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公館大廳,月西兒陳呵兜帽兒剛剛醒來,腦子都還處在迷亂之中。Google搜索
依稀記得三人正要買奶茶的時候,就突然失去了意識,再醒來之時,卻已經在公館內。
再清醒一些,就看見小藍大熊仔賈流氓還有狼王快步小跑進來。
見到狼王來到,月西兒心中一陣高興,卻沒想,小藍進來後,徑直走到月西兒面前,把她擁入懷中後,緊緊的抱著…
「呃…」月西兒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也雙手環抱小藍回應著他,可是小藍似乎用力過頭了。
月西兒輕聲說道:「小藍哥,你太用力了,抱得我好緊…」
小藍一聽,趕緊鬆手抱歉道:「是我太激動了…」
「月兒…」狼王上前呼喚道。
「爸…爸爸…」月西兒喜極而泣,上前幾步一把抱住狼王:「月兒好想你…」
一向以冷酷硬漢示人的狼王,此刻也禁不住兒女的情長,反抱月西兒,就是淚眼朦朧,似是就要流出眼眶。
陳呵兜帽兒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大廳的眾人,實在不懂這是在搞哪一出?
就在狼王和月西兒嘆嘮家長的時候,門外一陣雜亂步聲傳來。
接著韓戰升走了進來,見到兜帽兒,立馬沖了上去,雙手搭在兜帽兒的肩上,開心的說道:「小雅…你可是嚇死我了…」
兜帽兒見到韓戰升也是開心,但聽到他所說的話後,迷糊的問道:「咋…咋了?出什麼事了嗎?小雅這幾天又闖禍了嗎?」
接著一邊回想一邊說道:「小雅這些天都沒有闖禍哦,反正咱印象中是沒有啦…」
看著兜帽兒一臉無辜呆萌的模樣,韓戰升破涕一笑:「沒…沒出什麼事,就是老哥想你了。」
說完,放開兜帽兒,在她面前立正,然後行了個軍禮。
兜帽兒見狀,也是同樣立正回了個軍禮,這可是她小時候與韓戰升經常玩的見面動作,只是後來韓戰升太忙,老是見不著面,才漸漸忘了這小時候的玩戲。
如今韓戰升主動行禮,倒是讓兜帽兒小小驚喜了一下:沒想到老哥還記得咱小時候愛玩的動作,哼…沒枉費咱老是念叨他。
…
陳呵看著月西兒兜帽兒都有親人擁抱,內心不免一陣醋意:今兒個這是咋了?咱怎麼突然莫名其妙的成孤家寡人了?
不爽歸不爽,許久未見韓戰升,陳呵也蠻開心的,笑著問好道:「戰升哥,好久不見了…」
放下手勢,韓戰升看著陳呵笑道:「陳丫頭,好久不見,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小雅了;我們家的老爺子蠻念叨你的,有空就帶小雅回京看看老爺子,相信他老人家會很高興的。」
「韓爺爺身體還好吧?我和兜帽兒也很掛念他老人家呢。」陳呵俏皮的向兜帽兒眨眼說道。
兜帽兒會意,也對韓戰升說道:「我和呵兒姐都很想念大家噢…」
豈料韓戰升根本不上當,伸手輕捏著兜帽兒的臉說:「陳呵一個人說這話,我還能信上那麼一點點…」
「但聽你這丫頭一說,就知道你倆又串好了,就你這天生愛鬧騰的小祖宗還會掛念別人啊?」
兜帽兒一聽,鼓著小嘴,雙目怒視,一雙粉拳緊握,三秒過後,小宇宙爆發:「嚯…嚯…嚯…」
一邊為自己配音,一邊雙拳猛錘韓戰升;而韓戰升也配合著假裝受痛道:「啊…啊…輕點…輕點…你打疼老哥了…老哥要受內傷了…」
說著,還轉過身去,背對著兜帽兒:「老哥快不行了,快饒了老哥吧…」
嘴上這樣說著,臉上卻還挺享受的,眾人內心直呼:這不要臉的傢伙,演技還真不是一般的差!
關鍵是兜帽兒還愣是看不出,只見兜帽兒「呼呼」的錘著韓戰升的後背,邊錘邊說:「叫你得罪咱,看我兜帽兒大王不錘廢你…」
韓戰升強忍著笑意說道:「不敢了…不敢了…那什麼,再往上錘一點點,那兒老不舒服了。」
別說,兜帽兒還真是聽了韓戰升的話,就往上接著猛錘,當然,這對兜帽兒來說,這已經是用了她最大的力氣了。
韓戰升邊受著兜帽兒的「暴打」,邊享受著:怪不得老爺子老是喜歡逗小雅生氣,然後再讓她一頓猛錘;就小雅這剛柔並濟剛剛好的力度,捶起背來那不要太舒服了好不…
多久沒有這麼鬧騰的公館,多久沒有這麼放鬆心態的韓戰升;大家都正沉浸在這難得的輕鬆愉快的時刻,突然門口闖進來了一支十來人的部隊。
韓戰升看過去,內心腦火:這些傢伙來得可真快…
大廳的眾人也都緊張兮兮的看著他們,只見為首的幾人走出了一個代表,那人先是向韓戰升敬了個禮,然後說道:「韓軍長,別來無恙。」
韓戰升對著來人冷笑不語。
那人卻繼續說道:「我們剛接到京都中央軍委的軍令,要把你押回京都,聽審論罪!」
「啊?你們要抓我老哥?」兜帽兒聽後,往前走了幾步,雙手張開,護在韓戰升面前:「我看你們誰敢動我老哥!」
陳呵頓時驚愕:你這妮子亂湊什麼熱鬧?沒看到他們幾個身後的人都帶著槍嗎?果然是同一個娘胎出來的怪物,都是愛衝動的主。
韓戰升也沒想到兜帽兒會來這招,頓時感慨著:看來平時沒白疼這小祖宗…
小時候在韓家老宅里被老爺子訓斥的時候,這小祖宗也是這樣護在自己身前,只是現在的對方是軍委的代表…
韓戰升當然不能讓她捲入這殘酷無情的世界,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後,然後對那幾人說道:「知道了,你們先出去等著,我再和我小妹說幾句話就隨你們回京。」
「不行!」那人不留情面的說道:「我們接到的軍令是看到人就即刻押回京都復命!」
這一句話徹底惹怒韓戰升,只見他怒吼道:「耳聾了嗎?沒聽見老子叫你們出去等著?」
那幾個為首的男人一聽韓戰升怒吼,除了一個年紀較老的之外,其他幾人立刻持槍一致對著韓戰升。
身後的十來人隊伍也跟著對準韓戰升舉槍。
現場氣氛馬上焦灼不安,卻在這時,外面韓戰升的部隊也聽到了韓戰升的怒吼,都齊刷刷的沖了進來。
見到軍長被人拿槍瞄著,都紛紛把他們圍了起來,全部舉槍喊道:「把槍放下!」
最先跟韓戰升開口說話的那個男人,看到韓戰升的部隊竟敢向自己舉槍,還叫自己的人放下槍,立馬就怒了。
一一指向他們喊道:「你們是國家的軍隊還是韓家的軍隊?竟敢拿槍對向軍委**的人!」
但任由他如何怒罵,韓戰升的部隊都只是看向韓戰升一下而已,沒有韓戰升的說話,他們就依舊這樣拿槍包圍起來。
那男人轉身對韓戰升發火道:「韓!戰!升!你是想造反嗎?」
「哼!」韓戰升直接無視他:「好大一個帽子啊!」
雙方火藥更濃,氣氛也更為詭異,就在這時,變數陡生。
只見小藍一聲震天怒吼:「誰准你們在這兒動槍動武的?」
那男人的派系和韓戰升的派系紛紛看向小藍那個方向,只見月西兒在他身後,小生緊張的握著小藍的手。
旁邊的賈流氓笑呵呵的看戲似的看著他們,那模樣要多賤有多賤。
還有狼王一臉的冷漠臉看著他們,只感他身上隱隱散發著殺意;常年在戰場殺敵的他們,對殺意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是在敏感不過的了。
韓戰升知道犯了小藍狼王幾人的禁忌,過了他們的底線,正當他們三方都騎虎難下的時候。
門外走進來了一個白髮長鬢的老者,他正是京都痴神醫。
「還真是有夠熱鬧的啊?」老痴醫邊走進來邊說:「在隔壁都能被你們吵得頭疼,你們是不是對我這個老頭子有啥意見啊?大晚上的都不讓人睡覺啦?」
那男人為首的幾個見到來人是痴神醫,都驚愣住了,最先反應過來的那個沒有持槍的男人,對痴神醫雙手鞠躬作禮道:「見過痴神醫。」
見痴神醫沒有回他,但他可是不敢得罪這尊大神,看痴神醫臉色不對勁,便說道:「不知道是神醫在這兒做客,是我們這些後輩失禮了…」
那男人反應過來後,也說道:「晚輩到這兒實有任務,不慎打擾到神醫的睡眠,還請諒解…」
「哼…」老痴醫不奈的看著他們,然後說道:「都拿著槍幹嘛?想嚇唬我這個老頭子嗎?」
男人一驚,趕緊揮手道:「都把槍收起來!」
韓戰升也是趕緊叫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待韓戰升的人都出去後,老痴醫又對那男人說道:「你們也出去,我徒兒她不歡迎你們。」
「呃…」男人尷尬道:「不知神醫的高徒是哪位?」
老痴醫伸手指了指小藍身後的月西兒,但那男人順手看去,卻誤以為痴神醫指的是小藍。
內心想著:他就是痴神醫的徒弟?怪不得敢在這樣的場面叫囂,原來是有痴神醫在背後撐腰!
