他一一抽絲剝繭查清一切。

  迫不及待的拿出他的古董小靈通,找到一個號碼後,直接撥出去。

  「馬上啟程,去北城查三十年前,一個叫納蘭獨孤的名字,一有什麼消息,馬上回報給我。」

  三言兩語的便交代完畢,收起手機後,卻看見韓東照的臉色沉重。

  小聲問道:「您老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

  「咳咳…」韓東照輕咳幾下後,沉聲回道:「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告訴安然你的真實身份,我怕她會心生抗拒。」

  「為何?」

  納蘭凌想起與韓安然初見時,她那眼裡的憎恨厭惡,心中又是別樣的漣漪。

  韓東照嘆息道:「安然十三歲那年,在車裡抱著剛出生不到一歲的小雅,目睹了她父母在車外被地下混子活活打死的慘景…」


  「所以她就非常的憎恨地下世界的混子,是嗎?」

  納蘭凌總算明白了,她之所以會仇視自己,八成是因為見到了自己在車站內的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納蘭凌心中鬆了口氣,只要知道她並不是討厭他本人就行了。

  談話到此,納蘭凌站了起來,剛要準備告辭。

  房門突然打開,秋叔與大熊快步走了進來。

  秋叔慌忙說道:「老爺,不好了,安然小姐被一群工人堵在公司里了。」

  韓東照聽後,頓時勃然大怒:「公司的保衛都幹什麼吃的?安然呢?她沒怎樣吧?」

  一連三問,韓東照怒火攻心,心血上涌,立刻咳血不止。

  納蘭凌見狀,趕緊走到他背後,雙掌貼背,運息渡到韓東照身上,幫他靜心調神…

  半分鐘後,韓東照才恢復過來,喘著息說:「先別管我了,你們快去安然的公司,一定要保護好安然!」

  秋叔急忙回道:「我這就讓人帶納蘭少爺過去,老爺身邊沒人,我實在放心不下…」

  韓東照向來拗不過這跟隨了他幾十年的兄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等韓東照點頭後,秋叔才大叫道:「來人!」

  門外,當兜帽兒偷聽到她姐姐有難後,已經與大白悄聲退下。

  秋叔大叫一聲後,一個下人便走進書房,秋叔對他說道:「你速帶納蘭少爺去安然小姐的公司。」

  「是。」

  下人應了一聲後,便與納蘭凌大熊走出書房。

  三人離開後,韓東照臉色陰沉,不到半分鐘,突然雙眼殺意一閃,舉手一掌便把書桌拍得四分五裂。

  雖是命數將近之人,但也曾是一代梟雄,骨子裡的不世之狂,讓他再次熱血沸騰。

  「去查,一定要給我查出是誰在針對安然!」韓東照怒聲咆哮。

  秋叔見狀,趕緊扶他坐下,然後找藥給他吃下後,安慰道:「老爺,相信納蘭少爺會處理好的…」

  (……分割線……)

  另一邊,納蘭凌三人坐著一輛商務車直往市中心。

  半道上,納蘭凌冷不丁的說道:「出來吧…」

  「嘻嘻…」兜帽兒從后座冒出小腦袋,笑呵呵的說:「被發現了…」

  納蘭凌回頭看著大白狗說:「一上車就發現你們了,說吧,跟著我們幹嘛?」

  大白狗一看納蘭凌在看它,趕緊乖巧溫順的趴著不動。

  兜帽兒認真道:「姐姐有危險,我當然是要去救她啊,我告訴你我可厲害了!」

  「是嗎?那等下就請兜帽兒大王大顯神通了。」納蘭凌笑道。

  大熊坐在一旁,也是笑而不語的看著他倆拌嘴。

  兜帽兒看他們在笑,氣得嘟著嘴喊道:「你們笑什麼?那誰?你說本大王厲不厲害?」

  那誰自然是指正在開車的司機,只見他聽見兜帽兒在問他話後,顫抖的回道:「是…是…安然小姐是天下第一的女俠。」

  …

  嘻笑聊天中,幾人已經來到市中心,韓安然的公司,安然大廈。

  剛停車,就見大廈門口人山人海的堵著大門。

  「這麼多人啊!」兜帽兒驚道。

  「你在車上等我們。」納蘭凌對司機說道。

  等司機點頭後,又對兜帽兒說:「知道勸不住你,但你等下要跟緊我,不要亂走;如果你不答應我,那我就不讓你下車。」

  得到兜帽兒的肯定後,納蘭凌才開門道:「走吧。」

  下了車,兜帽兒又騎上大白狗,然後看著這幾十上百的人,歪頭問道:「這怎麼進去啊?」

  納蘭凌算是明白了:敢情這一米二左右的大白狗,就只是它小主人的一坐騎而已…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霸氣道:「大熊開路!」

  大熊得令後,走在前面,一手拎一個,一手甩一個的為納蘭凌開路。

  納蘭凌氣一震,暗勁擴張,一層看不見的無形結界,包裹了他與兜帽兒後,說道:「走了,跟上我的腳步。」

  就這樣,大熊拎一個甩一個的在前面開路,後面納蘭凌的無形結界,也使得擁擠的人群近身不得。


  其實不用大熊開路都可以了,就兜帽兒騎著這狗,誰敢不讓路啊?

