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聽風寒,悲聲入耳鳴;犴血天下,夜魔殺劫,遍地梟雄骸!」
藍夜的詩號響起的同時,倆人的戰意也同時達到最高點。Google搜索
平生罕見的對手,戰意凜然高漲。
頂峰對決,更是空前的震撼。
快,快到已經超出常人的極限;只余殘影在眾人眼前划過。
震撼,空前絕後的修為,讓人嘆為觀止;只是刀勁餘氣,掌風拳力,就已經將眾人逼退十米開外。
不自覺間,眾人已經驚呆:這還是人嗎?這等修為,就算是再修練一輩子,也是不可能超越的存在。
此刻的藍夜與納蘭凌兩人,就有如兩座高不可攀的聳天高山,不可窺及的高深修為,一如深不可測的鱗海深淵。
特別是陳氏兄弟,幾年前就已經和納蘭凌交過手的他們,此刻更感納蘭凌的修為更勝從前。
也或許,當年也沒誰能真正看清他的實力吧;一人橫掃三省,連敗無數高手,三省十梟臣服的武皇凌,一統三省不敗的傳說…
頂峰會頂峰,傳說對決,同樣天賦武脈奇才的倆人;霸刀雄掌,沉勁迸發。
不知倆人已是過了多少招,只見納蘭凌沉喝一聲:「鱗淵掌!」
近距離的雄沉一掌,卻見藍夜橫刀一擋,再掌接相對。
頓時倆人四目相對,彼此再提三分勁氣。
雄掌相接,頓時氣轉旋流,形成一股駭人的壓迫氣場。
圍觀的眾人再也抵擋不住,紛紛退出會議室。
納蘭凌與藍夜也同時喝道:「一招決勝!」
「轟」的一聲響,倆人各自受勁滑退。
納蘭凌穩住身形,緩緩舉手凝指,劍指過頂,臉色一沉,納氣斂收,氣勁迸發。
藍夜也同時斂勁提氣入刀,犴血狂刀也應主而震,刀柄處的狼形顱腔竟一開一合的吐息化氣。
空前絕後的壓迫之感,就連空氣也為之一滯;這也預示著雙方彼此強招將出。
「劍化三千,一氣盪九州!」
納蘭凌率先發招,凝氣化形,無數劍氣瞬間襲向藍夜。
藍夜也早有準備,一瞬空隙,立馬回刀備勢,大聲喝道:「夜魔殺劫,一式:逆龍斬!」
話音剛落,便旋刀發招,刀氣化龍,強撼納蘭凌的三千劍氣。
強招震撼,空氣動盪,氣刃刀意無差別的四處迸發。
倆人也同時各自震退,會議室頓時一片狼藉,處處皆是碎石裂縫,殘骸斷屍。
「好刀,好招,好一招逆龍斬!」
納蘭凌自從來到新江市後,這還是首次在對戰中感到壓力,這個名喚藍夜的年輕人,假以時日,他定是武道之巔的先天武者。
但與對他招時,卻總是能感覺到他出招時內息微妙的變化,似是不順,又似有意而為之的誘敵迷惑,一時之間,納蘭凌還真不明所以。
不過能肯定的是,他身體必有缺陷,招式內息或許能迷惑人,但自身的運氣吐納,卻是在在昭示著他的身體情況。
他的身體已快撐到極限!
果然,納蘭凌剛讚嘆完,藍夜便氣喘吁吁,冷汗劃下臉頰滴落,氣息已然不順。
腦內意識一閃,頓時頭痛欲裂,手筋暴起,用力一插,便把手中的犴血狂刀插入地板之中。
正運息抵抗之時,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衝進戰場,各自備招為藍夜護持。
「不~不能…」
藍夜一邊運息抗衡,一邊在內心意識深處對白道:不能是現在啊!
同時意識深處又有另一道人影緩緩走向藍夜,一邊走一邊說:「為什麼不能是現在?接受現實吧,只有接受我的力量,你才能打敗你眼前的所有勁敵。」
「不…」
藍夜嘀喃道:「我答應過月兒,我不能在失控,我不能再讓他們失望…」
來人伸手抬起藍夜的臉,竟是另一個藍夜,只見他不緩不慢的說:「接受我吧,你忘記了嗎?你在他們那些人的眼裡,你就只是個怪物;你忘了嗎?你可是他們口中的魔啊,接受我的力量吧,拿起犴血,讓我們一起守護月兒,守護你心中一切所想守護的,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不在讓他們傷害到你和月兒…」
耳邊低吟淺誘的話語,藍夜有心抗拒,但自身意識卻逐漸削弱,另一個藍夜步步靠近,兩道身影重合融為一體,直至兩道意識融合。
另一個意識占得主導,頓時就釋放出無盡的殺意。
背對著藍夜的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感到不對,馬上同時回身一看,只見藍夜緩緩抬頭睜開雙眼。
熟悉又陌生的殺意,衛小子無奈驚道:「小藍哥!不!能!啊!!!」
一直在門口緊視戰局的眾人也看到了這一幕,在他們眼裡,藍夜與之前已是判若兩人。
此刻散發著一身殺氣的藍夜,有如地獄殺神,仿佛從煉獄歸來的戰神,強大的氣場壓抑的快令人窒息…
就在眾人莫名之際,納蘭凌已然率先發招。
快速步伐閃身一瞬,掌刃直襲藍夜。
「呵呵…」
卻見藍夜單手抵擋,睥睨眼神傲視群雄。
「夜魔殺劫,犴血之災,魔之夜,就以你為始,為犴血獻祭吧!」
藍夜另一隻手握著犴血狂刀的刀柄,旋轉一刀就逼退納蘭凌。
犴血狂刀入手剎那,便散發著陣陣邪氣,這才是犴血狂刀本身的真實面目,大北漠三大名器之一的邪魔之刀:犴血狂刀。
「呵呵…」
納蘭凌退開幾米後,冷冷笑道:「有意思,以刀入魔,你確實堪稱一代強者…」
「錯了!」
納蘭凌話還沒說完,藍夜已經提刀越過衛小子三人:「是以魔制刀,夜魔之下,臣服的不只是犴血,還有天下!」
「哦~」
納蘭凌一邊回招應對,一邊回道:「是嗎?」
「那你值得吾認真一戰嗎?玩刀,吾也曾學過,看好了!」
說著,納蘭凌雙刀已經上手,隨地而撿的刀,雖然不如犴血,但在納蘭凌的手上揮舞,竟也閃爍著別樣寒芒。
看著納蘭凌雙刀起勢運招,魔夜(藍夜)竟對這些招式感到熟悉。
「怎麼辦?」
夜魔身後的衛小子向臻仗義賈流氓兩人問道:「是要制止小藍哥?還是通知月兒?」
衛小子會如此這般問話,是因為他們三人彼此心知,入了魔的藍夜,只有月西兒能喚回,除了她,第二種辦法就是以武力強行制止,讓藍夜自行甦醒。
臻仗義快速思考三秒後,最終說道:「變數啊!萬不能讓小藍失去意思太久,先將人制服,在想辦法喚回小藍的意識。」
說罷便先向小藍突襲,衛小子聽完,也同時發招。
卻見賈流氓無語自嘲道:「有那麼容易能制服嗎?」
內心更是無奈對白:入了魔的藍夜,是最為接近先天之境的修為,每次對抗夜魔不是豁命之戰?