雖然不爽,但礙於痴神醫背後複雜的勢力派系,最終也只得忍下。
意味深長的看了小藍一眼後,便退出大廳,轉身時,對韓戰升說道:「最多給你三分鐘,如果你不隨我們回京,結果你是知道的。」
說完,便和其他幾個為首的與他們一起帶過來的人出去。
韓戰升根本不鳥他,轉過身對兜帽兒說道:「放心吧,老哥可是三進軍事法庭的人了,等老哥回來,老哥教你真正的功夫好不好?」
兜帽兒強忍著淚點頭後,韓戰升才對小藍說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小雅就麻煩你了,有事可以找安琪,她解決不了的,韓家可以解決。」
「小雅就拜託你了,韓家會承你這次人情。」說完,轉身,披風擺上,大步走出公館。
兜帽兒不吵不鬧,只是握緊了雙拳,目送他離去的背影:老哥,我一定會叫大姐幫忙,大姐不幫,我就找爺爺,爺爺不幫,我就找總理爺爺…
…
大廳一下子恢復往日的平靜,突然小藍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藍拿出來一看,走到一旁接通:「季先生怎麼了?」
「藍少,我們的人發現南區的新江王朝派大隊人馬正前往西海岸;東部龍門也出動了一支人馬,也正是前往西海岸,毒江那邊是不是出事了?」季如淵匯報完後,就靜等小藍的回話。
小藍聽後,不由得苦笑:這傢伙動作這麼快?
隨後回復季如淵道:「毒江今晚要變天了,你叫兄弟們聚合,我給你們下幾個任務。」
「全城圍捕,全面備戰!」
一聲令下,一邊的李勝男內心直哆嗦:早就聽父親說過韓戰升是個猛人,只是沒想到他竟會為了妹妹而圍捕一城,還進入全面備戰。
這不就相當於把國之軍隊給私用了嗎?
不過他雷厲風行的處事風格還真是對我的味…呵呵…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結婚了沒有…
…
那士兵收到軍令,就要回身出門傳達;突然一句「慢著!」傳來。
眾人看去,來人正是韓安琪和痴神醫,急促快步走入大廳;果然見到了韓戰升與他的副官們。
在隔壁的別墅聽到一陣陣的轟鳴車聲與嘈雜聲時,便猜測是韓戰升來到了,只是那時痴神醫正給臻仗義施針,忙著給他打下手,實在走不開。
從小就知道韓戰升行事魯莽,碰上小雅被劫這事也必會衝動,在痴神醫施針完後,便和他急急忙忙的趕來。
剛到大廳門口,就聽見他們下令要圍捕全城,開什麼玩笑?在**總理即將連任或重選的這檔口私自出兵,這不是給整個韓家添亂嘛?
現在首城的幾大家族都正互相制衡,難道韓戰升他不知道他們會以這事來打壓韓家?
越想越是生氣韓戰升的魯莽,韓安琪大聲說道:「誰都不許行動!」
然後對韓戰升說道:「戰升哥,你知道你私下出兵,這會引發多嚴重的後果嗎?這會導致其他家族拿這事來打壓排擠我們韓家,現在這是什麼關鍵時候,你不會不知道吧?」
…
韓戰升思考了一會,硬著頭皮說道:「小雅被劫,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小雅有什麼閃失,那我怎麼對得起媽媽臨終的囑託!」
「那你也不能衝動啊!」韓安琪激動道:「我不能讓你為了小雅一人,而讓韓家失勢;那些依附韓家生存的人,那些與韓家交好的人,都會因為你的魯莽衝動而受到牽連…」
最後韓安琪柔聲道:「戰升哥,我知道你擔心小雅,我也很擔心小雅,但這事讓我們再從長計議好嗎?」
說完韓戰升沉默了,這時身後的狼王說道:「我的人已經出去打探了,相信一有消息他們就會立刻回報,你們先安心等一會吧…」
韓戰升還是不耐道:「接到安琪的電話後,我便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了,來公館這裡的路上,下面回報的消息就是在西城那裡…」
「如果讓老爺子知道我人在新江,還能讓人劫持小雅,這事恐怕就沒完沒了了。」
一聽這話,韓安琪也沉默了:是啊,老爺子向來疼愛小雅,整個京都的大家族誰不知道小雅是韓家的掌上明珠?
