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姨夫?」
聽到這聲怒叱阿威身子猛地一顫,額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自己的行為被表姨夫看到了。
完了。
這回真的完了!
阿威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額狠狠瞪了蘇陽一眼,連忙收起陰沉的臉色換上一副獻媚笑臉,轉身對著身後站著的任發恭敬道:「表姨夫,剛才我......」
阿威想要辯解下剛才的事情,結果...
剛說一句,就被任發直接打斷。
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餘地。
「行了,阿威,不用再說了,剛才的事情我都看見了...」
任發聲音有些冷冽,帶著三分怒意,配合陰沉的面容嚇得阿威大氣都不敢喘。
對於任發,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完全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正是因為了解,才比任何人都怕。
有心想離開。
任發不發話,又不敢。
樣子顯得極為惶恐不安,與剛才的囂張跋扈的氣焰完全不符。
想要解釋,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剛才的發生的一切都被任發看在眼中,狡辯再多也無用。
就在他進退維谷、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下人匆忙的跑到任發身前,低聲說道:
「老爺,那邊已經準備妥當,可以啟程了!」
「嗯!」
任發點點頭,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我們隨後就啟程!」
「是,老爺!」
下人應聲,轉身離開。
任發轉身看著一旁的任婷婷和蘇陽,輕聲道:「你們準備一下,我們這就啟程出發。」
「是,伯父(爸爸)!」
蘇陽和任婷婷同時回道。
「嗯!」
任發轉身離開,無視一旁惶恐的阿威,徑直的走到大廳的正中央,高聲說道:「大家都安靜一下!」
此話一出。
客廳中嘈雜的聲音逐漸消失,恢復了安靜。
眾人的目光皆望向任發。
見到眾人的注意都被自己吸引,任發滿意的點點頭,低沉的聲音響徹整個客廳:
「諸位,今日是家父的遷葬日,太過客套的話我就不說了!
如今那面已經準備妥當,還請諸位與我一同前往!」
講完以後,任發沒有任何矯情,率先朝著外面走去。
大廳的客人見任發出去,也紛紛的跟在後面走了出去。
看著眾人出去,任婷婷輕聲道:「蘇大哥,我們也過去吧!」
「好!」
蘇陽點點頭,拉起任婷婷柔軟無骨的小手,朝著外面走去。
路過阿威身旁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啥也不是!」
言語上帶著濃重嘲諷。
「你!!!」
阿威氣得渾身直哆嗦。
有了前車之鑑自然不好當眾反駁,只能強忍著憋屈朝外邊走去。
錢小玉繡眉微微一蹙,空靈的聲音響起:「我們也走吧!」
任珠珠搖搖頭,神色有些不自然,道:「小玉,你們幾個去吧,我有些不方便,就不跟著你們一起了!」
「嗯?」
錢小玉一愣,詫異的看著任珠珠,皺眉道:「珠珠,你親戚來了?」
「嗯!」
任珠珠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那好吧!」
錢小玉搖搖頭,沒有強求,對著其他的姐妹說道:「走吧,姐妹們!」
「好!」
「再見,珠珠!」
「我們先去了!」
.......
龍套閨蜜紛紛跟任珠珠告別後,浩浩蕩蕩地向任家祖墳走去。
————————————————
北山。
任家祖墳。
往日荒無人煙的地方,已經占滿了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窮有富,有工人,有觀禮...
遠遠望去密密麻麻的,感覺不下上百人。
任府中出發的人,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進。
終於趕到了這裡。
通往山上的道路已經被人修理過,不滿簡易的台階,容易行走不少。
若是沒有整理。
沒有半個小時,蘇陽等人絕對上不來。
對於道路的修建,蘇陽並沒有感覺驚訝。
依照任家的財力,將整個北山都休整一變他也不覺得驚訝。
不過...
看到周圍熟悉的樣子,神色隱隱有些激動。
終於要開始了!
只要將任威勇棺槨挖出,任發的生命就進入了倒計時。
他的復仇就成功了一半。
想到這...
蘇陽臉上不知不覺中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非常滲人!
任婷婷發現蘇陽不說話了,連忙轉頭看去。
察覺到蘇陽陰冷的笑容,繡眉微皺,詫異道:「蘇大哥,你笑的有點嚇人?」
「嗯?」
蘇陽連忙收起笑容,輕聲道:「沒笑什麼,只是感覺周圍看熱鬧的人有些好笑,有正經的事情不做,竟然會來這裡,真是...」
找了一個淺薄的藉口。
「他們啊...」
任婷婷搖搖頭,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如何形容。
在省城上學的時候,也有這樣的存在。
可能是無所事事吧!
見成功轉移任婷婷的注意,蘇陽默默站在一旁,不在言語。
等候遷墳儀式的開始。
剛才幸好是被任婷婷看到,簡單的兩句話就轉移了注意力。
若是任發那隻老狐狸,蘇陽可就沒有這麼簡單解釋了。
說不好,會出現什麼其他的變故。
不過...
蘇陽有些好奇,這個時間了九叔還沒有來,有點說不過去了!
遷墳的時間最好是在上午。
如今,已經臨近九點一刻。
若是在不來,可能會延誤了時辰。
就在蘇陽疑惑的時候,周圍的吃瓜群眾開始議論起來:
「聽說任家祖墳可是風水寶地,當年會中金買下來的!」
「那當然了,像任家這樣有實力的人,當然會選擇風水寶地安葬先人了!」
「既然是風水寶地,為何要遷墳呢?這不是將風水寶地的『氣』給破壞了嗎?」
「這個誰知道?或許是任家找到更好的風水寶地了吧!」
......
聽到吃瓜群眾的議論聲,蘇陽面色始終沒有變化,帶著淡淡的微笑。
顯得極為淡定自若。
實際上...
他心中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這個寶地是他們蘇家的,根本不是任家用重金所買。
但二十年的流浪生活,讓他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
心中即使在憤怒,現在也不能爆發。
不然,一切謀劃都將毀於一旦。
只能忍耐。
二十年都等了,不差這麼兩天了!
「呼~」
深吸了兩口長氣。
蘇陽平復下心中怒火,淡然的面對周圍的議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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