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神降臨」雖然提高了虎皇的實力,但是在嬴玄和內史騰的聯手之下,虎皇節節敗退,轉眼之間,已經遭受多處重創。
白虎一族和龍族,同為聖獸血脈,可是境遇不可同日而語。
龍族的龍神還活著,赤龍王施展「龍神降臨」,為了容納龍神更多的力量,不惜用全身精血,淬鍊軀體,降臨下來的龍神分身,強悍無比。
殺神白虎已然隕落,虎皇施展「殺神降臨」,降臨的只不過是白虎的的一道殘破意志而已,根本沒有辦法重現殺神白虎的巔峰力量。
一記對拼之後,虎皇被被嬴玄一記鞭腿,踢飛出去;虎皇悍不畏死,一拳正中嬴玄胸口,將他打落在地。
「好機會!」
嬴玄一手撐地,一手緊握宿鐵銀槍,黑色的咒文從背部蔓延到臉上,背後的回憶妖獸開眼,黑棺移動,露出冰山一角,煞氣噴涌而出,沿著嬴玄的筋脈,出現在宿鐵銀槍之上,將宿鐵銀槍包裹起來。
「浮空刺!」
嬴玄一聲怒喝,手中的宿鐵銀槍,化作一道黑色流星,直奔虎皇而去。
「殺神之矛!」
一點金色的鮮血從虎皇額頭湧出,落入血色長矛之上。
長矛紅光大盛之間,化作一道血色虎影,咆哮著沖向黑色流星。
煞氣長槍、血色長矛,針尖對麥芒,在半空中相遇。
「轟!」
一股強大的氣息席捲開來,一黑一紅兩道光圈隨著氣浪迸發,將白虎城的城牆一分為二,截面光滑平整。
「結束了!」
內史騰手中的長劍不知道何時已經變成一張血色長弓,真是破甲弓的真正面貌。
破甲弓開弓,天地靈氣盡數湧入到破甲弓上,化作一道無形箭矢。
「破之一箭!」
內史騰一箭射出,跨越空間,出現在虎皇的身邊。
「殺神之盾!」
有是一滴金色精血出現,一面血紅色的盾牌出現在無形箭矢前方。
「沒用的,破之一箭,無視防禦,不可阻擋!」
「你的死期到了!」
在虎皇詫異的目光中,無形箭矢穿過血色盾牌,如過無物之境。
「噗呲!」
無形箭失洞穿虎皇的身體,沾染鮮血,化作血色,而後沒入白虎城底下,接著靈氣爆發,一陣晃動之後,整個白虎城南城轟然倒塌,成為一片廢墟。
於此同時,血色長矛不堪重負,化成粉碎之狀,煞氣長槍,去勢不減,刺穿虎皇的身體,插在他的身體之上。
虎皇身上的聖光消失,煞氣侵入五臟六腑,虎皇也不阻攔,反而所有所思的盯著煞氣長槍。
「咳咳!」
虎皇吐出一口鮮血,踉蹌幾步,抽出宿鐵銀槍,拄地而立。
「你們人族,當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沾染不祥。」
虎皇問嬴玄說道:「你和九原那個是何關係?」
「你死了,去問閻王吧!」
「既然你沾染同九原那人一樣,沾染了不祥,不妨去我妖族冰原瞧瞧,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嬴玄皺眉,禁忌、不祥,這是他第二次聽到,第一次是三年前從白起手中得到鎮邪黑棺時聽說的,三年來相安無事,沒想到居然從虎皇口中再次聽說。
「十禁忌,三不祥,究竟是何物?」嬴玄問道。
「你不知道?」
虎皇訝然,而後哈哈大笑:「看來你也是的可憐蟲罷了。」
見到虎皇沒有回答的意願,嬴玄也不打算再多問。
「殺氣入體,痛苦非常。」
「虎皇也算是一代豪傑,送他上路吧!免得他痛苦。」
「真不問了?」內史騰眼中的血色已經顯示,恢復了平常,「我可以迴避一二。」
「不用了,看他的樣子,問了也是白問。」嬴玄果斷的說道。
「好吧!」內史騰隨意的說道。
「殺本皇,就你們這兩個小人,也配?」
虎皇哈哈大笑,而後舉起手中的宿鐵銀槍。
「能殺死本皇的,只有本皇自己。」
宿鐵銀槍輕而易舉的刺破虎皇的皮膚,而後刺穿虎皇的心臟。
虎皇隕!