但如今小雅被劫,只怕老爺子盛怒之下,一干人等誰也難逃干係…
…
一時間,大廳陷入了一陣壓抑的沉默。
就在這時,賈流氓從外面回來了,一進大廳就大喊道:「外面的軍隊是怎麼回事?」
眾人看去,只見賈流氓一身破衣爛褲,像是被人打劫了一般,都大眼小眼不解的看著他。
賈流氓尷尬的撓頭,正要開口解釋;大熊仔背著小藍快步進入大門,季如淵也隨後跟入。
眾人又一是愣,在眾人反應過來,大熊仔已經把小藍放在沙發上。
痴神醫急忙上前搭手珍脈。
大熊仔見到痴神醫,先是愣了一秒,隨後問道:「老痴醫你怎麼在這裡?」
痴神醫怒道:「在我珍脈過程中,不要打擾我!」
「怎麼回事?」狼王問道:「小藍怎麼了?」
大熊仔回頭一看,才注意到是狼王,回道:「狼叔你也來了?小藍哥查到月兒妹妹的消息後,突然吐血就暈過去了…」
「那月兒現在在哪?」
「那小雅呢?」
狼王和韓戰升一塊問道。
「據查到的消息,月兒妹妹和陳呵兜帽兒應該是被劫持到西城了,具體在哪個小區,我們也正在搜查。」大熊仔如實回答。
「西城?」賈流氓驚道:「那不是我剛回來的地方?」
狼王回頭不解道:「你去那幹嘛?仗義受傷不醒,你還到處跑?」
賈流氓無辜道:「我這不是有任務在身嗎,查明情報後,我就回來了…」
「說到西城,那是境外僱傭兵在新江的一處據點,阮家阮少傑那小子也和他們在一起,會不會是阮少傑劫持的她們?」
一聽到新江市有境外的僱傭兵,大廳的幾個高級軍官都不淡定了,紛紛看向韓戰升。
韓戰升手中軍鞭一揮:「全軍出動,目標西城!」
「是!」幾個軍官領令後,便退出大廳,出去傳令了。
韓戰升拿出手機,找到新江市公安局局長的號碼,撥了出去,接通後:「立刻來陳氏公館見我!」
掛了電話,對韓安琪說道:「僱傭兵可不是一般悍匪,小雅她們有危險了,事後就算再次上軍事法庭,我也認了!」
韓安琪這次不再阻攔,而是說道:「我和你一塊去,路上我再給大姐打電話,這事她應該會有辦法給你開脫…」
「韓安然嗎?」韓戰升嘟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向來不和…」
韓安琪聽後,又氣又無奈的說:「還不是你老是愛衝動,做事魯莽,大姐都幫你多少回了?」
…
在韓戰升與韓安琪也離開公館後,漠狼暗衛小隊終於來人。
見到狼王,單膝下跪道:「狼王,已查明目標窩點在西城中心的阮氏別范;不過…」
「不過什麼?」狼王問道。
「我等在查詢線索時,發現北街那邊朝西城湧來了上千多人,後來查明都是藍旗同盟的勢力,他們都是奉命前往西城尋找月西兒公主她們。」
「在返回的路程,又發現了新江市的軍隊,他們前往的目地也是西城;而阮氏別范里正藏身著一支境外僱傭兵…」
而這時,一邊的痴神醫已經收針完畢,小藍也隨之緩緩睜眼醒來。
「我怎麼在這裡?」小藍醒來後,發現自己回到了公館,更見到了痴神醫和狼王還有破破爛爛的賈流氓,虛弱小聲的說:「月兒她們人呢?」
痴神醫哼道:「我才離開村里幾年,你的身子就糟成這樣?這麼不珍惜生命,當初就不應該救你了…」
後又無奈的說:「知道你為何會吐血暈倒嗎?就是你勞累過度,連年支透身體的後遺症,加上突然心血上涌,情緒不穩定,你的身體已經開始反噬你了…」
「我的身體我知道。」小藍站了起來,問大熊仔道:「月兒有消息了嗎?」
大熊仔向來不會撒謊,更別說是對小藍。
誠實回道:「剛剛狼叔的人回報消息,說是在西城中心的阮氏別范;那裡還有一支境外的僱傭兵。」
小藍聽後鬆了口氣,知道確切消息就好辦了;回頭見過季如淵也在,便說道:「季先生你知道地方的位置吧?」
季如淵點頭回道:「知道。」
狼王嘆了口氣:這才來新江幾天啊?藍夜這小子的臉色就憔悴成這樣,也不知道痴醫老兒還能不能醫得了他…
但此時還是先救出月兒吧。
於是便說道:「我跟你們一塊去吧,我的人應該也在等我過去。」
(……分割線……)
西城中心的阮氏別范內,月西兒陳呵兜帽兒三人還處於昏迷之中。
時間是晚七點四十二分,距離劫持月西兒三人剛過去一個多小時。
別范小院中,阮少傑魂不守舍的掛了電話。
腦海里反覆重現剛才在手機中的對話內容,一臉的冷汗,顫抖的手抖個不停:
「混小子,知道你幹了什麼嗎?」
「你是不是想拉上整個阮氏家族給你陪葬?」
「知道你綁架的都是誰嗎?」
「一個北漠地下之王的女兒,一個京都軍閥世家的韓家孫女,一個新江本土的新勢力陳成斌之女,你知道陳成斌背後的人代表著什麼嗎?」
「如果只是三方不重要的一人,阮家還能與之周旋,但你一下就綁了新江最不能惹的三個女人!」
「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回來了,就在新江等死吧!」
「從這一刻開始,你與阮家再無關係,抓緊時間逃命去吧…」
…
久久不能平復的阮少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恐懼:
這麼幸運的就綁來了三個恐怖勢力的女兒,那幾個動手綁人的天才,你們怎麼不去買彩票?憑你們的實力運氣,中個幾千萬幾個億的都是小意思好不好?
…
正發呆愣神,處於極度恐慌狀態的阮少傑,突然被人搭肩喊道:「阮大少?阮大少…」
阮少傑這才稍稍回過神來,木訥道:「怎…怎麼了?」
「北街那邊來了近千人,已經來到西城了,估計很快就摸排到我們這兒了。」搖他的人說道。
說剛講完,又來了一人,驚慌失措的說道:「來…來了一支軍隊,已到西城半路,他們都是直奔小范這來的…」
阮少傑一聽,直接癱瘓坐在沙發上,這時他才想起來:對…對,我得趕緊逃…
而他的合作夥伴,僱傭兵的頭頭,卻是說道:「來了就來了唄,這裡是市城區,有很多的平民百姓,我就不信他們敢在這裡跟我們開戰!」
說著就掏出一把手槍,退出彈夾檢查了一下,又裝回去後,對那倆人說道:「去叫弟兄們集合,準備接戰,這是在華夏國,只要能在這一場硬戰中全身而退,那我們的名聲一定會響徹全球…」
一邊的阮少傑聽後,深深的後悔聽從了他們的綁人計劃,如今更是懊悔與他們合作。
他們竟敢在國內與華夏國的軍隊開戰!那你們還不如用槍頂著自己的腦袋打,這樣死得還快點。
心裡打定主意,等他們雙方開火交戰後,自己就趁亂逃走,遠離這是非之地,跑到國處去…
三不管地帶,一處匯聚底層人員的居住區,因為時常受到本地流氓的騷擾,從而自發組成的一支隊伍:自衛者。
已經發展成上百人的自衛者,如今儼然已是崛起,成為一方不可小覷的新起勢力。
他們的宗旨就是守護這一片三不管地帶的安寧,而將他們匯聚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更是他們心中的信仰…
…
一座破舊的樓房,空曠的大院裡,幾十號人正在互相對練,而他們所練的也正是古武初級的入門式。
突然,院門大開,張子楓洪邵於邁門而入。
領武的領隊見到他倆進來,急忙上前問道:「楓哥洪哥你們來了?」
看著一片正在練武的人,洪邵於滿意道:「嗯…不錯,你們繼續練吧,有空我會再過來驗收你們的成里,現在先帶我們去見小瘋狗吧。」
「好的…小狗哥在樓上呢。」說著就為張子楓洪邵於倆人帶路。
來到樓上,只見毒江的呂剛正與一年輕人對坐而談。
