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過崖上。
面對著朝思暮想的風老頭,傳說中的華山劍聖,放眼整個笑傲世界,實力絕對排進前三的大高手,前世論壇中被無數網友推崇備至的超級隱藏高手,鄭健忽然感覺自己之前所有的算計和想法,這一刻居然都說不出來了。
之所以將風老頭只列前三,是因為這個超級死宅在原著中只有傳說,根本沒和明面上的第一高手東方教主交過手,孰強孰弱其實難論,至少在鄭健心目中,眼前這個也會放屁的老頭子,實力和東方教主應當是不分伯仲的。
前三,其實也只是這兩個人,其他高手相比這兩位,那還差了不少意思。
強行按捺著心中的激動,鄭健昂然道:「聽您的意思,您也是華山前輩?晚輩鄭健,乃當代掌門的大弟子。之所以時常上思過崖,其實是因為這裡風景獨好,清靜,倒不是因為時常被罰面壁思過。」
風景獨好,表面上自然是說思過崖風景與華山別處迥然不同,但更深處的意思嘛,其實就是因為這裡有你這個老頭子在!
你這老頭子,才是華山最獨的風景好嘛。
風老頭聞言,他自然不知道鄭健的言下之意,輕輕頷首,看鄭健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欣賞。
他也觀察鄭健好久了,說實話,老頭雖然不露面,但華山後山這一塊,那是他隱居的地方,有什麼風吹草動,老頭自然能看見。
一直沒露面,其實還是因為現在華山氣宗當家,劍宗沒落,風老頭自己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自然不願見現在的華山派眾人。
這一次嘛,風老頭也在暗中觀察,剛剛聽到鄭健嘴裡唱的奇奇怪怪的調調,一時走神,便忘了調理體內,導致濁氣出體,被鄭健發現了,迫不得已,便出來了。
當然,這也是他對鄭健觀察了好久,觀感不錯的緣故,否則即便放個屁,他也能瞬間消失隱匿……
風老頭沉吟了一下,接著道:「你倒是聰明,不錯,老夫的確也算華山的人,不過,早已不問世事了,你呢,也別問老夫的名號,就當老夫是個山野村夫便可。」
呵呵!
若是不明就裡的可能還會信幾分,可鄭健能信嗎?山野村夫?諸葛亮還自稱躬耕壠畝的山野村夫呢,您看看,這自稱山野村夫的,有幾個不是身懷絕技的,我特麼還知道你是劍聖呢!
風老頭看到鄭健那不信任的眼神,嘿嘿一笑,看著他道:「既是華山弟子,想必你也有修習劍法吧?不若練兩招,也讓老夫看看如今的華山後輩的水準。」
戲肉來了!
鄭健對此求之不得,他苦心孤詣,數年如一日的上思過崖等老頭,不就是為了能得到老頭子的指點嗎?
也不推辭,直接拔出腰間長劍,當著風老頭的面,便將華山劍法一招一式的演練了出來,就突出一個字,穩!
演練完,鄭健收劍而立。
風老頭原本帶著笑的眼神,變得頗為複雜,神情亦是忽然變得蕭索,似是想起了傷心事,「小伙子,你練的這是什麼啊?」他看得出來,這絕對是氣宗的,劍法毫無靈動之處,肯定是以氣御劍的路子,雖說隱世了幾十年,對氣劍之爭看開了一些,可作為劍宗高手,風老頭實在看不下去華山劍法練成這模樣……
鄭健早有準備,一本正經的回答:「練的是劍!」
風老頭頓時就噎住了,感覺自己的情緒都不連貫了,原本還有些鬱郁,被這麼一噎,什麼傷心往事都給氣沒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鄭健居然會這樣回答,可也不能說有錯,練得是劍也沒毛病,不過這小子也太會氣人了吧?也不知道岳不群是怎麼教出來的?或者說他是怎麼受過來的。
「岳不群,在老夫印象中,不是方方正正嗎?」風老頭心中疑惑。
而鄭健的腦海中,「來自風清揚的怨念值+6。」
「這麼少?」鄭健心中也有些無語,這老頭,只能說涵養是真的好!
「嗯,你總結的倒也在理。天下劍法萬般,但卻萬變不離其宗。觀天下萬劍,化繁為簡,從萬歸一,依舊是劍!小伙子倒是悟性不差。」風清揚想法一轉,倒是真的對鄭健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了。
他本想著既然有緣,不妨指點這華山後輩幾招便可,可這個時候,念頭轉變之下,風清揚卻有了別的想法。
「……」鄭健有些迷了,明明老子就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想的是順手薅一把羊毛,怎麼您老人家反倒理解成我悟性不差了?
難怪怨念值就6點……
您的豁達,對我來說就是一種負擔!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的那種。
「小伙子,老夫也不瞞你,老夫姓風,對劍法倒也略懂一二,這裡有幾招頗為精簡的劍法,你可願學?」風清揚有些矜持道。
「不願!」鄭健直截了當道,「除非你打得過我!略懂一二的話,我學什麼?」
「……」
來自風清揚的怨念值+666。
鄭健心中暗喜:「小樣,不信薅不到你!」
鄭健當然是故意的,也算小小的逗一下老東西,等了這麼多年,誰還沒點怨氣咋地?
沒辦法,咱鄭健就是這麼一個斤斤計較的人!
風清揚果然怒氣沖沖道:「打的過你?你意思是老夫打不過你了?混帳小子,來來來,用盡你所有的功力向我攻來,老夫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什麼是劍!」
鄭健嘿嘿一笑,心中大呼「運氣來了。」風清揚在原著中可並沒有正式出過手,如今能和他一個小子較勁,很明顯是真的想要傳自己武學,鄭健能不開心嗎?
當即,鄭健難得的正正經經行了一禮,「前輩小心了。」
「來吧!」
鄭健運起渾身真氣,長劍一震,頓時爆出一團劍光,朝著風清揚罩去,一出手,便是華山絕技,「太岳三青峰」!
「好小子,差點被你蒙過去,劍法練得原來如此了得。」風清揚哪裡不知道剛才被這混帳小子給涮了,這等實力雖然在他面前還不夠看,但在這個年紀,放眼天下也大可去得。
岳不群倒是收了個好弟子!
只可惜,面對的是風清揚,只見其並指為劍,輕喝道:「破劍式!」
指尖竟爆出一股厲芒,瞬間便將臨身的劍光絞碎,後發先至,直接截斷了鄭健的所有劍光變化。
劍光收束,風清揚雙指已然停留在鄭健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