  站起來都有倆米高的大狗,還是不牽繩的大狗,普通人誰見了不得退讓三分啊。

  三人能如此簡單的越過人群,更多原因還是因為這大狗太大了;當有人注意到他們三人時,基本都是主動給他們讓路的。

  三人一狗很快的便來到門口,只見一群保衛護在韓安然的倆側,與門外的工人對峙著。

  韓安然身後站著的是她的秘書小樂,小樂臉上有一清晰的掌印,以及倆行淚痕。

  韓安然眼神冰冷,面對近百人的圍堵,也依舊是冷靜沉寂。

  強大的氣場,雖不言一語,卻沒一人敢上前與她對話。

  突然看到人群里,擠出來的大熊納蘭凌,內心正疑惑,又看到騎著大白的兜帽兒也出現在眼前。

  瞬間所有的冰封消散,換來的是無盡的擔憂。

  著急的問道:「兜帽兒,你怎麼來了?誰讓你來的?你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快回去!」

  「我不!」

  兜帽兒從大白身上下來,來到韓安然身邊,抱著她泣聲道:「小雅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姐姐的!」

  大白也跟著在後面大叫倆聲,似乎在說它也要保護它的主人。

  一句不讓任何人欺負姐姐,瞬間讓韓安然迷糊紅了雙眼,自父母死後,小雅便是她活著的惟一。

  疼惜的愛撫著兜帽兒的秀髮,眼眸通紅,淚水似要崩堤而出。

  是無奈是無力,當所有的冰冷氣場都卸下後,她也只是一普通的女人而已。

  面對親情,她也有柔情的一面。

  她轉頭看向納蘭凌,只一眼,納蘭凌便感覺心裡好像被什麼刺了一樣。

  她眼裡不再是那種冰冷的眼神,是女人弱小的無助,是讓人心疼的嬌弱…

  什麼是一眼萬年?納蘭凌對上韓安然的眼神,一下子,只感她已經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中。

  沒想到,她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更重要的是她看向自己的時候,她眼裡似乎還包含著一絲求助…

  無名的悲壯,心裡極度壓抑,納蘭凌右手一抓,便抓住一工人的衣領。

  「誰讓你們來鬧的?」

  聲音霸道,直懾人心,震膽心寒…

  只見他抖著手指著一個工頭,自己卻說不出一個字。

  「大熊!」

  納蘭凌看著那工頭,一聲大熊,大熊心領神會,雙手一掌便震退幾人。

  接著便抓住那工頭,壓到納蘭凌面前。

  納蘭凌反手一抓,那工頭的手臂當場垂廢。

  「說,怎麼回事?小心你的回話,一字不對,便再廢掉你的另一隻手。」

  納蘭凌抓著工頭的另一手寒聲問道。

  誰知那工頭卻是個愣漢,強忍著廢手之痛,大喊道:「嗎的!兄弟們都給我上!」

  一時間,混亂暴起,工人們聽見工頭喊叫後,紛紛湧上大門。

  納蘭凌手勁再發,又廢了他一手,然後把他丟進大廳,對兜帽兒說道:「保護好你姐。」

  「嗯!」

  兜帽兒應聲道。

  「汪汪…」

  大白也跟著表忠心,吠聲附和。

  突然的暴動,保衛們緊張的堅守大們,把韓安然護在裡面,死死的頂住蜂擁而至的工人。

  門外,納蘭凌大熊已經淹沒於混亂的人群內。

  「大熊!不要出手太重,把他們打趴就可以了!」

  「知道了,納蘭哥…」

  倆人簡單的對話後,便是單方面的結束亂鬥。

  所到之處,無人不倒,一人只出一招半式,便讓圍攻者盡數倒下。

  幾分鐘不到,近百人已經倒下大半,剩下的十幾二十人,你看我,我看你,卻再沒一人敢上前應戰。

  「你能告訴我,你們是為什麼來堵人的嗎?」納蘭凌抓住一人,笑著問道。

  可那人卻只感他笑得像魔鬼,近百人的圍堵竟被他倆打趴大半,他倆卻毛事沒有。


  此刻被他抓住,真怕他一拳也把自己干趴。

  哆嗦的說:「我們都是一個工地的,是工頭叫我們來的,具體是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呀…」