那年輕人面貌清秀,二十歲左右的臉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堅毅,舉手投足透著不屬於這年紀該有的成熟。
伸手拿水杯時,右手只有母指和一食指。
他便是自衛者的領頭者:江風,綽號小瘋狗。
正拿起水杯,看到張子楓洪邵於來到,江風和呂剛趕緊起身,然後彎腰齊聲說道:「楓哥,洪哥!」
「都坐吧…」張子楓擺手後坐下說道:「呂剛,你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好大半了…」呂剛也坐下後,劫後餘生般的說道:「龍鱗閣大亂時,是小瘋狗趁亂救了我。」
小瘋狗江風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面無表情的說:「楓哥,江華真的死了嗎?」
張子楓掏出煙盒,呂剛給他點上後,才說道:「嗯,在北街的一處賭場,與藍旗同盟的藍夜在交戰中,身中幾十刀而死,我收到的消息就是這樣。」
「死得好啊!」江風一掌猛的拍在桌面上,大笑道:「只是可惜沒能親手了了他的狗命…哈哈…真想見識一下這個叫藍夜的男人,哈哈…」
在場的人都聽得出,這笑聲中包含著苦澀的不甘,有不釋,更有大仇得報後的茫然…
明白一切的張子楓,自然也能明白江風他此時的感受。
但張子楓更明白,此時的江風他只能自度,如果這一關過不去,那將會成為他一生的心魔。
就像張軍也曾經是自己一度過不去的心魔,後來釋然放下,自己的武功才突破瓶頸日益倍增,才有了今日的自己。
他相信,只要江風能過得了這一關,放下這無解的仇恨,有朝一日,他也能成為一方強者。
「江風,我知道你一生的恨,也知道你所活為何。」張子楓對江風正經說道:「但如今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死者已矣,如今你能保護的人更多,能守護的也更多…」
「如果你不能放下心中的仇恨,不能放過自己,那你將永遠無法走出恨海深仇的深淵…」
「你也將辜負江梅臨走之時的託付…」
…
「梅梅…」江風再次聽到這名字,已是隔了三年之久,一時心緒翻湧,木訥道:「過去了嗎?都過去了嗎?」
「楓哥,我好想梅梅,都怪我這個廢物,連自己的親生妹妹都保護不了…都怪我…」
看著越說越激動的江風,張子楓突然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手拎住江風的衣領,接著一拳直擊他的臉上…
只見江風中拳後,徑直飛出倒地,張子楓看也不看的說道:「如果你認為殺了江家兄弟,江梅就能死而復生,那你現在就去殺了藍夜;當然,如果你有那個實力的話。」
「你忘了江梅臨走時對你所說的話了是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你也不用繼續帶領自衛者了,我不能讓自衛者毀在一個廢物的手上…」
「呂剛!現在起,由你來帶領自衛者,今晚就隨我一起覆滅毒江!」
呂剛聽著聽著,就驚措道:「這可使不得!自衛者是小瘋狗一手拉起來的,何況他還是最忠心於你的…」
一直在一邊坐著的洪邵於實在看不下去了,掐了煙,叫喚道:「tm的,江風你要是還算是個男的,就站起來,拍著胸部說,今晚你能不能帶著自衛者的兄弟殺進毒江!」
「今晚就要攻入毒江?」江風聽後,所有思緒全部停止,隨之興奮的站了起來,拍著自個的胸部大叫道:「楓哥!我保證今晚將是殺入毒江的第一人!」
「哈哈…」張子楓走到江風面前,雙手抱住,拍著他的後背笑道:「這才是我認識的小瘋狗,衝鋒陷陣你永遠是第一個!」
江風也笑道:「為了楓哥的理想,我一定不會讓楓哥失望…」
「嗯。」張子楓轉身對眾人說道:「昨晚新起勢力的藍旗同盟,已經殺了江家兄弟,滅了江鱗會,收服整個北街…」
「而今晚,我們也將對毒江發起襲擊,讓他徹底成為新江的歷史!」
接著,張子楓開始安排一系列的行動:「呂剛,你等下回去後,先繼續臥底在分部,我要你保證,今晚你的一部之隊,沒有一個人能進得了毒江總部…」
「江風,你親自挑出五十名精銳,然後全部喬裝成西海岸碼頭的工人;在毒江總部大亂時,你們的人要攔住碼頭的工仔,不能讓一人進入毒江總部的神江號…」
「至於還有其他的四個部長,我自有安排,而陸明遠將由我和紅燒魚親自動手,你們要記住,在我和紅燒魚沒有從神江號出來之前,你們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人進入神江號…」
「假如,最先走出來的是陸明遠,那就表示我們的行動失敗了,而你們就要立刻撤退,這是命令!這也是我第一次對你們下命令…」
(……分割線……)
陳氏公館,月西兒一邊給小藍擦藥,一邊說道:「怎麼搞的?小藍哥你不是和納蘭哥是練武的天才嗎?怎麼來新江後,老是帶著傷回來?」
「而且啊,在村里大家一塊練武的時候,你和納蘭哥也老是受傷,其他人就不怎麼受傷啊…」
小藍聽後,老臉一紅,把臉埋在枕頭上,內心想著:這能一樣嗎?我和納蘭哥是和村長傲伯對練的,其他人呢?都是平輩中相互切磋。
擦好藥後,月西兒又說道:「過兩天我就得回學校去上課了,雖然也在學校學不到什麼了,但也不能請假太久了。」
想起了什麼,月西兒趴在小藍的後背,小聲說道:「對了,小藍哥,你今晚想吃什麼?等會我和陳呵兜帽兒還有樂樂要去菜市場買點新鮮的菜回來。」
「你要出門?」小藍抬起頭來,想了想,說:「你要出門的話,就帶上大熊,或者李勝男也可以,這幾天外面有些亂。」
月西兒知道小藍的擔心,笑著回道:「知道啦…」
(……分割線……)
時間來到傍晚六點多,剛剛從菜市場出來的月西兒眾人,除了李勝男外,人均拎滿了大包小包的菜包。
剛走出菜市場的大門口,樂樂朝著月西兒指著前方說:「月兒姐姐,那兒有家奶茶店…」
月西兒朝前看了看,然後微笑說道:「那樂樂你在這兒等著姐姐,姐姐去給你買來。」
說完,就把手中的菜包放在樂樂的腳下,然後走向奶茶店。
陳呵和兜帽兒也放下手中的東西,隨著月西兒一塊走向奶茶店。
李勝男則懶得再次走動,只是簡單的四處張望了幾下,沒見到有什麼異常後,就和樂樂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
月西兒這正和陳呵兜帽兒一塊討論點什麼奶茶,突然一輛商務麵包車在她們身後停了下來。
車門一開,三個蒙面人手拿白色毛巾下車,在月西兒三人背後往嘴上一捂,月西兒三人便立刻失去知覺,隨後被拖上麵包車,楊長而去。
一邊的李勝男也注意到了月西兒這邊的異常,只是那輛麵包車的行動太過迅速,從停車下車,到動手拖人,再驅車離開也只用了不到五秒的時間。
待麵包車離去後,奶茶店攤口前的月西兒三人已無人影;李勝男愣在原地,驚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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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樂樂一路快車回到公館,正好小藍和大熊仔都在大廳,放下樂樂,李勝男對著小藍倆人抱歉道:「出事了!月西兒陳呵還有兜帽兒被劫走了…」