虎皇隕落,城中妖獸已然徹底絕望,瘋狂的衝擊城門,可是等他們打開城門的跑出去的時候,迎接他們的並不是希望,而是青羊騎的屠刀。」
「殺,一個不留!」
十萬青胡騎兵,追著二十萬之眾的妖獸一路追殺,將妖族朝聖路染紅,才停止了追擊。
妖獸,論戰力尚且在人族邊軍之上,莫說十萬青羊騎兵,就是五十青羊騎兵,也未必是二十萬妖獸的對手。
可是白虎城一戰,他們已經被人族強者殺破了膽,逃亡的路上絲毫不敢回頭。任由青羊騎兵一路尾隨,肆意殺戮,到最後,只有不到十萬的妖獸逃出生天,通風報信去了。
「白虎城已經攻下,我們需要支援段無施他們嗎?」內史騰說道。
「不用,那裡有人收拾他們。」嬴玄吩咐說道。
白虎城外,姬圖和阿史那木負責清理戰場,看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戰場,兩人久久沒有說話。
十萬重甲騎兵,衝鋒在前,有五萬將士殞命,每個人的身邊,都堆積著小山一般的凶獸屍體,替他能脫下鐵甲時,血水如同泉水一樣流出,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妖獸的血。
十萬重甲武卒,緊隨其後,亦有三萬將士殞命,一道屍牆底下,就埋葬著十數和破甲武卒的身體,厚重的鐵甲,加上妖獸的屍體,一旦被掩埋其中,不是活活壓死,就是窒息而死。
可是即便死去,他們人皆執刀向前,沒有一人後退半步。
其實兩人心裡都清楚,但凡遇到其他武侯,死在這片的戰場的,就應該是他們東胡人,而不是帝國邊軍。
「總有一日,我青陽騎兵,也會成為這樣的鐵軍,成為遼東、遼西的驕傲。」
姬圖心中暗暗發誓,青羊的命,是鳳陽君從王離手中留下來的,青羊勇士的命,是嬴玄從戰場保留下來的。
姬圖明白,但凡嬴玄的心狠上那麼一點,讓東胡人衝擊獸潮,東胡騎兵恐怕就真的死絕了。
那麼,他也該替遼東做鞋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阿史那木,我聽人說,在你的營地,見到了東胡王的後裔,可是真的?」姬圖沒由來的問道。
「你聽誰說的?」阿史那木皺眉,這可是絕密之事啊!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
姬圖說道:「他們留著就是禍害,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
「察哈圖圖,他們是東胡王族的血脈,你怎麼能……?」
阿史那木做夢沒有想到,要斷絕東胡王族血脈的居然會是姬圖。
「我是帝國君侯,替帝國賣命;我是侯爺的下屬,為侯爺分憂。這是份內之事。」
姬圖冷冷的說道:「還有,你可以叫我姬圖,也可以叫我青羊侯。」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你也不要逼著我將屠刀揮到你們盤羊部落身上,畢竟你我也算是朋友一場。」
有人在這場戰爭中死去,有人在這場戰爭活著,活著的人將會繼承死者的意志,更好的活下去,而姬圖似乎就是後者。
見慣了生離死別,感情就會變得遲鈍,那怕死去的袍澤,遼東黑甲臉上也不見多少悲傷之色,只有見到袍澤屍身的時候,表情暗淡,和死了爹娘一樣。
「東、西兩城歸我,西、北兩城歸你。」
此刻嬴玄已經和內史騰開始分贓了,白虎城乃是千年大城,城中寶物不計其數。
此戰,無論是遼東黑甲還是破甲武卒都戰死了不少人,與其為逝者悲傷,不如替他們解決身後之事。
「你放屁,南城都打成渣了,能有多少值錢東西?」內史騰氣急敗壞的說道:「我拿什麼安撫他們的家人。」
「你南、北城,我東、西城。」內史騰提出了新的分贓方案。
「狗屁,擊潰凶獸大軍的是我遼東黑甲,對付三族強者的是我遼東所屬,攻破白虎城的計劃是本侯想出來的。」
嬴玄指著內史騰的鼻子說道:「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我怎麼不好意思了?」內史騰反駁說道:「城中妖獸,大多為我破甲武卒斬殺,也就是說殲滅妖族精銳的是我破甲武卒。」
「你東我西,平分北城,這是我最後底線。」嬴玄氣呼呼的說道。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