夜魔正與納蘭凌酣戰,突然被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從背後偷襲。
頓時身形一頓,內息一滯,立馬回身怒刀旋轉,一刀逼退三人。
而納蘭凌雖然不明他們三人為何反陣,但也抓準時機,雙刀凜然出招。
夜魔剛退三人,又逢納蘭凌逼命攻勢,回過神間,已經是慢了半拍。
竟被逼得步步後退,頓時怒道:「夜魔之下,豈容放肆!」
「夜殺七劫.犴血天下!」
上乘之招,一招便斷了納蘭凌的雙刀,再一刀,再退納蘭凌。
夜魔一人退下四人,頓時邪笑揚嘴:「四人齊上如何?」
至此,臻仗義終於認出納蘭凌的刀式招數,那是大北漠刀皇蕭氏一族的不傳刀法。
蕭逸鱗一生不出北漠,只有蕭陌影在外多年,因此臻仗義心中已經明了十分之七八。
便小聲對納蘭凌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的雙刀是怎麼學來,但我們和蕭陌影是朋友,小藍更是與蕭陌影親如兄弟,…」
「嗯?」
納蘭凌疑惑看了一眼臻仗義,只見臻仗義繼續說道:「小藍會突然變成這樣,是因為他舊疾復發,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一起喚回他的意識。」
能夠從自己的招式中說出蕭陌影的名字,納蘭凌當下便回應道:「需要我怎麼做?」
納蘭凌會同意,這讓臻仗義明顯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在應付夜魔的同時,還要分心另一個強敵。
臻仗義笑道:「很簡單,武力制服,但請不要傷到人。」
納蘭凌內心頓時一萬隻草泥馬而過:武力制服?還不要傷到人?還很簡單?
就他手中的那把刀,只要稍微磕點碰點,都能讓人肉開見骨!
「上了!」
賈流氓為求快速制服夜魔,大聲一喝便率先出招,衛小子見狀,也隨之而上。
「想辦法下了他的刀~」
納蘭凌對臻仗義說完,便轉頭再撿起兩把刀,也一同入戰局。
…
四人同一個目標,雖有相當的默契,但一線的修為差距,卻始終難有成效。
打著打著,納蘭凌怒道:「礙事,退下!」
霸氣一震,撼退臻仗義賈流氓衛小子三人,獨立一人對招夜魔。
「哈哈…」
夜魔一邊凌厲攻勢,一邊說:「終於認真了嗎?」
納蘭凌借招一退,雙眼霸氣凌厲道:「吾,三省不敗武皇凌,允你一敗!」
納蘭凌深沉斂氣,雙刀反握,接著縱身一躍,吶喊道:「霸刀無極.雙返!」
已經退至戰局外圈的衛小子驚道:「這不是陌影哥的不傳之招霸刀三式嗎?」
臻仗義和賈流氓也同時驚詫:霸刀三式乃至霸至勁的上乘刀招,尋常的普通的刀,根本不能承受這霸道無極的招式,難道蕭陌影沒告訴他?
果然,納蘭凌運招起勢間,因為刀身無法承受這強大霸勁的招式,已經開始出現裂紋。
「哈哈…」
夜魔也終憶起:「蕭氏一脈的霸刀三式,蕭陌影終究還是不甘寂寞了嗎?」
提氣納勁再提刀,面對多年前就已經名震北漠的不世名招,縱是夜魔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夜殺七劫.逢魔天下!」
強招震撼,只見納蘭凌縱刀身閃,剎那間,已是往返與夜魔對招拆招數回。
修為底下者,只見他們倆人過了一招,而稍微修為高深點的,便能看出,剛剛那一瞬間,他們倆人已是過上十來多招。
風止,招停,激戰過後的倆人各自背站一邊。
倆人同時回味,剛才的那一刻生死一瞬的搏命之招。
納蘭凌的雙返之招,快在速度,勁氣集中在刀刃之上,一返一往,錯身間的空隙,就是倆人的搏命之際。
夜魔的夜殺七劫,第二式的逢魔天下,重在一招必殺,加上不世魔刀犴血狂刀的加持,邪氣更盛。
錯身的瞬間,納蘭凌共出刀十二次,夜魔守招擋住前十一刀,而勝負就在納蘭凌出的第十二刀。
夜魔手持犴血狂刀的右手,被納蘭凌一刀劃破,鮮血淋漓,深可見骨。
而納蘭凌的左臂也被犴血狂刀砍中,同樣深可見骨的傷口。
但真正的殺招卻是雙返的返身的那一瞬間!
當夜魔反應過來時,回身應招已是慢了半拍,只見納蘭凌劍指直頂夜魔的腦門。
接著一股異樣暖流直襲夜魔的腦中意識深處。
「一點清明淨魔身,渡世三味焚惡業,迷途歸引領慈航;三身因果輪迴報,罪海鱗淵是誰歸…」
納蘭凌一邊口誦呢喃異語,暖流一邊源源不斷的渡遍夜魔周身。
頓時,藍夜意識深處的自我意識逐漸清醒。
依靠這突如其來的異樣暖流,藍夜意思逐漸占得主導,夜魔意識被壓制之際,只說了一句話:「總有一天,你會需要我的力量,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成就你不凡的世界…」
…
「呼…」
藍夜口吐沫氣,雙眼緩緩睜開,由衷說道:「謝謝…」
納蘭凌這才收手,收氣斂息後,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看在蕭陌影的份上,吾不想傷之他的朋友。」
見到藍夜已經恢復意識,戰局外的衛小子,臻仗義和賈流氓三人第一時間就沖了上來。
「抱歉…」
再見到他們三人,藍夜內心愧疚道:「又讓你們擔心了。」
而衛小子三人卻只是搖了搖頭,然後由臻仗義開口說道:「小藍,多虧了他,他應該也是陌影的朋友,說不定他會有陌影的消息。」
藍夜點了點,隨即就對納蘭凌說:「雖然我剛才心智失控了,被另一個自我意識占據了主導,但本身的行為意識,還是共通的;在你雙刀出招的時候,便已感到熟悉,雖然已經是多年沒再見過的招式,但也還是認出了這就是陌影哥的蕭氏霸刀三絕。」
「你與陌影哥一定很熟悉吧?我們都在找他,大家都在等他回去,你有陌影哥的行蹤嗎?」
納蘭凌聽到這後,內心已有數,便說道:「先止血療傷吧,你這一刀要是再深一分,我這手臂可就真的是要廢了。」
「呵呵…」
藍夜也回道:「拜你所賜,我這右手在半個月內,怕是無法運功動刀了,大家誰也沒占誰便宜,算是打平了。」
衛小子見狀, 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小瓶藥粉,打開後就倒進藍夜的傷口處,藍夜閉息自點幾處穴位後,只見原本還流血不停的傷口,瞬間就已經止住血流,並開始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結疤。
如此神藥堪比痴神醫的醫術,甚至與龍鳳玉的神效也不遑多讓。
原本以為龍鳳玉的神效已是世間少有,但如今看來,能制出這藥物的人,定也是個不世能人。
納蘭凌正想的入神,藍夜已經將藥瓶遞給他,並說道:「這藥是自己調製的,外面很難買到這種高效藥,你也止一下傷口吧。」
納蘭凌回過神,接過小藥瓶,仔細端倪一眼後,便也將藥倒在自身的傷口處。
一陣閉息運氣後,倆人便已好之三分。
「如此神藥,不像是你們四人能自制出來,你們的背後還另有能人,想必他的醫術也是舉世無雙了。」
納蘭凌將藥瓶還給藍夜後,笑著說道:「蕭陌影是我的兄弟,霸刀絕式也正是他與我換招所學。」
藍夜聽後,先是對臻仗義眨眼示意,臻仗義點頭表示收到後,藍夜才回道:「實不相瞞,我們此次出北漠,此行有二,一來,是為了尋找陌影哥的行蹤與消息;二來,為完成先人的遺志,我們將要一統新江!」
「哦?」
納蘭凌一聽,頓時心中百思流轉:藍氏高人,莫不是十多二十年前,曾一時名震江湖,與納蘭獨孤一時梟雄的藍湛興?