正拿著茶杯喝茶的小藍,聽到這消息後,頓時心血上涌,耳鳴震腦;拿著茶杯的手顫抖不已,隨之懷裂破碎,手心一握,只見鮮血從拳中溢出。
見小藍就要失控,大熊仔叫道:「小藍哥!」
小藍聞聲看向大熊仔。
「月兒妹妹還在等你。」大熊仔說道:「你現在不能倒下,如果你倒下了,還有誰能去救她們?」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小藍強壓內心的不適,拿出手機,直接打給季如淵:「叫同盟的兄弟們全部集合,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韓安琪和大白已然來到,小藍知道韓家有通天般的能為,或許,有他們的幫助,能更快找出月西兒她們。
於是當下便把月西兒她們被劫走的事,告訴了韓安琪。
韓安琪早就經歷過這些事情,冷靜的問道:「他們是針對月兒?還是針對小雅?又或者是你們江湖的恩怨,把陳呵捲入了進去,只是連帶了小月小雅…」
眾人沒想到韓安琪竟是如此冷靜。
韓安琪聳聳肩,說:「像我們這樣的家族成員,除了即定的命運之外,一生的經歷也是不同常人,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當初我被綁架的時候,家族只派了倆個人來救我。」
「就是臻仗義和賈流氓…」
仔細聽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韓安琪說道:「分不清楚到底是針對誰來,但我相信,在新江還沒有誰能同時針對我韓家和地下世界的藍旗同盟。」
「我敢肯定,他們只是針對其中一人,其她倆人是順帶的,但針對的是誰,這個我們是不知道的。」
小藍同意道:「不管他們針對的是誰,在他們劫走月兒的開始,他們就已經死了。」
「我們先出去了,有什麼消息就告訴我們。」說完,就和大熊仔一塊走出公館。
大廳里,韓安琪想了想,最終拿出手機,走到一邊後,電話接通:「戰升哥,小雅被劫持了。」
「什麼?你是怎麼照顧小雅的?」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趕緊想辦法解決吧!這事要是傳到首城的老爺子那裡,那咱們就等死吧!」韓安琪無所謂的說道。
「半個小時內,我會到你那裡,到時候在說,先掛了。」
「到底是誰在打韓家的主意?」韓安琪收起手機,獨自呢喃著:「這是偶然?還是月兒和陳呵都只是***?」
正想著,正廳大門走進來了倆人,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長發白鬢的老翁。
倆人進來後,一直在公館暗處保護月西兒的人,也全部隨身進來,然後全部單膝跪下,齊聲喊道:「參見狼王!拜見痴神醫!」
看似威脅卻又更像是在警誡,李勝男聳了聳肩,無謂笑道:「我一介女流之輩,你還怕我吃了她們不成?」
「進去吧,張子楓讓你來找我,那我自會保你周全。」小藍說著就轉身走進去。
進來後,李勝男一路上只感這裡面比外面更加森嚴,雖是一片別墅區域,卻感覺空蕩蕩的沒多少人居住,倒是幾個三五成群的護衛在來回巡邏…
不僅如此,在一些不易察覺的暗處,她也感覺得到,那兒也有人在守護監視;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在保護誰,但她敢肯定的是,至少有三批人在保護這裡面的人。
李勝男邊走邊說:「你這裡是住了什麼大人物嗎?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明里暗裡都有人在把守,你不要告訴我這裡真住著**總理的女兒…」
小藍樂呵一笑:「你的腦洞也還真大,不過你說的也差不多吧,她也確實是我們眾人心中的公主。」
那可不是咋滴,整個百家村在小藍大熊仔這年輕的一輩,就只有月西兒一個女的,再加上是北漠狼王之女,在百家村里那簡直是集千寵於一身,打小就是公主般的存在。
就在三人來到陳氏公館門口,剛要進入,或是多年在修煉中的危機感,或是第六感的危機意識,小藍突然猛的一轉身,瞬間撲倒李勝男大熊仔倆人。
而在撲倒倆人的瞬間,不遠處的一座爛尾樓中,躲在暗影里的狙擊手也同時開槍。
三人剛剛撲倒在地,一發子彈已然打在了門前的石柱上。
雖然是經過消音的***,但小藍三人倒地後便迅速散開,隨後小藍對倆人一使眼色,三人便同時分開三路,迅速奔向暗中開槍的所在地。
同時北漠狼王所安排保護月西兒的人,也同樣發現了異樣,一聲口哨下,十來個人也是奔向小藍的方向。
幾分鐘後,眾人來到這棟已經遺棄的爛尾樓,一陣搜查後,卻已經是人去樓空。
站在天台邊,面向著陳氏公館的大門,小藍心裡一陣思索。
李勝男站在其身後,看著小藍的背影,內心感嘆:這個男人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對於危險的感知竟是如此敏感…
「小藍哥,我讓他們都先回去了。」大熊仔來到小藍身邊說道。
小藍正要說話,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便接通說道:「流氓哥…」
「出事了!阮少傑那小崽子在半道上被劫走了,連帶著車上的司機也死了。」賈流氓一陣著急。
聽得出賈流氓有些自責,小藍回道:「我知道了,流氓哥要不你回來一趟吧,我這也剛剛遭到狙槍襲擊。」
「啊?他們的動作這麼快?」賈流氓吃了一驚。
接著又說:「不過你現在還能接我的電話,也就說明你們都沒事,那我也就先不回去了;這陣子你們小心點,我還有事,就先這樣了,拜拜…」
收起手機,小藍回身說道:「回去吧,這事自會有人處理。」
…
公館內,兜帽兒正與大白在大廳玩耍,見著小藍大熊仔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回來,驚訝大叫道:「月兒姐姐!月兒姐姐!!小藍哥帶一個女的回來過夜啦!!!」
一聲大喊大叫過後,月西兒陳呵和吳姨還有樂樂從廚房出來,見小藍和大熊仔模樣,月西兒就知道他倆又是在外面做什麼了。
「哇塞…姐姐,你穿的好酷啊,就像個女俠一樣!」兜帽兒圍著李勝男轉了一圈後,看著她的臉,雙眼冒金星的說道。
「你帽兜上的驢耳朵也很可愛。」李勝男敷衍道。
「嚯…」兜帽兒一粉拳直擊李勝男的肚子,大叫道:「咱這是小兔子的耳朵!!!」
誰知李勝男卻是屁事沒有,反而是一手拎住兜帽兒兜帽上的耳朵,嘲笑道:「小屁孩,就你也敢襲擊老娘。」
陳呵見狀,急忙驚慌道:「你快放開她!你知道她是誰嗎?」
李勝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說道:「噢…她是誰?總理的女兒?還是**的女兒?」
「她老哥是韓戰升!」情急之下,陳呵順口就說了出來。
韓戰升三個字剛說出口,李勝男就觸電般的放開兜帽兒;連連後退離她三米之遠。
「你…你…你說的是那個省軍區的軍長韓戰升?」李勝男睜大眼睛,看著陳呵吞吞吐吐的說道。
陳呵也是看著李勝男疑惑道:「你認識兜帽兒的老哥?你到底是誰?」
一旁的月西兒雖然不知道韓戰升有什麼可怕的,但看李勝男的模樣,就猜想著:這兜帽兒的老哥真這麼能唬人?