  …

  「夠了!」

  韓安然走出門口,叫道:「放開他吧,他們也只是受人指使罷了…」

  納蘭凌想了想,最終放開他,說道:「帶上你們的工友走吧。」

  然後走到韓安然面前,揉聲道:「沒事吧?」

  韓安然看了納蘭凌一眼,不冷不熱道:「不要在這影響大家的工作,去我的辦公室。」

  …

  眾人來到韓安然的辦公室,納蘭凌內心震撼:真不愧為北城的六大家族,豪得完全超出自己的想像。

  大熊更是坐立不安,從小就沒出過村的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奢侈的裝潢;感覺就像宮殿一般。

  緊張的坐在沙發邊上,手心都捂出汗了…

  如此局面,只有兜帽兒騎著大白在四處亂跑,一人一狗倒也玩得不亦樂乎。

  「小樂,你怎麼樣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等臉好了,再回來上班。」

  韓安然請納蘭凌大熊坐下後,又對她的秘書安慰。

  小樂搖了搖頭,堅強的說:「韓總,您真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嗎?您放了他們這一次,下次呢?難道他們就不會再來了嗎?」

  「我心中有數。」韓安然制止了小樂的話。

  轉問納蘭凌:「你們怎麼來了?還把小雅也帶出來,你們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納蘭凌沒有正面回她,而是問道:「他們是怎麼回事?被人堵著為什麼不報警?」

  「這是公司的事情,我能搞定。」韓安然避開納蘭凌的眼神,不自然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小樂你先出去忙你的吧,有事我再叫你。」

  「不!」

  小樂倔強道:「他們就是一群無賴強盜,公司有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他們竟敢來公司堵人…」

  「行了!小樂你別說了。」韓安然煩躁道。

  「你來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納蘭凌指著小樂問道。

  小樂又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公司的事怎敢對外人亂說,看了看韓總,見她只是別過臉,也沒有制止。

  當下便壯著膽子,為韓總打抱不平道:「他們是我們公司工程的承包工人,因為虛假報帳偷工減料,被韓總解約換人了,這才鬧事帶人堵上門來。」

  「韓總不想事情鬧大,怕會影響公司,我就下去與他們商談,誰知他們竟敢打人,韓總才會親自出馬…」

  一旁的韓安然不屑道:「垃圾才會打女人呢,動不動就出手打人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說著,還轉過臉對著納蘭凌。

  納蘭凌被她看得心虛:我才不打女人呢…

  「那什麼,你就這樣放任他們?」納蘭凌反客為主,強勢直視韓安然的雙眼。

  反倒是韓安然臉色微燙心跳加速的移過視線:「我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而影響到公司的大局,公司另有部門會處理這事。」

  納蘭凌卻不認同道:「依我看,這種混蛋就應該狠狠的教訓他們一頓,得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社會狠人。」

  話說到這,好像想起什麼,又說道:「不對啊,以你韓家的實力,公司不應該會發生這種事才對吧?」

  「行了,行了。」韓安然插話道:「這事就先到這兒了,有話回去再說,小樂你先帶小雅出去玩,我和他有話要說。」

  納蘭凌心有靈犀似的,也對大熊說道:「大熊你和小雅一塊出去,記住不要亂跑。」

  「哦。」

  大熊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呢,自從坐下來後,屁股就沒挪過窩,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裡有這麼多的貴重物品,任何一件東西磕著碰著了,他可都是賠不起的。