就在這時,只見臻仗義走出會議室,與外面的人說了幾句話後,除了龍門的人,其餘的人就全都陸陸續續的退出龍門總部。
接著就見臻仗義帶著龍門八大堂主走了過來。
龍頭退位,二龍頭戰死,可謂是群龍無首。
八大堂主自知龍門大勢已去,惟有歸降一途才是保命之舉。
八人來到藍夜面前,紛紛單膝下跪,低頭臣服道:「八大堂主參見龍主,願龍門一枝獨秀,一統新江!」
「嗯~」
藍夜雙手負於身後,雖然才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之輩,卻已有幾分王者風範。
不冷不熱的說道:「王者征途,多是梟雄骸骨為路,你們有豁命戰死的覺悟嗎?」
八大堂主沒想到新任龍頭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他們所沒預想到的,正思考如何回應之時。
再聽藍夜繼續說道:「你們回去吧,把你們手下能用得上的人都列個名單出來,明天我要;還有,明晚我要召開龍門大會,凡是龍門的人,都得到場,逾期不到者,逐殺之!」
「我等必為龍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八大堂主聽後,馬上收令,然後一起退出會議室。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賈流氓,看著八大堂主退出會議室後,才說道:「不過是一群沒有武者傲骨的敗將罷了,留著他們有什麼用?還不如一舉將他們都殺了。」
「咳…咳咳…」
賈流氓的話驚得衛小子咳嗽道:「流氓哥,你以為這還是在大北漠呢?這是中原了,這兒高手如雲,如果我們事事做得太過了,會成為武林公敵的,」
「切~~」
賈流氓不爽道:「怕什麼?我們本來就是來挑戰天下英雄的…」
「好了!」
藍夜中止他倆的話,對納蘭凌鄭重說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藍夜,二十三歲;北漠藍夜刀魔。」
衛小子接道:「衛小子,二十二歲,叫我小衛就好。」
臻仗義隨後接上:「我叫臻仗義,二十七歲,是真的仗義。」
到賈流氓時,只見賈流氓從懷裡掏出了一幅黑框眼鏡,戴上後,才說道:「賈流氓,二十七歲,重情重義的假流氓。」
「呵呵…你有不錯的兄弟。」
納蘭凌也正式自我介紹道:「納蘭凌,三十歲,三省不敗武皇。」
「在話題開始之前,我想知道你們來新江真正的目的。」
納蘭凌直言不諱的話,倒也合藍夜的性子。
只見藍夜也不隱瞞,如實說道:「剛才所說的,就是我的答案,不過此次來新江,確實還有另一個目的,但這是我個人的私事。」
「既然是私事,那我也就不過問了。」
納蘭凌雙眼凝神,一邊目視藍夜,一邊說道:「殘刀門與你們是什麼關係?」
藍夜也目視納蘭凌的雙眼,不緩不慢的說:「殘刀門會派人來新江市,是因為他們收到消息,上古捲軸曾在新江市出現過,這便是他們的目的。」
「上古捲軸?」
納蘭凌抓住重點,確認道:「就是記載了上古神武的十大捲軸?」
「對!」
藍夜點頭道:「傳說中,誰能學得上古捲軸中記載的神武,便能獨步天下,入武道神境,超脫凡人之軀,傳說之境:越神!」
納蘭凌戲謔一笑:「你相信當今之世真的有這所謂的神武捲軸嗎?傳說之境:越神之能,多少頂級的修真奇才,練武天才,他們窮盡一生的修練,都不得窺見的境界,你相信僅憑一宗捲軸就能修練達成?」
藍夜無所謂笑笑:「這捲軸能不能讓人直通神武境界,我不關心,我關心的,只有我身邊的人。」
「藍湛興,你知道吧,十幾二十年前的武學奇才,與北城的納蘭孤獨並稱江藍北孤,絕世雙雄,一時梟雄,敗盡天下無數高手。」
「但那又如此,最終不也只是落了個家破人亡的慘狀下場,納蘭一族被滅門的十年後,藍氏也終於步上後塵,一夕滿門慘滅,從此在江湖上除名。」
「納蘭…孤獨!」
壓抑多年,不曾有人再提及過的名字,願本該在歷史的洪流中埋沒,如今再被提起,納蘭凌心中心緒驚亂:
「你…你是藍湛興的後輩…」
藍夜不驚也不意外的說:「正是家父,而你,是納蘭孤獨的襁褓遺子,當年被人救出後,並帶回百家村,一身修為便是在百家村所學得。」
幾句話,震驚得納蘭凌後退幾步:「你,你背後究竟是何人?」
藍夜往前逼進一步,一字一句的說道:「與百家村背負一樣使命的人,神州幾大神秘州落,皆有與百家村共同使命的存在,而治理大北漠江湖紛爭的,正是,北漠狼王!」
納蘭凌心緒更亂:呵呵…老爺子,您到底還對我隱瞞了多少?
藍夜一手搭在納蘭凌的右肩上,附近耳邊低聲道:「我們雖然遠在北漠,但我們的人已經在中原調查了十多年,你剛出百家村靖平三省的時候,我們的人就已經開始注意到你了,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已查清你的身世來歷,從那時起,我們的人便一直關注著你…」
「之所以剛才會與你一戰,一,是做戲給他們看,二,也是想親身領教一下納蘭孤獨後人的實力究竟如何,只是沒想到會突然舊疾復發。」
納蘭凌聽罷,眼神一冷,莫名寒意懾人驚魂,卻再聽藍夜繼續說道:「其實只要你稍微認真調查一下,便會發現,百家村的人幾乎在全國各省各市均有分布,他們明面上是出任務,其實是在暗地裡執行村長安排的任務,我們準備出發來新江市時,我們的人就已經將新江市的情況發回。」
「知道殘刀門為何會偷襲秋書嗎?那是因為他的出身就是殘刀門,後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他退出了殘刀門,隱退江湖一段時間後,再現江湖時,已經與痴神醫成為了師兄弟,他們倆人加入韓東照的麾下後,韓家的實力加上韓安然的智力,一度趕超六大家族之首龍家,要不是一場突發的武林災劫,韓東照最後重傷不治,如今的六大家族之首怕是已經易手。」
藍夜所說的這些,納蘭凌也都曾在百家村藏書閣的記載的書籍中見過,只是那時並不對這些事感興趣,只是留意了古武門的岱宗岳,以及罪域之名。
為此納蘭凌還專門查閱了有關古武門與岱宗岳的書籍記載。
如果北漠那邊真有一個與百家村相似使命的存在,那藍夜會知道這些武林秘新也就不足為奇了。
正想著,突然門口湧進了一幫人,都是龍門之人,帶頭的正是龍門八大堂主。
他們背對著,一步步的被逼進會議室。
納蘭凌藍夜等五人回身看去,只見逼退眾人的正是龍門前任龍頭:蔣正龍!
只見蔣正龍一臉肅殺冷氛,冷漠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情緒波動,在一眾圍堵中冷然踏入會議室大門。
「我雖不想動殺,但若再有人敢在阻攔,那就九泉之下與我亡弟作伴!」
蔣正龍氣勁爆發,氣勢之磅礴,頓時就將一眾圍堵之人震散開來。
「早就跟莫龍說過,所謂的權勢巔峰,不是靠一群烏合之眾就能達到的,當初他要是肯放下,跟我一塊離開龍門,那今晚也就不會被你們這些烏合之眾害死。」
蔣正龍徑直走向莫龍的屍體,面色沉重的抱起莫龍,接著不發一言的越過納蘭凌,與藍夜擦肩而過時。
聲音沙啞且低沉的說道:「我早退出龍門,江湖之事我也不想再參與,但我弟莫龍之死,你我終將會有一戰,而我也會以你之敗亡,告慰他九泉之下的亡靈。」
而藍夜又何曾懼戰?