「我去!這是自個把自個送到虎口來了…」李勝男一陣後怕,想著就要轉身離開這兒。
小藍這才說道:「她叫李勝男,是我的一個朋友,暫時先在我們這兒住些日子。」
月西兒想了想,然後說道:「吳姨,你把二樓那後倆間一直沒用的房收拾一下,等會我帶勝男小姐上去。」
吳姨應好後,便帶上樂樂走上二樓,開始收拾房間。
樓下,兜帽兒氣鼓鼓的看著李勝男,而李勝男卻假裝四處張望,偶爾還偷瞄小藍一眼,心裡想著:看來這兜帽兒並不是他主要保護的人,剛才的試探,也並沒見他有什麼緊張…
心裡正想著事,大白就領著韓安琪來到。
看她有些面熟,仔細一想,可不就是在安琪酒樓里見過幾次面的老闆娘韓安琪;李勝男又是一陣心悸:看來這屋裡的幾個女人,都沒一個是好惹的…
一陣簡單的自我介紹過後,眾人便開始上桌吃飯,月西兒拉起小藍走到一邊,摸著小藍的臉小聲說道:「沒事吧?」
小藍順勢抱住月西兒,柔聲說著:「沒事,就是這幾天可能會有些不大太平,你們要出門上街的話,就帶上那個李勝男,她能保護你們。」
「吃完飯,我帶些藥給你擦擦吧…」月西兒不想談論她倆之間以外的話題。
……
小藍這邊正安逸的吃著飯,而此時新江市的西城,在某個廠房的辦公室里,阮少傑正來回的走動,一臉的焦躁不安。
突然一人闖了進來,急呼呼的說道:「失手了…」
「媽的!」阮少傑氣得怒摔辦公桌上的東西,雙眼陰沉沉的,想起小藍的那張臉更是懼怕與不安。
他持刀殺江家兄弟時的瘋狂模樣,簡直就是惡魔般的烙在心中,阮少傑知道,只要他不死,他阮少傑就一日不能心安。
就在這時,又有倆人走了進來,大搖大擺的坐下後,摘掉臉上的墨鏡說道:「不就是幾個會點功夫的江湖混子嗎?也值得阮大少如此擔驚受怕?」
另一個人接著說道:「大少,我們合作甚久,難道你對我們的人沒信心?」
阮少傑聽後,這才定下心來,轉過身對他倆說道:「我自然是知道你們的能耐,也相信你們的本事,只是這是在國內,如果動用了你們的人,一旦把控不好,那就是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怕什麼?我們本就是亡命之徒,就我們這一行的,誰手上沒個幾條人命?」那人說著就戲謔道:「我們查到這個藍夜的不少資料,我敢肯定那個叫月西兒的女孩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只要你能把她捉住,然後引他到我們這兒來,我就不信他一人能擋得住我們這百十來號人,何況我們手上的傢伙,足以裝備一個營了。」
「月西兒…」再次聽到月西兒的名字,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女孩,那是從來沒見過的清純,她的一眸一笑,阮少傑仍是恍如隔日,她是他阮少傑平生所見最為愛慕的女人。
如今她卻是與那藍夜同住一個屋檐之下,想著她倆的關係,阮少傑心裡猶如刀割。
一個狠心,阮少傑心裡暗暗發恨:我阮少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既然她是你藍夜最為緊要的女人,那我就先毀了她,之後再連你也一塊毀了…
仇恨的種子開始萌芽,妒忌之火吞噬往日的理智;阮少傑一聲令下,便開始謀劃接下來的復仇之計。
……
三不管地帶,曾家樂住處。
吃過飯後的張子楓洪邵於曾家樂正在天台上吹風。
一支煙過後,曾家樂看著心不在焉的張子楓,便問洪邵於說道:「出了什麼事嗎?」
洪邵於無奈回道:「義父,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這瘋狗自酒樓出來就一直這樣,問是怎麼回事,他也不理人…」
「新江市要大亂了…」張子楓目視曾家樂說道:「李衛國要一統新江地下世界…」
曾家樂吃驚道:「怎麼會?他不是中央上面的人嗎?」
張子楓這才把李衛國與他在酒樓閣房的談話一一說了出來。
聽完張子楓的話,三人都沉默許久…
一會後,張子楓又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後,才說道:「這事就算我不做,李衛國也會找別人來做,只是…我怕李衛國又會培養出另一個李國生。」
「而且,只怕做與不做,都已經是由不得我了。」張子楓說著,心也亂著。
「我最擔心的是曾阿叔你和小妹,如果新江徹底大亂,我也將身陷旋渦中心,而你和小妹恐也受到波及,招來橫禍。」
曾家樂聽後,便知道他已經做了決定,想了想,說道:「在你做決定之前,我想你應該去見小藍一面,和他談談,或許他會給你一些想法。」
然後又對洪邵於說道:「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平時你話不是挺多的嗎?」
「哈…」洪邵於哈的一笑,說道:「這時候還要說什麼?瘋狗只管做決定就行了,不管瘋狗的最後決定是什麼,我都將陪他到底!」
「江湖路途,如要行善,那我就與瘋狗一塊做善人;殺伐是惡,那我就陪瘋狗做一世的惡人!」
張子楓聽後。頓時睜大眼睛,隨後大笑不止,捂著肚子說:「真想不到你個大佬粗也能說出這樣的話…」
幾秒後,張子楓正經起身,一手伸在洪邵於面前;洪邵於懵了一下,稀里糊塗的就握住了張子楓的手。
隨後,張子楓一拉,倆人便抱在了一塊,倆人同聲說道:「善惡同行,江湖共生死!」
夜晚十時許,北街江鱗會的各地場子莫名出現四路人馬。
霓燈夜幕下,四路人馬同時在各地發起襲擊,隨著一個個的地盤據點被攻陷,四路人馬又同時殺向北街中心的龍鱗閣,那正是江鱗會的總部!
而此時的江家兄弟正在北街邊區的住宿樓賭場內。
在住宿樓的最高層中,江家兄弟正率領著大半江鱗會成員與小藍賈流氓大熊仔對峙。
江華與江興怒視小藍三人,看著倒在賭廳中一大片的人,他倆就知道住宿樓的八十來號人已經全軍覆沒。
突然,跟著江家兄弟進來的一個年輕人看著小藍說道:「藍夜!」
小藍聽聲看去,只見說話的那個年輕人穿著一身不菲的衣著,白淨的臉上是不可一世高人一等的狂妄。
小藍確定不曾見過他,開口疑惑道:「你是?」
「哈!」年輕人狂妄道:「本大少正是阮少傑,我的手下可真是承蒙你照顧了!」
「阮少傑?」賈流氓一副被驚到的表情,驚訝說道:「你就是阮少傑?」
隨後又喜聲樂道:「正想著要去哪找你呢,你倒是自個送上門來了,哈哈…你可真是個小可愛吶。」
一句小可愛卻讓阮少傑一陣迷糊:什么小可愛?你誰啊?誰認識你了?
再看賈流氓這兒,剛說完小可愛,就又奮聲吼道:「抓活的!」
沒等大廳眾人反應,賈流氓率先跨開大步沖向江華江興阮少傑三人,江鱗會眾幫打手見對方已經動作,也隨之圍攻而上。
「呵…」小藍在後方嘴角微揚,對著阮少傑方向露出不明的笑意後,一個衝刺,一躍而起,踩著密密麻麻的人頭直奔阮少傑三人…
大熊仔也早已殺入人群,憑著自身魁梧壯碩的身材,加上改良過的軍體拳,江鱗會的一眾打手竟是一時難以近身。
說回小藍,一路踩踏在人群的頭上肩上,直奔江家兄弟與阮少傑;江華幾人見小藍直奔他們而來,江華直接雙手用力往前一推,頓時江鱗會的成員們紛紛如翻江倒海般的往前傾倒…
小藍一腳踩空之際,一個空中騰身,完美翻身落地;站穩後,提拳殺向阮少傑。
就在即將觸碰到阮少傑之際,突然一腳橫空掃面而來,小藍急忙變招雙手格擋,但…
連連滑退幾步後,小藍只感雙臂一陣麻痛;定眼看去,只見江興橫身擋在阮少傑面前。
江興冷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但想動阮少你還得過得了我這關!」
「呵呵…」小藍甩了甩手,冷眼漠視道:「知道嗎?今晚一手覆滅你們江鱗的人,正是我藍夜!」
話中含意頓讓江華心下一跳,似感大事不妙,心中正盤算著是哪個地方出了差錯。
突然一個手下急匆匆的跑來,見著江華就喘著大氣說道:「華爺不好了!北街的各個堂口據點和龍鱗閣都被襲擊了,我們一下子就被四路人馬伏擊,現在龍鱗閣也已經失守,兄弟們就我一人逃了出來…」
江華聽完,剎時青筋暴起,對著來人腦門就是重力一拳,只見那手下應拳倒地,當場昏死過去。
隨後江華轉身怒視小藍,怒聲咆哮道:「你該死啦!今晚我一定讓你們死無全屍!」
阮少傑見江華幾近失控,趕忙閃身一旁,免得被他的怒火波及,枉受皮肉之苦。
「啊!」的一聲,江華怒吼後,對著小藍就是一陣快速拳擊,「呼呼…」的拳風,迅不眨眼的拳速,不留喘息的連打;江華硬是憑著一身強橫蠻力打得小藍只能全力防守…
而此時小藍已感體力開始不足,內息開始混亂,高漲情緒越發不受控制,再加上江興也已加入戰局與江華聯手,小藍更是步步敗退…
全力防守江華一人已是吃力,再加上江興更是處處受制,縱是想全力反擊,奈何卻是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一身本領硬是施展不開…
一招不甚,小藍被江興一拳擊中臉頰,接著江華又是一腿橫踢,小藍已是避無可避,只能強忍著傷痛,硬撐著全力一擋;一股強橫蠻力衝擊,小藍直接飛出幾米開外…
也幸好這是在人群密集的大廳,小藍飛撲倒在了幾個江鱗會成員的背上。
「呸…」小藍擦拭嘴角的血跡,此時他終於明白江家兄弟為什麼只有倆人,卻能在一夜之間橫掃整個北街;就他們兄弟倆這體格,加上力大如牛的強橫蠻力,在平凡人的世界確實是罕有敵手。
雖比不過賈流氓與臻仗義的組合,但也已能與大熊仔衛小子五五開;看來不拿出真正的實力是不行了!