  兜帽兒聽到老姐讓她出去玩,高興的和大白呼喚:「耶!出去玩咯。」

  小樂剛打開門,兜帽兒又喊道:「大白!隨我出征!」

  「噗…」

  納蘭凌剛喝水進喉,聽到兜帽兒的一句「大白!隨我出征!」,直接就噴水而出。


  大熊也是愣在原地,倆人同時想著:這也太巧了吧…

  倆人還沒來新江市的時候,大熊還在百家村練武的時候,納蘭凌放下三省的一切事務,封季先生為千歲,做他的代言人。

  記得他回到百家村的時候,對大熊也是這樣說的。

  「大熊!隨吾一同出征…」

  如今再次聽到這極度相似的話,倆人只感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

  等幾人都離開後,納蘭凌韓安然同時陷入沉默。

  這是倆人的第二次相見,卻是第一次孤男寡女的相處。

  是指腹為婚的關係,可又從來沒見過一面。

  現場頓時靜得詭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讓納蘭凌聽得格外分明。

  倆分鐘過後,納蘭凌吞吐道:「那…什麼,你的心好像跳得特別快,你沒事吧?」

  話剛說完,就見韓安然耳紅臉燙,心跳更加急促,轉過身,背對著納蘭凌低聲細語的說:「對…對…不起。」

  饒是納蘭凌耳力過人,也沒聽清她說了些什麼。

  只能再問道:「你說什麼?」

  「呼…」

  韓安然深呼了口氣,轉過身對納蘭凌說道:「在車站接你們的時候,我看見你們在車站內的事了,是我先入為主,以為你也是為非作歹的混混…」

  呃…

  納蘭凌沒想到她突然跳到這話話題,愣了幾秒。

  又聽到她繼續說:「後來我查清楚了,是你們遇到了扒竊團伙,是我誤會你了。」

  「現在我誠懇的向你道歉,對不起。」

  納蘭凌驚道:「沒,沒關係,其實我是剛從你爺爺那過來的。」

  韓安然道過歉後,心裡似乎沒了負擔,聲音也開始變回正常。

  不冷不熱的回道:「哦,是嗎?」

  話剛說出去,又感覺這樣似乎不太近人,又開口說道:「爺爺都跟你說了什麼?」

  前一秒還聲甜可人的說話,後一秒就變得不冷不熱的;這前後轉變的速度,讓納蘭凌一度迷糊:

  這韓安然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啊?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但還是回道:「你爺爺說讓我們儘快的完婚…」

  說著還仔細的觀察她的臉色變化,生怕她會有什麼抗拒的表現。

  可韓安然仍是面不改色的說:「既然爺爺這樣說了,那我們明天就結婚吧。」

  「啊?」

  韓安然沒激動,倒把納蘭凌嚇了一跳:「明…明天就結婚?」

  看著納蘭凌驚訝還是驚嚇的表情,韓安然再次確定道:「對,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辦結婚證,有時間了再補辦婚禮。」

  「不…不…不…」

  納蘭凌連說三個不字,韓安然如此鎮定的表現,讓納蘭凌深深的懷疑,這是不是個陷阱…

  不然怎麼解釋她能若無其事的在說自己的人生大事?好像要結婚的人不是她一般。

  可韓安然卻是反問道:「怎麼了?難道你是認為我配不上你?」

  「不是…不是。」嚇得納蘭凌趕緊回話道:「你怎麼能這麼淡定的決定你的終生大事啊?我們這才認識不到一天,你就敢跟我結婚了?」

  韓安然聽後,沒有馬上回話,而是想了想,然後雙手往後頸處解開了一繫繩,拿出一塊鳳玉。

  紅著臉,遞給納蘭凌說:「你身上有一塊龍玉吧?那是倆家婚約的物證,如果你沒有,那這婚約可不算數。」

  納蘭凌接過鳳玉,入手後只感玉上還殘留著韓安然的體溫與體香:怪不得她會紅著臉呢。

  再看韓安然時,只見她嗔怪道:「不准胡思亂想,快拿出你的龍玉。」

  「呵呵…」

  納蘭凌尷尬的笑了笑,活了三十歲,這還是第一次與女性近距離的接觸呢。

  拿出隨身佩帶的龍玉,直接交給韓安然:「你的玉是香的,我的可也不臭啊…」

  「哼。」

  韓安然羞怒的接過龍玉,細看下,確實是與鳳玉的質玉造工一樣,看來是出自一對的龍鳳玉。


  回想起小時候,媽媽把鳳玉交給她時,對她所說的話…

  再次想起媽媽,韓安然笑著對納蘭凌說:「媽媽把鳳玉給我的時候,就跟我說,將來會有一個男人拿著龍玉來娶我。」

  「只是我沒想到,這個男人竟是一個只會打架的村長。」

  …

  納蘭凌老臉一紅,這還是她第一次對自己笑呢,果然,人只要長得漂亮,不管你是生氣是笑,都是一樣的好看。

  笑起來格外的讓人著迷。

  納蘭凌仔細的觀察鳳玉後,果然如老頭子所說的一模一樣,接著又想起老頭子在信中所說的話。

  拿回韓安然手上的龍玉,按照信中所說的辦法,將倆塊玉合併。

  龍鳳雙玉邊角隙痕交合,果然合併成了一整塊的龍鳳玉。

  納蘭凌正感神奇,突然玉中龍鳳四眼通紅,卻又轉瞬即逝。

  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又感覺玉中溫度有了變化,忽冷忽熱的從手蔓延至全身,倆股不同的氣息在五經六脈流竄,源源不絕的內息充盈著全身…

  沉寂許久的武脈,終於再次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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