只見藍夜冷然應道:「一個月後,我會拿下整個新江,屆時,我在此恭候大駕!」
蔣正龍一聽這話,才終於抬眼正視藍夜,三秒後,突然大聲狂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你是世間罕有的武學奇才,小小年紀便已有如此修為,未來必將不可限量也。」
「但,空有實力卻不懂得何為武德道義,縱使你將來武道稱雄,獨武天下,也終究只是一個入不了道的一介武夫。」
「武者仁義,待你能領悟這四字,你的境界便能更進一步。」
蔣正龍意有所指的斜視了一眼納蘭凌後,便不在留步,抱著莫龍的屍體就徑直離開。
自始至終,蔣正龍都不曾正眼一視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以及龍門的八大堂主。
在他看來,他們這些人雖然都是二線武者的上乘高手,但一線之隔的修為實力,便是天與地的雲泥之別。
一句話就是:他們還尚不入蔣正龍的法眼,高傲如他,如果不是答應過龍詩雅,不在妄造殺業,只怕莫龍之死,在場之人都得為之陪葬。
眾人見蔣正龍要離開,紛紛自動退讓出一條道,蔣正龍也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抱著莫龍的屍體,就霸氣外露的向門口走去,早已涼薄的心,本應該看淡的江湖,卻原來是始終都沒能放下:
我弟莫龍,你的死,為兄將會為你回歸!
「潛龍出淵風雲變,嘯宇惟吾藐天闋;翻手覆雨憾蒼穹,龍騰萬里戰天下!」
蒼涼透勁又蕭然寂落的詩號響起,那是早已成名多年,再找不到更強對手的蕭落無奈。
蔣正龍內心明了:他所期待的真正的高手已經出現,新江市的江湖將會隨著他們的到來,而掀起新一輪的血雨風波。
…
看著蔣正龍就這樣離開,八大堂主心思各異:原本還以為因為莫龍之死,蔣正龍會與藍夜一班等人死戰到底。
也有人以為蔣正龍會強勢回歸龍門,打開龍門更深層的力量,一舉滅掉龍門入侵者。
自從蔣正龍當上龍門龍頭以來,就只動用過一次龍門隱藏的高層力量,而那一次,就直接橫掃整個新江市的所有門派,一舉奠定了新江的四大勢力組織之首。
也是在那一次後,新江市的江湖再多了個龍門不敗的龍主傳說…
蔣正龍沒當場與藍夜一班等人一戰,這倒是出乎了八大堂主們的意料。
本來他們都已經走出大門,但見來勢洶洶的蔣正龍後,他們便一起有了小心思。
他們都猜疑著蔣正龍會不會與藍夜當場撕殺,為莫龍報仇,甚至借著莫龍之死重回龍門。
他們各自的小心思卻是滿不過藍夜,只見藍夜冷冷說道:「絕對的高手,我很是值得期待,倒是你們,沒見到我和他撕殺起來,想必內心一定是很失望了。」
納蘭凌在一旁心思沉寂,一邊想著蔣正龍接下來可能會有的動作,一邊對藍夜說道:「此人乃是龍門前任之主蔣正龍,他修為之高深,在新江市縱橫十幾二十年都沒人是他的對手,對上他,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藍夜豪邁無謂道:「沒有踏入新江市之前,他或許是新江第一人,但在我來了之後,新江便再無第一!!!」
一道背影在腦海緩緩浮現,在藍夜的心中,他才是配得上天下第一的名號,是自己追隨一生的王者。
藍夜收回心思,冷冷的對八大堂主以及一眾龍門之人說道:「待我一統新江後,我將在你們的面前一敗蔣正龍,你們可以不忠於我,可以不臣服於我,但你們若是敢不聽命於我,生命將止步於你們做下決定的那一刻!」
充滿殺意的話,令在場眾人無不戰慄心膽寒。
「我等不敢…」
八大堂主小心翼翼的齊聲應道,隨後便快速帶人退場離去,再逗留下去,指不定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眾閒雜人等都退下離開後,藍夜又對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說道:「接下來我要跟武皇密談,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衛小子等三人點頭示意明白,然後三人走出會議室,關上門後,一齊守在門外。
藍夜轉身面對面的對納蘭凌說:「與我聯手吧,你我藍凌之合,締造新的一頁傳說!」
「哈…」
納蘭凌只是莫名笑了一下,隨後走到一扇若大的落地窗前,一手拉開窗簾。
雙眼雄視大半新江南區的夜景,心思幾番流轉後,終於緩緩開口說道:「我來新江市只是為了娶個媳婦回村里做村長夫人,隨便查一下我的身世而已;你要一統新江,或是再起江湖紛爭,只要不違背百家村的使命職責,我都不會插手…」
「反之,你們若是出格做事,越過了底線,玩出了火,我也不會置之不理,這樣,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我不會在插手新江的江湖,當然了,前提是不要惹到我。」
「是嗎?」
藍夜聽後,也走到落地窗前,與納蘭凌肩並肩的眺望窗外的夜景。
一邊說道:「人在江湖,向來都是身不由己,你不惹風波,風波卻會將一切麻煩找上你;只要你想查清當年納蘭一族的往事,你就註定捲入這場即來的風暴。」
納蘭凌無謂說道:「年輕人,做事太過鋒芒畢露,說好聽點的是雷厲風行,不好聽的,就是行事魯莽,做事不經過腦子,槍打出頭鳥,如果沒有絕對的覺悟,勸你多加珍惜身邊的人。」
「你們一來新江就強勢入主龍門,殺了莫龍,得罪了蔣正龍的同時,也惹上了龍門背後的龍家,甚至是整個新江市所有的幫派,言盡於此,你們好自為之吧。」
納蘭凌說完,轉身,大步離開,同時詩號響起:
「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吟嘯,掌上拳王武皇凌!」
…
「我期待未來能與你正式的一戰。」
藍夜看著已經走出門口的納蘭凌的背影,內心仍對納蘭凌的修為感到震撼。
同時也對納蘭凌會蕭陌影的霸刀三絕的不傳之招感到吃驚,自從遇見蕭陌影以來,他都是自己畢生要超越的對象。
自己將他視為一生追逐的目標,是任何人也不可能戰勝的存在,他的理想,他肩負的使命,自己也正追尋著他的腳步。
總有一天,自己會把打下的基業交給他,而到那時,他就可以名震天下,蕭陌影三字將會在歷史留下濃重的一筆!