而江華與江興也是同樣驚詫,自從出道至今,眼前的藍夜絕對是最難纏的對手,交戰至今,倆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決不能讓此人活過今晚,否則將來一定會是心頭大患!
正當倆人準備再對小藍發起攻勢,卻見小藍從地上撿起兩把短刀…
倆人見狀,各自從腰背掏出砍刀,但卻沒想到竟是小藍率先對他們疾步進攻。
只見小藍身形詭異步伐迷離,幾步之間便越過江家兄弟…
江家兄弟只感一道人影從眼前閃過,隨即便身中數刀…
再觀小藍,神情冷漠,眼中凌厲殺意,毫無血色的臉,仿佛周身散發著一股死亡之氣息,讓人近之膽寒。
雙刀反握,小藍一個回身返招燕子歸巢,未及眨眼,江家兄弟後背又中數刀。
剎時江家兄弟冷汗直流,一股未知的恐懼直襲心底;但雄居一方的梟雄又豈是平庸之輩,雖已中數刀,但卻徹底激發了內心的原始狂性…
克服心裡的恐懼後,江家兄弟提刀殺向小藍,但卻是已然落入下風,倆人竟是被小藍一人困殺於詭異步伐中…
後方的阮少傑看得驚心,沒想到江家兄弟竟會落入下風,再觀一邊的賈流氓和大熊仔;他們倆人也正遇神殺神般的殺向這邊。
難道江鱗會今晚真要滅於這三人之手?
一陣後怕後,阮少傑拉起身邊的幾個保鏢,就往小藍那推去,大叫著:「都給我上!誰能殺了那人,獎他一百萬!」
重金與命令之下,本是亡命之徒的他們紛紛加入戰局。
隨著人數越來越多,小藍卻是越戰越勇,突破了自身極限,雙刀在手宛如死神雙鐮,招招式式猶如鬼魅奪命。
久違的傲式千秋劍法再現江湖,昔日不敗之傳說,藍夜今夜不負盛名。
隨著江家兄弟倒下,今夜的北街之亂也終於進入尾聲,伴隨著賈流氓的一聲怒吼,戰鬥也全部結束。
此時全場還站著的只有小藍,賈流氓大熊仔,還有阮少傑。
看著賈流氓步步緊逼而來,阮少傑驚慌失措地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對著賈流氓哆嗦道:「站住,你敢在往前一步,我就開槍了!」
「呵呵…」賈流氓聞聲停步,脫掉早已被汗水血跡浸濕的上衣,淡定說道:「放心,我說了抓活的就抓活的,但如果你不聽話,我也不介意讓你缺條胳膊少條腿!」
一聽賈流氓的恐嚇,阮少傑後退兩步,失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賈流氓來到近阮少傑幾米的地方,笑嘻嘻的說:「昨晚在北街外圍劫你們貨的人正是我,凌晨又滅了你們據點的人也正是我,怎麼樣?驚不驚喜?」
阮少傑表情一愣,卻被賈流氓一個原地飛踢,拖鞋呼嘯飛出,直擊阮少傑握槍的手,隨後疾步飛腿橫掃。
「啪…」的一聲,槍落人倒,賈流氓一腳踩在阮少傑的身上,陰聲說道:「如果不是為了問出你後面那些人的情報,就你們暗中開槍傷到仗義那事,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死上百來回!」
大熊仔甩了甩那打得酸疼的雙手,走到小藍身邊,一臉認真的說道:「要是衛小子也在就好了,那我也就不用這麼累了…」
小藍笑笑沒有說話,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沒一會接通後,直接說道:「季先生,那邊怎麼樣了?」
「已經全部搞定,龍鱗閣的人全部投降了。」季如淵在另一頭說道。
「我這邊也完事了,你們帶些人過來清理一下現場。」小藍又說道。
小藍收起手機,對賈流氓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呵呵…沒打算…」賈流氓呵呵一笑,腳下用力一腳,阮少傑當場昏死過去。
接著扛起阮少傑,說道:「我先走了,有什麼後續,我會通知你們…」
卻見小藍一臉的冷漠,害得賈流氓再次保證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說了會通知你們,就一定會通知你們!」
小藍這才把臉移開,找了個還算完好的椅子坐下;賈流氓鬆了口氣,轉身說道:「那我們回見了…拜拜…」
…
來到樓下,賈流氓把阮少傑往車裡的后座一丟,對司機說道:「他就是阮少傑,你帶他回去給你老闆,我保你立個大功。」
關上車門,賈流氓抬頭看了看住宿樓的頂層,暗自嘀咕:傲佬還真是找了個不得了的傳人,只可惜…
感嘆著小藍即來的一生,賈流氓搖了搖頭,轉身鑽進了小巷裡,隨後消失於夜幕之中…
司機也啟動車子前往另一處,卻不想車子開走後,一輛小車也從黑暗的巷裡開出,緊隨而行…
……
住宿樓的頂層,賭場大廳內,小藍坐在正廳中,看著滿地橫屍,一些沒死卻也重傷的人,哆哆嗦嗦地跪在一旁…
小藍不理不會的閉眼調息,同時,腦中思緒也回到了下午五點多之時。
在安琪酒樓的包廂中,賈流氓對小藍季如淵陳成武三人安排著:
「小藍和我先在江鱗會最大的賭場鬧起來,等他們的人給江家兄弟報信後;你們的人再分四路人馬,分別從北街的外圍據點一路殺向龍鱗閣,而龍鱗閣正是江鱗會的總部。」
「但你們要記住,行動速度要快,我敢確定的是,一旦賭場這邊出事,江家兄弟一定會帶上大部分人馬馳援,而你們只需要把他們的據點全部端掉,然後再四路匯合,一舉拿下龍鱗閣!」
再安排一些後續,季如淵陳成武告辭後,小藍才說道:「為什麼突然要對江鱗會出手?」
賈流氓如實說道:「據我查到的線索,江家兄弟與阮家有生意往來,而阮家更是與那個世界的人有關係,這次在新江暗中開槍打傷仗義的人,也正是阮家派來的人。」
「阮家的阮少傑最近正在江家做客,等拿下江鱗會,再活抓阮少傑,到時候就能逼問出那些人在新江的落腳處…」
小藍聽後,只是說道:「你確定你真能問出阮少傑的真話?」
「呵呵…」賈流氓自信道:「我想問的,還真沒人敢對我說過假話,起碼到目前為止還沒有。」
小藍起身道:「那就這樣吧,行動的時候通知我就行,對了,你要跟我一塊回去嗎?」
「不了,待會我還有別的事…」
……
而深山之中的百家村,隨著納蘭陵醒來,一個新的傳說,即將誕生…
百家村,村長的家裡,醒來後的納蘭陵對村長說道:「我要做村長,做百家村的村長!」
旭日東升,在天初亮時,長達半個小時的謀劃與計策,此時也終於進入尾聲,再吩咐幾點細節後,陳成武和季如淵起身告辭。
倆人走後,忙碌了一整夜的小藍也終於得到歇息。
閉眼靜坐一會後,突然睜開了眼,才發現大熊仔還沒去休息,便開口說道:「大熊,你也去休息吧,晚上咱們還要去北街會會那江家兄弟。」
「小藍哥…仗義哥他會醒過來的吧?」大熊仔不安又不甘的說道:「我們早就約定過,總有一天,我和衛小子要超越流氓哥仗義哥,來一場堂堂正正的超越之戰…」