現在,龍門雖然已經拿下,但龍門背後的龍家,以及龍門隱藏的高層力量;蔣正龍的對決,龍家的反撲,將是接下來的關鍵。
在龍家還沒有動作之前,自己必須再拿下毒江,新江王朝,江鱗會;而且得快,得在他們還沒防備過來,就將他們全部打敗。
一念至此,藍夜已經有了初步計劃,便對已經走進來的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說道:「接下來的反撲必是一場硬仗,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讓他們徹底臣服於我們的實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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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納蘭凌這邊,走出龍門總部後,正想返回韓安然的別墅,卻見龍詩雅和武候正在與蔣正龍說著什麼。
蔣正龍點頭一下後,便抱著莫龍的屍體離開了。
龍詩雅一回頭,就與納蘭凌正眼相對,沒有多想,就走了過去。
「呵呵…」
龍詩雅苦笑道:「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還殺死莫龍,這下龍宇軒就有理由全面介入新江市了,而龍家也一直在等這機會。」
納蘭凌一聽,頓感不妙,下意識問道:「什麼意思?」
龍詩雅也不作隱瞞,別了別耳邊的鬢角的秀髮後,說道:「明面上,北城有六大家族,各個相安無事;但在百年前,六大家族卻是死敵,六大家族的戰役使得北城各門各派死傷無數,局面一度不受控制,導致引起了平民的恐慌,從而被中央權力的*****注意,只是派了七個人下來,在一夜之間,就敗盡六大家族所有的高手,隨後便給當時的六大家主們簽一份協議。」
「除了六大家主之外,再沒人那份協議裡面簽的內容是什麼,只是知道從那以後,六大家族不再外擴地盤,彼此之間也不在發生衝突,明面上,百年來各家相安無事,但暗地裡早已暗潮洶湧,龍家這十幾年來,一直在等一個契機,一個能讓龍家勢力全面介入江湖的契機…」
納蘭凌聽得陣陣心驚,內心一直困擾的疑惑此刻終於明了。
怪不得龍門淪陷,卻始終不見龍宇軒的身影,原來已經提前離開新江市,莫龍只是他手上一個物盡其用的棄子。
「不,不對,如果龍家已經先一步得到藍夜一伙人的情報,那另外五大家族也一定已經知道,那他們按兵不動的目地,也是與龍家一致,都想藉此全面介入,這樣就算中央上面的人知道了,那也不能說什麼了…」
納蘭凌驚醒道:「好深沉的一步棋,檯面上的所有人都被當成了棄子,只怕除了韓,宋倆家,龍,周,沈,李,四家已經是枕戈待旦,蓄勢待發了。」
龍詩雅接話道:「你在裡面和那藍夜對決的那一戰很精彩,藍夜也確實是罕見的高手,但他殺了莫龍,除了將要面對龍家的反撲之外,還觸醒了一頭沉睡許久的猛獅,莫龍之死,蔣正龍誓必會重回龍門,一旦他動用龍門的深層資源,就算是六大家族,也不敢與之正面對決…」
「沉睡的猛獅嗎?」
納蘭凌摸了摸鼻子,心想:蔣正龍的修為或許堪稱新江第一人,但藍夜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藍夜背後所代表的勢力,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一個與百家村同負使命存在的地方,想必他背後之人的修為也堪比自家的老爺子了。
只是藍夜如何激進的做法,自己真能置身事外嗎?
還有蕭陌影,至今仍是不知道他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幾次與他切磋交手,雙方皆是留有保手。
上古的神武捲軸,北漠勢力的強勢過江,六大家族的即將全面介入…
所有覬覦捲軸的有心人,都將因捲軸現世,而全部浮現台面。
藍夜一伙人的突然到來,將攪亂新江風雲,而自己呢?是趁機隱藏幕後?還是…
「納蘭哥,你在想什麼?」
龍詩雅打斷了納蘭凌的心思,並說道:「秋書被襲擊一事,已經查到是北漠三刀門之一的殘刀門,北漠勢力突然興兵新江市,好像是為了尋找什麼…」
納蘭凌看了看一直默不出聲的武候,他好似對這些事都漠不關心,便對他說道:「你好似對這些事不太興趣,怎麼?是藍夜與蔣正龍的實力還入不了你的眼?」
「哈哈!」
武候豪笑道:「比起他們,你才是我的第一個目標,打敗你後,我自會找上他們。」
中計了!
納蘭凌等的就是他的這一句話,一身雄勁迸發,凜然說道:「那吾,武皇凌,允你一戰,兩天後,新江北環山荒郊允你一敗!!」
一座昏暗的地下宮殿,現場氣氛是一片壓抑又靜異的詭異。
幽暗中,卻見一人獨坐在高高的王位之上。
王座背後是一個大大的「武」字,皇者側身斜坐,單手枕靠在王座的把手之處。
他閉著眼,似乎正在沉思著什麼,手指有節奏的輕敲著把手。
思緒也隨之回到半個月之前,那時正好是他的三十歲生日,一舉打敗全村高手,成為新任村長;步入武道頂峰超一線。
按照約定,當他成為村長之時,便是前任村長告訴他,他的身世之時。
可等來的卻是前任村長的不辭而別,只留下了倆封書信。
一封是三十年前所寫的婚約,另一封是前任村長所寫的字句:
你的身世至今沒告訴你,只是因為還沒到時機;而關於百家村村長曆代傳承的史命,等時候到了,你自會明白。
其實你母親在懷有你的時候,便為你定下了個娃娃親,而與你指腹為婚的對像便是韓家的長孫女韓安然。
你自幼便帶著的龍形玉佩,便是雙方約定的信物,帶上它去新江市,完成雙方的婚約。
女方的鳳玉,它是你將來晉升武道之物,也是解開你身世的關鍵之物。
相信我,新江之行,會有你想要的答案;但要切記,此行是認物不認人,持有鳳玉之人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
……
回到現實,皇者緩緩睜開了雙眼,睥睨眼神漠視殿下群臣,皇者之氣瞬間籠罩全場,空氣也為之一滯。
靜坐王位之上的皇者不語,殿下的群臣便靜站等候;不敢擅有動作,否則亂了皇者思緒,他們可吃罪不起。
震懾過後,只聽見皇者輕言一聲:「季先生可在?」
雖是輕聲言語的一句,但滿殿群臣卻是聽得分明。
只見整列齊排的群臣,站出了一個溫文爾雅的四十年紀左右的中年男子。
他往前走了倆步,雙手作揖道:「在。」
皇者先是靜默沉思幾秒,然後摘下了手中的皇戒,一把便往季先生甩去。
季先生見狀,急忙雙手接住,見著皇戒內紋著的龍紋後,驚慌的雙膝下跪,內心更是驚顫不已。
再聞皇者沉雄話道:「即日起,朝內三省的一切事物皆交由季先生做主;持吾皇戒,即,季千歲,全面代表吾!」
話音剛落,季先生謝旨回道:「領皇命!」
隨即戴上了龍戒,步上王階,離王座還有幾米處的地方,轉身面對群臣。
群臣朝拜賀道:「見過季千歲,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者又接著說道:「這王座,吾一人坐著,實在是太空虛太寂寞太冷了;吾要出去找老婆去了,爾等好自為之吧…」
說完,皇者站了起來,睥睨天下般的笑著看著群臣,最後腳下一震,皇者氣勁四散開來,王階的板磚登時飛散分裂。
似笑非笑的說道:「王座就在爾等眼前,有能耐者,吾歡迎爾等的挑戰!」
頓時嚇得群臣紛紛下跪:「武皇天下,我等不敢造次…」
再次震懾過後,皇者才滿意的轉身從王座背後離去。
季千歲率領群臣恭送道:「恭送武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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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神秘的隱世之村:百家村。