小藍起身來到臻仗義旁邊,看著臻仗義身上的槍傷,堅定的說道:「大熊,你要相信仗義哥,他們都是經歷過死門關的人,多少次上天都沒能帶走他們,這次當然也是一樣!」
「聽話,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我在叫你。」小藍伸手搭在大熊仔的肩上,說道:「相信不久後仗義哥一定能醒來,你們約定的那一天也不會太遠。」
大熊仔雙手握緊拳頭,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了,小藍哥你也早點休息吧,等衛小子回來了,我想小藍哥你也就不用這麼累了。」
說完,大熊仔就獨自走回自己的房間。
看著大熊仔落寞的背影,小藍知道賈流氓和臻仗義的事,對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同時小藍也是納悶:究竟是什麼樣的的對手,竟然能讓賈流氓受傷的同時還能讓臻仗義吃暗槍…
不管賈流氓臻仗義是否大意,只說這世上能讓他倆同時受到如此重傷的,就寥寥幾人;哪怕是自己和大熊仔衛小子仨人齊上,也不是他倆的對手。
實力差距是一個因素,搭檔配合是一個因素,長年累月的戰鬥經驗更是最大的因素;加上各自所習的武術又是不同,自己所學的古武又是不善於組合戰之用…
閉上眼,深深呼吸了一下,暗道:仗義哥,等你醒來,養好傷後,我和大熊還有阿衛一定與你們共闖那新世界!譜寫百家村又一傳說的新篇章!
……
不久後,韓安琪月西兒來到樓下,見到大廳只剩下藍夜和躺著的臻仗義,韓安琪疑惑問道:「賈流氓人呢?」
小藍也沒想著要隱瞞,就直接告訴她:「你上樓後,他就醒了,剛走沒一會,吶…這繃帶還是他自己解下的。」
「算了…我也管不著他。」嘆了口氣,韓安琪繼續說道:「這片的別墅我剛剛全賣下來了,吃完早餐後,我就回去把一些行李搬過來…」
小藍先是一陣驚愕,隨即明白過來後,苦笑道:「只怕仗義哥醒來後,這一輩子都要欠你的了。」
韓安琪靜靜的看著躺著的臻仗義,臉上表情微微落寞道:「這一輩子,他欠我的永遠還不清;而我欠他的,是幾輩子都還不完…」
知道她與他的故事,遠比自己知道的還要複雜。
小藍伸了下懶腰,說道:「我相信仗義哥會醒過來的,折騰了一晚,我也要上去休息了,月兒,今天我就不出門了,有事就到我房間找我。」
「嗯…」月西兒點頭應道:「早餐做好了,我再端上去給你。」
小藍上樓後,月西兒對韓安琪說道:「那安琪姐我就先去做早餐了…」
韓安琪點點頭,然後側坐在臻仗義身旁,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內心暗道:你一定要平安無事的醒過來,你還沒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你還欠我一個一輩子…
不再掩飾內心的柔弱,多年已沒流過淚的女強人,此刻終於留不住那眼眶中的淚水,一滴一滴劃下,變成了倆行淚痕,滴滴劃落,滴落在臻仗義的手上…
思緒也隨之回到了幾年前分別的那個夜晚:
韓!安!琪!大白就交給你照顧了!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回來找你!欠你的!我用一輩子來還!!!
這是賈流氓臻仗義在跨上直升機準備離開時,臻仗義回頭對韓安琪所喊的最後一句話。
而那一別就是幾年,那一句一輩子,更是深深烙在韓安琪的心上,她想:你現在安靜躺著的模樣,依舊是讓人看了也覺得心安…
只是包紮的模樣,看起來還真是有些狼狽,這可與你當初英雄救美的樣子差得遠了…
回想起當初臻仗義獨自一人,闖匪幫殺悍將,百匪之中英雄救美的畫面,韓安琪會心微微一笑,呢喃道:「這一次,我不會再置身事外,你的事,我韓安琪管定了,整個韓家都將會是你的後盾…」
……
此時的另一邊,西海岸毒江總部。
天剛亮沒多久,熟睡中的陸明遠就被一個電話驚醒,接通電話沒幾分鐘,就匆匆掛掉電話,然後一個一個的打給他的五部長和張子楓洪邵於;全部都是一句話:立刻馬上來毒江總部!
想了想,決定還是給那人通下氣,於是便拿出另外一個手機,找到那人的號碼,剛撥打出去,卻是又掛斷了,爾後又想了幾分鐘,還是發送訊息較為安隱。
「毒江高層有臥底,在北街的一個新據點直接被端掉了。」
訊息一發出去,陸明遠內心暗罵:真是多事之秋,今年可謂是風不調雨不順,事事透著一鼓邪門勁…
「殺!」簡單明了的一個字回復。
「呵呵…」陸明遠自嘲道:「還真是一慣的風格,潛逃在外,殺性還是那麼的重…」
收好手機,開始穿起衣著,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整理面容,忽然眼神一冷,陰聲說道:「敢阻擋我財路的人,不管是誰,他都得死!」
…
十分鐘後,神江號最高樓層的會議層,毒江高層五部長一一來到,走到會議室門口,就見陸明遠的私人保鏢刀子守在門口處。
刀子見到人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大公子說了,今天與會的,一律都要交出手機和武器。」
五部長們都知道眼前的這個私人保鏢是個不好惹的角色,雖然心裡有些不爽,但都還是乖乖拿出手機和藏在身上的武器。
開門走進會議室,只見陸明遠坐在正位,臉色陰沉的說:「都坐吧,張子楓和洪邵於呢?」
剛在末尾座坐下的呂剛,聽到陸明遠的問話,就陰陽怪氣的說道:「咱們的倆位大將此時正在路上騎著他們的赤兔馬吧,大公子是等他們來了,再開始開會嗎?」
「哈哈…」一句話說完,幾人在座的都嘲笑不已,想來都是對張子楓洪邵於心有不滿已久。
卻不想,在一陣嘲笑中,陸明遠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陰沉,陰冷的看看呂剛,爾後說道:「呂剛,北街那邊的新據點,一直都是你在打理吧?」
…
「是啊…」呂剛一時被問住,小心的回道:「公子為何突然問起這事?是新據點出了什麼問題嗎?」
看他一臉還蒙在鼓裡的模樣,陸明遠當下再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一個起身,抄起茶杯就朝呂剛用力怒摔而去,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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