百家村里百來戶,百戶不足百來人,百來人又是天南地北的百家姓;故叫百家村。
百家村的歷代村長更是背負著不為人知的神秘使命,而如今最強的一代村長誕生了。
他天賦武脈,二十八歲便橫掃東三省,敗盡無數的江湖高手,一手創立三省地下王朝;王者名號:武皇凌。
背負三省不敗的武皇傳說,於三十歲便突破禁限,屹於武道頂峰超一線。
挑戰全村高手,一舉成為歷任最年輕最強的新任村長:納蘭凌。
今日,他放下一切,回到村里,為尋身世之迷,為證武道之途。
對著一從未離開過村裡的兄弟說道:
「大熊,隨吾一同出征!」
一句出征,納蘭凌帶著一人前赴新江。
而一切的故事,也就是在他倆踏入新江市的那一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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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安然,一個極具傳奇的天之嬌女。
北城六大神秘家族的韓家長孫女,在那人才濟濟層見疊出的北城,韓安然可謂是人中龍鳳,一時天嬌。
…
時間回到三十年之前。
韓安然剛出生時便天生異象,百燕歸巢群鵲飛檐,百日大雪不曾停歇的北城,竟雪消雲散天虹慣日。
北城首智的神算道長,更是在韓安然出生時,觀天象,測時運;占其卜,探天命…
最終逆天窺秘:「天時也,命也;鳳女臨,家族百年勢順;一朝鳳翔,韓氏氣運將一飛沖天也…」
神算道長逆天測命,反糟天噬,當場嘔血,立時喪失三分心血。
耗掉倆成元氣,提前衰老五年的生命力,才能測出天秘:「天命所至,韓家得此女將是勢運昌順;鳳命降臨,此女日後必是天嬌龍鳳也,只怕六大家族之首將是易手於韓家…」
龍家之主龍千嘯,一手將龍家立於六大家族之首的傳奇之人。
聽罷神算道長的占卜,雙手負於身後,雄霸身影傲視蒼穹;氣一震,雄勁散開,頓時遍地的雪花揚飛飄漾。
深沉道:「我龍千嘯智有神算道長,武有刀狂劍痴傲千秋;天下間,有誰能撼動我龍家的地位!」
神算道長不假思索的附和道:「憑家主的實力,加上老道與傲千秋,確實是足以傲視天下群雄。」
「但…」話音一變,又說道:「一救一殺亦正亦邪的痴神醫,他與韓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其實力與傲千秋更是難分伯仲。」
「除此之外,同是六大家族的宋家,也出了個無名僧者,據聞他也是實力超凡,與傲千秋痴神醫同屬於頂峰超一線…」
卻見龍千嘯狂笑道:「何止於此,除去韓宋倆家,剩餘的三大家族,他們暗中潛藏的勢力,也都開始慢慢的浮出台面了。」
「但那又如何呢,只要我龍千嘯在世一天,龍家的地位便無人能撼動!」
神算道長接話道:「如今北城各方勢力基本底定,但十幾二十三十年後,各方勢力的格局恐將會重新改寫…」
「家主您別忘了,北城除去六大家族,還有另一家實力並不下於六大家族。」
龍千嘯頓醒道:「你說的是前陣子被我們六大家族群滅的納蘭一家?」
神算道長回道:「沒錯,雖其已滅門,但納蘭獨孤的襁褓遺子,卻是在現場找無蹤跡。」
「假如是被人救出,在六大家族的高手圍剿中,他竟能帶著一剛出生的幼子悄然無聲的突圍…」
「家主,您不覺得此人的實力太過匪夷所思嗎?」
最後的一句話,直接讓龍千嘯倒吸冷氣:如果真有這麼一人,能在眾多高手的圍剿中,悄然無聲的帶著一個幼子突圍,只怕這人更勝頂峰超一線的傲千秋。
說不準,此人已經是武道之巔的先天,又或是更為恐怖的超先天…
但,真有人能達到如此恐怖的境界嗎?只要再精進一步,那將是突破凡人極限,入傳說之境:越神。
古往至今,能達到武道頂峰超一線的,那都是千百萬練武之人才出一人的存在。
而那些處於武道頂峰的武者窮其一世,也都沒幾人能再精進一步,跨入武道之巔:先天之境。
當今之世,真有人能入先天之境嗎?如果真有這般能為的存在,那越神之能可就只是一步之遙了啊…
像古代的張三丰,一代武神也是百年之後才悟道入境;成就超凡入聖的傳說之境:越神。
那可是百個先天武者,都不一定能有一人得道的存在,當今之世還有人擁有超先天能為的,那得是怎樣的存在?
想到這兒,龍千嘯只感一陣心悸無力,他窮盡半生,都只是頂峰一線,離超一線似是一步之距,卻是如何都跨不了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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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布局劃生死,一朝龍鳴武皇臨;天嬌鳳舞騰九天,不世梟雄禍源起…
傳說現世武爭皇,禍世梟雄戰亂紀;縱橫九州誰堪敵,睥睨天下,武道之巔,惟高處不勝寒…
四大傳說:
刀出人狂,劍出人亡;傲氏千秋刀行劍式,立於武道頂峰的超一線武者:傲千秋。
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吟嘯,掌上拳王武皇凌;三十歲便立於武道頂峰超一線:納蘭凌。
槍中幻,棍中迷,迷槍幻棍;槍下魂,棍下渡,渡世僧者;屹立於武道頂峰,未嘗一敗的超一線僧者:無名僧。
一針逆天回命,一針閻羅收命;痴醫痴武痴情郎,一救一殺,亦正亦邪,神秘莫測的武道頂峰,超一線痴者:痴神醫。
…
禍世梟雄亂,朝城起烽火;
群雄逐九州,狼煙末世途;
新江風雲錄,頂峰先天決;
巔峰神皇戰,越神誰堪敵…
四大傳說,武道頂峰之戰,誰能破境武道之巔;凡人之軀越神之能,傳說之境,又是誰能睥睨天下?
【註:武道實力排布。
傳說之境:越神
武道之巔:超先天,先天
武道頂峰:超一線,一線
武者初境:二線,三線
古武入門:四線開外…】
一座近2000萬人口的新一線城市,擁擠的人群中,處處可見的忙碌與高樓大廈。
這是繼國之首都北城,又一超級經濟大市,繁華昌平的表面下,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錯綜派系。
大大小小十幾二十個幫派宗門,酒吧歌廳,餐飲娛樂;小到公共廁所,大到一個區域甚至一個半城,都有幫派的管制。
這便是光明與黑暗並存的雙重秩序:新江市。
城南汽車總站,人海擁擠的忙碌與喧嚷嘲天的叫喚。
突然一陣騷亂,人群中陣陣叫罵聲響起。
「艹你嗎的,快放開他!」
「想死是吧?敢在這兒動我們的兄弟!」
「你嗎了個幣的鄉巴佬,不想死就快放了我兄弟!」
…
辱罵聲,叫囂聲;一群混混持棍拿棒的圍著倆個剛到新江市的青年男子。
只見一個高大熊背,近一米九的強壯青年,他雙手插兜,面貌不太友善,不屑的看著圍著他倆的人。
另一個較為瘦弱的青年,一米七八的身材,短碎髮型,深邃目光中儘是看不透的冷與寒…
他緊抓著一個反手過背的人,稍一用力,那人便吃痛跪下,任憑如何掙扎。
卻是越掙扎,被抓住的手越是疼痛,頓時汗流浹背,面目痛苦猙獰。
再觀碎發男,一臉冷傲神色,睥睨漠視著眼前的一眾小混混們…
眼色一沉,畫面回到了倆分鐘之前,他與大熊坐了幾天的長途汽車,終於來到新江市,剛下車準備走出汽車站。
在擠出熙攘人群的時候,卻感一隻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隨即轉身,反手一抓,便抓住了這名小偷。
小偷見事情敗露,趕緊大聲叫喚,其同夥瞬間就圍了上來。
納蘭凌見狀,敢情是多人的扒竊團伙,竟打主意到自己身上了…
剛到新江市就遇到這種倒霉事,納蘭凌內心有些惱怒,也有些無奈。
難道他們看不出自己的身著是非常的陳舊嗎?就自己和大熊的裝扮,那完全就是剛進城的民工好不好。
連窮人都要偷,這群扒竊團伙也太沒底線,太沒素質了。
事情敗露竟還敢圍堵自己,自己看起來有這麼好欺負嗎?
他們沒看到我身邊還有一個高大威猛虎背熊腰,像熊一樣強壯的高大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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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實,在眾多扒竊混子的叫囂圍堵下。
納蘭凌稍一用力,那小偷便雙膝下跪,接著反手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那人手臂便應聲垂下;骨裂斷廢…
「啊…」一聲慘叫,小偷倒地翻滾漫天衰嚎,在場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納蘭凌嫌他的叫聲太噪耳,又是一腳踢開。
小偷直接滑地沖向他的同夥們,在他的老大面前停下後,卻已經是當場暈了過去。
團伙的老大直接怒道:「兄弟們給我上,砍死他們倆個!」
頭頭一聲令下,眾小弟紛紛掏出彈簧刀,面目張狂的沖向納蘭凌大熊倆人。
看著他們一副該死不死的模樣,納蘭凌對大熊說道:「廢掉他們的手腳,他們四肢健全的不做人事,那便讓他們過上殘疾的一生。」
大熊聽後,嘴角微揚,雙手從褲兜離開,大步一跨,三步便衝到眾混子群中,隨後一聲接一聲的慘叫響震汽車站。
「嘖…嘖嘖…」納蘭凌在後面看得直搖頭:「這小子可真暴力,就他這一拳廢一臂,一掌廢一腿的打法,可真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剛感嘆完,卻發現大熊已經結束戰鬥,前後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一眾團伙已經全部倒地不起。
有的受不住手腳被廢的痛苦,直接當場就暈死過去。
團伙的頭頭見情況不對,轉身就要拔腿逃跑,但卻撞到了一個大漢身上。
剛要罵娘,抬頭一看,卻是比他還壯幾倍的熊爺。
熊爺一把提起他的衣領,怒聲問道:「就是你小子在這兒鬧事?不知道這兒是熊爺的地盤嗎?」
頭頭內心是恨死了,今兒個到底是什麼日子?剛碰到倆個硬茬,又來個殺人熊…
膽顫著說:「熊…熊爺,不是我們在鬧事啊,是那倆鄉巴佬…是他倆先動手的…」
說著還伸手指向納蘭凌大熊倆人。
熊爺看了過去,倆人的穿著確實是像鄉巴佬一般;一把甩下扒竊的頭頭,衝著納蘭凌問道:「這些人都是你們幹的?下手還挺狠啊。」
隨後又陰聲冷斥道:「在我的地盤鬧事,你們是想死嗎?」
一聲冷斥,熊爺的手下立馬包圍了納蘭凌大熊倆人;扒竊的頭頭見準時機,趕緊擠出圍觀的人群,溜之大吉。
納蘭凌簡直想罵娘了,這都什麼事?剛到新江市就有麻煩找上門來了。
心情瞬間羞到極點,搖了搖頭,對大熊說道:「走吧,外面來接我們的人,估計也等急了。」
說罷,倆人便往車站出口的大門走去。
熊爺見倆個鄉巴佬竟敢無視自己,頓時怒火衝天,「啊」的一聲,提拳就砸向納蘭凌。
大熊卻率先反應出招,以拳碰拳,直接攔下了熊爺。
「就你也敢攔納蘭哥的路?」大熊橫身擋下熊爺,不屑道:「在我面前你也配稱熊爺?」
熊爺正納悶這大塊頭是什麼來路,就見他說了倆句話後,立馬就對自己來了一套體拳。
在熊爺的手下還沒反應過來,熊爺就已經身中十幾二十拳,然後徑直倒飛出去。
大熊卻看也不看一眼,打飛熊爺後,就跟上納蘭凌腳步,一塊走出車站。
圍觀的群眾也趕緊給這倆猛人讓路,生怕會殃及池魚。
熊爺倒飛在地後,虛弱的對著那些過來扶他的手下說道:「快帶我回王朝,我要見龍主…」
…
說回納蘭凌這邊,倆人一走出車站,就見到路旁有人舉著一牌子,牌子上寫著:納蘭凌。
當納蘭凌看向那舉著牌子的幾人時,發現牌子下的一高冷美女也正看著他。
幾米遠的距離,卻是看得分明:她冰肌玉骨膚如凝脂,螓首蛾眉杏眼清純,鼻樑纖秀嫩唇紅潤。
清澈眼眸中似摻雜了別樣的情緒,似厭惡似僧恨;納蘭凌只感她對自己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硬著頭皮上前,向幾人問道:「你們是韓家的人?」
近距離才發現,這美女還是個冰山美女,一臉的高冷孤傲氣質,怪不得她身邊都沒人敢靠近。
就她這自帶的強大氣場,普通人誰敢靠近啊?只要不傻,就都能看得出來,這是個名門貴族的高貴女神。
是那種只能遠觀膜拜,不能近褻的高冷女神。
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似乎變得更為怪異;仿佛在她眼裡,自己就是一噁心的人渣。
納蘭凌不明所以的再次問道:「是韓家的人不?」
「您是?」美女身旁的一半百老人反應過來後,反問道。
納蘭凌自我介紹道:「我是納蘭凌,身後的是我兄弟大熊。」
老人急忙伸手與納蘭凌握手道:「納蘭少爺您好,我是韓府的管家。」
接著又給納蘭凌介紹身邊的美女:「這是韓府的長孫女韓安然,因為老爺腿腳不便,特吩咐我與安然小姐前來接應納蘭少爺。」
再次細看韓安然,才發現她右眼下有一顆淚痣,雙眼也有些淡淡的黑眼圈與疲勞感。
想來應該是一晚沒睡好,簡單的補了些妝就過來了。
「這就是與自己指腹為婚的女人嗎?」納蘭凌內心開始有些緊張急促了。
韓安然卻冷聲冰冰的對管家說道:「秋叔,既然人已經接到了,我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就先回公司了。」
未等在場的人回應,韓安然便坐進自己的座駕,獨立開車離去了。
……
韓安然離開後,秋叔有些懵了,這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這得罪了納蘭少爺,回去後老爺還不得怪罪自己?
「納蘭少爺一路辛苦了,要不咱們就先回府里?」秋叔賠笑著。
納蘭凌伸了一下懶腰,笑呵呵的說道:「我就是一村里人,您老別一口一個少爺的,怪彆扭的。」
「呵呵…」秋叔還以為是安然小姐的突然離去,給他難堪了。
打開車門後,再次賠笑道:「安然小姐是個心直口快的女強人,她的公司大事小事都要她做主;這不知道您今天要來,公司的事都推了好多些了…」
納蘭凌無所謂道:「倒是看得出她是個任性的女人。」
想起前幾分鐘的對視,她那眼裡充滿的憎恨與厭惡,想來她應該是很不待見自己這個沒見過面的未婚夫吧…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便坐進車裡:豪門大小姐是吧?還挺有個性的。
似乎娶個總裁回村里,做個村長夫人也不錯…
新江市,市中心最大最高的安然大廈,上千員工的超級商務中心。
最高頂層的獨立辦公,健身臥室餐廳休眠一應俱全。
這是韓安然的私人領地,沒有得到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
哪怕是韓家主事韓東照也得要有人通報,得到允許後才能進入。
被世人譽為天之驕女的韓安然,此時正一人獨坐在辦公桌前,俏眉緊鎖著沉思著回憶著…
在南城汽車站內,納蘭凌大熊與前後倆波的混子纏鬥,韓安然是從頭看到尾。
自前些日子,爺爺韓東照告訴她,三十年前與她指腹為婚的男人即將到來後,她便幾個日夜的沒睡過一個好覺。
對於這個三十年而未見過一面的未婚夫,韓安然心底是說不出的焦慮恐慌與忐忑不安。
源於未知的將來,又是一陣無限的茫然;家族的命數,早已與自已綁為一體,加上近日公司遇到的難題,更是讓韓安然深感心疲無力…
今天起床後,早早的便與秋叔去南城汽車站接人;許久未見人影的她,卻仿佛神使鬼差般的獨自走進站內。
誰知她剛進站內,站在高台上,遠遠的就看見一群小混混在圍堵倆個民工,隨後那倆人沒到兩分鐘就打倒了那群小混混。
尤其是那個健壯的高大個子,一個人就廢掉了十幾個人的手腳;其暴力程度讓旁邊的圍觀群眾看了都不寒而慄。
緊接著,又來了一波人,帶頭的那個,韓安然知道他,他是屬於南區新江王朝勢力的人,管制著南城汽車站這一片區域的殺人熊。
他提拳砸向那倆民工,卻被大個子一拳就給攔截了下來,之後就被高大個一套拳打飛…
看到這裡,對於這民工樣的倆人,她只感深深的厭惡與憎恨;在她看來,凡是與這些下九流的人有接觸糾纏的,那都是社會的垃圾人渣。
埋在心底的恐懼,慢慢的開始蔓延,韓安然最後鄙視的看了那倆人一眼後,便退出站內。
只是沒想到,他就是自己要等的人,難道自己等了三十年的未婚夫竟是下九流的人渣嗎?
坐在辦公室里的韓安然,無奈又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思緒也從回憶中回到現實:這就是我韓安然要等的男人嗎?韓家的未來,真的能託付於這種爛人嗎?
突然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韓安然隨手一接,說道:「進來。」
一會後,一秘書樣的小姐姐走了進來;把手上的資料放在桌上後,說道:「韓總,南城汽車站的資料都在這了,最上面的就是今天的資料和視頻。」
「嗯。」韓安然輕應一聲後,指著桌上的另一沓文件說:「這些合同和需要簽名的文案,我都看過了,也簽過名了,你拿下去吧。」
秘書聽後,拿起桌上的文件,就在準備離開時,看了一眼韓安然略顯疲憊的臉色。
最終鼓起勇氣說道:「韓總,您…您請多保重自己,多注意休息…」
秘書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越過了自身的本份;也是,自己是什麼人?什麼身份?竟也敢對韓總說教。
…
韓安然愣了一下,隨後暖笑道:「知道了。」
秘書這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轉身準備離開。
卻在這時,韓安然又說道:「小樂,謝謝你。」
秘書小樂咋聽之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高高在上的韓總,全國引以為傲的天之嬌女,竟然向自己說謝謝…
下一秒就激動的轉過身,帶著笑容卻含著淚光,深深的向韓安然深鞠了一躬,便興奮過頭的離開了。
看著小樂歡蹦離開的背影,韓安然難得的又笑了一下:「年輕真好,可以隨心的活著…」
又看了看小樂送過來的資料和內存卡,最後拿起卡插進電腦,開始查看車站內打鬥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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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府,位於市郊外的偏靜之處,一座仿古的四合院子,初到之時,納蘭凌便感府邸上的「韓府」倆字氣勢非凡。
光是看這倆字的提筆橫畫,納蘭凌便知道提寫這倆字的人,至少是武道頂峰一線以上。
但更讓納蘭凌感興趣的是對面的另一座小院,府邸上的「龍府」倆字蘊涵著無窮無盡的刀式劍意。
只一眼,便讓人戰意高升,如此頂峰的刀劍武者,是值得武者的最高敬意;能與之一戰,是對高手的認同,更是強者的自信。
「挺氣派的。」納蘭凌看著府邸上的「韓府」倆字笑道。
同時也對這倆座四合院充滿了興趣,看來此行是越來越有趣了,小小的一新江市,竟是臥虎藏龍啊。
「呵呵…」秋叔笑著請道:「老爺子不喜歡市裡的喧譁雜聲,安然小姐便在這給老爺子弄了個小院…」
三人剛走進院子,一隻大白狗就向他們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千鈞一髮之際,只見納蘭凌雙眼一變,冷然漠視中,已是皇者降臨睥睨人世。
在半秒之內,一雙霸道凌厲的震懾眼神,瞬間直透大狗而去。
那隻大狗被納蘭凌的霸道眼神所震懾,竟是在半途中,生生剎住腳步。
然後滑步停在納蘭凌面前,低著頭不敢直視納蘭凌的雙眼。
「乖…」
納蘭凌伸手摸了摸它的頭,然後看見它身上還坐著一女孩,眼神中的霸道凌厲,才慢慢的從震懾中消散變回正常。
「大白!大白你怎麼了?」
騎在大狗身上的女孩著急的問道,見它依舊沒反應,又質問納蘭凌:「你對大白做了什麼?它為什麼不動了?」
看著這十六十八左右的清純女孩,納蘭凌惡作劇般的對大白命令道:「站起來!」
或是屈服於納蘭凌剛才那雙霸道凌厲的眼神,或是一時忘了它的身上還背著它的小主人。
在震懾餘威之下,大狗條件反應下,「嗖」的就站了起來。
身上的女孩驚呼一聲,驚慌中已經失身掉落,眼看就要摔出個大屁墩。
納蘭凌卻搶先快上一步,一把將女孩抱在了懷中。
…
啊…咦?
「我沒事?」
女孩睜開了眼,看見納蘭凌正不懷好意的對她笑著,慌亂掙扎道:「快放開本大王!敢惹本大王,有你好果子吃的!」
一旁的秋叔急忙上前對納蘭凌說道:「這是老爺最疼愛的小孫女小雅小姐。」
原來是大家族的掌上明珠,怪不得如此的任性蠻橫。
細看之下,確實是與韓安然有幾分的相似,一樣的長髮披肩,一樣的貴族氣質。
倆人相較之下,這小丫頭更為可愛一點,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看起來是挺萌的。
不像韓安然那樣一臉的高冷范,加上天生的強大氣場,讓人根本不敢靠近。
…
「你叫小雅?」
納蘭凌從容的放下女孩:「你倒是挺大膽的,竟敢騎在狗的身上來恐嚇我…」
「哼…」女孩高傲的抬頭挺胸道:「叫我兜帽兒大王!」
小眼珠子一轉,又小聲問道:「你剛才對大白做了什麼?它怎麼突然就不聽我的話了?」
納蘭凌神秘一笑,覺得這女孩還挺好玩的,隨即附身耳邊輕聲道:「我會魔法。」
…
不等兜帽兒反應,就錯身離開,跟著秋叔一塊走了,大熊看了看這差不多有成人高的大白狗,艱難的咽了下口水…
大白狗似有靈性似的,察覺這男人對有想法後,就趕緊躲到小主人身後尋找庇護。
「嘻嘻…」大熊對兜帽兒笑了一下,也跟上納蘭凌的步伐離開了。
「哼!」兜帽兒對著他們的背影冷哼道:「會魔法有什麼了不起的…」
「大白趴下。」兜帽兒轉身對大白狗喊道,等大白趴下後,又重新爬到它的背上。
接著坐在上面,指著一個和秋叔回來的下人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那下人趕緊回道:「回小雅小姐,前面的那人叫納蘭凌,是老爺的客人,後面的那個大個子,好像叫什麼大熊。」
「納蘭凌?」兜帽兒含著小手指疑惑的呢喃道:「納蘭凌…納蘭凌…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突然小腦瓜子靈光一閃:「這不就是大姐未婚夫的名字納…蘭…凌嗎?」
…
回到納蘭凌這邊,三人走進一書房後,一鬢角如霜的長髮老翁正站在書桌前提筆練字。
只見老翁落筆橫畫幾下後,才放下筆抬頭說道:「來啦?」
看著這白髮蒼蒼的老翁,臉色盡顯虛弱的蒼白,納蘭凌知道:這是命數將近的人,或者說他早是已死之人…
之所以他現在還能吊著一口氣殘喘,完全是靠著他所服用的藥物。
四五米開外,就能聞到老翁長期服用的中草藥的藥味;只可惜這凡人之軀能撐到現在已是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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